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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色心不跳,今日小侄可算是长了见识!来来来,侄儿再给您老倒上,这一杯么——”就此,不必多说,一个喝是一个倒,一个倒是两个喝,瞬间春风吹遍大地,一扫满室雾霾病气!
有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专冶神经病的神医,将普天之下所有的疯子都集中起来,集中到自家开的精神病院里面医冶。
一直喝到第八杯,方家大侄儿发现了一个问题。
酒是喝了,话也说了,就是人不笑,皮肉都不笑,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也非敷衍,无法形容。
就相当于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你说你的,他说他的,来来回回就是好好好,好孩子。
肢体,眼神,表情,仍是没有任何交流,有也完全不搭。
也不深了,那是错觉。
方殷不服!
就不信邪,迎难而上,这人不会笑,方殷非得把他逗笑了不可!
“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才想起来:“对了伯父,咱来数数儿,一二三四五,哈哈哈哈哈!”
这就开数,数的光棍。
“哈哈哈哈哈!”许多有趣的故事,许多有趣的人物:“哈哈哈哈哈!”
一直数到,第一百八十六个光棍,就连无能大仙都拿来凑数儿了,好歹相爷终于笑了:“有趣有趣,好玩极了。”
方殷心服口服,就此无语:“哈哈,哈哈,哈。”
那笑,笑得。
你就脸上一丝笑纹,眼里一点笑意,身上半根笑筋也没有,至少也要打个哈哈,表示一下。
表!示!一!下!诚!意!罢!
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公子大笑,拊掌大笑:“好玩好玩,有趣极了!”
在走之前,忽然之间,方殷发现自家身上少了一样东西:“哈哈,哈哈,哈……”
就是笑意,或说,笑的能力:“好玩,呵呵,呵呵,好玩,呵呵,呵呵,呵……”
大型悲剧演出!
对了,那个笑话的名字叫作:会诊。(未完待续。。)
十六 若不疯他一次()
出了相府的门,方小侯爷直接就疯了!
“好玩,好玩,光棍,光棍……”口中碎碎念,嘴角流涎水,只一味呵呵傻笑:“呵呵,呵呵,呵……”准确地说,自打从那小屋里出来人就疯了,于府的家仆丫鬟们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一路走来许多人都在看着,看着他,平静地看着,沉默地看着,用僵直的眼光呆板的脸。当时,相府之中不正常的人只有一个,更加准确地说,于相爷寝室之中他已疯了,他自疯了也似大吼大叫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他是给相爷逼的,逼疯的。
一个人,强行去做超过自己能力极限的事情,就会出现这种结果。
神也一样。
“阿福,开门。”这是出门之前,浑似相爷附身:“放我出去,我不咬人。”
“阿福,关门。”这是出门之后,兀自挥手作别:“阿福,你是一个好人,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活一万年。”
福爷叹了口气,目送。
作孽啊,可怜的孙子,果然疯病是会传染的。
其后的见证者是一干府兵禁卫。
巷口。
“天大地大我最大,老子谁个都不怕!都不怕!”自方小侯爷自巷中昂首阔步,长歌而来之时,守在巷口的二百多军爷共同陷入了沉默:“吾乃方殷,宣威大将军之是也!杀!杀!杀!哇呀呀,来者来人!来将通名!”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意外,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同情,这个人就是方小侯爷:“神仙!妖——怪啊!任你变得人模狗样。看俺老孙一棒打杀!我打——”
众将木然,麻木不仁。
慕容公子跟在后头,面无表情,也看他耍。
耍一时。方小侯爷忽觉不美,一时抓耳挠腮,模样大为烦恼!
这时,一位军爷,号称大有眼力兵人甲快步上前:“大圣,你的棍子。”
忽忽又耍一时。方小侯爷额上见汗,气喘吁吁:“呼!呼!呼!”
这时,又一位军爷,号称极有眼力兵人乙快步上前:“弟啊,妖怪太多,先歇会罢!”
“呼——”方小侯爷丢掉棍子,眼波流转:“哥啊,还是你疼我!”
擦着汗,忽又怒了,横眉立目骈指喝道:“你这歹人。何其是非,无缘无故给我一条棍子作甚,拿本将军当猴子耍么!”
兵人甲理屈词穷,低头认罪:“是!”
方小侯爷冷哼一声,将手帕递还给兵人乙:“哥啊,你是好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嘘——”说着左右看看,诡秘一笑:“不给他们听,我只说给你,哥你附耳过来——”
兵人乙附耳过去,众兵爷洗耳恭听——
“这相府里头,有鬼,有鬼啊!”说的是,千真万确:“等闲人是不能进去,否则出来必定发疯。眼珠发红口吐白沫,如同疯狗一样乱咬人!”
众兵爷齐退三步,兵人乙掉头就跑!
“哥!哥!别跑!你听我说!”方小侯爷一把扯住,急眉火眼道:“不是说我,我又没疯。你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你看你看我像疯掉的样子么?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像么像么像么像么?哥?”兵人乙挣脱不得,都快要哭了:“不用看了,你是我哥!”方小侯爷长长出一口气,笑叹道:“兄弟,这就对了,我又不是等闲人,精通七十二般变化,一贯就会降妖除魔,刚自进到相府就是为了……“
这又一个。
众兵齐脱盔,默哀三分钟。
相府闹鬼之事由来以久,方小侯爷绝不是第一个,绝不是。多则一年,少则一月,就会有人从相府里面大哭着,或是狂笑着跑出来,男的女的都有,多半府里下人。相府里头是有鬼,大伙儿都知道,相府就是一卒大坟墓,活在里面的人都是僵尸,等闲人是不会进到相府里头作客的。这些年以来,守在巷口的兵爷们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很明显这小侯爷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两个钟头一出一进直接就崩溃了:“变!”
这就,开始变了,变异。
“看!”众目睽睽之下,方小侯爷摆出了一个姿式,天外飞仙式,战天斗地状:“这个才是孙行者,齐天大圣孙悟空!”
哗哗哗哗,众兵齐鼓掌,纷纷表示变地很好,造型很帅。
得此一变,兵人乙终于脱身,哭着跑了回去:“头儿,大事不好,妖猴儿造反啦!”
“放肆!”那头儿,乃是禁军小头目,沉声喝道:“退下!”
这不像话,太不像话!
“变变变!变变变!”此乃王府相府,官家重地,岂容他如此胡闹,禁军小头目凶神恶煞般指点上前:“有种你再变一个,你再变一个我看看,看我不……”
“变!”方小侯爷当仁不让,又变一个:“这是甚?这是甚?”
“这——”见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状,大拇指翘起,小头目沉吟道:“莫非是,牛?”
“错!”方小侯爷埋头斥道:“你家牛角长脑后啊,这是螃蟹!”说着,蹲着,横走二步:“看,螃蟹,这是螃蟹的眼,会动的!”
可不是,勾着,会动的。
“厉害!厉害!”小头目心说你家螃蟹两条腿啊,还蹲地上,自也不屑与之理论:“再来!再来一个!”
“变!”这一回是稍作改动,仍蹲地上,两手背耳侧,五指迎风长:“这是甚?这是甚?”
说着,跳了一下:“这是甚?”
显而易见,小头目肯定道:“这是兔子!”
“错!”方小侯爷埋头斥道:“你家兔子两瓣儿嘴啊,我这八戒,你看。呶——”
可不八戒,嘴撅老高。
“不对不对,你这耍赖!”这一回小头目不乐意了,还嘴道:“你家八戒蹲地跳啊。有事儿没事儿,呃,等下——”
小头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八戒就是学兔儿爷,那也纯属个人爱好,这个可以有:“哎!”
“没话说了罢,哈哈!”方小侯爷得意洋洋。主动请缨:“我再给你变一个,看好了啊,变!”
但见低着个头,撅着个腚,一手头前一手腚后,一步一探一步一颠:“咕咕咕!咕咕咕!”
有冠有尾,有模有样,一点一点又一点,分明就是鸡吃米:“是鸡!是鸡!这是个鸡!”
不用小头目说,众兵一齐大叫:“是草鸡!”
“不错!”事实如此。但此人太过狡诈,小头目深思熟虑半晌:“你这,是鸡?”
“你才是鸡!”岂不知又错了,方小侯爷回头斥道:“你家草鸡会开屏啊,我这孔雀,看着没?看着没?”
“快看!快看!”所有人都看着了。腚上那一只手五指岔开,有如孔雀开屏,又如菊花绽放:“开了!开了!”
“头儿!头儿!”小头目掩面而退,汗如雨下:“我是服了,你来办他!”
“阿弥陀佛——”既有小头目,当有大头目:“你这泼猴,又来胡闹!”
这个游戏,必须得是高智商的人才可以玩的,老大对老大,才是正经话:“咦?你是?”
小头目有头无脑。大头目足智多谋,号称军中小诸亮:“悟空,你又忘了,五百年前——”
“如来佛祖?”
“错!”
“观音菩萨?”
“错!”
“师,师。师父!”
“又错!”
“我靠,算你狠!少说废话,报上名来!”
“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吾乃,道德天尊是也。”
“失敬失敬,原来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你又阿弥陀佛,害我这都弄混了,不带这么玩儿……”
插一句,太上老君绝对是个牛逼人物,公认的道教创始人,有一个分身写过道德经的。
“不错,老子就是,太上老君。”
“好罢,你是太上老君,不过我警告你,说归说,不许骂人啊!”
“悟空,你可知,老子今日特来点化于你?”
“少来,儿子点化老子,你是老君,我就鸿钧,看我一气化三清,变!”
“悟空,任你千变万化,却有两样东西变不来。”
“变不来?还两样?说说?”
“一样,猴子。”
“……”
“一样,是人。”
“我靠!你又骂人,我可警告你啊……”
“悟空,你乃顽石所化,现下你非石非猴更是非人,变也是不伦不类不是东西,你明白么?”
“我明,我不,何解?”
“只有一条路,就是做自己,以不变应万变。”
“我明白了,不变非石非猴更是非人,变也不伦不类不是东西,大哥,请问一句,我还有救么?”
“别无他法,唯死一途。”
“呵,呵,呵呵呵,我说大哥,你好口才啊!”
“过奖了,兄弟。”
“我说大哥啊,你点化完了我,我也得点化你一下,你听好哈,其实变人变猴会变啥玩意儿都不要紧,我只要会变一样儿东西就够了——”
“兄弟,不!悟空!啊!住手!”
“变!”
就此变身,哮天神犬,四肢着地,利齿暴突:“嗷嗷嗷嗷嗷嗷嗷!”
“等下等下!不要不要!你这说变就变……”其后道德天尊,或说足智多谋大头目给他扑倒在地,二人滚成一团,斗得不亦乐乎:“嗷嗷嗷嗷嗷嗷嗷!”
众兵大笑,乐不可支:“要得要得,往死了咬!”
所来种种,所有种种,自也没人当真,全当过年犒军了:“欧——欧——”
平易近人,甘当猴儿耍,这人就是方小侯爷,现下大伙儿都认识他了,而且都很喜欢他:“猴儿拳!狗腿!王八翻天式!”
但是。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演习,不要忘了:
放我出去,我不咬人。
“啊————”忽然大头目长声惨呼,声音凄厉,不似作伪:“啊————————”这边刚自欢呼起哄,转眼全部呆若木鸡:“啊————————————————————————”
谁又知道,这方小侯爷,咬人由来已久:“嗷嗷嗷嗷嗷嗷嗷!”
咬完,跑了,四脚奔跑,一路狂叫!
“头儿?头儿?”众兵呼啦一下围了过去:“头儿!”
只见大头目,一手举一手,两手举过头,蹲着,跳:“我靠!真咬啊!真疯了!”
灯光下,手腕上,一圈儿牙印儿,渗着血珠儿。
方小侯爷咬人之事由来已久,大头目绝不是第一个,绝不是:“公子,公子,这——”
当然还有,慕容公子,终归慕容公子会还大伙儿一个公道:“他,他怎,他这是——”
公子笑了。
毫无征兆大笑,随之扬长而去,亦留下七字真言:“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七 岂不抱憾终身!()
玉宇澄清,星辰璀璨,这是一个华美的夜晚。
大年夜,看花灯,簇之若花树,盈盈若列星,龙鳞熠熠凤舞动,花鸟鱼虫各不同。宫灯纱灯花篮灯,四方八角走马灯,五彩流苏七彩穗,喜庆吉祥美若梦。是大年夜,且看花灯,并非大排场,只是小节目,正月十五闹元宵,逛着花市赏花灯,大年夜的花灯只是一个小小的预演,或说非正式彩排。说的是,月上中天,游人渐少,不过热闹还是有得瞧。
京城一隅。
街上走着两个人,一白一黑,一前一后,一般不是等闲人物。
或说正常人类。
前头这个,歪着走,颠儿着走,一步一歪,一步一颠儿,摇头又晃脑,吹着个口哨儿:“唿唿唿,唿唿唿,唿唿咻~”
很明显,二流子一个,路人皆避。
后头那个,四平八稳,背着个手儿,踱着步走,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糊着人皮面具。
这个人,很多人都认识,众人退避三舍,行注目礼。
并非人中龙凤,也非鹰犬走狗,狼与狈,虎与伥,这个比喻相当形象。
这时候。
南边来了一小妞儿,走小碎步儿,低着个头,也就十五六,水水灵灵小丫头儿。
小丫头儿,往家走,忽听一声流氓哨儿:“唿咻~”
“小妞儿,小妞儿,你往哪儿走?”面前正当一人,嬉皮笑脸模样:“大半夜的一个人,撞见色狼怎么办?不如哥哥陪你走?”
小丫头儿。不抬头。这种人。闪着走。
左一步,左挡住。
右一步,左挡住。
小丫头儿,抬起头,左右看看,怒了:“你谁呀你,有病罢你!”
“我叫好心大哥哥,专做好事不留名。不留名!”那流氓,挤眉弄眼道:“小妹妹,你几岁?”
小丫头儿,杏眼圆睁,怒扬粉拳:“臭流氓!大色狼!啊——————————————————”
小丫头儿,虚晃一枪,以尖叫声为掩护,趁其不备扭头儿就跑!
飞快地,跑掉了,撞见这种人。应该这样做:“快来人呀——抓流氓呀——打色狼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后头那人,毫无征兆。暴笑一声。
街上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白一黑:“唿唿唿,咻咻咻,唿咻唿咻~”
此为案例之一。
北边来了一美女,步姿婀娜,一波三折,衣饰华贵,提着个灯。
“咻儿~”这个,必须勾搭,还是前头走着那人,眉梢儿一挑,口哨儿传情:“咻儿咻儿!”
合着了,这个是个高富帅,那个就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