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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方殷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老夫子是在上清,方殷要去见他。武功如何,并不重要,龙真如何,也不重要,何以方殷机缘巧合之下修成了空冥神功,何以武林大会威风神气又狼狈不堪那些那些都不重要。只是想留下,想再看到她,说上几句话,送她一件礼物,许有一个约定,就是三世三生,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是痴心妄想又梦一场!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有可能,勇敢去闯,不试怎成!
“嘭!”竹门洞开,无禅和尚哇哇大叫闯将出来:“着火了着火了!烧起来了烧起来了!”正是满脸通红火烧屁股也似,胯下又生生,高高支起了一顶帐篷:“啊——”噗通!稀里哗啦!一个蛤蟆跳下水,两只眼睛四条腿,当下就是一激灵,又手忙脚乱地向深水处蹿去!哗啦哗啦!稀里哗啦!无禅消失了。不一时,水面上露出一个青皮小西瓜,呼呼大喘两口,吡牙一乐:“凉快凉快,这下好了!”
牡丹倚门,搔首弄姿,嫣然一笑,****无边。
方道士又叹一口气,心说果不其然!这二人,有一说,一个血气正方刚,一个鲜花怒放着!正是牛嚼牡丹,可不大煞风景,明明干柴逢烈火,已经噼啪烧着了,可惜水到渠不成,空自花开不落果。无禅纵有不倒金枪,却是不知何以为用,牡丹总是百般挑逗,关键时刻又不干了。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牡丹的心,牡丹神侠心系天下志在八方,玩儿是没有玩儿够疯也没有疯够,生小孩儿,还早着了!
事实就是,无禅仍是水深火热。
事实就是,牡丹每每以此为乐。
“我说弟妹,你就不要再逗弄无禅了。”方道士无奈道:“水很凉,无禅会冻病的。”
“啊!啊!阿嚏!”无禅适时地打了一个大喷嚏,表示同意。
“哼哼,有人可是眼红了!”牡丹嗤之以鼻,忽又挽鬓一笑:“死和尚不中用,丑八怪,要不你来?”
“疯婆!”方道士暗骂一句,却也笑了:“无禅,来!试试这支打狗棒!”
好大一支棒,天狗也打得:“呼——”
三 小试牛刀()
又过三天。
竹屋还是两间。
一间其乐融融chun意无边,一间秋风萧瑟孤枕难眠。
三天又三天,一共是六天,这六天牡丹无禅小两口儿过得是有滋有味快活似神仙,对于方道士却是一种煎熬,苦涩难言。方道士已经后悔了,当一个灯儿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无论明照暗映,一般费力伤神,这使得方道士愈加思念林仙子,整ri里无jing打采茶饭不思饱受相思折磨,身上脸上伤疤渐淡又给牡丹挖苦得心烦意乱——
不等了!方道士终于做出决定!明天,就明天!
是在午后,秋雨漫天。
方道士枯坐屋中,养jing蓄锐,闭目修练。
隔壁牡丹姑娘大跳大闹,加上无禅和尚大喊大叫,两个人终于开始生孩子了。
是一枚蛋,可以孵的。
就在这个时候,贵客终于来了。
是神鹤。
神鹤自行推开竹门,踱步进来,居高临下,态度傲慢。
方殷不动,恍若未觉。
神鹤四下看看,点了点头,又看向方道士,摇了摇头。
方道士不动,只在睡梦中。
了不得了不得,正是高手过招啊,比的就是定力、气势、以及心眼。
“夺!”神鹤出嘴,直如钢锥,电般刺向方殷左目!
方殷忽动,头偏三寸,恰恰避开一啄。
“夺!”一击不中,取右眼珠!
又不中,方道士听风辨位,如有神助。
“夺!”这一下取的额头,当然神鹤只是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本就有所保留。
中了。
中了一野橘子,长喙直直穿过,生生套在正中,转眼叫也不得!
神鹤大怒,当下飞扑而上,一支仙鹤神针改作两只灵鹤神爪,以生裂虎狼之势——
岂不知方道士早有算计,抢先一个鹞子大翻身,一屁股坐在神鹤背上!
原来阿乌真的很轻,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神鹤一直错误地估计了死猪的重量。
小辈无礼!不知死活!神鹤怒不可遏,当下颈如灵蛇,转头便啄!
一只野梨?
一个苹果!
桃子一个?
这是甚么!
转眼硕果累累,大大小小五颜六se挂满枝头,形状各异。
神鹤完败。
这就是神鹤和方道士的第一次较量,神鹤错误地估计了方道士的实力,因此自取其辱。一时彷徨无策,却又脱身不得,正是八十岁的老娘倒绷孩儿,yin沟里头翻船了!这是神鹤生平众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一时自是惊怒交集,yu将展翅斗室之中难以施展,却也拿他无可奈何。明明洪荒异种仙身宝体,偏偏送上门来给人当马骑着,说来都怪那个鸟人——
“夺!”
一镖突如其来,正中方殷左肩,却是叭嗒一下掉在地上。
阿乌出手,一击而中。
方殷一回头,门口是阿乌:“如何?”
方殷低头看看那镖,跃下鹤背,叹道:“果然好镖,倒着飞的!”
“哼!”阿乌冷哼一声,翩然进屋,端然就座:“少废话,快快认输啊呀!”
说话电般弹起,无奈钩已入肉,鸟人屁股中招儿,一时也是怒了:“卑鄙!无耻!你个小人!”
至此赌约完成,阿乌已经输了。
赌约就是,方道士,能不能够伤到阿乌大人一根毛。
方道士,太yin险了:“你不要拔,有倒刺的。”
阿乌已经拔了。
不是一般地疼!
阿乌忽然想哭。
阿乌yin险笑道:“阿乌没有输,阿乌不会输给一个死人的!”
便此时神鹤已于门外奋力扯下嘴上拘束,一飞冲天起,长喙怒翕张——
一声长唳破空,君临天下之威!
“姓方的,等死罢你!”阿乌恶狠狠丢下一句,忿忿然捂着屁股走了。
方道士,拿出一只锅。
鱼钩钓鸟人,铁锅退群鹤,方道士算无遗策。
天地苍灰颜se,斜风细雨之中,忽将云起,势若遮天,成千上万只大鹤直似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盘旋当空,声声怒唳!扑楞楞!扑楞楞!万翅云集,直起惊涛拍岸声!轰隆隆!轰隆隆!生生乌云蔽当空,擎天巨伞撑开了!大场面!大阵势!方道士胆大包天,竟敢得罪万鹤之王,这下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忽又一声惊叫,窗外露出一个脑袋:“哇!好多大鸟!牡丹姐姐快看!好多!”
集结完毕!发动攻击!
“呼——呼——呼啦啦——”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飞行部队,无所不及,无往不利,这也是万鹤谷不见鹰鹫猛禽,虎狼远走蛇鼠隐匿的原因。惹不起,实在惹不起,转眼万鹤齐攻利爪如钩,扑击扑击又扑击,一批一批又一批,拆得七零又八落,犹自前扑后又继。光棍惹了大祸,鸳鸯惨遭波及,只在转眼之间无禅费心劳力搭建起来的两个小小竹屋便就毁于一旦,竹木茅草纷各处,棉絮羽毛遍地狼藉。
是有锅碗瓢盆,还有毛毡被褥,这些家伙物什都是武林大会留下来的,说来三个人也是为了在此居住做足了准备。这时候,就显出锅的好处来了,但见惨烈战场之上弥漫硝烟之中生生出现了两口铁锅,巍然不动。两个大龟壳,严丝缝又合,方殷一个,牡丹一个,瞧它钢嘴利爪千千万万又如何!还有一个无禅,手里拿着一蛋,瞪着两只牛眼,自是又懵圈了:“啊?”
啊什么啊?竟敢偷蛋?群鹤一见之下愈加愤怒,当下弃了那两个缩头乌龟,将所有矛头指向无禅和尚:“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怒则怒矣,连抓带捉,奈何这个和尚不用锅,本就是个金刚不坏的!万爪万喙加身,不过皮肉之痒,无禅便就闭了两眼盘膝一坐,任它如何。原是三人早有准备,无禅膀子还光着了,就是裤子破破烂烂,还有一套后备着了——
果然有一套!
阿乌眼见,心知,这回确是输了。
阿乌揉着屁股,叹道:“鹤兄你看,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更难缠。”
神鹤怒意未消,铁青着脸,也不说话。
“好了好了,鹤兄,大人不计小人过,说来啊呀!”阿乌惊叫一声,屁股再次开花,自是神鹤心下不豫迁怒于他,赏过一记仙鹤神针。说来都是阿乌的错,阿乌自也无话可说,阿乌捂着屁股哭丧着脸,只道:“天!”天有不测风云,雨未霁,战犹酣,群鹤久战不下终于悍然发作,齐齐祭出致命武器杀手锏,生化炸弹!
当下屎雨齐降,犹如暴雨兜头,无禅和尚当先倒了大霉,登时鸟屎浇了一个满头满脸满身都是!其臭无比!中人yu呕!无禅再不能当,哇哇大叫着蹿将起来飞奔出去,扑通一下跳进湖里!一个蛤蟆跳下水,两只眼睛四条腿,带走一个大鸟蛋,留下两个大乌龟。毒气无孔不入,完全臭不可闻,只听得牡丹惊声尖叫在锅里也是声音沉闷,方道士却是一味闷声不响,似乎是给熏死了。
群鹤心满意足,纷纷展翅高飞,此处不宜久留,又乱又脏又臭。
战事稍霁,改窝里斗。
又一时,乱草粪木之中两口倒扣大铁锅各开一缝——
旋即,挪移,靠近:“我说,走了没?”
“呕——臭死了臭死了!都是你个方咳咳,害的!去死罢你!”
乒!乓!两锅对撞,战火重燃:“缩头乌龟牛牡丹!”
“我呸!缩头乌龟丑八怪!”转眼二锅乒乒乓乓叮叮咣咣干将起来:“去死罢!”
“你去死!”
“小人!无耻!忘恩负义!”
“你个泼妇!疯婆娘!”
“啊呀呀,反了你了!你等着,看老娘不——”
“咣当!”
但见一锅腾身而起,其间红光一闪,一锅却是腾空而起,忽将翻转过来,生生覆于其上:“哈哈哈哈——”乾坤大逆转,王八叠罗汉,方道士独坐锅中得意狂笑,一时东歪西倒左摇右晃,却是稳稳镇压住了牡丹姑娘:“啊——方!坏!水儿——天!无禅!无禅!救命啊——”无禅拍马杀到,一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这个好玩!”
风起,云移,淡墨染就的景致,秋雨浸润了天地。
神鹤飞在天上,神情愉悦安适。
阿乌身附其上,一般默默无语,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青chun渐逝。
赌注就是:阿乌哥,你也来帮我。
四 为你()
天气睛好,阳光普照,吉ri已至良辰到,正是一个大清早!
进军!金玉宫!
三人为众,牡丹、方殷、无禅,这三个人,一向都是团结友好,战斗力惊人!
无禅为先锋,走在最前面,扛着一支打狗棒,特大号儿的打狗棒!
甚么狗屁仙人,一棒打落凡尘!
方殷为中军,中坚力量兼狗头军师,拎一竹剑,号称神疯道人!
不过见个人,谁说不让进,我呸!
大将压后阵,其后自然是牡丹大将军了,朱雀神刀威震霄小,整个儿一个英气逼人!
如此看来,这万鹤谷,今ri不闹它一个天翻地覆,那怎成!
必胜!必胜!神气威风!
自是一谷,群山环绕,金玉宫是在小镜湖西北边的山上,山路有人守卫。
直取山路,正门杀入!
开战!
“三位,留步。”一人迎了上来,眼见面上堆笑:“小人常默,有失远迎。”
今ri是有两名守卫,一名常默,一名东方亮白。
东方亮白今ri当值,常默却是riri当值,只因常默心深如海,其意自知:“东方师兄!”东方亮白脸se发白,却也心领神会:“三位稍候,东方亮白去去就来。”东方亮白走,便就常默留,这就是常默主动要求值守的理由:“知你会来,她在等你。”这句话,自是对方殷说的,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说:“常兄有心,多谢多谢。”
“少啰嗦!闪开了!”牡丹大将军横眉立目,威风凛凛:“速速退下!饶你一命!”
这是一个草包,常默自不理会,常默只看方殷:“方兄,本宫二位仙长有令,这万鹤谷尽你三人游玩,但这金玉宫——”方殷点了点头,却也仍是一句:“常兄有心,多谢多谢。”常默点点头,又道:“话不多说,方兄,随我来。”他自有心相助,方殷不知就里,却也,仍是点头一笑:“常兄,多谢!”常默哈哈大笑,拔出佩剑当先循径上山,却是脚下踉踉跄跄口里大喊大叫:“好厉害!好厉害!啊——哎哟!不好不好!给他杀进来了——仙师!仙长——”
“有病!疯了!”牡丹大为惊奇,美眸连霎:“这人,莫名其妙!”
“方殷大哥,这——”无禅一般惊奇,转眼却见方殷大哥再无一丝笑意:“跟上!”
金玉宫。
说它是仙宫,瞧来是不同,朱墙黛瓦时隐现,青松修竹云霭中。
说它是仙宫,金玉在其中,富丽堂皇又气派,斗拱如凤柱如龙。
且不细说,故人来了,说是金玉其间,自有败絮其外了:“小野道!方小狗!”
径上,山顶,一人傲然持剑而立,正是龙舞阳。
一个趁心,一个合意,看来龙大太子也是心知有这一出,在此恭候多时了:“哈哈!知你要来,今ri你自寻死路,当啊!小秃驴!”如此宵小,不必大将出手,无禅和尚奋起打狗巨棒,势如猛虎上山,当先冲了过去:“又是你!恶人!该打!”是了,无禅生气了,此人无端辱骂方殷大哥,无禅不能忍!原本手下败将,龙舞阳不能敌,这又给他拿了一个海碗粗五丈长的大号儿竹棒冲将上来,龙舞阳登时不敌!却是望风而逃,未战胆气先丧:“结阵!结阵!”
大敌来犯,仙阵早结,是为:大须弥九宫仙阵!
九宫天格,井字为分,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众仙子仙使各就其位严阵以待。多持仙剑,间有仙索,宫门之前开阔地上青白金紫共计四十五人结为仙阵,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z,金玉宫一出就是大手笔,那是绝对给足了三个散兵游勇二虎将的面子:“啊——”
游勇就是无禅和尚了,无禅又管他摆的甚么仙阵屁阵,当下一声虎吼抡起大竹棒就冲上去了!呼呼风声起,势大力又沉,金玉宫众人见状也自心惊:“且住。”却是散兵方道士喝住无禅,此番师出有名,自当先礼后兵:“小子方殷,见过二位仙长。”鹤公鹤婆俱在,宫门之前乌压压直有二百多人,今ri可说是jing锐尽出高手齐至,却无贺仪,自无林黛:“小道士,莫要胡闹,这里不好玩。”
说话的是玉大美人,玉大美人此时笑得是慈眉善目,不似母老虎,倒像一个狼外婆了:“还有你,小和尚,这好生生的,怎又拿着大棒子胡乱打人?”无禅挺胸抬头,大声说道:“无禅要帮方殷大哥!”此人有勇无谋,不堪大用,关键时刻当然要看牡丹大将军的了:“老太婆,你少废话!快快交人,不然,哼哼!”玉大美人拍拍胸口,似是给她吓得不轻:“道士和尚作怪,泼妇闹上了门,老头子,这可怎生是好?”
“你是何人?”鹤公望定方殷,并无一丝笑意。
说来平淡,但这一句,方殷想了许久:“上清,方殷。”
“这是何处?”并非明知故问,鹤公语藏机锋。
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