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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黑石中有我一口至纯的黑魔精元之气,得了这一口精元,你的阴煞灵脉才有可能安然开启,渡过爆体之危。现在,你早进入修炼之境,业已有神合之修为,没有黑石,是万万办不到的。”
“是么!那可不一定哦”,栖凤公子笑笑接过话语:“当时我夜游至贺家村,无意在村外发现碎心灵脉觉醒,可能是年纪大了、开启晚了,他当时痛苦不堪、哀哀待毙。是我以本身修为助他压制精元、理顺脉象,最终安然开启,他感恩之下才拜我为师的。”
第1424章 血脉流传(中)()
似是听到什么可笑之言,修缘魔君哈哈大笑:“你,哈哈虽然修缘无法看出你修为,但血脉相传的阴煞灵脉,外人根本无法压制,越压制只会越冲突。只有同宗同源的血脉精元才能理顺,你无有血脉传承,怎会知道这血脉相传之密。你也不过是凑巧收了我修缘之子为徒,已是你一介散修天大机缘,就莫再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哼”
一句无有血脉流传,深深刺痛栖凤公子的心,木面之下,他只觉脸上血脉突突直跳,几欲暴出,盛怒至极,他忙闭上双目,用力压抑胸中翻腾的血气。
毕竟栖凤公子出身来自凡间,半路出家进入修途,心中子嗣香火延续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从前,他为能接近皇帝后宫,进入闱幕之中,自断男根,成为不男不女之人,那为的是离凡间权势更近些,岂图谋天下朝野,有无血脉暂不多想;现在,他身为修士,况且有此大机缘能做一方之霸主,无有香火血脉之延续,实在是心中头等大痛,日日夜夜悔不当初,恨时光不能倒转。
小心之人,只会埋怨别人不对,哪会想自己不是!他也不想想,如非不男不女,能会被人看中,用来窃取七窍玲珑心么!还能再有今日破婴重修,快至空冥的修为么!
修缘魔君是不知他为何动怒,当然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可惜神识只能探查元婴、元神、真元、经脉、神念气息之类,不能直探人体肉身结构,否则必会知道他为何动怒。
幸亏神识探不得肉身结构,不然,若修缘魔君知道石碎心状况,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住口!”
这已经是石碎心第二次喝斥修缘魔君住口,可惜被喝斥之人还不知因何被喝斥,刚一愣神就听石碎闷声恨道:“我不要听这些,我要听母亲是怎么死的!”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修缘魔君诧异万分:“你不知母亲怎么去的?不应该啊!应该有人告诉你的。唉都是这阴煞灵脉所害,怀孕女子孕育之后,根本难承受阴煞灵气入骨。在你出生三月后,你母亲便阴气缠身、阳气耗尽,弱体难支而亡。全是我之害,如无那一夜的血脉遗留,你母亲现在当还在人世,只是再无你这一人。真是成也阴煞灵脉、亡也阴煞灵脉”
屋内沉闷的叹息未绝,石碎心豁然转身,不过这回妙美双眸中满是惊诧,似是听到不能置信之事,喃喃道:“阴气缠身、阳气耗尽而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贺家村内所有人都说我母亲是未婚育子,被贺家村老祖以败坏门风之名,加罪于身,乱石砸死在祠堂之内。你说谎、你说谎,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修缘魔君怔住,久久不语,只是古怪的盯着石碎心,目中痛楚万千。
第1425章 血脉流传(下)()
失魂落魄的从木屋中出来,石碎心五味陈杂,眼神复杂的回首望一眼,说了太久的话,修缘魔君心力憔悴的已昏昏沉睡过去,毫无修士风范的昏睡过去。他是痛快的睡过去,但石碎心脑海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不平静,连集中精神想一件事都不行,以至于刚刚迈出两步,正好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是你?廖光,你一直在外面偷听!”
惊然回神,石碎心烦躁非常,禁不住狠狠一瞪踉跄后退的那人。
“腾腾腾”,廖光直退出去四、五步远才稳住身形,他修为差石碎心一大截,幸好石碎心是失神之下没用真元护体,不然这一撞,就足以让他重伤。
不过,石碎心没想到的是,廖光狼狈的站稳之后,竟是连忙抢前几步,小跑来到他面前,居然还紧巴巴的弯腰行礼,极其恭谨。“大公子息怒、大公子息怒,弟子怕大公子在黑木岭不知方向,故此才一直在门外侍立。是弟子不对,大公子责罚。”
小心翼翼的话语、胆战心惊的赔罪,到底是让人听着顺耳,石碎心面容缓和下来,挑着眉头看看他,哪里会不明白他为何前倨后恭,态度差异之大。还没等石碎心开口说什么,栖凤公子毫无声息的来到身边,沉着嗓音悠悠道:“怎么,你一直在外面侍立?那刚才屋内所有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嗯”
明知故问,刚才在屋内,除了修缘魔君神不守舍,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石碎心身上,栖凤公子和石碎心早就察觉他一直在屋外守着。石碎心是无所谓,甚至还巴不得全魔宗的人都听到,都听听修缘大魔君是什么人。可栖凤公子就是故作不知,而且对廖光一直留意观察,觉得这个人很有些城府想法,说不定能有些用处,所以才出言试探一下。
果然,廖光十分干脆的一摆头,信誓旦旦道:“没有,弟子只知道木大师和大公子与魔君有要事商谈,但谈得什么,廖光是一个字都未听见。”
“哦?真的一个字都未听到!廖光,我要实话”,栖凤公子的声音森冷下来,一股寒意破体而出,直罩向廖光。
廖光当时就如坠冰窖一般,而且这个冰窖还隐着一头凶兽,正虎视眈眈的想吞没自己。他头上的汗水马上刷的流淌下来,急急的又躬身道:“弟子真的一字都未听见,木大师若疑心的话,可立毙廖光于当场。”
第1426章 五味杂陈(上)()
寒气一直持续盏茶时间,眼见廖光快支撑不住,就要萎顿于地,石碎心轻轻一声娇笑,栖凤公子身上的寒气顿收,娇娇一笑。
“算了,即使听到也不打紧,反正所说之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说于你知也无妨。我徒儿碎心,与你们大魔君是亲生父子血脉,这次来魔宗是认亲的。刚才在屋内呢,大魔君和碎心谈得很好,他们二人直到现在才第一次见面,难免思念感伤,所以出来的久了,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弟子明白。”廖光连连迫不及待的点头,可刚点几下就被栖凤公子的一句话给僵住,冷汗飞流直下。
“呵呵,在我讲之前,你就明白了吧!不然,大公子这个称呼从哪里来的?廖光,你不老实啊!我还真怕你把此事传得人尽皆知,对我徒儿不利。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啊!好久没尝过生人精血了”
一边淡淡说着,栖凤公子一边伸出自己的柔荑,凝视着左手,好似在看一件精美的玉器。石碎心扑哧一声银铃媚笑,侧了侧身子,往边上让让,低低附和道:“师尊,他还是有点修为的,碎心也要”
“噗通”一声,廖光毫不迟疑,双膝跪倒在地,硕大的头颅“咚咚”在地面岩石上直磕个不停,抖着声音道:“弟子不敢乱说、不敢乱说,弟子千真万确一字都未听见,之所以叫大公子,那是一开始在锦台上看大魔君表现,胡乱猜测的,没想到没想到歪打正着。弟子绝不会泄露半字,若不然,让弟子神雷轰顶、天诛地灭”
“哈哈”,栖凤公子一声长笑,收回左手,石碎心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身若扶柳。
片刻后,栖凤公子止住笑声,微微点头:“没想到堂堂魔宗内,现在都是你这般废物。天诛地灭!哼,如果有天诛地灭,这世上还有几人可存活。也罢,饶了你,如下次再有言不尽实,本真人倒不介意开回血食之戒。滚起来,带我们去找一处居所。”
可怜廖光,在魔宗也有几十年的修行时光,但对凡人城府算计比栖凤公子差之太远,人家还没真正使出什么断魂的手段,三言两语就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制得俯首帖耳。没有二话,这厮爬起身来,连身上的污渍都不敢拍,曲着腰、躬着身,硬是保持着这个架势祭起遁光,带着身后的两个魔星往锦台左下侧飞去。
第1427章 五味杂陈(中)()
锦台偏下不过千丈,有一处较平坦的突出山崖,悬空耸立一间简单至极的木屋,是仲文宣以前居住静修之所。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一片山崖无论气氛、布局,都和锦台极相似,就连木屋居所内外都是如出一辙,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
耸着黛眉、皱着琼鼻,石碎心当先入内,栖凤公子临入门前,扭头对廖光说了一句:“滚出百里外,若敢再偷听,抽你骨髓炼魂。还有今日认亲之事,你下去传遍全宗,让每一个宗内弟子都知道。”
“不敢、不敢,弟子绝不吐露一字!”还以为木面人是诈自己,吓得廖光摆手甩头,说什么也不敢真应下来。
“混账!我让你去传就传,有什么不敢的。”栖凤公子一声吼,可马上又和风细雨道:“去吧,我要让每个魔宗的弟子都知道,魔宗的嫡传大公子回来了。呵呵”
“呯”的一声,房门关闭,廖光足足站在门口愣上盏茶时间,方才慌乱的拿衣袖一摸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脑门上又大出一头冷汗,狠喘几口无声的粗气,他忙驾起黑光就朝黑木岭西南飞去,一边飞,心里一边五味杂陈。
廖光是散修,带艺投身黑木岭,入门较晚,加入魔宗之时宗内精英弟子早就在百年内散尽,魔宗声势威望一落千丈,门楣日渐沉没。不过,他好歹听先入门的师兄弟们说过,魔宗以前六大长老、万余精英是如何壮大,修缘大魔君在修仙界声望如何高、修为如何通天,那时又是多么的风光。但现在,虽说平日里无什么肖小之辈敢来黑木岭撒野,可天下修士再提起魔宗,确实没几人真太当回事,今日来的这二人不就是活例么!
身为魔宗之人,尽管心里有些些想法,可也要宗门够强大才行,像今天被两个初见面的人稍施手段,就吓得服服帖帖,廖光自觉实在难看丢人,心里更是忿忿不平。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两个人,一个修为与自己相仿,而且看似还高出一截;另一个不知深浅,干脆就看不出来修为高低,要么是有灵宝隐匿气息、要么是修为高出自己太多。
廖光毫无置疑的选择相信后者,有徒如此,其师还会差到哪里!
话又说回来,这二人一个是大魔君亲子、一个是为人师表的高人,自己被他们制得服服帖帖,倒算不上太丢人。而且,看大魔君情形,怕是支撑不过许多时日,这个时候二人来黑木岭,对自己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大机缘。只要把他们服侍的心满意足、妥妥当当,等大魔君一去、亲子顺理成章掌宗,自己岂不是算得有一份引见之功!
第1428章 五味杂陈(下)()
想完这些,廖光心绪顿平,原本还有一丝的怒气立告烟消云散,反而心情一敞,只觉前方一片光明,连天上的云儿看着都格外轻柔。神清气爽,自然就身轻如燕,连他体外遁光都似欢快上几分,黑虹一震,以更快的速度向门人聚集之处飞去。
悬空木屋内,一块黝黑的玉石半空沉浮不定,散出道道黑芒荧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荧光之中忽闪忽现、忽明忽暗。石碎心依坐在木榻上,黑光映得玉颜晦明幻灭、阴晴不定,栖凤公子还是倚窗而立,静静闭目,听着那听过不知多少遍的话语。
“惊天我儿,这是为父为你取的名字,但可惜为父不能亲见你面、不能生养于你,也不知你何时才知为父给你取得名字。为父愧对于你,更愧对你母亲,虽无颜相见,但终究血脉之情难忍。”
“为父不是一介凡人,乃是魔宗大魔君修缘,机缘巧合、天意作弄,与你母亲结合,有了你这股血脉,实在是意外之喜。留下玉筒一枚,里面有我一口至纯魔煞精元,可在你阴脉觉醒之时护你周全、助一臂之力。他日有缘,天下安定、魔宗无忧,为父必将接你回黑木岭,悉心培养,以我修缘血脉之名,继我大魔君一位,寥为弥补缺失”
黑光慢慢淡去,石碎心伸手一招,握玉筒在手中,死死的攥着,仿佛要把玉石捏碎,攥出油水来。娇美的面容一片狰狞,不过狰狞之中又隐含着迷惑,他恨恨道:“寥为弥补,你补得过来我数十年的苦楚么!补得过来我在贺家村受的屈辱么!补得回来母亲么!补得回来被我吞食的一百六十口村民么!”
站在窗边的栖凤公子暗暗点头,直觉百多年悉心培养没有白费,石碎心内心中的阴暗是越发浓重,快要化之不开。
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只要这点补上,那石碎心就要永坠阴暗,无法自拔脱身。栖凤公子一边叹气,一边踱步到榻前,轻轻拍着石碎心的头颅,柔声细语。
“碎心,不要太伤感了。没有他又怎么样,你还有为师,现在你不也是神合修士了么!别想太多,修缘此人就是这般伪善之人,强行凌辱你母亲后又弃之不顾,有了你之后从未看望过、管过,还有脸说自己羞愧、自己无奈、自己痛苦。哼,分明是他现在老朽无力,想依仗你重振魔宗而故作可怜,以博取你的同情怜惜,手段之卑劣,实在不堪入目。”
“是,师尊。碎心明白,怎会上当。”石碎心一撇樱红小嘴,闭上双目,任由栖凤公子左手抚摸,状似极为愉悦。
第1429章 各怀鬼胎(上)()
莺莺细语中,石碎心一双嫩臂缓缓伸出,环上栖凤公子纤弱柔软的腰身,臻首也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极为缓慢怪异的心跳,无比满足,只想此刻凝固。
栖凤公子闭上双目,单手穿过石碎心的青丝,绕过发髻,环在脑后,左手轻揉慢捏着细滑的脖颈,心中惬意无比,嘴里梦呓般的呢喃:“哦碎心,碎心别怕,你母亲不在了,还有为师。为师会照顾你一世一生,永远都伴着你,不会让你寂寞苦楚”
摸着摸着,忽觉石碎心的脖颈一僵,似乎脑后的血脉暴凸一下,不过栖凤公子并未在意,仍是柔声细语道:“怎么了?碎心,不喜欢么?”
“没、没有师尊,心儿很喜欢,心儿不要别人,只要师尊一个”,石碎心埋头在胸,闻着那熟悉的体味,迷迷糊糊道:“不过,师尊啊。修缘那厮说,我母亲是阴气入骨、阳气耗尽而亡,是真的么?”
“嗯”,栖凤公子左手一滞,双目陡睁,一把推开怀中尚在磨蹭忸怩的石碎心,“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被一把推开,犹自沉迷在师尊温情抚摸中的石碎心不防,一下子被推倒在床榻之上,马上从迷醉中惊醒过来。一眼看到隔着木面射出的那两道冷芒,骇得他粉面煞白、花容失色,从云端跌入低谷的感觉,让他惶恐无比,心儿骤停。
一晃神后,石碎心急忙在榻上爬行两步,扑到地下,双膝跪地,一把抱住栖凤公子双腿,嫩颊紧紧贴在他腿弯处,急声道:“师尊莫气、师尊恕罪,心儿知道那老不死的在骗人,心儿当然不信,心儿,心儿只是在感叹那老东西做戏做得能如此逼真。真的,师尊。”
说话间,他惶恐的已是梨花带雨,不停的摇晃栖凤公子的双腿,企求宽恕。
“唉”,栖凤公子低叹一声,微微弯腰,单手叉着他的臂弯扶起,又轻轻拿手拂干他脸上垂落的泪光,然后手犹自不停的在他眉眼口唇上抚摸安慰。
“心儿,你心地太过良善柔软、人尽可欺,难怪会被那些无知肮脏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