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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紧锁,却不愿睁开眼睛,皇帝越是如此,她便越是狐疑。那种男女之间的默契,怎能一夜之间便有?她摸着皇帝的脊背,总是觉得熟悉,那是她摸过的男人,怎会不熟悉!
越吻越深,她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似是要窒息,呼吸也变得紊乱不已。然后娇柔的身体彻底地软下来,任他紧紧地抱着自己。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皇帝在叫她,叫什么来着呢?
她竖起了小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些,不料皇帝趁其不备,轻轻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她身子微微抖了下,如触电般的酥麻,于是再也听不清了
夜半风凉,她一只手露在外面,拓跋珩贴心的拿起她的手,放进被褥里。他心里很激动,不知为何,许是甚久没有看到她了。一味的倔气如她,竟真不来找他,终究还是自己输了,耐不住的想她了。
他将可人儿的头放在自己手臂上,亲吻着她的额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醒来时,只见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的胸膛看,神情带着好奇,又带着崇拜。
他心里很高兴,却又一副淡淡然的样子,“看够了?”
绿之的眼神终于收回来,面色绯红,又低着头。
皇帝问她怎么了?
绿之只翻了翻身,将被褥高高拉起,头藏进去,躺在皇帝的胸膛上蹭着,然后调皮地掀开被褥对他扮鬼脸。
拓跋珩被她逗笑了,颔下是她长长的香发,他嘴唇蹭着那里,低柔道:“你真叫朕喜爱。”
绿之抱着他的胸膛,也懒洋洋地笑着。
他似乎想起些什么,皱着眉:“朕听说,你近日常去慈宁宫?”
绿之颔首道:“太后和蔼可亲,妾身也跟太后很聊得来。”
抬起眸看见,皇帝微微不悦,面色也黑沉下来。她好奇的看他,然后才恍地想起,皇帝与太后,向来都是不和的!她记得刚进宫那年便听嬷嬷说过了,该死,她竟然跟皇帝对着干了!
他突然开口问她:“朕与太后,你心里更偏重谁?”
呃,这这皇帝怎问这种问题?
淡定,顺着他的想法就好了,反正太后不在。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当然是陛下了。”
他“嗯”了一声,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然后闷闷道:“太后身体不大好,你这样顽劣,还是少去慈宁宫的好。”
她默默地点点头。皇家的恩怨啊,桑不起啊桑不起
但是她更以为太后是没错的,本就是。立子杀母,这又不是太后定的,张太后不过按先帝的吩咐给皇帝的母妃赐毒酒而已,这能怨张太后嘛?有本事怨你家老祖宗去啊!就是你家先祖没事闲得蛋疼立得这破规矩!
啊等绿之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麻麻,这可是正和殿,她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存了那样的想法!
又是后知后觉的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来。
直起了身,又连忙扯过被褥掩住,“陛陛陛下妾身妾身想求陛下让陈才女搬出东宫。陈才女本是才女,这样住在东宫,着实不妥,并且,陈才女她并不喜欢太子。”
他看了她一眼,“你可知太子喜欢她?既然太子喜欢,那就让她留在东宫侍候好了。”
对于皇帝的无动于衷绿之更是生气,只气呼呼地:“可阿娇是才女!是陛下的女人!住在东宫像什么话!”
他突然怒道:“你放肆!”
绿之被这一吼,吓得只跳下床跪下去,当然,她顺手将衣服胡乱披在自己身上,低着头弱弱的说:“妾身只是只是为陛下着想。即使陛下宠溺太子,但莫失天威!”
绿之哪知,拓跋珩之所以这样生气,不是因她为陈才女求情,而是她的这些说辞,几乎与张太后对他说的不差分池,他甚至在怀疑,这些话是张太后教她说的!
拓跋珩看着床下的她半晌,起来披了衣袍,绿之也畏缩缩的站起来,为他笨拙地穿着衣服,头却低着。
皇帝的气终于在人儿的侍奉下消了许多,他漠然道:“朕会让她回来的,不过不能再以才女的身份回来。”
让陈氏回来,倒也算是对张太后的那番话有了个交代,顺便依了这人儿。唉,也只能如此。
绿之心里一震,却又不得不明白,也只能如此!皇帝要捍卫他的龙威,因此阿娇不能再以这个身份回来!
只是心里酸酸的,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出来
第40章 之儿()
三日后,绿之让人将她寝房隔壁的房间打扫空出来,整理好了等阿娇来。早膳刚撤走,便听房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她欣喜若狂,顾不得礼仪便奔了出去,不料却在门槛前撞上了皇帝。她连忙跪下去请罪,皇帝竟亲自扶她起来,与她一起在软榻上坐下。
赵启魏令人搬来了一只以轮叶拨风的大型扇凉器具,七片金铜色的轮叶连在一根轴上,镶于器具的巨轮上,小太监在摇动起轴头上的手柄,轮叶立即咻咻的迅速转动起来,整间屋子顿时凉快起来!
绿之看着觉得好奇,便亲自握住手柄摇动起来,扇出的风吹到她的脸上,凉丝丝的,还透着淡淡薄荷脑的清香,她转过身去,喜孜孜道:“陛下,这是什么呀?”
拓跋珩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子,“天气渐次热了,朕特让宫中巧匠替你赶了这个。喜欢吗?”
彩珠在她跟前捂着娟子偷笑,她则是羞涩的埋下了头。
“恃才为何莽莽撞撞的没个规矩?”
“妾身妾身不知是陛下到来。”
她稍转动眼珠子,看到轮叶在手柄摇动下咯吱咯吱的响着,正如这夏日的虫鸣一般清脆好听。
哦,恍地想起,现代也有类似这种器具的,只是,她忘了那叫什么了。她也知道,这样贵重的扇凉器具,只怕非皇帝器重之人,是不会轻易有的。比之现代的,总觉得皇帝的这个,比那些好多了!
她偷偷的笑着,那样窃喜。
“为何在朕面前偷笑?”
她扬起清亮的眸子,笑容也是甜甜的,“我高兴。”
彩珠正想提醒她注意礼仪,却见皇帝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将众人摒退了。只留下一个在煽动轮叶的小太监。
拓跋珩执起她的手,走进了她的寝房。绿之眼睛有些泛着迷离的光,微抿着唇,连被皇帝握着的手也是渗满了汗水。
他坐在床榻上,见她低着头,便伸臂将她搂在怀里,暖声问:“怎么啦?你害怕?”
能不怕吗?皇帝一大早下了早朝就到她这来,还给她送那样贵重的避暑之物,现在又要跟她那什么。要知道,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抬起头,碰到他灼热的目光,显得略微慌乱,下意识地又低下了头。
“朕宠你你似乎很不高兴?”
“没、没有。奴家只是只是感到受宠若惊”
他的大掌依旧紧紧地掴着她的手,虽是夏日,却总感觉透心的温暖。
绿之第一次那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那种感觉就连渣男也不曾给她,那样让人安心,似乎有他在,她可以不用担心一切。哦,他是皇帝,北国皇帝呢,她当然不用害怕。
拓跋珩低眸深深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颔,见她红唇微微翕动,娇喘中吐着懒懒的气息,越发的娇艳欲滴。薄唇贴上去,轻柔的吻着她,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压疼了她。绿之的脸色微微发红,只紧紧缠抱着他宽大结实的背,眼底尽是迷乱。
无尽的旖旎缱绻与缠绵中,他待她那样温柔。那样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总觉得奇妙无比,深深的吸引着她。
然后听到他亲吻着她的唇际间低柔唤了声:“之儿”
她微惊滞,声音微微带了些迫切,“陛下,你刚才、”
话未说完,皇帝又封住了她的唇
与皇帝暧昧缠绵到了午膳时分,两人才起身。绿之细心的为他着衣,拓跋珩笑道:“你这妮子学得倒快!”
她嘟哝着娇哼了声。
能不快嘛?自从前些日获了恩宠,张嬷嬷和司当姑姑她们便总教她这样那样,连男女承欢之事也一样不落的教于她,怎样取悦皇帝,怎样服侍皇帝,她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她们却仍是孜孜不倦。叹
拓跋珩牵着她的手出去,绿之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句,然后迅速低下头去,连自己的耳朵也红起来了。
他听后微愣了下,望着身旁的人儿眼眸了多了些柔光,缓过神笑起来:“以后朕都这样叫你,可好?”
哎哟人家心里小鹿乱撞啦啦。
绿之脸上泛着红潮,娇慵地“嗯”了声。
云迟云卷已将午膳端上来,皇帝却未坐下去,她走过去问:“陛下不留下来吃午膳吗?”
拓跋珩摁了摁额头,声音多了些疲乏,“前朝还有许多政务未处理,你先用膳吧。朕得空再来看你。”
她略微失望,颔首,说:“哦。那陛下去吧。”
他摸摸她的脑袋,便走出房门了,她在桌前微微欠身朝门外恭道:“恭送陛下。”
草草吃了午膳,绿之突然想起些什么,连忙叫住正要撤走膳食的云迟,“一会阿娇要来,你去准备一份鲜桃蜜饯、还有桂花糖蒸栗粉糕。”这都是阿娇一直最喜欢吃的点心,相信她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第41章 为难()
黄昏时分,天边最后一抹绛色的薄媚被吞噬,门前的海棠花开得正是娇艳,玫瑰红的花瓣被夕阳的照映下,添了一层金色的粼光,更加的娇柔红艳。
她亲自在门前等着,左顾右盼的,终不得到柔福宫的宫门口去,彩珠扶着她的手,云迟和云卷则在旁边提着绢灯。天渐渐暗下来了,彩珠不免担心,“主子,不如先回屋去吧。这样站着,可别着凉了。”
绿之挥挥手,咬着牙道:“要回你们自个回!别吵我!”
从柔福宫的另一边的是一辆鸾车,旁边几个太监和两个宫女,这仪仗,与她并不相上下,她瞅了几眼,朦乎的看不清。
“主子,是容小仪。”彩珠说。
容小仪下了鸾车,端庄地走来,看见她,微笑着行了个小礼。
绿之对她回礼。心里却一团迷云,那日文成王大婚,若不是这容小仪踩了她一脚,些许,现下她早已与那渣男远走高飞了无心也好、有意也罢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容小仪柔婉道:“那日是妹妹不好,踩到姐姐了。还望姐姐莫怪了妹妹。”
“哦。妹妹既是无意,我又怎会怪了容妹妹去”
“那妹妹先行回宫。”语罢,她身旁的婢女扶着她进了柔福宫。
也不知东宫的人怎样办的事,送个人回来也能拖到晚膳时间!绿之心里咬牙切齿的,急得直来回跺脚。
天色昏暗,月上柳梢。沿着到柔福宫的这条道路,几簇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闪烁着,以为是阿娇到了,绿之便又抬头张目起来,近了才看清,是宝绣!如妃身边的宝绣!她到柔福宫来作甚!
有昭茜的先例,绿之也不敢放肆,只轻声柔语地:“宝绣姑娘到柔福宫来是”
宝绣打量着绿之,上至发髻下至绣花鞋,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屑又微笑道,“我家娘娘请小主到凝霜殿一趟、”
消息真够快!绿之心里冷笑着,皇帝前些日子宠幸她已让柔福宫里的小主生了妒恨,今日下了早朝便到她这里来,想必定是让如妃知道了,感觉到她开始威胁到了自己,才会急着将她唤去!
她不动声色:“还请宝绣姑娘回去通报句,嫔妾今日身子稍抱恙,待明日好些了,再去向娘娘请罪。”
宝绣冷哼了声,“小主身子不适还能再宫门外吹风?”
绿之淡淡笑:“夏日炎凉,总不能闷在屋子里,出来透透气,这便是要回去了。”
宝绣仰声厉道:“小主别不识抬举!得罪了我家娘娘——”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轻声又尖利,“有你好受的、”
“你!”彩珠忿忿切齿,却又被绿之钳制住,只好吞声退在她身后。、
“不是我不识抬举,只是身子着实不适。宝绣若无其他事,且回去复命吧”
宝绣朝身边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冷道:“今日小主愿意与否,都必须前往凝霜殿一趟!”
绿之一怔,敢情这是在通知她过去,而不是在请她过去!
如妃向来悍妒,只是不想这样强势!
她好不容易盼得阿娇回来,又怎能在这关头离开。这不是让阿娇以为她不重视她,有了恩宠忘了情谊!
心里挣扎着,突然转身对云迟云卷低声嘱咐:“你们在这里等阿娇,她一回来云卷你立即道凝霜殿来找我。”
两人皆点头。
她扫了眼彩珠,漠然道:“走吧”
第42章 如妃()
凝霜殿,殿宇上是精雕细琢的雕镂碧琉璃屋瓦,里面氤氲着阵阵馥郁浓浓的香气,她进去才知,殿前放了一个很大的镂空金镀香炉,缕缕丝烟飘荡出来,呛得她不得不捂着娟子咳了几声,彩珠连忙在她跟前挥着那些飘来的烟气。
她脸色微微沉下来,“宝绣姑娘,这是什么东西?”
宝绣嘴角微弯,语气稍嚣:“这是娘娘常点的香粉,小主一个才人没见识过也怪不得。”
“点这么多香不会呛死人吗?你们定是看我家主子来故意点的!”绿之捂住彩珠的嘴,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一声尖细的嗓子提起:“如妃娘娘到!”
绿之低颔,屈膝行礼,蕴着从容柔婉的声音道:“嫔妾见过如妃,如妃娘娘安好。”
如妃微眨了眨娇柔的媚眸,手放在宝绣的手臂上,莲步姗姗走到铺着锦褥蒲垫的宝座前坐下,微启嫣红嘴唇,喝了一小口茶,才散慢道:“起吧。”
绿之缓缓起身,提了提裙角。
“抬起头来。”
绿之依言扬起头,不卑不亢,她眼睛盯着如妃那只正在沥茶的手,雪白如玉,光滑细腻,手指微微一动,指甲上涂着凤仙花的橘红,在明亮的灯火照映下,光泽约闪。
她自知有些失礼,于是微微低了头。
如妃目光淡淡扫过绿之的面孔,道:“虽算不上天香国色,但这样绰约媚色之姿,难怪——陛下喜欢”
句句声声甜柔,却让绿之不寒而栗。她只作慎然,“谢娘娘赞赏。”
闻一朗声:“宝绣,给舒妹妹赐座。”
她微惊愣,却颔首坐下,手扶着红木椅,染着红漆的木椅淡淡散出檀香的幽香。然后斟茶来,她朝如妃道:“如妃娘娘待人这样亲切,妹妹有幸与娘娘同坐,实属荣幸。”
如妃微笑,“舒妹妹客气、”端起茶杯,微抬首饮下,笑得更是柔美,“今年的龙井甚好,妹妹以为呢?”
绿之一愣,便喝了一口桌前的茶,味苦而涩,这是宫外贫民喝的劣茶——土末!
如妃拿这样的茶给她意欲为何?
抬眼望向如妃,见她正是满面得色地睨着座下的她,她微欠身道:“素闻西府风景秀丽,想来西府产的龙井自是好。”
如妃笑道:“与妹妹那杯相之比较呢?”
绿之顿时缄默。
如妃将目光投给身边的宝绣,“宝绣你说呢?”
宝绣扬着笑,“自是娘娘的龙井好,西府的龙井向来都是宫里的贡品,绝大多富贵人家喝的也是龙井茶。也只有是高贵之身,才能品出西府龙井的真正味道。至于那些所谓的劣茶,自是留给地位卑微,不会品茶的人喝,否则给这些人儿喝了,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绿之脸色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