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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料,慕容公子却是,居然摇头,一语否定:“不成。”
方殷一怔,忽然又有些不认识慕容公子了:“怎,怎了?”
只因稀少,是为至宝,酒是淡而无味,竟尔如同白水:“好极!妙极!”
敬他酒,他不喝,这时反而抢着喝了:“纪之,这杯我敬你,先干为敬——”
一口喝干,涓滴不剩。
方殷不明白,呆望着那一张俊美的脸与那一双闪烁的银瞳:“斟上斟上,这杯你喝。”
只余杯酒,玉脂金膏,却也不满,只多半杯:“这——”
原因很简单,一句交待完,慕容公子请方殷喝的就是慕容公子请方殷喝的:“喝了,快喝,喝完三花给你唱一出贵妃醉酒——”
“给我壶!给我壶!”三花跳将起来,急眉火眼道:“给我我就唱,一人演俩角,给我给我——”
请注意,三花是在尖叫,说过三花只有在激动无比的时候才会尖叫:“啊——————————————————啪!”
方殷喝完最后一杯酒,三花啪地将玉壶摔碎:“叭嗒……叭嗒……”
三花在舔,舔壶之片,跪在地上那副尊容就不用说了:“叭嗒……叭嗒……好香!好香!”
舔完壶片,又舔酒杯,舔的是从方殷手里抢过去的酒杯:“三?花?”
方殷是不明白,原因很不简单,慕容公子要请方殷喝的就是主要就是这一杯,当然不容许任何人代他喝:“纪之,如何?”
只因稀少,是为至宝,酒是醇烈芳香,竟尔忽热忽凉:“好极!妙,咦?”
最后一杯,才见滋味:“阿呼——”(未完待续。。)
七十七 双面镜像()
阿呼,接近阿后,就是蠢货、白痴的意思,这一点考哇咿和佐助君都可以证明。却也未必骂人,不失亲昵意味,就好比情侣之间互称傻瓜,大傻瓜小傻瓜,颇多柔情蜜意怜爱成分在内。毫无疑问,方道士就是一个小傻瓜,傻到别人对他究竟是有多好他都不知道,傻且冲动,神经大条,所以呼巴次楞才会叫他阿呼鲁鲁,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呼巴次楞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酒水质轻,冰髓沉重,是以这一壶酒中多半精华物质都沉于底部,这第十三杯酒,一杯足以胜过之前十二杯酒的总和。之前方殷是无所觉,只因此酒效力绵长,但这一杯酒喝进肚里,至刚至阳的霸道烈性那是轰然发作!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如同冰水混杂沸水,瞬间齐齐化作岩浆,醒觉之时腹中已是滚烫滚烫,一时五内如焚,又是血脉贲张!
“慕容!慕容!”谁人又有恁大肚量,一口吞下一个太阳,好大气魄,何其张扬!但那滋味绝不好受,胜过老君炉里锻身,眨眼之间方殷已被烧得心窍蒙昧晕头转向,两眼红红如同冒火开口也是滚滚热浪:“好热!好烫!”但无论如何,慕容公子总是不会害他的,公子多次饮得此物,自也深知其中滋味:“纪之,不妨,你且由它,坦然受之。”
“呵呵!”这一句,方殷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时放宽了心,却也一时哭笑不得。只见那于老先生持着大号儿鹅毛扇对着自家呼呼猛扇。煸风点火也就那样:“天地洪炉。脱胎换骨,修成正果,得大自在……”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且阴阳为炭兮,万物作铜。方道士际遇奇特造化惊天,起先在万鹤谷中被龙大教主以神之威能彻彻底底锻造了一把,这又在金陵河上给慕容公子和于老先生里里外外烧制了一回。毗湿奴神即将爆发,着实令人万分期待:“啊!啊!啊!呼!呼!呼!”
话是如此,但锻体炼心之苦也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但见他面皮肿涨目赤红肿,五官移位痛苦万分,似乎在爆发之前就已经要爆体而亡,化身千万了。个中滋味不必多说,能忍方为成大器者,这分明又是一种百年难遇机缘造化,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方道士忍无可忍也必须忍住,为了理想为了抱负为了陌上桑篱为了村夫村姑:“山高水长!永毋相忘!啊——————————————————”
是的。情比金坚,侠骨柔肠,这就是方道士,一个真正专情的人。
“……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
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
这是三花,三花公公已经唱上了,方道士很热三花公公也很热,在场每一个人都很热,半生酒的威力终于慢慢凸显出来:“好极!妙极!再来一段儿,来个肚皮舞!”酒能乱性,人人发情,当然跳肚皮舞的不是三花公公,方道士今天算是真正饱了眼福:“哇!噻!”跳艳舞的是,大巫山之尤物,舱里霎时沸腾了,温度高达一百度:“老大!老大!”欲海翻波,无尽诱惑,小毗湿奴神,也该觉醒了:啊——————————————————————————”
酒已入脑,酒已入心,真正的考验就要来到:“在这里——在这里——停一停!靠一靠!”尽多莺声燕语,众美齐齐杀到,说了这一回喝的还是花酒,活色生香齐至,带着美酒佳肴:“公子——公子——于老——于老——”正是花的海洋,这里就是天堂,一舫随波逐流随波逐流千舫,金陵河上已经彻彻底底乱了套,无处不是狼藉无处不在喧嚣,胜似世界末日全民狂欢:“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行了不行了……”
方殷如何?
说过甚么并不重要,方殷什么也没看到,地狱天堂本就同为一体专情滥情也只一念之间,自此方殷再无头脑,改作下半身来思考!帐篷支起来,利剑已出鞘,没有理由小方道士已经完全掌握了行动的指挥权,活在当下就是活在裆下,原来人与兽不过隔了一层布啊!摸过甚么也不重要,小方道士已然怒了,小方道士不是一个摆设从来都不是,今天就来一个大杀四方,谁个不服全都灭了,一了百了!
浑不知,日陨月升,夜色如墨万盏华灯,一心狂热再无清冷。
暮雨楼中。
香罗软帐,粉红晕黄,同样是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屋子,好大好大,好大一张床!
香肩藕臂,半解罗裳,数一数竟是有九个人睡在床上,一男八女,甚是有排场!
那是谁人啊,长发散乱,神情慌张,嘴里叫着不要不要,眼见就给脱个精光!那又是何物,有棱有角,鼓得高高,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头角峥嵘撑到天上!说来都是老熟人呐,各色美女共陪方郎,肉丝爱娃考哇咿朴美丽,阿波阿浪波浪还有一个,可不就是阿怜姑娘!拿下拿下,必须拿下!阿怜是鼓足了勇气,一定要把握这最后的良机,这一次阿怜无比坚强地没有晕倒,终于变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羔羊:“不,不,不,好……”
是真的,这不是梦。
腰是纤柔如柳,腿是笔直修长,乳鸽圆润挺秀,蓓蕾已然怒放!娇躯玉体横陈在床,青丝如瀑铺了万丈,迷离双目痴情相望,却将红唇轻启微扬,方郎!方郎!再没有方郎,只有条色狼,心神已然失守,只余滔天**!本性无关善恶,剥去所有伪装,怎不亮剑刺出那一支昂扬的尘柄啊,共与佳人,共赴朝云暮雨极乐世界,自是人生苦短,得意当须尽欢——
沉沦罢!梦也沉沦!
本就无关善恶,从心所欲选择,当是阴阳相济,得以自在了脱,罢了!
“哧啦啦!”一眼得见天日,虬龙劈波斩浪:“哇!哇!哇!”
“啊——”谁在叫,又管她,怒虬出海,毕起轩昂,便就一丝不挂和身扑上:“呼!”
也不思量,便待入港。(未完待续。。)
七十八 天书半部()
林妹妹又是谁啊,方道士又和她不熟,顶多见过几次,模样儿都快忘了,要论姿色阿怜姑娘也未必输给了她,还是珍惜眼前人比较好。阿怜也很美,阿怜更年轻,关键是两个人都已经坦裎相见了,方道士必须要对阿怜姑娘负责任,要不然这叫阿怜以后如何嫁人!甚么山盟海誓?甚么情比金坚?海会枯石会烂就是金子也是狗屎一滩,你看人家慕容公子——
莫再说那忠烈千秋,方老将军也不如何,他管过方殷么?管过么?人家那是大父,儿子多了去了,管也管不过来,再说方殷给方家传宗接代也是正常,这阿怜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这就来个先斩后奏,回头必定皆大欢喜!再说了,方殷这都小侯爷了,是有身份的人,又有钱,你看人家混到这个份儿上谁个不是三妻四妾五六七八个小老婆,不如这就先收了,阿怜做小都乐意——
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你情我愿,公平交易,先享人伦之欢再享天伦之乐,方道士以后走到哪里也不用担心被天打雷劈!说到底,还是慕容公子真够哥们儿兄弟,阿怜姑娘年方十八还是一朵没人采摘过沾染着朝露的鲜花,与方道士这个青涩的处男正好相配,要给就给最好的,方殷是很感激他,话说回来这可真个是第一次就要破了破了,真破了啊!
破了也就破了,不用再找理由,当然目前方道士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方道士这个人,但凡他脑子里头还有半分理智一丝良知也不会真个做下这样的糗事,只因为半生酒啊半生酒,那根本就不是酒,那是烈性春药。说来那真是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自后半晌喝下去一直到了晚上足足两个时辰毗湿奴神的胯下就一直如矛如枪一直这样——
是这样,小毗湿奴神么————
钧天丢在床下。墨练甩到床上,双双半隐半藏。一般黯然无光。
一室皆春,亮如白昼,无处不是活色生香,怎生见得形骸放浪,不说不说说是有的一赌,坐好坐好好戏这就开场——
床头,一镜。
三尺宽。七尺长,边金镶,形为方。
琉璃所制,购自西洋。极薄银粉,洞察阴阳。
对面,五人。
慕容公子,巫山神女,于老先生。叫春妈妈,三花公公。
“嘘——”同于暗室中,光线也朦胧,五人十只眼,笑着眯着看:“噤声!”
这就是理由。偷窥的乐趣,可以直击事发现场,大饱眼福还有一赌:“成!成!成!成了!”四个人,都说成,好事将成,好事必成,没有任何不成的理由,只因在场四人无不熟稔风月深知人性:“慕容,公子,啊啊,啊啊啊,这一回你是输定了!”既成赌局,必当对赌,慕容公子这一回仍是坐庄,只有慕容公子一人持有不同意见,说的是:“未必。”
半生酒的威力,慕容公子体会最深,对于人之心性的判断,慕容公子也是独具慧眼。方道士这个人,貌似痴傻,心如明镜,而且足智多谋灵活百变,平日里陪你插浑打抖也是多半在演戏,真个想看他的笑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关键的一点是,此人天生反骨,是造反的反也是逆反的反,正如同所有对其知底知底的人判断的那样,这是一头犟驴,格外地犟,而真正要一头犟驴变成一个种马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公子,果然精于世故,可说慧眼识珠。
可是,但是,现在慕容公子心下也着实有些拿捏不准了,赌的是跪在地上学狗爬猪叫兔子跳并不重要,与其说慕容公子是在与他几人对赌不如说慕容公子是在自己与自己对赌,胜负各半,五五之数。潜移默化,循序渐进,短短几天下来方殷身上的变化是极为明显的,从始至终这都是一个恶毒的圈套,当然也是一个善意的玩笑:“于老,慢走。”
说是未必,自是未必,所有一件件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个的未知数,人生本来就是一条条将行将进的轨迹。慕容公子总是以为方殷与众不同,这也是慕容公子欣赏他的理由之一,但方殷此时明显已经是把持不住了,这一点在场五个人都看得清楚瞧得明白。缘由如何,各有分说,还是于老说得好,一头发了情的驴子再犟也是一样,种驴种马本质上也没有任何区别:“咳咳,回见!”
于老走了,这里不是于老应该呆的地方,于老是一个德高望重品行端正的人,此时正是要去另外一间房里和几个姑娘谈谈人生拉拉家常,顺便探讨一下一个老同志在某些方面究竟行不行的问题。当然于老也不知道,这都是巫山神女的功劳,大尤物么,女神级别,巫山神女就是性感的代表**的化身,胜过半生酒,使得方道士欲火焚身,不知不觉中沉溺于欲海无法自拔。此时巫山神女正自饶有趣味地看着小方道士,也是极为欣赏,认为小方道士出类拔萃或说超凡脱俗,并不输给小啊啊:“春儿,三花,听话听话,不要打架——”
“砰!”叫春照眼又是一拳,当下将三花打成了一个熊猫:“啊呀呀呀,痛煞我也!”阿怜身材很好,着实有的一瞧,但是叫春妈妈并不想给三花公公这个色鬼看到:“还敢叫?还敢叫?看打不死你,你个小没良心……”准确地说,是叫春吃醋了,只因一个石女一个天阉也曾有过一段生死缠绵可歌可泣的风流韵事:“母老虎!母夜叉!好你个疯婆子,哇呀呀呀……”
“跑!跑!你再跑!”三花惶然奔逃,叫春追了出去:“你个死太监,看我不打断……”
于是,这一边,只余二人。
双双无言。
一粉红,一墨黑,一双壁人也似,镜像一般默然。
于老,三花,叫春,也是好心好意,这是知情知趣给俩人儿腾地儿了。神女有心,襄王有意,虽然还有一个玉女不明不白夹带在二人中间,但总该有个结果,总不能三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拖着。当然心意再好也只能到此为止,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想法,左右不得,勉强不得。无关对错,最难选择,实则这一边也如同那一边,说到底还是世事难料人心多变——
后事若何,唯以镜见。
一 有泪()
床头一镜,隔开两个世界,照见活色生香。
血已沸腾,箭在弦上,不得宣泄爆发不如去死,一切已然无法阻挡!
是该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候。
蛾眉淡扫,姿容纤秀,阿怜的模样是与林黛有几分相像,这都是命,上天的安排。
这不是理由。
这是道,阴阳和合之道,人伦大欲之道,方道士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常得很。
这也不是在找借口。
只因为方道士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切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发生的自动自觉的不能自主行为,实际上这件事情无关对错倒是也没有人怪他想必天底下任何一个正常男的当此紧急时刻也是一般。很显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当然也没有挽回的必要,何况旁边还有阿波、阿浪等七个美人笑着说着一边看着一边脱着出于人道主义好心好意地帮助着他,起到了火上浇油,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是,请不要忘记陀迦落活佛说过的话。
人生就是一条苦难的河,快乐只不过是其间偶尔翻过的小小浪花,事实如此。
坏事儿,还是坏在阿怜姑娘身上。
蛾眉淡细,阿怜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小脸儿上难免流露出一丝惊恐,三分慌张。
当然,阿怜是闭着眼睛的,还是那样不怕牺牲,舍生取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副任其宰割的样子。尽管阿怜姑娘心中千肯万愿。但有些表面看上去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