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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4章 激战魔煞(中)()
魔宗弟子中女弟子极为稀少,而六大长老之中更是绝无仅有的只有思语一位,平日全宗上下,上至宗主魔君、下至入门弟子,对其都是爱护有加。见她重创之下生死未知,同为长老的其他几人哪里还能受得了,更不要提脾气火爆宗内之首的夫瑜大长老。
仲文宣一拳击破思语长老后,根本对其他长老不屑一顾,任由盖狂君和祝长欢远远的蓄势,对着夫瑜大长老哂道:“放心,仲某会一一击破,等那两个废物蓄势。先解决你。”
手中一甩,元天化神鞭化作一点流光,被扔下锦台。
“好、好、好,哈哈,仲文宣,真好。”
夫瑜已经双唇哆嗦得不知说什么好,大手一挥,刚喷出的那一口精血散天之势一顿,不但没有再发散,反而倒飞回来凝成一团,越压越小、越凝越实,血团之中竟有三道碧丝。他的发髻已撑破束缚倒飞在半空,花白一片,双手舞动着连掐七八个法诀,随着法诀,停在空中的数条黑蛇如倦鸟归巢一般,纷纷涌来,围着那粒血珠转上几圈,然后一个个一头扎进去。
抱着双肩虚空浮立,仲文宣悠闲无比,饶有趣味的看着夫瑜施为,突地,下方一道血虹冲上,其形如钩,直朝他双腿卷去。冷哼一声,仲文宣上半身根本未动,任凭血虹擦上双腿,“叮叮当当”击得腿部鳞甲血光、乌光四溅,却是无法入得半分。
下方的孟逸侯色变,棠香堇还想扬手甩出别恨戟,但是手腕被孟逸侯一把抓住,默默摇首。
盏茶之后,数条黑蛇全部涌入血珠,偌大的黑蛇在小小的血珠之中,只是一道道黑丝游动翻腾,环围着三道碧丝。夫瑜掐诀的手一定,十指对立大张环抱,艰难的一字字闷吼道:“血神为引、破幽天地,十真龙祭血。”
滚滚白雾从头顶升起,夫瑜用尽全力,刚出手就使上绝密之技,这一式密技在魔宗内,即便是同为六大长老的其余人,于他协同作战不下百次,但见识此密技的机会绝不超过一掌之数。
仲文宣的双手不再环抱,许是被血虹缠得心烦,双腿一绷、足下一踢,“叮”的一声哀鸣,血渊钩被反踢回去。孟逸侯在清血宝鉴笼罩下,抖手收回血渊钩,看似没有外伤,实则唇边沁出的一条血线,早已在血渊钩被踢回时便已溢出。
被尖锐鳞片包裹的十指如钩,仲文宣踢飞血渊钩的同时,左掌心中也凝起一团黑球。
“刹罗灭绝”!
一声暴喝,大手捏碎黑球,推手就是一道粗黑光柱,射向被夫瑜同时慢慢推出的血珠。
“刹罗灭绝”!
第1265章 激战魔煞(下)()
同样的名称、同样的暴喝、同样的一道粗黑光柱,不同的是呼喝之人、清啸的嗓音、黑光射来的方向,仲文宣霍然转头,面具上的黑晶双目眯成一线。
修炼黑刹罗拳之人,才知道黑罗刹拳的威力,只要主拳之人不亡,拳劲魔煞便如跗骨之蛆一般连绵不绝,甚为难缠。他连忙掉转拳头,直冲的黑色光柱竟能在空中一弯折,转到背后,顶头硬接下祝长欢的这一记黑刹罗拳。
如此威势的魔拳,两下交击,居然只发出“啵”的一声轻响,便互相抵消湮灭,祝长欢在空中连退三丈,一脸的不可思议。而仲文宣也没好到哪儿去,倒飞出五丈,却是因黑刹罗拳乃一往无前直击之拳,如天山之剑一般曲则不复为剑,威力上便大打折扣。
只是,鳞甲面具所覆之下,仅听得有闷哼一声,具体情况、有无受伤,不得而知。
这一记背后偷袭似乎激怒仲文宣,身形一挫,怒吼连连,就欲往祝长欢处冲去。就在这时,十真龙祭血的血珠已推到他面前,幽红透暗、暗中透碧的光芒映得铁面铮厉无比,如泼血一般。
“嘿!”
仲文宣也真是了得,前冲之势立止,实在来不及推开血珠,甚至连退避都不及,全身已笼罩在血珠攻击范围之内。眼看血珠一涨一缩的就欲爆发,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右掌伸出,一把就将血珠抓在手中,牢牢的扣在掌心。
簸张的两只大手一僵,夫瑜雄武身躯在空中一个踉跄,惊骇得哆嗦着双唇,他不由自主的大口一张,呵出一股黑气,丝缕成线的朝着仲文宣的那只拳头扑去。祝长欢面上一喜,可盖狂君却是面无人色,苦于自己现在正在聚雷之中,口中只及大吼道:“老大,切断心神啊!鳞璇甲可吸魔煞为己用”
可惜为时已晚,仲文宣根本都懒得吸扑过来的魔煞,右手握紧、反转一攥,“咔”的一声脆响,自他手中竟然传出血珠破裂之声。
“哼哼,十真龙祭血,好厉害。还有没有,再多祭一些出”
“等等!文宣,住手!”
久未出言的修缘魔君似是再承受不住,虽不目见,但神识还在,感觉之中一条条气息即将泯灭,让他何以能忍、何以能忍得下,“罢了、罢了,黑魔婴元便在九”
“大魔君住口!您再说得一字,夫瑜自爆婴神!”
爆烈之人即出刚烈之语,那便是绝决之言、绝无戏言。
修缘魔君面容僵住,白须几起几伏,胸口剧烈翻涌,终是忍不住一口黑漆漆血液迸出,颓然椅上,孟逸侯和棠香堇手忙脚乱的扑到近前,却只能是束手无措。
夫瑜半空俯首一看,惨然一笑,厉呼出声:“血祭”
第1266章 尘埃将定(中)()
“叮”的一声轻响,隐隐从云端传来,可是下方的众人心神都在仲文宣身上,无人会注意到这似有似无的声音。只有祝长欢和孟逸侯似有察觉一般,微微侧头瞥眼向上,或沉思、或默然,情绪不一。
而随之被击飞的不仅仅是玄光锤,盖狂君的身躯好像也似突遭重创一般,高高飞起、远远抛出,血花当空飞洒。
玉阶山巅、掌教行宫,厉剑石面前,那把闪烁已有过数百年光芒的金色小剑,轰然碎裂,化为点点齑粉。密室虚空内,原本有一面人影漂浮摇弋的光幕,此刻也宛如琉璃一般片片破碎,化为漫室的点点莹光消散。
“呼”的一声,满室罡风鼓荡,厉剑石袍袖一拂,金剑碎屑一粒粒被拂出,激射在四面玉砌墙壁之上。“叮、叮”的一片脆响过后,玉壁之上出现无数的细坑,一个个细坑内,金星闪耀镶嵌其中,璀璨流转煞是好看,极似满天星辰点点。
阖上双目,缓缓走到玉榻之上,慢慢盘膝坐下,默默的低头沉思。
刚刚光幕中的所见所闻,让不知历经过多少度大风大浪的剑宗掌教,也不由得一阵目驰神摇,禁不住要细细思绪一下。
很久很久,寂灭无息的厉剑石突然双目暴睁,仰天长笑:“哈哈修缘啊修缘,魔宗啊魔宗,多少年了终有这一日,终还是毁在本座手中。历代剑宗掌教一群庸才,白耗那么多年,快哉、快哉”
好大一会儿,大笑声方才止住,也许是多年之患一朝将清洗一空,来得太过突然,让厉剑石反有些恍惚,他一边摇头,一边唏嘘不已:“想不到修缘与仲文宣还有这一段恩怨往事,我说仲文宣资质仅属中上,为何能得魔宗首座弟子之荣,原来是他有悔在先,难怪、难怪。仲文宣千多年隐忍真是让人惊叹,不错、不错。也许,比剑二十七将来用着更为顺手。”
唏嘘之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似要把多年压制心中的阴霾一口呼出,面色之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魔宗算是完了,修缘和六大长老不死也是废人一个,再无忧矣、再无忧矣。呵呵剑二十七啊剑二十七,本座该怎么好好奖赏你多年的劳苦呢?”
他好像颇为头痛的自怀中摸出一面六角小牌,牌子不大、刚及掌心;通体暗红、别无纹饰,仅仅在牌面之上有三个血红小字,可惜手掌所掩,仅露出其中一个小字,“又”。
摩挲着小牌,厉剑石无比满足:“谁让你资质太过绝伦呢!不过,好歹你曾为本座首徒,本座心慈良善,情何以堪!于心何忍!你说是该直接掐灭本命元灵、还是拘你真灵元婴为本座所用能?唉,难以抉择啊”
第1267章 尘埃将定(下)()
也许自觉其言都有些失笑,厉剑石晃晃脑袋,遗憾的又把小牌贴身放入衣袍内。望着四面玉壁上无意中而成的星图,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墙上的凹坑看来都优美至极、意境悠远。
“唉,有一点本座不得不承认,和你修缘比起,那件东西本座可不会舍得放在别处。啧啧黑魔婴元啊!任天下修士谁都不可能想到,剑宗始祖竟会对此早有所记载,得之身化混沌大造化之物啊除了本座,天下还有何人有何德何能可得之,九,哼!一群女流之辈,就是九天,本座也要去闯上一闯”
毫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半天,厉剑石终于停下,不过并没有住口,反而是暴吼出声,玉阶山上下皆动。
“剑宗所有核心弟子出关待命!尤剑生,盏茶之内滚到本座行宫处。”
锦台上空,魔焰仍在燃烧,黑电仍在窜动,痛呼仍在继续,不过除了棠香堇和祝长欢,现场眼见再无一人有战斗力。两个人都似傻了一般,呆滞的看着半空那团黑焰,一个修为根本沾不上边、一个伤上加伤,二人合在一起也难以发挥一人半数战力。
除却木木的看着,还能怎么办!
南离茹嫣早在战斗之初,便已经退去,只身前往黑木岭外缘。
虽然将阵法的符咒交付给每一个魔宗弟子,但还是需要她主持,这投入人数之多、前所未有的大阵实在不容有失。不然阵势大是大矣,众人注入的魔煞真元雄厚是无比的雄厚,到底是硬拼在一起没有规则可言,实力高强者还是可全力一击而破。
空中传来的哀嚎,仿佛直到此时才把凌秋水惊醒,一手抱着莫纪元盘坐在地上,他抽出另一只手臂,拇、食、中三指并立虚扣。凝目一瞪,一点细小的水滴悬空结在三指之间,周围虚空一片水波荡漾,看似真水剑气应该越聚越多,可那滴水珠却丝毫不见涨大,只是越来越黑、线光不透。
“石穿剑诀,疾!”
柱香之后,凌秋水低喝一声,三指弹出,水滴破空而起,听那撕裂之声绝不亚于萧南天的青莲剑气。与虚空的剧烈摩擦,竟让水滴尾部带起一溜火光,“哧”的瞬息即至,“呯”的一声正中目标,没入黑焰之中。
一击发出之后,凌秋水仿佛耗尽体内全部的先天剑气,手臂无力垂下,眯着眼看着空中的动静。而尚有意识存在的几人,皆都暗暗攥拳屏气,默默看向那滔天的魔焰,看看这一击有否神效。
可是下一刻,凌秋水微眯的双目陡然睁大,然后便又颓然闭合。
第1268章 大幕揭开(上)()
浑身遭魔焰黑电吞噬的仲文宣,不但没有惨呼出声,反而从中竟传出舒畅的长吟声。
众人依稀可见,入内的水滴撞在鳞璇甲上,非但没有穿透,反而是撞碎打散化为漫天的甘霖雨露。天知道凌秋水刚刚凝聚有多少的真水剑气,可人人都看到无数的水滴结成一片水幕,硬生生的把黑魔焰给撑开来,逼退在鳞璇甲之外。
玄光锤的黑电更是不堪,水幕刚一起,就从鳞甲上被扯出融入真水之中,连一丝水花都未激起,蜿蜒挣扎几下居然就此消解散发。盖狂君如此耗心费神,不惜以精血相引的一记狂雷,便克制在真水属性之下彻底湮灭,亏得他被刚刚一记重击给轰飞,不然天知道会不会和凌秋水拼命。
水幕隔绝开魔焰,两下拼抵,真水欲扑灭魔焰、魔焰欲蒸尽真水,一个质高、一个精纯,不但对仲文宣丝毫无损,反倒是开始互相消融起来。此时不突围还待何时,纵然再满怀狂傲,也不会留在原地等着再被吞没,仲文宣狂笑一声,鳞璇甲乌光一闪,冲破水幕而出。
不过,也并非没有让仲文宣意外之事,刚冲破围困的他,身形还没稳住,全身上下的鳞片“咔咔”作声,铮响不绝。
蓦地,连环脆响之后,一片片鳞片自他身上剥离,如同剔骨剥皮一般,却是极热之下再遭遇真水的速冷,鳞璇甲在抗下这长时间得攻击之后,终于抵抗不住,从他的身体上剥离出来。
鳞片脱离之后,如有灵性一般又重组起来,一副尺高的铠甲立在半空,片刻之后向下飘去,落地之处,正是血光环绕之下的修缘魔君。
仲文宣猝不及防,全身毕现,露出真容,他精赤着上身,衣袍几乎焚尽,被罡风一吹片片蝴蝶翻飞;沉重愕然的脸庞上,青红之间五色流转,满头的发髻披散如乱草,唇边一道血痕殷红殷红的极为醒目。
“凌秋水,你”,仲文宣气急败坏的整幅面孔扭曲,指着下方的凌秋水还待喝骂,一扫眼,瞥见祝长欢阴沉着面容,举着黑煞凝实的拳头正朝自己扑来。
失去鳞璇甲护体,仲文宣就不得不考虑修为上的差异,想都没想一下,全身涌起黑雾,一道梭形黑光罩在其内,掉头就朝锦台外冲去,奔南边而下逃窜。
“四长老,别、别让大师兄别让他逃了,快追。”
血光中的棠香堇干急,却被闭目调息的孟逸侯紧紧抓着左臂,想起身都起不来,只好无可奈何的大叫。
第1269章 大幕揭开(中)()
闻声下望,祝长欢面色变幻两下,终还是马上点头颔首,一声清啸:“辟幽剑,起!”
铮然剑鸣中,一把丈长的漆黑长剑从祝长欢身上破体而出,剑身宽长厚重,浓黑全无杂色,毫无气息外泄。剑柄是一只巨蟒头颅,巨蟒口吐舌芯伸出足有丈许而成剑身,整把剑比他身躯还要高出许多,看样子需双手环握才能执掌。
此剑一出,便暴涨三丈剑芒,把他的身子裹在其中,犹如一把凌光巨剑,嘶吼着冲出锦台,追踪那一点梭形黑光而去,良久之后方有破空声落下。
望着一前一后南下不见的两道黑光,棠香堇有些傻眼,情不自禁的揉揉双目,再转头看看孟逸侯,喏喏的问一句:“二师兄,四、四长老不是专修拳术么!什么时候开始修飞剑了?”
孟逸侯闻言睁开双目,呼出一口浊气,松开抓着她左臂的大手,反手抹去唇边的血迹,还未等他开口答话,一把慈和的泫然欲滴、熟稔得不能再熟稔的声音,彻底把姑娘给击昏在当场。
“呵呵,香堇,他本来就是修剑的,何来什么时候修剑。”
“师师尊,您您不是”,硬硬的低下僵直的脖颈,棠香堇天旋地转,金星四射。
不知何时,修缘魔君睁开双目,正抚着白须笑呵呵的盯着她,虽然身上气息还是微不可见,但面色比刚才昏厥时红润好看得太多,哪里还有曾呕血奄奄一息闭目待死之态!
不,不止是师尊,远处倒地的大长老夫瑜,慢慢的爬起身子,拍拍衣袍上的尘土,抿去胡须上的血液,笑呵呵的朝这里走过来;远处电闪雷鸣飞驰过来的,不正是刚刚被击飞的二长老盖狂君么,看样子遁光凝实,哪有刚刚被击散的惨象;“轰”的一声,木屋后的山壁破碎,暗紫光华一闪,灰头土脸的思语飞出,一落下来就不住的拍打身躯,樱唇中更是嘟囔不休。
一切的一切,恍如发梦。
重新在椅上坐直身躯,修缘魔君和蔼的面容慢慢淡去,头也未回的道:“好了,逸候。云端监视已去,招呼他们,该肃清内贼了。”
话音刚落,远处哎呦一声,吸引棠香堇的注意,她的眼瞪得更大了。
前一刻,凌秋水还伤心欲绝的把莫纪元抱在怀中,见者必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