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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5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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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任务急。

    不吃不喝。哪有力气?

    所以说,得请客,这个客一请,吃一吃,喝一喝,这个死结,也就解开了。

    还有。

    数十万兵,回归大营,披着孝布,抱着酒坛,陆陆续续,还没走完——

    仍有百十人,跪在那里,或是躺着。

    这百十人,正是当晚,城门,街道,巷口,值守,后被制之人。

    难辞其咎,只求一死。

    跪着的,也都昏过去好几次了,躺着的,也是实在爬不起来了,就这几天,真正粒米未进,滴酒不沾的只有这一群人——

    不说抢救,昏迷当中,只要醒着,便就等死。

    说了,都说,没脸活着。

    劝是不听,说也白说,甚么出了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你们兄弟们都是可以理解的,甚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还是好好想想活,甚么方老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种种,没用。

    那时方殷没有理会。

    现下不同,方殷走了过去:“哟!这不是——蒋老哥么?”

    只说蒋老哥。

    蒋老哥,当晚就在贵人巷口值守,也是一个带头大哥:“兄弟,对不住。”

    蒋老哥,直挺挺跪着,只望那处:“只一句话,来生见了。”

    “只一句?”方殷立定,笑道:“好好好,你只一句,我也一句,听好了——”

    半晌。

    众人抬头,或者转眼,只见他笑道:“要不要等我,先报完了仇,再说?”

    ……

    ……

    ……

    蒋老哥,缓缓地,站了起来:“好。”

    众人起身,先后起身,能站起来的都站了起来:“也好,我们就等你,查出真凶,再说。”

    活是没脸活,死都没脸死:“你几个,又如何?”

    躺着的:“抬着!”

    话,要说到点儿上:“走起!”

    喝酒,吃肉,攒足了劲头儿,磨快了刀子,等着!

    只等一句话。

    只要一句话。

    就是拼,拿命去拼!

    就是杀,无不可杀!

    ……

    ……

    终于,所有人都走了,只余了一个诺勒公主,外加她的信徒。

    诺勒公主,正于碑前,抱胸,阖目,虔诚祈祷:“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

    方殷,极为无奈:“喂!”

    说过,这个妞儿。方道士对付不了,即使是失去了超能力:“走了!”

    诺勒不理。

    “你不走,我走。”方道士,掉头就走:“疯婆子,神经病。没功夫儿搭理你!”

    李小欢,心下窃喜!

    李小欢,就躲在一块石碑后头,陵中万万千千石碑之一,谁也不能发现。

    “好哥们儿!够意思!”李小欢心说:“真真至诚,信义之人!”

    便待上前。趁虚而入!

    一时情怯,犹豫再三。

    低头措词,搜肠刮肚!

    过了许久,忽一抬头——

    却见那真真,信义之人。已是悄然回返,一脸抓狂样子:“走了啦!”

    李小欢,忙自匿于碑后:“闹够了没有?”

    “你究竟想干什么?”

    “要不是看你可怜,看你帮过我,我才不会回来……”

    “我饿。”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累了,就,就。来!我这里有肩膀,你可以……”

    “我走不动。”

    “我背你走。”

    ?

    “谁是疯婆子?”

    “我。”

    “谁是神经病?”

    “我。”

    “你说谁烦人?”

    “我!”

    !!!

    “谁说要请客?”

    “请的就是你!”

    “想请多少人?”

    “只请你一个!”

    “骗子!”

    “走着!”

    “不过我喜欢,对了,亲爱的,你要请我吃蛋……”

    “叭!”李小欢是,蛋碎一地!

    再探出头。泪眼望去,却见艳阳之下。二人身影合作一道,双双远去——

    顶着烈日。拉长影子————————————————————————————————————

    好了。

    就到这里罢。

    左右,李小欢也是不会放弃的,李小欢的蛋是碎了,可以李小欢的心没有死。

    至于那个,狼心狗肺,背信弃义,刚刚埋了亲爹就急眉火眼欢天喜地勾引别人未婚妻,白纸黑字摁上手印儿都说话不算话的卑鄙无耻下流之徒,自也没得说。

    他,已经死了。

    ……

    ……

    ……

    ……

    远远远远,方殷回过头,仍见得李小欢悄然尾随,一脸抓狂样子。

    而那一方,无字碑,再也看不见。

    这时,方殷想笑。

    诺勒,挺好。

    话说选择最难,原来没有必要,林妹妹,再见了。

    更别提,龙娇娇。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失去,有时得到。

    亲爱的~~

    就像诺勒,说到底终归只是一个女人:“这是第一次,我们的心贴得好近,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你的体温,还有,心跳……”

    诺勒公主,可真是意乱情迷了,方道士就不一样:“嗯~~是很近,不过中间,好像隔了一层什么。”

    “是一对。”是女人,大女人:“是一双~~”

    “还有两副——”是男人,有担当:“肩膀。”

    “你喜欢吗?”

    “和你一样。”

    “你爱我吗?”

    “和你一样。”

    “我要你说——”

    “我爱你。”

    “我要走了。”

    “我知道。”

    “你……”

    “你不要哭。”

    ……

    ……

    道是柔情蜜意,又自黯然神伤,道是两情相悦,泪水滴落肩膀:“你,你……”

    “我不会和你走,我有事要做。”方殷止步,城门在望:“你可以留下来,我也不勉强。”

    “这算什么?”诺勒一笑,悄声说道:“最后的晚餐?”

    “是。”方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但你放心,只我不死,定去找你!”

    “不好。”诺勒松开他的脖子,和他并肩而立,牵过他的手,灿烂笑容绽放:“我不放心,不放心你,不如,还是——”

    我们,一起。

    终章。(未完待续)

一 清明() 
上清山。

    风凄凉,雨连绵,这一天是清明节,一大早。

    雨丝如牛毛,恁地惹人烦,天空阴沉得就像是燕大侠的脸,寡白点缀着铅灰色。

    山路上,走着三个人。

    中间的是一位老先生,眉目疏朗,身形修长,打着一把碎花嘘伞。

    走一时,烦道:“前头一个葫芦闷嘴,后头一个闷嘴葫芦,一个装聋一个作哑,憋死活人气煞老夫!”

    这是于老,确定无疑。

    身后杀手之王,还是那般模样,但是今天居然穿上了一双草鞋,土黄色的。

    自不搭理。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厉十四在赏雨。

    这是走到半山腰。

    “后头一个禽兽不如,后头还一不如禽兽,一个奸夫一个淫妇,合该杀了全都喂狗!”

    这是燕老二,向来如此直白:“我呸!”

    “我再说一次,我再说一次。”于老出伞,遮追面:“我,是!无、辜、的!”

    是的,于老并不知情。

    “是谁下的手?”但是这件事,根本不能提:“是谁?”

    燕悲歌止步,转身:“到底是谁?”

    但见他,虎目含泪,面色铁青,拎着棍子杀气腾腾,于老畏不敢言,心下惊悸!

    是以自觉退后,将厉无咎亮在了身前:“是他!”

    “是他干的!”

    厉无咎信步缓行,拾级而上:“借过。”

    二人擦肩而过。

    “不是我。”

    这句话,厉无咎已经说过一次了』会再说第二次。

    “说!”

    于老先生。哭丧着脸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总是问我,你去问他,问他!”

    “你知道。”可是燕大侠,偏偏找准了于老:“我知道,你知道。”

    “我再说一次,我再说一次!”

    “我、不*——道!”

    “你可以猜。”

    “”

    “在你心中,是有一人。”

    “咳!”

    “或说。二人之一?”

    “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好,你心里有数,又何必问我?”

    “”

    “好了好了,走人走人——”

    三人复前行。

    燕大侠是很郁闷,因为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无论如何,脱不开龙真。

    其实很简单,只要问问他就好了,龙大教主已经来了。

    就在山上。

    山门。殿外,是有一群人。

    自然都是上清的人』过人人披麻带孝,静默不语,面容悲戚。

    上清山的道士们,还没有回来。

    上清山的道长们,按理说,今天在场的,最次也是方老将军的同辈:“无上天尊——”

    方老将军,已然过世。

    消息传遍了天下,说不上举世同悲,至少上清,还有存真。

    还有方殷,方存真。

    在上清,方殷没有许多身份,只不过是一名存字辈的小道士,只是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很可怜,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但有上清。

    披麻带孝,那是对于方老将军的尊敬与缅怀,上清还在,这里就是方殷的家,在臣是方殷的长辈——

    应该说是,家长。

    吕道长在。

    这件事情,和真龙教脱不了干系,是的今天本有一次约会,事关上清生死存亡。

    此时又有,别样意味。

    是要讨回一个公道,方殷,方存真,是上清的人。

    龙真来了。

    龙真来了,却没有人知道龙真在哪里,山路上只有三个人,真龙教天宫地府人堂三巨头齐至,这是给足了上清面子:“呔!”

    走在最前面,仍是燕大侠:“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貌似穷凶极恶,还是那副德性:“燕某棒下,向不杀无名之辈,你y速报上名来!”

    指着鼻子,沐掌教的。

    沐掌教视若无睹,居然没有说话。

    没有人说话。

    这是见了鬼,燕大侠怒道:“恁地托大,目中无人煞我也哇呀呀呀呀呀呀——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那棒,止于前额,沐掌教无视。

    是朋友,是敌人,任谁也是心里有数:“咚!”

    轻敲一记,又是一记:“咚!”

    “咦?”

    “咚!”

    只是没人搭理,就是没人搭理,话说燕大侠本就心情不大好,现下是心情大不好了:“于老妖,你又搞毛?”

    于老:“我没有搞毛。”

    “这些人不会动,不会说话,眼皮子也会不眨,这定是你施展了妖法,定身术!”

    “非也非也,那是你杀气太重,霸气太胜,将他们镇住了!”

    “唔~~不错9有还有,怨念太深!”

    “厉兄,依你之见——”

    厉无咎抬头看天,半晌,道:“哦。”

    莫名的烦燥,沉重的威压,龙真已然来了,是于九天之上。

    一天一地,判若云泥,上清众道无知所,但有所觉,是以人人心下郁闷,气苦难言!

    这架怎么打?

    在龙真这里,你便求个痛快死法也难,他又不下来。

    人又上不去。

    过一时。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只在转瞬之间,漫天威压弥散:“呼——”

    沐掌教,长长吐出一口气,终道:“果然不出所料,他是去了后山,百草峰!”

    百草峰。

    是的对于龙大教主来说,上清的掌教,长老,峰主种种,都是凡人。

    根本就是,不值一见。

    值得一见的,又不在山门处,在山中。

    也就直接去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任人鱼肉的感觉,被严重地无视,这一种感觉绝不良好,龙真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猫。

    居然,就连下来逗弄一下,都懒得。

    包括他的手下,真龙教三巨头,所有人的脸都是黑的:“咳hhhh——”

    尴尬,走人。

    只余四人,三巨头加一掌教。

    三人,面面相觑。

    一人,独自走掉。

    百草峰。

    竹篱笆,草药圃,矮桌板凳小草屋,百草峰还是百草峰,似是万年不变。

    当然一切都在改变,就比如说一百零八。

    一百零八愈显老迈。

    一百零八呆呆地坐在板凳上,看着几个人说话,一,二,三,三个人。

    这三个人是孔老夫子,长孙老道,还有宿道长。

    惟独缺了方道士。

    是的,一百零八认识的人不多,目前上清山里也只有四个人,这三个是朋友。

    还有一个仇人,沐掌教。

    而方道士,感情自不必说,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血浓于水。

    人老了,就念旧,总是爱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猴子也一样,一百零八这是开启了回忆模式——

    该死,那个家伙,好像很久都没回来了。

    上一次,在他走的时候,一百零八还要他早些回来,来着。

    他还带走了谢百零八。

    结果一晃,十来年了,谢百零八也许都已经长大了,想必跟着他,混得不错。

    也该回来了。

    该回来了。

    在一百零八临死之前,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一百零八,严重怀疑!

    准确地说,是搞混了,是袁天一带走了谢百零八,一百零八已经老糊涂了。

    但是,在这山中,一百零八仍然是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包括百草峰,都有一间屋子是一百零八的,虽然说现在是被九九和信九霸占着,但一百零八是,户主!

    所以说,一点小的风雨,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三人闲聊。

    一百零八陪坐,沉默是金。

    因为寂寞。

    就如同龙大教主,一百零八也是猴中另类,那是神人这是神猴,是以二者初次见面立时就有强强对话:“吱!”

    意思就是:何方神圣?

    那人紫衣玉带,信步而来,笑道:“学生龙真,拜见夫子。”

二 时节雨() 
天底下,也只有老夫子,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

    是的,拜见。

    龙真不敬天地,苍生鬼神,惟独对夫子礼敬有加,只因龙真幼时,其父龙苍莽也曾带着小龙真,上门拜见过夫子。

    那时夫子,风华正茂。

    也就说了一时话,当时小龙真问了几个问题,夫子一一作答。

    这时龙真,如日中天。

    只是敬重,是以折腰,师徒自也谈不上:“客气了。”

    夫子报之以微笑,道:“龙教主。”

    这话说得,是不咸不淡,格外生分,正所谓是先礼后兵:“龙真!”

    长孙公胜,缓缓起身:“一别二十三载,可还识得长孙!”

    龙真不作理会。

    自是识得,手下败将,二十四年前龙真来过这里,二十三年前他打龙真打架,输了。

    惨败。

    其后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进宫做了个假太监,虞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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