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害也甚轻微。
可惜萧南天创这剑诀未久,还不及熟练,没有开发出更多功用,加上本身修为也不够,不然的话只需手指一划,将薛文清劈作两片也非难事。盛怒之下一击出手,萧南天好像一下就把全身修为放尽,脸色一下惨白了下来,就算是咬牙坚持怕也后继无力。
直到这时,其他几人好像才明白过来,纷纷出手。南离茹嫣的落香丝绦化为一条长虹,卷向薛文清;莫纪元的落魄玉如意也变化一线流光,击打过去;君依尘更是擎出了离尘剑,直接控剑婴杀去;凌秋水少有攻击手段,但也是手指疾弹,一道道真水剑气破空而出。
薛文清在五人刚来之时,就感到了威胁,尤其是后面的三人让他更是惊悸不已,其中又以最小的那个黑衣小孩为最。恰恰就是他二话不说,一道青色剑气就射了过来,留下的创口用九阴玄煞气都弥补不得。此时惊见众人全部出手,即便人性全无,薛文清也本能的兽性惧怕,忙奋力张口喷出一大片黑气,本身窜起破空而逃,转瞬不见。
五人先前已见过这煞气之威,一见尸魔喷出黑气,几人都把各自法宝、剑光收回护体,以免本尊被污。凌秋水眼疾手快,不敢迟疑忙双手一张,“柔水剑诀”一声清喝,一团硕大的水色剑气,扩散开来,在他操纵下把围向几人的黑气圈在中间,裹成了一团。
这团黑气已失去了操纵之人,威力还在但神效已失,尽管奋力挣扎却抵不过柔水剑诀,缓缓的被压了起来。凌秋水也操纵的很吃力,真水剑气是无物不溶不假,也确实能溶这九阴煞气,看慢慢变黑的水团就知道了。可他本体修为还是低了点,不过剑婴期,想轻而易举的融合也甚为不易。
慢慢被压缩消融的煞气也很不甘心,竭尽全力的挣扎扭脱,时而雾气中还隐现一些人的面孔,张开大嘴嘶吼,声音却传不出来。
费了好大半天的劲,柔水剑诀幻出的水球才完全压缩融合了黑气,化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凌秋水伸手一招,把水球招入了手上的戒指中。这才大口一张,一道血箭喷出,人也萎顿在地。
这一场不见刀光剑影的争斗,实则凶险万分,如不是真水剑气性质特异,恐怕在场众人都不得幸免。
未等其他人动作,南离茹嫣流风一般冲了过来,一下把凌秋水揽在手臂上,丝毫也不顾忌男女之防,其他人也没觉有什么不对。莫纪元心下惨然,这尸魔哪像厉剑石所言,仅仅乃一般僵尸!
几人都是大派嫡传弟子,不敢说眼高于顶,但心中自满总是有些。可这初战仅萧南天青莲剑气击出,射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孔,己方便有两人喷血,对他们来说不可谓没有打击。
所幸萧南天只是用力过猛自激吐血,而凌秋水也是压力过大喷血,不算太大的创伤,用些丹药调息一下就好。凌秋水被南离茹嫣环抱在怀中,颇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茹嫣姐姐,秋水无事,只是损耗大了点。多谢了!”
被凌秋水一言惊醒,南离茹嫣也不禁面色有些发窘,自己冰清玉洁二十余年,真还未有男子近身。不过南离茹嫣到底是南离茹嫣,粉面只是一红,很自然的把他扶起,不经意间,一把将手中人送到小胖子手上:“小胖子,扶着你秋水大哥,我还有事要办!”
“呃”,莫纪元一怔,伸手挠挠头也只能扶着。
南离茹嫣转身看着地上一堆模糊血肉,热气腾腾的犹自冒着白烟,上面还扒着一堆一堆来不及随腐尸逃走的飞虫、肉虫,正在“唧唧”的吞食有声。腹中又是一阵翻腾,她强忍下呕意,从戒指中掏出一张红色符咒,“真火符,疾!”
一溜炽热火光射向地面,把地上这一堆零碎圈在其中。“呯”的一声,碎尸上燃起赤红的火焰,烧得血肉之上的虫子“嘎巴”直响,皮肉溶化“呲呲”有声,盏茶时间后化为虚无,连一丝恶臭都未发生,似乎这真火连气味都能烧融。
如此火符,把个自诩御景山炼器之尊,本源修为便是真火的小胖子,看得是一脸戒备,心有余悸,也不知是惧怕腐尸、还是这真火符咒。
第156章 道心魔心(上)()
焚尽了残尸,凌秋水才从戒指中掏出两枚强化后的养元丹,这些都是他四年来闲暇所制,没想到还真有了用武之地。
一枚萧南天服下,脸色立见红润,其实他本来就无伤;另一枚他自己服下后,已不需人搀扶,气息顺了许多,体内欲呕的感觉几乎不存,再调息个一时半刻就能恢复。
众人看着随风抚去的尘埃,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什么滋味,最为多嘴的莫纪元也是砸吧着嘴无话可说。
“哦哦死人死人”
从角落里传出这样一个声音,才让大家注意到了偏僻角落里的思思,君依尘跑了上去在她面前蹲下,轻轻呼唤。
“姑娘、姑娘,你是谁?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嗬嗬死人死人”
仍是这一句,南离茹嫣上前来看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思思倒还是干干净净、衣衫整齐的坐在地上,可是她的双眼已经放大,呆滞毫无聚焦,长长的口涎从大张的小嘴中划落,扯成长长丝线,衣襟处已湿了一大片。本来还算周正的小脸惨白僵硬,不笑不哭、木然无情,如同一块木雕面具扣在脸庞之上。
君依尘皱着眉,抬头问道:“茹嫣姐姐,这女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妙。”
“岂止是不妙,看样子她神智业已破碎,即使能成活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再难”小胖子尚算有点见识,脱口而出却被萧南天双目一瞪,后半句不由一哽竟没说出来。
皱着长眉,萧南天脸色铁青:“茹嫣师姐,她还有救否?”
“唉”
长叹一声,南离茹嫣也是有点惋惜:“她的神智早已破碎,漫说是她一介凡人,即无元婴、更没有婴神合一成就元神,就是仙人也不行。元婴碎了可以补、经脉破了可以补、就是真灵创伤也非无药可救。可这神智实在是虚无缥缈之物,一旦破碎再难聚合,就是大罗金仙本人神识破碎,也要成痴傻之人。无奈无法”
“那她是不是就这样下去,如行尸走肉、无生无死?”沉默了一会儿,萧南天突然又问道。
这回没人再搭话了,只有凌秋水拍了拍他肩头也未吭声。萧南天低头默然,大家也是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仅有思思仍在“死人死人”的痴唤。
过了半晌,萧南天头一抬,长眉恸动,紧抿的嘴唇张开,清晰可见下唇一排牙印慢慢渗白。
“我明白了,茹嫣师姐,一会儿借你真火符一用”
众人都不解其意,可还未等南离茹嫣答应,甚至询问一下,萧南天右手食指陡然点出,一道青色剑气“嘶”的迸发。
青莲剑气无可抵挡,对着思思前额,贯脑而入又自后脑而出,“噗”的一声轻响打在地上,射出了一个圆滑小洞。
思思叫声戛然而止,双目大睁再无一丝光彩,额头印堂处一个空洞光滑平整,一丝鲜血都不能溢出。头一歪,前一刻还是一个鲜活的少女,这一刻就此香消玉陨而去。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速度太快了,连反应过来都不及,君依尘一下子就闭上了眼,不忍再看。
小胖子骇得一跳,后撤两步结结巴巴道:“南天,你你怎地出手,她她只是神智破碎,还未身死。按说按说活下去,寿终正寝也未未必不能啊!”
双目电扫、长眉逆扬,萧南天转头紧紧盯着莫纪元的双眼:“换做是你,可愿苟活?”
一句话噎得小胖子住口不语,凌秋水仰面长叹一声:“随风而来,就让她随风而去吧。别无选择,最好也只能这样了”
南离茹嫣从刚才就没再开口,只是不断打量着萧南天,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见萧南天又看向自己,终还是无奈点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真火符,掐指一弹火光射出
又是过了半晌,众人这才寂寂然的从薛平家走出,无形中都和萧南天拉开了一点距离,也只有凌秋水还是走在他身侧。
“咦!怎地这里出了偌大动响,整个村庄却连人都未出一个。”小胖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喃喃自语道。
闻言,君依尘也是转头四下望了一番,同样奇怪道:“是啊!我们来时村中尚有灯火,可现在死寂一片,连半点灯火都没了。”
突然她又惊叫起来:“坏了!不会是尸魔趁我们未有追击,一怒之下屠村了事了吧?”说着,就欲拔腿向邻家走去。
南离茹嫣一把拉住了她,拍拍她脑袋好笑的道:“君大剑仙,不用去了。那些村民无事,你什么时候听过还有别的惨叫之声。”
君依尘眨巴眼不明所以,还是后面的萧南天幽幽开口:“村民怕事,如此三更半夜,能有此等惨叫,定是奇凶大事。只要事不关己,谁愿出门自找麻烦!”
“唉,事事不助人,等哪一天大难临头,又有何人助己!”凌秋水闻言也是颔首轻叹。
“好了,别多愁善感了。我们快些追,免得还有别地的村民遭殃。”南离茹嫣掏出最后一张鹤符,祭起之后五人破空赶去。
直到第二日,日上中午,才有村民战战兢兢的去了薛平家。可让他们想不透的是,好似什么也没发生,院落、屋子干干净净,家物、摆设整整齐齐,就是不见一家三口。
“师兄,你体内元婴怎样?这这黑丝怎会如此怪异,赶也赶不走。”
额头满是汗水,付长玉尚算姣好的面容扭曲着,脸上显得有些灰暗,状似十分痛苦的道。
林长风闷哼一声:“废话,你驱赶不出,我就驱赶得出了么!再这样下去,我们元婴会被吞噬一空的。”
二人冲出黑雾,就一路上慌不择路的飞逃,蜀中多山、山势奇险,在这万里群山中想要躲上两个人轻而易举。
就这样,林长风选了一处山险林密、少有飞禽走兽之地,仗金缕剑在万丈峭壁之上挖了一个悬空的山洞,大小足可容下三五人。
等二人一坐下来,运功内视才发现情况不妙,刚才就觉出不舒服来,原来那尸魔煞气已浸入二人体内,化为丝丝黑线缠绕在元婴之上。黑线犹如活物一般,束缚吸吮,元婴之力缓缓的被吸了出来,运功催动元婴甚是艰难,再这样下去只要有个一日夜时间,元婴定会全泯。
第157章 道心魔心(下)()
付长玉本来还提议飞回剑宗,可才刚催元婴驾驭飞剑,元婴之力如潮水般涌出被黑丝吸引。二人遂不敢再动,照这速度下去,就凭他们那点修为,不用一日夜了,一个时辰就干涸殆尽。
百般无奈下,他们只好盘坐在地,也不敢再动元婴之力用功法排解,心下不由大恨。二人自诩剑宗精英,大意之下,出山之时连个传讯的剑符都没带一个。
一直等到圆月高升,撒下满天的清辉,二人正急惶惶不知所措之际,也许是他们法力波动吸引之故,只听洞外空中有破空之声,隐隐传来一个男音。
“咦?此处怎会有一个洞口?”
本来正紧张的林长风心里一松,不是尸魔就好,大喜之下赶紧出言相唤:“我是剑宗林长风,外面可是剑宗门下?”
月光一暗,洞口处出现了一白袍道装修士,看年纪应在五旬许,当然真实年龄无人得知。二人一看稍显失望,不是剑宗门内的长辈。
来人一捋颌下长髯,疑惑的朝洞内四下一望,呵呵笑道:“二位小友,贫道玄机子,北海外散修,不知小友出言相唤为何?”
付长玉小命都危在旦夕,也顾不得矜持骄傲了,开口求道:“玄机子高士,我二人乃剑宗门下林长风、付长玉。高士可否前往剑宗山门代为传信,就说我二人为尸魔煞气所伤,危危可及。”这一番话说得是又急又快,几乎喘不上气了。
中年修士闻言面色瞬间变了,也不见呵呵笑意,凌空一步迈进了洞内,也是盘膝坐在二人身前。
“尸魔煞气入体?这可有点麻烦了。”说着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不好出口的。
林长风一听,似乎这人懂得一点,说不定救治有门,忙道:“高士有话但讲无妨。”
“呵呵,是这样。贫道在北海散修多年,今夜访友后归家无意中发现二位小友。北海若寒,阴煞之气甚重,贫道当年也曾受过煞气入体之苦,元婴被困,千余年修行几乎毁于一旦。许是久病成医了吧,贫道在多年与煞气争斗中,也琢磨出了一些消融求治之法,只是只是”中年修士解释了一遍,最后又吞吐起来,把二人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好出言催促。
“只是北海之煞气,贫道不知与这尸魔煞气性质是否相同。我那救治之法也不知能否对症,而且实不相瞒,此法即使能用也甚耗修为,没有百年法力是下不来的。”中年修士倒是坦率直言,稍一犹豫,不避讳的道出了自己顾忌之处。
二人闻言大喜过望,直呼苍天有眼,降下救世仙师。林长风更是道:“高士不必多虑,煞气均是至阴之气聚成,尽可在我二人身上一试。”转念看了那人为难的脸色,他又恍然道:“我二人乃剑宗掌教嫡传弟子,师尊待我二人视如己出,但有所请无不应允。不管能否救治成功,等回到师门我定禀明师尊,满足高士三个请求,我二人日后只要有所请,无不应允。怎样?”
此誓不可谓不重,以剑宗一派掌教之尊,能应人三个请求实属不易,这意味着请求之人一旦有所要求,倾全派之力也要做到。至于二人之应诺,现在来说不值一提,以后就未可知了。
中年修士一怔,没想到这二人惶恐保命之下,把这等诺言都许了出来,不由得摇头笑了笑:“小友说笑了,救人一命胜过行善万千。北海净宗静尘神尼慈悲,时常救济我等散修之士,贫道虽比神尼不谛萤火,但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破百年修为罢了,回到北海后静修即可复原。贫道出手不求回报,刚才小友许诺之事不提也罢。”
林长风二人自是不允,千恩万谢,中年修士推辞了一下也就不再提了。
在他嘱咐之下,林长风、付长玉抱元归一,死守灵台入定而去。此时的中年修士阴阴一笑,伸出双手食中二指,分别隔空指向他们紫府之处,手指泛起墨色光华。
在墨色光华气机牵引之下,二人元婴上缚着的黑丝瞬间松动,如长蛇般从紫府中游出,沿经脉而上,最后自两人灵台百会处飞出,群鸟归林般的聚到中年修士指尖。本来已该算完了,可这中年修士并未停手,而是双手疾舞,掐了数十个法诀。屈指一弹,又把两点黑芒重新弹回了他们紫府中,直接嵌在二人元婴额头处,一闪即隐、再也不见。
祛除元婴黑丝不过盏茶时间,可中年修士这番作为却整整耗了半个时辰,额头也已见汗,微微有些气喘。他也不拭汗,喃喃自语道:“道心种魔大法还真是耗元气,这元神分身真不如本尊好使。”
言罢,看着林长风和付长玉二人咧嘴一笑,轻轻伸指在二人灵台一点。
全身一振,神识重归灵台,林长风二人醒来,没开口道谢直接内视察看,一看之下欣喜若狂。元婴之上黑丝尽除。而且元婴更见精神,运转一下随心如意、毫无滞待,竟然完全复原了。
查看无误之后,林长风抬头,这才注意到面前之人。中年修士面色苍白、满脸汗水,看来是虚耗过度之态。
二人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满意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