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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追过你爹的人,比金陵河里的鱼都多,甭说千金小姐金枝玉叶了,光公主就有一百八十多个。你行么?你行么?”这是打击了三次。
“我说媚姨啊,你这也太夸张了罢!”方道士。颜面扫地:“前朝,就说前朝,那能有一百八十多个公主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怀忠哥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可乐,一心只想修身冶国平天下,他根本就,不想成家。”讲故事嘛,夸张一点是难免的,对于方殷来说龙娇娇是一个小孩子,对于尤媚来说方殷也是一个小孩子:“说不要说那一百八十多个公主了,就算是我,就算是婉儿姐姐,人家怀忠哥哥都不会拿正眼瞅一下的,可怜我们姐妹两个人呀,每天一大早就等在贵人巷口,一等等了半个月,也没说上一句话……”
这个,不服不行,方老将军是一个十成十的,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
不同于方道士,方道士,大笑道:“不拿正眼去瞅,说明心里有鬼,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你爹就是心里有鬼,如果当时你爹心里没有鬼,那么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故事,也不会有了你这个假装乌龟的小鬼头。”
“……”
“小方殷,我告诉你,说到这桩大好姻缘,你媚姨可是一个大大的功臣!”说到这才是重点,方道士竖起耳朵:“是,我尤媚,哪一样都不如婉儿姐姐,但唯独这看人的眼力,那是比谁都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婉儿姐姐初见怀忠哥哥是在百花楼前,怀忠哥哥初见婉儿姐姐是在贵人巷口,都是一眼,只是一眼,我就知道,藤儿就要爬上树,老牛就要吃嫩草,两个人是你也有心我也有意,就是这事儿——”
“成了!”方道士,兴高采烈,忘乎所以:“一拍即合,大功告成!”
“成是成了,可是你要知道,媚姨我在中间费了多少心,又出了多少力,只说一样——”事实如此,当年怀忠哥哥和婉儿妹妹一个面皮嫩,一个脸皮儿薄,又都是初恋,很没有经验,如果不是尤媚:“这种事情,讲究一个快字,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那是一计,有关于老:“于老先生,当年和方将军颇有几分交情,我就拜托于老请他喝酒,当然不是在百花楼——”
是在于老家里,也就是大后宫。
大后宫,当年也不大,不足现下十分之一。
“两个人喝,边喝边聊,我见喝得差不多了,便就出来陪酒……”
“应该说是灌酒。”
“你爹一见我,便就要走,你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当知道,他又不傻……”
“撞见婉儿姐姐。”
“啧啧啧,不愧是木头脑袋,当真是聪明得紧,你说,你再说。”
“怎么留下的我不知道,怎么灌多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定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被人扒了个精光——”
“最俗套的办法,往往最是有效。”
“不错,当真百口莫辩,只会越描越黑,无论当晚了发生了什么,无论我爹承认不承认,婉儿姐姐一定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你和于老必定会里应外合煽风点火,可怜那怀忠哥哥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乖乖就范。”
“我是好心,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方殷明白。”
“你情我愿,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自是明白。”
“没有媚姨,就没有你。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哎!确也如此。媚姨当真是一个大大的功臣!”
“木头脑袋,我还没有讲,你就明白了,你要我怎么接着往下,往下讲呢?”
“……”
“我这,我这可不是表功劳,要奖赏啊,说到你爹。你爹这个人,那可真是,真是太难对付了!”
“……”
“他酒量又大,他武功又好,于老都喝醉了他还不醉,眼看着不妙他就想跑,木头脑袋,你说,你说,又没有人欺负他。他为什么要跑呢?”
“……”
“因为啊,眼看降他不住。我就给他下了春药。”
“啊?”
“可是,可是怀忠哥哥这个人,真正坐怀不乱,可说定力极好,烈酒春药也是一般降他不住,所以他眼看不妙,便就想跑——”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跑掉?”
“因为我一看实在实在是不行了,所以在他跑掉之前我就从背后给了他一黑棍,打在后脑勺,将他打倒。”
“我靠!”
怪不得,方老将军对于此事绝口不提,别说方殷了,就连罗伯都不知道。
“我是好心,你要明白。”
“……”
此时的方殷才算明白,媚姨的功劳比天都高,莫说那一出棒打将军头,醉酒拉郎配——
就凭这心计,下手这果断,尤媚绝对是一个狠角儿!
事实如此,如果尤媚要抢,婉儿姐姐是绝对抢不过她的,因为她的婉儿姐姐当时就已经醉到人事不省了。
何况,婉儿姐姐怜她孤苦爱她聪慧,若是知她有心,也是绝对不会和她抢的。
正因如此,所以,尤媚拱手相让。
如若不然,第二天早上,躺在方解身边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人,一定是尤媚。
夫唯不争,故无尤。
所以说,没有尤媚,就没有方殷。
所以说,这一声娘,媚姨不会要你白叫。
以上全是废话!
只因心怀不轨!
尤媚,之所以要给方殷讲这个故事,是因为尤媚相中了方殷:“当年,婉儿姐姐嫁给怀忠哥哥,然后生下了你,后来我就嫁给了龙真,然后怀上了娇娇——”
作为丈母娘:“那一年,那一天,婉儿姐姐抱着你,指着我的大肚子说,说媚儿啊,若是你生下一个男孩,就是方儿的异姓兄弟,若是你生下一个女孩——”
指腹为婚!
姻缘本是三生定,
百年长为一线牵。
痴男怨女两不误,
欢喜冤家始相连。
那是说的无禅,和牡丹,不是说的方殷,和娇娇。
“这下好了,两全齐美,你和娇娇百年好合,你我两家亲上加亲,婉儿姐姐天上有知,定是笑得合不拢嘴……”
但这小方殷,她又怎知道,那是直比当年的怀忠哥哥还难对付:“媚姨媚姨,您老莫急,不如您先说一下,那一年是哪一年?那一天是哪一天?”
尤媚略一思忖,笑道:“隆景四年,正月廿八。”
方殷沉默。
过一时。
“好好好,好个小机灵鬼哟,左右也是骗不过你!”尤媚叹一口气,无奈道:“是了是了,当时媚姨还没有怀上娇娇,所以也没有指腹为婚一说。”
“我爹中你一黑棍,那是因为他愿意,那叫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龟人不只铁壳,而且铁石心肠:“你情我愿,你要明白。”
“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
“真的不愿意?”
“真的不愿意。”
“因为林黛?”
“……”
方殷深吸一口长气,缓缓吐出:“不错!”
“莫急莫急,方儿莫急,不如你也说一下,那一年是哪一年?那一天是哪一天?”
方殷略一思付,当下悚然一惊!
若是早有定论,何以又作计较?
还自比较,哪一个好?
还自犹豫,不如都要?
不好不好!不妙不妙!乖乖不得了!
……
所以说,笨乌龟是斗不过狐狸精的,哪怕他有一点小聪明——
既然叫出了口,一声怎能得了!
当然对于这个傻女婿,准丈母娘尤媚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他是千好万好只有一样不好,就是不够直白——
“你这个傻子,你这是爱上我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三十五 夜探囚龙井()
方道士,必须要把自己的脑袋泡到冰凉的井水里面,还能使自己冷静下来。本文由 。。 首发
龙娇娇,就是一个小妹妹。
懒馋坏,现下还在睡大觉。
狐狸精,明天接着讲故事。
传国玺,早晚都要捞上来。
是有一百多个理由,无论如何也要下去,再看一眼。
在那井里,是有很多东西,鬼使神差般地召唤着方道士,或说是神兽乌龟。
王八爷,跟踪神兽乌龟,来到深海绝狱。
现下,方道士已经明白了,之所以这口井,或说这一方潭,叫作深海绝狱,是因为井里不但有铁链子,还有铁笼子。很多铁链子,很多铁笼子,有的铁链子缚龙,有的铁链子缚笼,所以笑弥勒说深海绝狱没有犯人羁押,原来是有,现下没有。把一个大活人关进铁笼子,泡在冰冷刺骨的井水里面,暗无天日,残酷刑罚,那滋味当然是生不如死。当然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被人装进笼子投进深海绝狱的,数百年来,历代高手,井中囚来不过区区十几人——
真龙教的前身是冥教。
冥教的前身是幽冥教。
星罗岛本身就是幽冥教的产业,最重要的产业,没有之一。
或说主基地。
龙真的父亲是龙苍莽,龙老教主。
二十多年前,龙老教主撒手人寰,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龙真。
他的副手,也就是冥教的副教主。这个人叫风从龙。
风从龙武功盖世。风从龙劳苦功高。风从龙大权在握,掌握着冥教所有的根基与命脉。
只是风从龙,不想再从龙。
龙老教主也就算了,当年的龙真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儿,他又凭什么?
当然,风从龙不止一个,很多人都不服。
龙真不能服众。
所以无人服从。
风从龙率众谋反,联合了龙老教主的另一副手。也是当年冥教的三巨头之一,也就是于相爷的老爹于文圣,共同谋反。
追杀龙真,夺教主位。
这是一文一武,天时地利人和,两巨头,就约定好了。
就是干掉龙真,然后哥俩平分,都当教主,再也不用居于人下。窝囊地活了。
那年龙真二十四。
是在京城。
起事之前,于文圣的儿子。也就是当时的于侍郎,现下的于相爷,找到了他的老爹。
摆事实,讲道理。
说爹啊,您老可是,千万不要小看了龙真。
说龙真的武功,早就超出了你的认知范围,你这样做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
说爹啊,你是文圣,又不是武圣,就不要跟着那群无脑匪类搅和一起瞎胡闹了,比如风从龙。
说在真正强横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用,说龙老教主又不是一个傻子,人家明明知道将这教主之位传给龙真你们就会造反,还是一样传了,你有没有想过?
说这是其一。
其二,你是我爹,龙真我弟,我不能眼看着你去杀他,眼看着你去。
没有第三。
当然于文圣不认,于文圣不但不认,还很生气。
说老子还没有教训你,你反倒教训起老子来了,这真是岂有此理!说你自己的媳妇儿你都保不住,说你自己的儿子你都管不了,说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胆小鬼,一个受气包,简直比你老子活得还要窝囊!说龙真不过一个莽夫,任他武功再高,如何是我于文圣的对手?说你爹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多,说你爹我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多,说你爹手下加上你云大爷手下光超一流的高手就有二百五十多个,那么多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龙真?说儿啊,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你爹我这是要给你打出一片天下,以免你老来身边无人伴,有个儿子又不养,活着也是活受罪,死了也没人烧香……
反正就是不听,死活也是不听,就和他的孙子于慕容一样,自以为是,极其固执!
于侍郎没有办法,就只好去找他的兄弟,龙真了。
那年于深三十五。
正如同现下的方道士和慕容公子一样,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投脾气,可说好朋友,胜过亲兄弟。
弟啊,有人要杀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
弟啊,很多人要杀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
弟啊,哥知道你是心情不好,其实哥的心情也不好,你就不要一个人喝闷酒了,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喝。
哥唉,你就算了罢你,就你那酒量,二两就倒!
谁说的?谁说的?以前那是我藏着量了,我能喝二斤,二斤你信不信?
哎!
龙大教主,当时确实也是心情不好,这种事情,搁谁谁也心情不好,何况龙大教主当时正在闹离婚。
和他老婆贺仪。
老岳丈,丈母娘,孩儿他妈,如同四座大山一样压着龙真,压得龙真喘不过气。
更让龙真无法忍受的是,他老婆,也就是贺夫人,一天到晚对他不满意,总是拿他和别的男人比。
更何况,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宿妖道。
当时龙真还在守孝。
所以说,来得正好,当时的龙真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发泄连日以来蓄积已久的愤怒、郁闷、伤悲、妒嫉,以及种种负面情绪。
当时于侍郎,这个当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是默默地,陪着他喝酒。
果然喝了二斤。
结果烂醉如泥。
龙真,一直喝到天亮。
然后,跑路,逃离京城,人间蒸发。
当时龙真手下也有人,也有高手,不多,但死忠,是死士,随时都可以为龙真拼死搏命。
结果他跑了,一个人跑了,所有人都很失望。
至少于文圣,云从龙等人认为,龙真是跑了,当然他是跑不掉的。
只因他,乘着一条独木船,径直逃向星罗岛。
其后追杀,船队,追杀!
最后,就有了徒手平叛,一啸平仙山的故事。
陈年旧事,口口相传,众说纷纭,多有讹误,那是一年是哪一年,那一天是哪一天,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罪魁祸首之一,云大爷,关进了笼子,冻死在井里。
重要是的,二百五十多个超一流的高手,或死或残,可是人间蒸发,如若现下的大常二常,囫囵着个儿活下来的,基本没剩几个。
重要的是,罪魁祸首之二,于文圣老同志,全须全尾活着回来,寒毛都没有伤到半根。
重要的是,那一顿酒。
龙真是跑了,跑到星罗岛,一个人,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那不是武功,那就是神通,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围,正如同于相爷明明只能喝二两偏偏喝下去二斤,龙真以前也是藏着量了,量就是实力,而且藏了不老少——
于文圣,老同志,有人伴,有儿养,活着也是活享福,死了也有人烧香。
也就是,寿终正寝,度过了一个幸福的晚年。
龙真不好喝酒。
也不好喝闷酒。
只是龙真的好朋友,的亲爹,要杀龙真,所以龙真很郁闷。
我爹这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这是陪你来喝酒也是来替我爹赔罪,弟啊,算哥求你,你就留他一条老命罢!
话是没有说出口,当然龙真也明白。
在真正强横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只因无论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有一个极限——
超过了极限,就可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