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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
赵夫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已纵身跃起，朝那两黑影飞去了。
“闹啥呢？”
夜无寐见封如萱直接朝楚天成那边飞去了，微微挑眉，手指疾出，点在了飘飘的后背上，接着也飞向了那片城东外的林地。
飘飘忽然被点了一下，愣了愣，向夜无寐骂道：“黑大叔，你敢阴我！”说着，便追了过去。
夜无寐感觉到了身后飘飘的气息，喃喃自语道：“奇怪？我不是点晕她了吗？难道九尾天狐的经脉和普通狐妖的有所不同？”
城东林地上空，楚天成与魔君殊路打着打着，发现忽然发现来了无数观战者，两人的脸上都多了几分愤怒的情绪。
偏偏这时，观战者里传来了无数议论声。
“你们看，好像不是长安王啊！”
“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难道都是魔族？”
“两个魔族？狗咬狗？”
“两个人的杀气都这么重，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句句议论声落在楚天成和魔君殊路的耳中，二人便是为加地愤怒，竟是停下了打斗，看向了那些观战者。
“咦？为什么他们停了下来？”
“哎呀，不好！跑！”
楚天成与魔君殊路同时冲向了观战者，那些观战者都知道二人气息之强大，哪敢迎战？见二人冲了过来，一个个吓得转身就跑。
两人冲向观战者时，并没有忘记真正的对手，一路边打边追，那些观战者也托此捡回了一条小命。知道交战的二人都不是好招惹的人物，那些观战者哪还有心思观战，一个个跑得远远的，但也有少数人留了下来，躲在了暗处，默默看着，更有几个例外，依然朝着二人方向飞来或者走来。
是的，有一个是走过来的，凌空漫步。
楚天成的心绪虽受了影响，但意识尚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在愤怒过后，他有意地将魔君殊路引到了远处。
两人战斗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若是跑到了长安城，那估计长安城就算有护城大阵，也难保住。要知道他二人的战斗级别，早就不在是化境巅峰之间的较量。
青年带着猴子，远远地看着前方战斗的二人，似是自语，喃喃说道：“奇怪，这两个家伙怎么了？”说话之时，他抬起左手，往身边点了一下，像是在点什么东西，接着又抬手右手，点了两下。
就在这时，封如萱，夜无寐及飘飘三个陆续从夜空掉落了下去。
第353章 我的情绪不是我的（）
封如萱与飘飘都是直接晕了过去，夜无寐却是很快稳住了身形，并身影疾闪，将两个姑娘在落地前接住了。
“太过分了！有必要对我动手吗？好逮我也是望族族长！”夜无寐朝着夜空上的青年骂道。
青年也不知道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会，并没有回头，更没有回答，倒是那只雪白的小猴子似乎听到了夜无寐的骂声，转过身，朝夜无寐做了一个鬼脸。
夜无寐眼尖，给了小猴子一个鄙视的眼神。
赵蒙几个看到有人夜空落了下来，便是赶了过来，见夜无寐一手抱着一个姑娘，都警惕了起来。
“你是何人？”赵蒙问道。
这时，墨再问认出了封如萱：“表妹！你是魔族？”
“大侄女！”赵蒙也认出了封如萱，指着夜无寐道，“放开我大侄女！”
夜无寐微怔，向墨再问问道：“哪个是你表妹？”
墨再问指了指封如萱。
夜无寐想都没想，就将封如萱扔向了墨再问：“还你。”
接着，他看向了赵蒙，道：“那这个就是你大侄女喽？拿去！”说着，将飘飘扔向了赵蒙。
夜无寐身为曾经的守护者圣使，如今的望族族长，当然知道墨再问与赵蒙说的是同一个人，但他可不想一直带着飘飘到处跑，所以便是有意地装了个糊涂，将飘飘扔给了赵蒙。
人都扔过来了，赵蒙也管不了那么多，将飘飘接了下来，也不挑明，向夜无寐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无寐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暂时不是你的敌人，那片林地里的战斗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快走吧！”
林地上空，再次爆发出了强大的冲击波，并撞在了林地上，大地为之一震，几道裂痕从林地延伸到了众人与夜无寐脚下，竟有数丈宽。
夜无寐趁着被隔开之际，直接飘入了身后的黑暗处。
赵蒙几个稳住身形时，夜无寐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去追！”
他将飘飘扔给墨再问便要去追。凌绝伸手拦住，道：“师兄且慢，此人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我们还是暂时别管了。”
墨再问一手抱着一个姑娘，向二人说道：“嘿嘿嘿，你们两个也太不像话了吧，咋把人都丢我这了，我又不是赵青！”
林地上空，时不时传来闷响，紧接着是强烈的冲击波散发开来，一部份冲向了天际，消失在了夜空，一部份砸在了地上，砸出了条条裂缝，或者说沟壑。
青年在离楚天成与魔君殊路十数丈之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二人的战斗，似乎是在观赏着什么。但是，不知为何，二人明明都不喜欢有人观战，却是没有理会青年。
当然，实际上，二人也没有注意到青年，包括地上的那些少数的观战者也没有注意到夜空下的那个身影，或者说，没有看到那个身影，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青年见楚天成与魔君殊路都杀气腾腾，并且气息中充满了暴戾，似是自语，喃喃说道：“如今的年轻人脾气都那么暴躁吗？”
他的身边没有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自然就没有人回答他。
但是，青年肩上的那只小猴子虽然不是人，然却通人性，听了青年的话，看着青年“吱吱吱吱”地叫了几声，而后一手捧腹，一手握拳作砸地之势，砸在青年肩膀上，似乎是在嘲笑青年。
青年撇了小猴子一眼：“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小猴子怔了一下，打了个激灵，停了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去翻弄青年的头发。
青年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似乎也没错，我年青的时候也挺冲的。”说着，脸上流露出了微笑，像是在怀念什么。
“咦？”
没过多久，青年看着激战中的楚天成与魔君殊路忽然脸上大变，怔怔地说道：“糟了，我说怎么打了这么久都没有分出个胜负，原来……不行，我得阻止他，希望还来得及！”说着，身形疾闪，消失在了原地。
“吱吱……”
小猴子似乎没要想到青年忽然就暴走了，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从青年的肩膀下掉了下来。
“吱吱吱吱……”
小猴子在空中手舞足蹈，叫个不停，却是没能将青年叫回来，直接朝着狼藉不堪林地落了下去，并且很不幸地落入了一道裂缝里。
青年直接来到了楚天成与魔君殊路中间，先是疾闪到了魔君殊路身边，时而用拳，时而用指，在殊路身前拍打了几下，最后闪至了魔君殊路的身后，双掌齐出，拍在了魔君殊路的后背上。
“噗——”
魔君殊路吐出了一口血水，从天空中落了下去，就在这时，青年的身影虚晃了两下，一分为二，一个俯身冲向了魔君殊路，一个与楚天成对峙了起来。
楚天成看着忽然杀出的青年，心中一惊，与此同时，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怒意，这股怒意如先前那股强烈的杀意相似，依然不像是属于自己的感觉，这令他疑惑不解。
“怪了，莫非我出现了多重人格？”
楚天成心里想着，但又觉得似乎并非如此，多重人格的各个亚人格都是各自独立、彼此分开的，一种人格出现，其他人格就自动退场，不应该存在这种感觉才是。
就在这时，青年开口了：“你不是楚天成，你是谁？”
楚天成大惊，心想，这货是谁？和我很熟吗？为何质疑我的身份？想着，便要向青年反问。但忽然发现嘴巴像是不受控制，没有说话。
并且，那股怒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楚天成开始对青年出现了反感。
我为什么要反感？
楚天成忽然意识到心绪受到了那股从心底涌起，但并不属于自己的怒气的影响。但却又无法控制住对青年的愤怒，就像先前无法控制住对魔君殊路的杀意。
青年似乎看出了什么，淡淡地说道：“原来如此……你未成形就可以通过控制情绪，影响楚天成的心绪，从而控制楚天成的身体，确实很不简单！”
“什么？”
楚天成大惊，心中暗道，谁在控制我的身体？难道那股杀意和怒意原本就不是我的？谁钻进了我的身体吗？
就在这时，青年向楚天成喊道：“楚天成，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我说话！你听好了，我知道你并不认识我，但并不重要，你需要知道的是，你现在的情绪并非就是你的情绪……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总之，你的思绪受到了影响，你要守住信念——”
楚天成早就怀疑了那股杀意与怒意不属于自己，听着青年的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再也压抑不住那股怒意所带来的冲动，扑向了青年。
他没有想过要动青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青年见楚天成袭来，身体疾闪，躲了开来。
“守住信念，驱除杂念！”青年并没有离开，边躲闪楚天成的攻击，边向其提示。
楚天成先前在身体受到炙热的灼烧，所以放弃了抵抗那股莫名的杀意，如今听到青年的提示，开始试着去抵抗那两股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啊——”
瞬间，楚天成感觉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他抱着头，但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如沐岩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姿势。
“楚天成，你所感觉到的感觉也是幻觉，守住信念，驱除杂念！”青年在旁提醒道。
“幻觉？”
楚天成感受到那烈火灼身的感觉，试图集中精力，但那种疼痛所带来的真实感，太真实了，哪里像是幻觉？
“楚天成，一切都是幻觉！你怕什么就会感觉到什么！无畏则无惧，守住信念，驱除杂念！”青年提醒道。
“无畏则无惧！”
楚天成心里不停地重念着这句话，但依然感觉身体快要炸了，便是猛地冲向了林地。
“轰！”
林地被楚天成撞出了一个洞，但这个洞相对于先前所造成的那些沟壑来说，小太多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撞击大地并不可以减弱痛苦，楚天成重新飞回了夜空。
“楚天成，一切都是幻觉，无畏则无惧，守住信念，驱除杂念！”青年飞到楚天成身边，提醒道。
“够了！”
楚天成腥红的双眼看着青年就来气，直接伸手招呼了上去，刹时间，青光大起，强大的劲气宛如怒海狂涛拍向了青年。
青年微怔，倒掠了数十丈，并一路双手疾挥，凭空画下了无数符咒，迎向了那宛如一座青山倒压过来的劲气，符咒贴在劲气上，却似乎不有半分作用，即没有减缓那座青山倒压过来的速度，也没有抵消半分威力，宛如螳臂当车。
但是，就在青山压在青年身上的瞬间，宛如实体的青山，顿时化成了虚幻，透过了青年，最终消散在了夜空。
青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向楚天成说道：“楚天成，你要控制你自己，就当那是你的心魔，战胜它，打败它！”
第354章 一切皆幻象（）
身体的疼痛让楚天成无法静心，杀意与怒意便是越来越盛，一时间，感觉看整个世界都不顺眼，逮谁就想打谁，青年离得最近，便是首当其冲。
一时间，夜空下爆发出了一阵阵炫丽的光芒，宛如烟花，美不胜收。
青年不急不躁，双手如影，将楚天成释放的劲气一次次化解，并不停地在楚天成耳边给予提示。
“楚天成，无畏则无惧！”
“楚天成，守住信念，驱除杂念！”
“楚天成，当它为你的心魔，打败它，战胜它！”
……
楚天成听着青年的提示，努力的集中精力压抑着心中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身体却是不为所控，疼得都感觉要失去知觉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满身长满了痛牙，牙医在没有打麻醉剂的情况下，拿着钳子和锤子在拔牙，那是深入骨髓的痛！
“啊！”
终于，楚天成眼前一黑，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从极痛到失去感觉，心中不免产生一种类似失落或者说空虚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真实，但又确切的存在，就像是痛牙一下被拔了，忽然不痛了，小吸一口气，便会有种凉飕飕的感觉，然而当你动动嘴时，依然会感觉到轻微的余痛。
楚天成如今就是这种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动一动，依然感觉到有些轻微地疼痛，似乎在提醒着，先前他所感觉到的那些痛楚，并非幻觉。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
楚天成睁开了眼睛，见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勉力爬了起来，边揉着身体上尚有余痛的部位，边喊了一句：“有人吗？”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响起了一句话：“楚天成，守住信念，驱除杂念！”
那是青年的声音。
楚天成一时没有听出是青年的声音，向声音传来了方向问道：“你谁呀？这里是哪里呀？”
“楚天成，无畏则无惧！像战胜心魔一样战胜它！”
青年的声音再次从夜空响起。
楚天成这次听出来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你是谁呀？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先前楚天成攻击青年时，虽非其所愿，但他却是知道自己攻击了青年，也看清了青年是如何化解那些强大的攻击。
“画符解招，这不是小魔崽子的招式吗？难道是小魔崽子的同族……莫非是……”楚天成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他从没有见过，但却是听夜无寐提起过。
“难道真的是他？”
楚天成似是自语，小声地喃喃说道：“小魔崽子说他没有站队，莫非最终还是选择了望族？但是，若是如此，为什么要救走殊路呢？”
“楚天成，你一定要守住信念，驱除杂念！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青年的声音又一次从夜空响起。
“你别翻来复去就这么几句话啊，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哇！”楚天成向夜空喊道，但是，青年没有回答楚天成的话，而是一如既往地向楚天成重复着那几句话。
楚天成不由微微挑眉，似是自语，喃喃说道：“难道这小哥听不到我说话？”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楚天成向夜空喊道：“嘿！小哥，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然而，青年的回复依然是那几句重复的话语。
“搞什么？”
四周漆黑一片，便是多了几分阴森，楚天成忽然感觉这个地方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心中忽然生起一个想法，开始往前走去。
在黑暗中行走，通常都会伸出双手，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移动，但楚天成并没有，他就像是看得见似的，很自然地走了起来。
青年的声音一直在夜空响起，似乎一直在跟着他，楚天成听着听着都开始厌了，但又听了一阵后，也就习惯了。
楚天成心里想着，不愧是守护者分裂前除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