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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推开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却移下来,一把从她的手心里夺去了那个玉瓷瓶。
她心里一震,挣脱起来。
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双腿乱蹬乱踢,终于闹得身上的人不得不放开了她。
她捂着红肿的唇,跳下了床。
拓跋珩看着她满脸憋红的样子,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道:“你不但胆子大,还很机灵。说吧,为何身上携药。”
拿起白玉瓷瓶,轻轻闻了下,便将它盖上。心中却对这女娃很迷茫,别的女子使计不是带迷。情药便是催。情粉这类的,她倒好,直接来个迷香,这东西可是会直接迷昏人的,难不成她想直接对他用强?
拓跋珩脸上顿时煞青。咳咳,他怎会生出这种想法,他好歹还是北国皇帝。
绿之却是委屈不已,眼眶里早已挤满了泪水,只等着人家训斥。
果然,拓跋珩的声音微微带了些愠怒:“从实招来!”
绿之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人家是梨花带雨,她这是哗哗直下。木办法,她是经不起吓的娃子。
哭花了彩珠给她上的妆颜,面上更是稚气可爱,他看着她哭,似乎没有一丝想要劝阻的意思。
她突然停下来,也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皇帝。
他闷闷道:“肯说了?”
她泪眼朦朦,委屈道:“我我怕疼。”
她也很想问问,这算借口吗,这真的算借口吗,这真真的算借口吗!
拓跋珩微微一愣,问道:“那你为何要给朕下迷香?”
绿之微感羞涩,别过头去,“司当姑姑说,将来被皇帝送去了正和殿侍寝,一夜后便不再是小女子了,还还会怀孕生子。奴家奴家听说,第一次会很疼,生孩子更疼、”
他愣愣的看着她,又问:“你是不是以为,跟朕睡在一起就会变成女人,还会怀孕?”
她娇羞的点点头,轻声的“嗯”了声。
心里却是汹潮暗涌,他额娘的,她又不是白痴,睡过就会怀孕,我去,我去,我再去、她都跟那小木屋里的臭男人睡过多少次了。
只听他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看着他取笑她的样子,又羞又恼,却只能忍着。忍着,姑娘她要忍着,皇帝面前,绝不胡来。(心说,才怪)
“陛下奴家都跟您说了原由了,您就放了奴家回去吧。”依旧是泪汪汪的恳求。表示姑娘很真诚,真真的。
拓跋珩迟疑的看着她,道:“难道你不想侍奉朕?”
她扣着小指头,畏缩缩的:“奴家说了怕疼等奴家大些了再侍奉陛下,陛下看可好?”到时她带着财产,和她滴男人远走高飞,过着小富翁滴日子,嘻嘻
拓跋珩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静默了半天才开口道:“朕突然觉得你很是眼熟。”
艾玛,某女眼睛微闪了下。
皇帝可是记起了小时候她扒走了他身上的玉佩的事情?
这个这个她可千万不能让皇帝给想起来!
于是连忙谄媚道:“陛陛陛下奴家跟您说,自从第一次见到您,奴家就喜欢上了您,噢您那威武的样子(鄙视的问一句,指落水的落汤鸡形象吗?)深深滴刻在了奴家的心里。奴家坚信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话说能用点别的不,第二次上上上辈子了。)奴家一定是有幸认识了陛下因此这辈子,奴家才这般崇拜您。陛下您也这样想的是吗?再噢额的神额最崇拜滴神”经病!!!
最后,某女终于以真真真“情”,打动了某皇帝,得以回宫。
可是她并不急着回去,他额娘的,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虎口,若不去找那浑蛋算一算账,她就不叫绿——之!
、、、
第32章 二十秒后姑娘还是一条好汉()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明亮又白净,像面银盘子般。这样月明风清的晚上,她若是没有使点儿计,第二日醒来就直接给某皇帝开刀问斩了!哎,幸矣幸矣。
但今个儿这事,就怨那该死的男人!他若不,不把她那个啥了,她会放着好好的恩宠不要吗?越想便越生气,于是撒气的半途下了鸾车,让姜高丽等人先行回宫复命去。
自己——则去了那个小木屋!月光明亮,那时才注意到,离小木屋不远处,是冷宫深院的所在,四处杂草丛生,冷风也阵阵拂来,吹得她身子微颤,裹了裹紧身上披着的锦缎,绕过了那里。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她很疑惑,平素来时,这家伙总喜欢一惊一咋的,怎么现在没了动静?她进去四处瞅了瞅,光线很暗,只能透过门窗洒进来的月光摸索着,最终结果是——某男压根不在。
她突然想起,那男人以前曾说自己是个大人物。她迷惑的眨着眼睛,自语道:“大人物大人物是”
是是!是皇帝!???
自己才刚见了皇帝,那男人就不在了,这不是太巧了吗!
又拼命的摇了摇头,不不不,皇帝那么威逼,这男人那么狡诈胆小,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还有,上次来小木屋时,还亲眼看见了皇帝的鸾骆去了凝霜殿呢,那男人不是照样在小木屋嘛,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嘛。
等等,她突然记起了点什么,几日前她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丢给男人,让他帮自己拿出宫去变卖了,如今突然没了踪影,难道是偷了她的东西逃出宫了?!!!
绿之气得忿忿切齿,心中咒骂:臭男人!别让我再瞧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踹你一次!奶奶的,连老娘的东西都敢偷!!!
虽是如此,却不免伤心失望,好歹自己也是对这男人有几分情意的,他额娘的,人家连第一次都给他了,还那么信任的把自己苦苦攒(注:绿之这里“偷”=“攒”)来的积蓄都拿给他,妹子啊,人家的命怎么这么苦竟然会被男人给骗了呜呜
都说男人是凉薄无情的,哼,依她看何止呢,不要脸!渣!渣渣渣!人渣中的极品!极品中的人渣!最适合他了!为了钱财,竟把她给撇下了!臭渣男!死渣男!无情无义!
喘会。
姑娘现下是潸潸泪下了,呜伤心伤心了
抹干眼泪,伤了就伤了,二十秒后姑娘她还是一条好汉。
撅嘴软弱的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小木屋。
回到柔福宫后,彩珠本是要问她怎又回来了,但某女失恋伤心过度,只趴在床榻上低声的啜泣起来,哭得连枕头也给濡湿了去,彩珠以为是皇帝将自家主子赶出来,才让主子这样伤心,便总在她耳根前加以安慰,说什么第一次都是会害怕的,等久了就不会了。绿之微气嘟囔着问,你这么有经验!
这话说得彩珠缄口结舌,面上飞红。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说两日后便是文成王成婚了,希望主子能好好费些心思,些许皇帝就喜欢了呢。
绿之嚷嚷着让她出去,自己一个人伤心起来了。
第二日彩珠进房来服侍她起身时,发现主子眼睛哭得红肿,显示是哭了一夜了,于是连忙让人拿了冰袋过来给她敷,见她一日里头都没什么精神,担心明日的婚宴主子会去不了,于是便问了句。
谁知她突然吼了句:“爱去不去!死了最好!”
彩珠听得稀里糊涂的,前面一句姑且能理解为主子是不想去的,那后面一句呢,主子是恨什么人呢,要人家死?
但知主子这两日精神一直有些不好,便轻轻问道:“主子,我听说,陛下甚是关心婚宴的舞会呢,主子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但陈才女,她不是还在东宫等着你去救她吗?”
绿之终于有了些醒悟,望了望门外,云迟和云卷正在替换着新贡的花盆,新开的海棠正是花蕾艳红,似胭脂点点。
她开口唤:“把那盆海棠花放到这里来。”
云迟回头应了声,捧起了花盆,在离窗边较近的桌边上放下去,喜道:“主子,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海棠花,可美了。”
绿之不自禁的抚摸着那盛开的花瓣,多明媚动人的花姿,又想起昔日与阿娇春香一同在花房采摘花瓣的情景,不由得感慨几分,自三人当上了才女,真正在这后宫中有了一席之地,那些她们所意想不到的事情,通通都接踵而来
春香殁了,阿娇受了鞭刑,被囚禁在东宫里,而她自己,也因此事与阿娇渐次生疏。
如若她们还是宫女,是不是便不会如此了?
绿之想着,默默道:“替我上装。”
彩珠一喜,问道:“主子你可是想明白了?”
她“嗯”了一声,她本来的想法便是带着财产跟那渣男远走高飞的,如今人家背叛舍弃了她,那她还倔气个毛,大不了咬咬牙滴几滴红血,也算验了红了。了事,到时她过她的荣华富贵,哼。
彩珠说得没错,明日婚宴,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她若能在那时获得皇帝芳心,不仅对自己有了益处,可能连阿娇都能给她唤回来,嘎嘎,想想便前途无可限量啊
嗯啊,姑娘决定了,管那渣男死不死活不活的,反正以后跟她挨不着边了!
第34章 她的肩上有我的牙印()
精彩预告:一个不慎意,绿之被她旁边的容小仪不小心踩到裙摆,绿之一整个扑到长乐身上,长乐本是拿着热茶要给诸侯王敬茶,不料洒到了绿之的左肩上,烫得绿之直跳起来,搭在绿之身上左肩上的蝉翼纱也滑落下来,露出了一片雪白香肩,只是文成王突然抓住绿之的手臂,眼睛紧紧的盯着绿之露出的左肩,绿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连扯了扯掉下去的蝉翼纱,却被文成王死死按住,她惊慌的低声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张太后脸色也黑沉下来,站起来朝文成王喝道:“皇儿你在做什么!”
文成王心里一震,却不放开绿之,反而撇下长乐,拉着绿之就往皇帝那走去,绿之一路上被众人指指点点,丢脸!丢死脸了!关键某人还不让她穿上掉下来的薄纱,这样露着一片肌肤跪到皇帝太后跟前,那个羞耻心啊!姑娘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天微亮了起来,柔福宫外,一条身影鬼鬼祟祟的,四顾无人后,才蹿了进去。
刚要进自己的房间,突然撞见彩珠正提着宫灯哈着气,她吓得连忙捂住彩珠要鬼叫的嘴,拉她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才放开她。
彩珠被憋得直喘,同时像见了鬼似的:“主子,你你你,你怎么会”
绿之“嘘”了一声,神神秘秘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彩珠立即噤声,附在她耳畔边,听——我要睡觉!
彩珠彻底愣住了。
亮澄澄的光线透过窗门洒进来,外面窸窸窣窣的响着,便知是一些下人们起身来伺候主子了。今日文成王大婚,谁不谨慎。可偏偏她家主子就不在意,还说要睡觉
“主子,天亮了,您得好生打扮打扮。今日的婚宴,您可是也要出席的。”
绿之不耐烦的挥手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一会儿,云迟和云卷便端来了脸盆和漱口用品,取浸泡在水里的杨柳纤维,蘸上用茯苓等药材煮成的药膏,用来漱口。然后才浸湿了面帕,水很温和,搭在脸上很舒服,洗了几遍都不舍放下来,彩珠上前来说了几句,她才丢下面帕,云迟云卷将这些端出去,她才回到了梳妆台、
绿之拍了拍水润润的脸蛋,还挂着几颗水珠,看着镜子前,自己的脸十分晶莹雪白,她接过彩珠的一条干净的面帕,擦拭了番,才问道:“昭婕妤怎么样了?”这一早没听她对自己宫里的下人吼几句还真不习惯。
彩珠听到这话,便啐了一口:“主子,我听柔福宫里的其他宫女说,昭婕妤去了一趟如妃的宫里,便病了!噗奴婢猜,肯定是被如妃给折腾病了。听她们说,如妃还亲自跟张太后说,昭婕妤抱恙,今日的婚宴,只怕是去不了了!她呀活该!”
绿之微微变了脸色,声音也变得飘飘渺渺的:“我只怕没这么简单。”
彩珠不再多话,只替她上起了装。今日舞会,所有献舞之人皆是一样的服饰。
面上略施粉黛,额头正中间一点翠钿,画了青黛眉,眉毛长长弯弯的,边缘总透着青青的秀气。梳于飞仙髻,发髻上插着碧玉的玲珑簪,内穿青莲色的抹胸袭地长裙,外披了件薄如蝉翼的绿纱,站起来不经意的莲步挪移间,裙摆下不经意的露出鞋尖,那是绣着绿牡丹的绣花鞋,看着栩栩如生,十分秀丽。
装扮好的时候,彩珠不由得赞叹道:“主子真美。”
绿之却挽了搭挽手肘上的软纱,徐徐道:“左不过都这样装扮,有什么不一样的。”
彩珠一时缄口结舌,只拿了玫瑰香在绿之身上抹了抹,边道:“这种玫瑰香是花房里的姑娘用琉璃瓶密封研制出来的,可香了,主子你闻闻。”
绿之闻着很清淡,香喷喷的,但又感觉几分怪异,说不出里头来,只好作罢。
正说着,云迟云卷已经端进来了早膳,今日的早膳很是丰富,有四色汤菜,还有墨鱼汤、蜜汁鸡肉这些,撤走早膳后,云迟还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羹,说是润润口。入口甜甜的,她十分喜欢,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出去时,见柔福宫的许多小主已经吃过早膳装扮好了,只等着各自的鸾车、
抬头间已是日照三竿,柔福宫外也是一阵阵忙碌的脚步声,透过宫门可以看到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儿。那时她在想,如若三王爷真是娶错了人,他会怎么样?
她微动了动嘴:“长…乐”
彩珠絮絮地说:“长乐公主是个很美的女子呢,跟小主一样正值豆蔻年华,只是”低了头小声的,“嫁给文成王着实是”
绿之当然看得出彩珠的想法,是啊,文成王是傻子,谁愿去嫁给一个傻子呢,更何况,长乐公主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
主仆几人说了些体己话,笑闹中,姜高丽的鸾车已经来了,绿之端好身架,由彩珠小心翼翼的扶上了鸾车,然后起驾。
听彩珠说,宫内不比宫外,婚礼仪式是要等到黄昏(婚)时侯才举办的,而这期间,都不过是宗亲家族王孙子弟来给文成王贺喜,赏赏歌舞,品品美酒。当然,绿之身份特殊,与柔福宫一些新晋位的主子一样,都会到婚礼仪式时才一并献礼。
婚宴的场地很大,前面搭着明黄色的幡帷棚,看那里面的宝座与左右的座椅,便知那是皇帝等人的座位。
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已是午膳,绿之坐在最后面,远远眺过去,看见皇帝依旧身着一身绣着龙纹图腾的明袍,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坐在皇帝左边的是盛装出席的张太后,她端庄的将手放在坐枕上,微笑地睨着座下的人们,皇帝的右边是如妃,她今日只和皇帝一般,着明黄色的罗缎,再瞧她头上那一旒旒金珠,这样望过去,就像如同皇后一般,三人坐在上面,总有股嗫人的气势。
让她不由得低下了头,只规矩的拿了一块糕点咬起来。文成王穿一身绛色的喜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抖擞,他坐在宴席上,旁边是一些王孙子弟。然后听弹琵琶的女子徐徐走进场地,歌舞起,众人也在用膳中,边欣赏着舞曲。
她很好奇的去观察皇帝的神色,但是皇帝似乎总未发现她,只跟太后敬了酒,又跟文成王还有大臣们敬酒,隐约听那些大臣对他阿谀奉承,但皇帝听了总是很高兴,她不由得撇了撇嘴,暗啐了口:昏君。
这样歌舞持续着,已到了黄昏时刻,月上柳梢头。
终于迎来了长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