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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知道!”应该说是,提示:“好吧。你听好了,一撇,一捺,是个什么字呢?”
“入?”
“错!”
“八?”
“错!”
“叉!”
“……”
“……”
方道士,心说,不是罢!
难道送人?美女?熟女?母女?闺女?亲闺女?
“笨蛋!是人!是,人!”龙娇娇摇头,叹道:“是这样的,这年头啊,外面很危险。偷的,抢的,骗的。杀人的放火的,很多坏人,很多!”是这样的,木头脑袋孤身在外,脑袋又笨,他二大爷年纪又大了,也保护不了他,所以:“阿爹说,就让大常爷爷和二常爷爷陪你一起回去。也好路上照应一下,不是。保护一下你,免得你遇见坏人。给人欺负了!”
原来如此,原来送的,不是东西。
就是送人。
怪不得,不老仙翁,不死仙翁,一直偷偷跟在后面,这下方殷明白了。
这是,还是不放心呐!
“木头脑袋,你猜,你再猜,人在哪里呢?”
“后面。”
“对的,后面!这次你一下,一下就猜中了!木头脑袋,你真是太聪明了!”
“哈!”这份大礼,是不得不收,方殷心说,也无所谓!
“阿爹~~”龙娇娇,又使一眼色:“人呢~~”
下一刻。
不老仙翁,常青树,不死仙翁,常青藤,大袖飘飘,长声傲啸,共以仙姿神态,踏浪逐波而来:“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还唱着歌,大笑来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双世外高人,好一对海上孤老,须臾近前,微一颔首,微微一笑,并不停留,结伴远走——
就是,一左一右,健步如飞,唰地一下就过去了!
不过一转眼,消失在天边。
余音袅袅。
龙大教主,视若不见。
木头脑袋,表情痴呆,心说他是不动不语,究竟怎么沟通的呢?
龙娇娇,解释道:“大常二常,他们两个,这是先去追大船了,追上以后就在前面,在前面等着我们!”
胡大海,老同志,极为淡定,一下一下划桨:“哗啦~~哗啦~~”
高人多如狗,神仙遍地走,他二大爷都已经习惯了,也自不晓得,其中有门道——
以星罗双仙翁的修为,只能跑,不能走,更是无法停留。
在这海面上。
好了,阿爹的礼物送完了,下面该要轮到娇娇了:“木头脑袋,你猜,你猜,你再猜——”
“我,我又要,送给你什么礼物呢?”
一袋石头,两个老头,想不到礼物竟然还有:“啊?”
这一次,方殷是,是真的,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了:“还有啊?”
“有!当然有!”龙娇娇,指点道:“你看,这一些,是大家送给你的,这一些,是阿娘送给你的,大常爷爷和二常爷爷,是阿爹送给你的,你看你看,只有娇娇,只有娇娇没有送给你东西,对不对?”
“你,你又要,送给我什么礼物呢?”
“你猜,你猜,嘻嘻~~木头脑袋,这一次,我保证你猜不出来!”
木头脑袋,的确是猜不出来,只能说:“哎~~”
“哈!哈!哈!”娇娇送的,是全天底下最最珍贵的一样物事,方殷也曾见过:“看!好!了!”
只不过,是在海底宫中,奇门之中,万千奇异物事之中:“变!”
吃喝用度,一船鲜花,一袋石头,两个老头,无论是谁个也不如娇娇送的东西好:“龟衔灵芝草,聚肉还魂丹!”(未完待续)
五十一 在你的心里面可有()
娇娇所说的,一点都没错。
不要说金玉匕,不要说传国玺,就算是星罗岛上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样礼物来得贵重,更是难得。
是个小瓷瓶,上面刻着字。
娇娇从怀里摸出来,煞有其事地递给了木头脑袋,带着体温,香气,以及爱意。
龟衔灵芝草,聚肉还魂丹。
白瓷的瓶,青色的字,整整十个字,方殷怔住了。
这不是,宿师叔的笔迹么?
不错,字是宿道长写的,只瓶口封着蜡,仙丹不得见。
仙丹妙药?什么情况?
这怪不得方殷,龙娇娇是不知就里,便就龙真也是略知一二,瓶中是有一颗还魂丹,正是当年宿道长,与灵秀和尚联手炼制。
生死人,肉白骨,续命延寿,排毒养颜,不要说这颗丹药是有多么贵重,只说那其中一味主药,千年灵芝草——
当知上清峰上,记得老仙人否?
仙芝是有,只不过老仙人算错了千年灵芝出现的时日,早在十四年前,石龟之下万仞绝壁之上,那一株天材地宝已为宿道长采得。当时的宿道长,沉迷丹鼎炼制之术,采得灵芝,便依古籍所载,要炼还魂丹。仙芝为主,余者不论,整整十八样材料,宿道长和灵秀和尚用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搜集齐整,只缺了一味药引——
聚肉,肉芝,又名太岁。
神奇的药方有了,珍稀的药材有了,只这一味药引,更是极为难得。
本草有云。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抱朴有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
肉芝稀少,更是难得,但炼制还魂丹所需肉芝又非比寻常肉芝。须得禀天地之初而生,修得肉身具灵识而成,等若万物之母,相当本源之物——
正好,虫谷就有。
恰巧,灵秀知道。
灵秀不但知道,还和虫谷的主人是朋友,因此灵秀当仁不让,亲自去讨。
灵秀去到虫谷,就见到了小小。
当时小小。两个月大。
两个月大的小婴,浑身青肿紫黑,身上爬满了蚂蚁。当时厉老大二狐狸蜂婆子几个人正在抢救,用的就是蚂蚁。
小小中了毒,剧毒已攻心,神仙也难救,别说蚂蚁了。
但是蚂蚁,维持了小小的一线生机。
灵秀恰好来了,灵秀医术通神,几人眼见无力回天,只好拜托灵秀。
岂不知。灵秀看过,也是一筹莫展。
因此。割下一块蛊胎,带着小小。和他二爷爷,二奶奶,驾着骡车返回上清山,来到百草峰——
一切都是天意。
还魂丹成,其数有三,小小服下一颗,所以活了下来。
还有两颗。
一颗,宿道长给了他最好的朋友,灵秀。
一颗,委托灵秀,给了他最爱的女人,贺仪。
老情人送的,贺仪不能受,便就拜托燕悲歌燕大侠,将这一颗转交给了龙真。
意思很明白,上清教以此物示好,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当然龙真不信。
龙真又不是傻子,这颗丹药是怎么传过来的龙真不会不知道,龙大教主当时就说了,说好,很好!
好你个宿妖道,竟然贼心不死,还敢勾引我老婆!
所以说,这颗还魂丹,又是一顶绿帽子,是一个哑巴亏,也是一个误会。
之所以龙真没有将其毁掉,是因为龙真要把它保存下来,作为罪证,将来去找宿妖道算账。
这件事情,尤媚知道。
都是一代人,尤媚知道宿道长,也知道灵秀和尚,那一僧一道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帅。
而且是,超级帅!
两个超级大帅哥一起鼓捣出来的东西,必然非同寻常,其帅无比,这是尤媚的推理。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这是一颗仙丹,尤媚可以肯定,尤媚上了心,尤媚着了意,但是尤媚没有告诉任何人——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当然尤媚不是嫦娥,只不过尤媚生平有一桩最大的憾事,就是婉儿姐姐。
和,怀忠哥哥。
现下天遂人愿,机会已经来了,当然这一颗仙丹再送出去尤媚也是有心为之,且听娇娇怎么说——
“木头脑袋,你阿爹身体不好,你就把这药给他吃下去,他就好了,大半夜里,再也不会咳嗽,咳嗽到吐血,咳嗽到睡不着觉了!”这是一份心意,更是一份情意,龙娇娇虽然不知就里但也全都是为了他好:“阿娘说了,服了这药,你阿爹一定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活得,活得年纪比大常爷爷和二常爷爷,两个人加起来都要长!”
方殷无语。
仙丹妙在何处,方殷此时不知,但方殷心下,着实是有些感动!
“所以说呀,这一瓶药是给你的,也是给你阿爹的,就当,就当,嘻嘻~~”说到这里,霞飞双颊,娇娇都有些害羞了:“就当我这个,我这个儿媳妇,给老公公的一点,一点见面礼。”
这话,是娇娇自己说的,尤媚没有教她。
可见,对于这门亲事,龙娇娇是有多么重视:“好不好?好不好?”
方殷不能说好。
又不能说不好。
思忖片刻,只能说着,指道:“娇娇你看,船开来了——”
天光煌煌,碧波荡漾,天边出现一个点。
变大。
变大。
余皇已至,对面驶来。
娇娇在看,十分不满,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当此时机,方殷又看龙真一眼——
龙真视若不见。
也罢也罢,暂且收下。
丢进布袋,扎口收好,这件事情方殷要回去请教一下宿师叔,再作计较。
船是远在天边。
船是近在眼前。
这一次,真正和他分别的时候已经到了,娇娇也知道。
知道的同时,娇娇的心里面,又后悔了:“木头脑袋,要不然,要不然,你还是别走了,就让二大爷,带着大常爷爷和二常爷爷去接,接,你,这是……”
岂不知,短短一时,木头脑袋已经编好了一只花环,用一百朵鲜花:“哇!”
花环小巧玲珑,花茎紧密结实,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就别提有多漂亮了:“喜欢吗?喜欢吗?”
木头脑袋,真是一个手巧的人,比阿娘的手还要巧!
“这是给我的吗?”龙娇娇,惊喜大叫,活蹦乱跳:“木头脑袋,你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这叫交换礼物,不可或缺环节:“来,我给你戴上——”
“嘻~”
花环变成花冠,神圣而又庄严,在那一刻,娇娇变成了天下最最幸福,最最美丽的女人,立时超凡脱俗,明艳不可方物!
着实羡煞旁人!
感动无以复加!
龙娇娇,立时感动得一塌糊涂,痛哭流泪,纵死无悔:“木头脑袋,你,你,你对娇娇真是,真的是,太好了!”
“嘿嘿~~”方道士,干巴巴地一笑,心下略觉惭愧。
龙真忽止,心下恼怒!
他二大爷,暗中鄙夷,心说这一回可真又长了见识,这样泡妞儿也行?恐怕全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好糊弄的小姑娘了!
鲜花总会凋谢。
爱情总会枯萎。
但是不能亵渎,不能遗忘,那一刻的娇美:“木——头——”
小船上了大船。
大船扬起风帆。
众人齐聚船尾,齐齐再次争睹,那举世罕见的神奇景观:“脑——袋——”
半空中。
那人足踏虚空,巍然屹立,紫袍玉带,长发披散,雄奇伟岸的身姿有若天神。
右臂臂弯处,坐着一个少女,柳绿长裙,杏黄衣衫,头上梳着双丫髻,不似仙女落入凡尘,分明一个小家碧玉。
神奇的是,那衣袂,那发丝,海风吹拂之下,不曾拂动分毫。
这似什么?
恍似隔着一个世界,似梦,似幻,似是,一幅图画。
只是两只绣花鞋,一双小脚丫,前后摆动,一下一下,只是一只小手挥舞着,拎着一个小花环,灵动又鲜活,眉目也如画:“木——头——脑——袋————————”
木头脑袋是谁?
自也人人心知。
吃喝玩乐好几天,走时还得捎带着,龙大教主亲自相送,送礼,一船,送人,一双,金银财宝一袋子,外加一桩好姻缘——
方大都统,方小侯爷,这一回又是赚到了,更是赚翻了!
这就是能力,不服是不行,羡慕嫉妒恨也没有用:“娇娇——娇娇——不要忘了——等我回来——”
款款相送,依依惜别,再说一次,真是羡煞了旁人!
余皇远走,变小,变小。
终于,在龙娇娇的世界里面,又变成了一个点。
风中杳然。
“阿爹~~”放心吧,没完:“阿爹~~”
这就叫作离别之苦,龙娇娇是不能承受的,哪怕一分,哪怕一秒:“你的骨头缝儿又酥了吗~~要不要再亲一下~~”
意思很明白,是个人都懂,就是跟上跟上赶紧跟上——
飞龙在天!(未完待续)
五十二 哪怕一点点的留恋()
打起来了。
毫无疑问。
拳打脚踢,连抓带咬,愤怒咆哮,原形毕露。
是什么,使得一个温婉明媚的小女子,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泼妇,恐怕只有木头脑袋自己知道。
旁人不知道,因为看不见。
看不见,也听不到:“龙真!你敢不听我的话,你,你想死吗!”
就是,这样说的:“啊————————————————————————————————”
就是,这样叫得,方殷听得清清楚楚:“我不管我不管,就不乖就不乖,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我要去找木头脑袋!”
就是,那样哭的:“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咬死你我咬死你,呜咿哇啊~~~~~~~~~~~~~~~”
龙真,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立在那里,任她踢,任她打,任她咬,任她哭闹,死活折腾。
是的,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底限。
那一时,方殷想笑。
只因是有一种感觉,兔死狐悲,感同身受,为人父母当真不易!
所以那一时,方殷又有些想哭。
可是哭不出,可也笑不出,因为龙真正在看着方殷,那两道目光又化作一支冷漠的箭——
无情至极,不过漠然。
方殷低头。
转身走开。
难以抗衡,也非懦弱,只因方殷的眼泪,也是终于,忍不住地落下:“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次,又是谁换作在呼喊:“木头脑袋救命啊~~快快来救娇娇啊~~”
“住手!”那一刻。娇娇是又是怎生说的:“龙真!你好!过来!立刻!闭嘴!都被我抓到了,你还敢狡辩!”
“他才几岁?你都多大了?这不是摆明了以大欺小,欺负人吗?”
“……这还让他怎么吃饭?这还让他怎么见人?”
“木头脑袋。你不要害怕,你看着。我这就替你讨回公道——”
又是,怎生做的:“啪!”
……
点点回忆在心头。
似是相隔,不是很久,却是哪一天?却是哪一年?
以欺骗开始,以欺骗结束。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一个梦,一个童话世界,方殷不想再想,方殷不想再听——
终于听不到。再也听不到。
终于看不到,方殷不回头。
“娇娇,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