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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
其后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进宫做了个假太监,虞保。
这些龙真都知道,只是说来没必要,要知道二十四年前龙真是一样,输了。
完败:“来了?”
“来了。”
二十四年了,整整二十四年了,这是二人之间第一次对话:“请坐。”
“不必。”
只有四只板凳。
只有四只板凳,却有三人一猴,这请龙真往哪里坐?
每一次,每一次见到这个家伙,龙大教主总是忍不篆气上涌,普天之下也是惟此一人:“来。一百零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是龙真。”
话说,一百零八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可是他又不理一百零八,所以一百零八也不理他。
只别过头去,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噗!”
“不要这样,一百零八。”宿道长笑道:“你是主,他是客,凡事莫计较。你得让着他。”
一百零八:“噗[!”
这时长孙老道又坐回去,气呼呼的,一脸悻悻然,和一百零八一样:“是,恶客!”
宿道长又笑:“一百零八,我可告诉你,这个人你可得罪不起,这个人星鸡肠,专爱记仇,你要是得罪了他。心他杀了你——”
当然这话,是对着龙真说的:“杀你之前。杀了你爹。”
龙真一笑。
“杀完了你,杀你全家。”宿道长注目而视,淡淡说道:“斩尽杀绝,灭你满门。”
龙真又一笑。
一百零八吐完唾沫,只觉口干舌燥,便就捧起了自己的茶碗,楔了一口:“滋~”
很甜。
然后,惊了:“欧?”
龙真本不想坐,现下改主意了,龙真就座,盘膝而坐:“不错。”
只见他悬空而坐,正于一百零八侧对面,宿道长和长孙老道两个人中间,恰高过二人一头,将身对着孔老夫子:“人是我杀的。”
到了龙真这里,什么都很简单:“是我着人,杀了方解。”
语落,一时静默。
“吱吱!”
手一滑,碗掉了,一百零八惊叫一声意思就是:“不好!”
却发现,那碗没有掉在地上,一般悬岗了自家眼前,四平八稳,一滴水都没洒出来。
这情况,有点诡异,一百零八皱起眉头~~
思考。
同时伸指,试探碰触,那碗轻轻颤动,碗中水波微荡~~
不知何时,如丝的细雨,停了。
雨停了,天却没有放晴,一百零八百思不得其解,所幸万事不萦于怀,也就作罢。
便即起身,回房小憩。
走出几步,忽然发现,雨又下起来了:“轰隆隆隆——”
而且居然,打雷了,外加闪电,咔咔地:“吱吱~~吱吱~~吱吱叽吱~~~!!”
这话里意思,就太复杂了。
一百零八飞快蹿入柴房,一头扎进破棉被里,骇得瑟瑟发抖,已是口不得言:“九、九、那个”
九九正在喂奶。
“妖,妖,妖怪!”
九九打了个哈欠,慵懒而又妩媚地一笑:“死鬼,别来这套,我的蜂蜜水~~”
是的,那一碗水,调了蜂蜜。
一百零八这才想起,自己本是去给她端蜂蜜水的:“可,可可,可是外面,有,有妖”
“一!”
“真的,我没”
“百!”
“我发誓,我没有骗你b面真的有妖怪,而且是好大一只”
“零八!”
好吧。
一百零八只好又出去,去端那碗蜂蜜水,顶着风,冒着雨,还顶着雷,还要冒着生命的危险:“九九,若是我被妖怪捉去,你可不要后悔!”
说这话时,一百零八可是含着泪的:“还有,等信九长大了,你一定要告诉她,她的粑粑,叫作”
“滚!”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一百零八含泪而去,一步三回头,眼神凄绝哀怨,那叫一个可怜:“亲爱的,永别了~~”
在雨中。
此时,一百零八明知必死,但是仍然坦然上前,假装没事人儿一样。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呐看不见,一百零八默念神咒,将身有若隐形,伸手直惹碗~~
那碗就在眼前。
却是再也,触摸不到,一百零八使出了一百零九种方法,仍距那碗三尺之遥——
你看。
你看!
那原本就是,老大一只妖,以一百零八的火眼金睛如何看不出来?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一百零八刚刚是假装困倦,借故走开,才得以逃过一劫,幸免于难!
这是倒霉催的,又回来送死了。
一切种种,皆为虚幻,那妖披了一张人皮,仍骗不过一百零八——
就这,给它捉了去,生吞活剥算是好的,搞不好得活活玩死,把一把零八,玩残,玩废,玩坏了!
还蜂蜜水?
去他妈的蜂蜜水,九九根本就是一个傻娘们儿,而且已经愚蒙到了不知死活,无药可救的程度!
这还是山林吗?
这已经就是人间了,不是,妖界!
就这几个,一个比一个妖,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妖王级别的:“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一百零八可不想死:“吱!”
可是已经晚了。
脚底抹油可以,溜之大吉不能,一百零八刚想跑路又被定在当场,生似那只碗。
只尖叫一声,失去话语权。
在雨中,一百零八欲哭无泪,心已痴迷。
碗即是梦,无心可得,但于醒来时,欲待再触摸——
梦亦有境,如何得破。
三 大道至简()
“想不到堂堂龙真,龙大教主,居然会去欺负一只猴子。”宿道长叹道。
龙真笑道:“我这人小肚鸡肠,专爱记仇,只要得罪了我,是人是猴都不放过。“
“好手段!”长孙老道,心下暗赞!
罡气外放,收发自如,斜风细雨概莫能侵,方天寸地掌于无形,这是空冥神功,没有人比长孙公胜更识货――
雨,一直都在下。
丝丝积聚,汇集若溪,缓缓流淌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之势――
然无涓滴入得,这一席之地,有形无形球体。
貌似寻常,实乃奇异,是的一个人的功夫,是练不到这种程度的,但是龙真可以。
所以说是手段,不论人品,由衷佩服,长孙公胜远远不及。
老夫子,也如一百零八般老年痴呆了,失神喃喃道:“不对怎么会是你着人却是谁人”
是我着人,杀了方解。
夫子老了,也如一百零八,皱着眉头在思考。
当然了,这些都是假象。
其实一百零八正当盛年,只不过经常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夫子可谓文武入道,修为更是鼎盛之时――
当有一战。
道为何物?
道是万物,一切可能,二十四年前龙真已是无敌于天下,仍将受困于八卦阵中。
那时彻地,这时通天,是的,龙真已不是二十四年前的龙真。
但二十四年前。夫子之于武道,还是一窍不通。
一切都在改变,也如当年宿长眠,宿道士,当年龙真就输了。今日也未必能赢。
百草峰,不成峰。
在百草峰,没有什么不可能。
夫子只能说,胜负五五开,一切皆人算,不以天注定。
“何必废话!”长孙公胜再次起身。望定龙真:“既然来了,打过再说!”
“是啊是啊,机会难得。”宿道长附和道:“龙大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以前就是。现在嘛――”
“现在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老夫子叹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长孙兄――”
“只求一战,死亦无憾!”长孙公胜望定龙真,一字字道!
龙真笑道:“三位,这是唱的哪一出?”
“谁又和你唱戏?我是要和你――”长孙公胜怒道:“单!挑!”
“说句公道话,师父你也是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不过还是要比龙大教主差上一点。”宿道长比划着,认真说道:“一点。也是差,这是心里话!”
“说得好!”老夫子眉花眼笑:“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长眠,取我剑来!”
仁剑,就在桌上。
“龙真!”夫子起身。接过仁剑,喝道:“以一敌二。你可敢战?”
“不成!”长孙老道怒道:“说了――单挑!”
“三位,这又唱的哪一出?”
“这一出。唱的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宿道长笑道:“所以一个道境,加上一个道境,两个正派道境高手,对付你这个邪门外道!”
“不成不成,万万不成!”长孙老道一意孤行:“我只知道,以多欺少,有失公道!”
“一个糟老头子,加上一个糟老头子,不过两个是糟老头子。”孔老夫子摇头叹气:“以一己之力,单挑我们两个老家伙,以龙教主之神通大能,想必不会介意。”
“不急。”龙真笑道:“夫子且坐,我有话说。”
他三人是,一唱一和。
说实话,对上这俩老家伙,龙真没有十成把握。
只有九成九。
所以才会拿话挤兑龙真,二人联手,争取这仅有的一丝胜机。
却也正合,龙真之意。
自有一战。
但不是现在,因为宿妖道,问题就是宿妖道武功不济又不参战,是以龙真不战。
龙真说完了。
龙真的意思是,要玩一个游戏。
说过了,过三关。
须得三关全过,方可保全上清,其实龙真早就想好了。
想必会很有趣。
这世间,在龙大教主看来,有趣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包括比武较技。
原来如此。
难得龙大教主有此闲情逸致,居然有架不打,要玩游戏。
难得难得,看这天色,等雨停了,太阳公公恐怕真的要在西边出来了:“当真?”
龙真,给了上清一个机会:“当真。”
实际上,龙真这一次只带三个人来,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夫子?”
“我没意见。”
“师父?”
“哼!”
宿道长,是长孙老道的徒弟:“哈哈!”
老夫子:“哈哈!”
又被他猜中了,老夫子很佩服,所以说是五五开:“哈哈哈哈!”
话已出口,即时生效,游戏开始了。
说话,人就来了。
这三关是:于藏海,厉无咎,燕悲歌。
三巨头来了。
外加上清掌教,前辈高人,种种。
就不一一介绍了,这些人,在方道士时代都是牛逼人物,可是时代已经变了。
在这里,添头儿,都算不上。
只能当观众,热情或不热情的观众,或者粉丝,摇旗呐喊的那一种。
说了,这一种滋味绝不好受,不但受到严重轻视还要忍受巨大的心理落差,比如沐掌教:“咳!”
沐掌教当先上前,深施一礼,大声说道:“上清沐长天,拜见龙教主,恭祝龙教主福大命大,活一万年!”
语气很重!
“客气。”龙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彼此。”
“上清沐长天,拜见孙大圣!”岂不知沐掌教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甚么叫做客气:“恭祝大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一百零八:“”
也是从来不分彼此:“咦?大王?大王何故忧愁?何以愁眉不展?”
一百零八:“”
“甚么?有妖怪?还很厉害?”沐掌教惊叫跳起,骇然说道:“在哪里?在哪里?”
“这里!这里!”真正,知己啊这是,一百零八都快哭了,连忙猛使眼色:“就是他!就是他!”
只可惜,这厮**凡胎,完全不解其意:“你说甚?甚?变成乌龟王八,飞到天上去了?”
一百零八无语。
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这么说,那是一只成了精的乌龟,会飞的王八?”
“好过你个马猴!”一百零八心道!
果然是不堪大用,一百零八已经以彻底对他失望了:“奇怪奇怪,人都不会飞在天上,天上怎会飞着王八?”
不堪大用自言自语,挠着头走掉了:“又恰巧落在这里,恰好就给你看到?”
龙大教主,保持悬浮。
乌龟也好,王八也好,是不是人也无所谓,龙真并不在意。
随便他去说,磨自家嘴皮。
仍作儿戏。
第二个出场的,就是于藏海,于老。
龙真不说了。
这三个人,于老都认识:“孔先生好。”
“于先生好。”
“虞公公好。”
“龟公公好。”
“宿仙长好。”
“不敢当。”宿道长起身,客气地笑:“于老先生,久仰大名。”
这是第一关。
站起来不是客气,站起来就是应战:“久闻宿仙长参透世事,了悟天机,老朽不才,斗胆讨教一二。”
这是直接发难了,宿道长也很痛快:“先生,先请――”
讨教说不上,应该说切磋,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学术交流:“咳咳!”
于老先生,要讨教的是阵法。
宿道长布阵,于老破阵,以午时为限。
阵法不限。
这是龙真的主意。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说到阵法到现在龙真还是一窍不通,什么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九宫龙真一概不知――
阵眼,究竟又是甚么,东东?
阵不用布。
早就有布好了,以前,百草峰没有篱笆。
这阵,就叫篱笆阵。
四 蜱()
那苗圃,只有三排篱笆,中间留一条小路――
二长一短,三三并行,前后篱笆门敞口,两侧篱笆墙封堵,基本就是这样式。
对面作为入口。
很简单,于老要做的事情,就是入口入,出口出,这样的事情就连三岁小孩子都能做到。
宿道长,手递手交给于老一块石头,说:“走出来,还给我,就是你赢了。”
石头就是石头,鸡子大,椭圆形,是一鹅卵石。
众皆讶然。
如此简单,居然?
于老是要见识阵法,阵有了,篱笆阵,法门于老懂得很:“哦。”
开始了。
于老掂量着手里的石头,走入了篱笆阵,入口。
前行数十步,便就是出口。
走过一道篱笆墙,又走过一道篱笆墙,很快,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
停住。
停在第三道篱笆墙,也就是出口,篱笆门前有几步,停住。
走啊?
走啊!
走――
再走几步,就出来了,可是于老裹足不前,似是临于万丈深渊。
事实如此。
三三。
众人之所见,于老之所见,是有不同。
很快,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于老,拐了,左拐。
左拐。
又左拐。
走回原地。
又站住了,停留一时。
右拐。
右拐。
又右拐。
又回原地。
如果于老不是睁眼瞎,那么就是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
这一次,于老掉头。往回走。
然后就是,左拐右拐,东拐西拐,拐来拐去。
拐了很长一段时间。
说是迷路,却又不似。于老一直低着头,到处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