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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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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这样了。

五十三 记挂() 
“格桑梅朵,他要走了,你不去送送他么?”

    “是呀,我要去送他,还要随他走,走到海角天涯!”

    “你去罢,就丢下我,不要再管我。”

    “格ri图,你说的,我走了!”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就像鲜花离不开牛粪哈哈,咳咳!”

    “老实喝药!乖乖呆着!”

    “格桑梅朵,我很欢喜,好在呼巴次楞一巴掌扇醒了我,让我开了窍儿!”

    “铁树会开花么?木头会开窍儿么?”

    “我不是蓝天上的雄鹰,我才是泥土中的蝼蚁,为你浇水为你施肥,ri夜守护着你。”

    “格ri图,你不要学人说话,甜言蜜语我不喜欢。”

    “格桑梅朵,我爱你!”

    “……”

    “格桑梅朵,我爱你,就像蜂儿爱着蜜!”

    “格ri图,阿呼鲁鲁把你教坏了,昨晚我不该让他进来的。”

    “哈哈!他叫方殷!”

    “格ri图,摩罗说他是天神转世,你相信么?”

    “他是不是天神转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仙女下凡。”

    “……”

    “格ri图,你真的学坏了,我不理你了!”

    “格ri图,你不要嘻皮笑脸,我讨厌你那样子!”

    “格ri图,我走了。”

    “格ri图,你怎不说话?你笑什么?你——”

    “格ri图,那条珠链呢?”

    “送人了。”

    “你!格ri图!”

    “你不稀罕,有人喜欢,格ri图心爱的姑娘不只一个。”

    “格ri图,你等着!”

    “喂!喂!格桑梅朵——你听我说——”

    格格玛脸红心跳,格格玛心如鹿撞,格格玛手里抓着一条美丽的珠链。

    格格玛装作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鼓足勇气挺起胸膛走上前去:“阿呼鲁鲁,给你!”

    阿呼鲁鲁是个好人,阿呼鲁鲁笑着摆手。

    这个礼物太贵重,阿呼鲁鲁不能收:“摩罗大师,有劳说话。”

    摩罗笑着说:“他说拯救了你家人的不是他而是呼巴次楞,你要送,就送给呼巴次楞。”

    呼巴次楞嗬嗬使傻笑,反正呼巴次楞也听不懂:“叭咪吽!”

    格格玛都快要急哭了,格格玛才不要送给呼巴次楞,呼巴次楞就是一头蛮牛,他的皮也是牛皮做的!格格玛亲眼所见,箭头入肉三分,呼巴次楞一把扯下,雪和泥巴一擦,完事儿。在蛮牛一般的人和骏马一样的他中间,挑选出一个如意郎君是很容易的,而这条珠链格格玛本就是偷来的:“摩罗!摩罗!”

    只有靠摩罗大师了,摩罗大师是很抢手的。

    摩罗笑着说:“她说你不收下项链就要留下你的人,做她的哥哥,ri夜保护她。”摩罗没说完,格格玛的脸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就像熟透了的大龙虾:“摩罗!摩罗!”格格玛只是一个小姑娘,这可当真是难为了格格玛,可是格格玛又是一个特别勇敢的小姑娘,格格玛还要说还要说:“摩罗——”

    摩罗就说,不在话下:“她说格格玛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又懂事又听话,长大了会比她的格桑梅朵姐姐还要美丽。她说希望你能留下,她说他要跟你走,她说无论怎样她都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那时,格朗族的人们都在笑,慈祥的笑善意地笑。

    摩罗,呼巴次楞,还有方殷,都是拯救了格朗族的英雄,说这话并不为过。赤乌族的人走了,再也不会来,摩罗传达了活佛的旨意,没有人敢违背。要知道陀迦落活佛是西凉国的国师,地位尊崇胜过西凉国主,权力大到可以调动大汗帐下的千军万马。呼巴次楞杀死了那头熊罴,而这个叫作方殷的汉族青年——

    摩罗说,他是毗湿奴神转世,活佛曾经说过。

    无论如何,怎样感谢也不为过,格格玛的意思其实就是大伙儿的意思。

    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不会留下。

    他笑了,他笑了,是的他都明白:“摩罗大师,有劳说话。”

    “再见了,我的朋友,我会记住你们。”

    “方殷没有为你们做什么,你们才是方殷的恩人,大恩不言谢,我会记在心。”

    “还有你,格格玛,多谢你的好意。”

    “大家保重,后会有期。”

    方殷拱手作别,即走。

    摩罗即走,呼巴次楞大步走在前。

    但格格玛拦下了方殷,格格玛还是要把项链送给他,格格玛也是一个倔强的小姑娘。

    阳光下,美丽的珠链闪闪发光,就像格格玛颊上的泪珠。

    这,交给他的,分明是格格玛的心啊!

    他不会留下,这里不是他的家,格格玛不会走,这里是格格玛的家。格格玛也知那不现实,那只是格格玛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有珠链,会陪着他,他带着珠链就像带着格格玛,这样他都到哪里都不会将格格玛忘记,哪怕大地尽头哪怕海角天涯。格格玛流泪了,苦涩而又甜蜜的泪水,格格玛的心意,他知道吗?

    方殷知道,方殷很是为难。

    无福消受的深情,这本不属于方殷。

    多么纯洁可爱的小姑娘啊,又怎忍拒绝了她?

    该当如何?

    好在是有格桑梅朵。

    格桑梅朵款款行来,想说的话,都在会心的笑容里面。

    心有灵犀一点通,方殷与格桑梅朵之间,每每一个眼神便可会意。

    摩罗走了,呼巴次楞走了,他走了。

    三个人消失在天边,消失在地平线上,消失在格格玛的朦胧泪眼中:“呜——”

    格格玛将头埋进格桑梅朵的怀里,失声痛哭。

    格桑梅朵将珠链悄悄递给格ri图,幸福地笑。

    一条珠链,许多故事。

    一条珠链,许多情怀。

    会有一天,格格玛再次看到这一条珠链,想起他。

    就像他会想起格格玛,想起这里的一切,想起这一条珠链。

    路在前方,美妙的歌声在心底唱响,美丽的珠链见证着美好的青chun,如歌——

    冬天的雪,尚未融化。

    爱的种子,已经萌芽。

    chun水在溪谷流淌的时候,草原上盛开美丽的花。

    百灵在枝头歌唱的时候,裙摆共舞风中的辫发。

    不能遗忘的是你啊,思念化作牵挂。

    不能遗忘的是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秋天的叶,风中挥洒。

    爱的种子,会再播下。

    夏蝉在叶下歌唱的时候,草原上盛开美丽的花。

    回忆在心底流尚的时候,裙摆共舞风中的辫发。

    不能遗忘的是你啊,思念化作祝福。

    不能遗忘的是你,那一句真心的话。

    ——我也爱你,格格玛。

五十四 失落的小白花() 
chun天来了。

    一只熊,正与一只猴子嬉戏,野地里双双吱哇跳叫。

    不远一个,红衣喇嘛。

    对于呼巴次楞来说,阿呼鲁鲁是一个可爱的人,一只弱小又顽皮的动物。

    他时常唤起呼巴次楞的爱心,呼巴次楞很疼爱他。

    他也是一个神,毗湿奴神,呼巴次楞对他另有一种敬畏。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呼巴次楞抓不到他,呼巴次楞竟然,抓不到他!

    而对于方殷来说,这并不是一种游戏。

    这是一种磨练,一种极为难得的修行,一种比天还大的造化!

    呼巴次楞很快,快如风,方殷每于他的巨掌下逃脱都不过毫厘之间,险而又险。呼巴次楞很猛,很危险,对于这野兽般打闹嬉戏的动作方殷从来不敢大意,一个疏忽即刻受伤,乃至送命。方殷自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方殷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对手,这一路行来方殷的眼力气力身**法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可说是一ri千里——

    全拜呼巴次楞老兄所赐。

    当然朝夕相处情投意合,两个人的感情也是与ri俱增,不在话下。

    但已到了分手的时刻,有欢喜就有悲伤,有相聚就有离别,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三人就此,各奔东西。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前方荒野无路,三人自南而来,二人往东,一人往西。

    摩罗说,就到这里罢。

    摩罗说东边的路,通往西凉国主金帐的所在,那里有金银与鲜花,美酒与美人。

    摩罗说西边的路,就是大漠之中的上古神殿,那里赤地千里渺无人烟,是死地。

    摩罗说方殷,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上古神殿,方殷的决定从未改变。

    当憧憬与疑问一起在心底生根发芽,方道士选择执着地开花,哪怕夭折。

    不留遗憾,既然来了。

    “呼巴次楞老兄,送你一朵小花。”方道士嘻嘻地笑,手拈一朵小花。

    小花,果然是朵小花,白而小巧,稚嫩柔弱。

    “呼!呼!”呼巴次楞呼呼大喘满头大汗,喜笑颜开:“叭咪吽!”

    意思就是,好样的!

    阿呼鲁鲁是好样的,呼巴次楞抓不到他,呼巴次楞心里很是佩服。非但如此,这天神转世的阿呼鲁鲁极为神秘,让阿呼巴次楞心里有些害怕。就比如呼巴次楞初见他时以为他是一个黑人,就像呼巴次楞。但他变白了,不过一个冬天,这种变se的技巧呼巴次楞就不会,因此呼巴次楞对他是又爱又怕。

    黑驴白马,一念之差,这也是呼巴次楞抓不到方道士的原因之一。

    而送花,是表达爱意的方式之一,呼巴次楞懂的。

    呼巴次楞小心翼翼地捏过小白花,就像捏起一根绣花针:“咻咻!咻咻!”呼巴次楞闻着花朵似是陶醉,呼巴次楞瞅着方殷又似害羞了,呼巴次楞瞪了两只大牛眼,鼻孔一翕一张比牛还要大:“呼——”小花在颤抖,无力而娇柔,这是粗犷与柔美的结合,一切都显得那样生动而有趣,竟有一种和谐的美。

    呼巴次楞配小花,出奇地搭!

    方殷是在笑,心里却想哭:“呼巴次楞,呼巴次楞。”

    巨人的体魄,顽童的心,这就是呼巴次楞。

    这会让人欢喜,同样使人悲哀,呼巴次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

    是的,陀迦落说,呼巴次楞是会死在方殷手里。

    又怎么能?又怎么会!方殷爱惜他爱怜他敬爱他深爱着他,又怎忍伤害他:“那是开玩笑了,方殷不会那样,方殷宁肯去死!”方殷是这样想,内心却是隐隐地恐惧着,陀迦落的话语就像是一个魔咒,将方殷的心紧紧束缚。是的,万鹤谷,武林大会,届时呼巴次楞会与方殷再次见面,而那一刻并不遥远。

    不过今年,九月初九。

    无关爱恨,可是宿命?方殷心中仍有无数疑问,可是没有答案。

    便如多智多闻的摩罗,也不能给出方殷答案。

    “摩罗!摩罗!”但呼巴次楞已等不及,呼巴次楞已有决择。

    呼巴次楞大吼大叫跑向摩罗,嘴里呜呜哇哇说着什么,浑不知那朵小花早已失落——

    呼巴次楞要和阿呼鲁鲁走,呼巴次楞心里舍不得,就是这样。

    摩罗,和呼巴次楞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大师兄摩罗,是被呼巴次楞无情抛弃了,可见这阿呼鲁鲁在呼巴次楞心中的地位。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大师兄不负责任,一年当中有三百天不在呼巴次楞身边,不陪呼巴次楞玩。其实呼巴次楞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住在雪山上,与野兽为伍,没有人和呼巴次楞说话——

    可惜,摩罗不同意。

    摩罗不同意也就罢了,呼巴次楞不才不管他,可是摩罗说,这是活佛的意思。

    所以呼巴次楞哭了,呼巴次楞失望极了,哇哇大哭!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

    “呼巴次楞!呼巴次楞!”

    两个人,抱头痛哭,生离死别般。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呼巴次楞这是第二次哭,第一次是方道士装死的时候。

    “呼巴次楞!呼巴次楞!”都是真心实意的,方殷无法不感动。

    又离别,又离别。

    摩罗就不哭,摩罗已见惯。

    阳chun三月,九月重阳,还有半年,一晃就过。

    就此作别。

    二人往东,去见西凉国主,传达活佛的话。

    活佛的话只有一个字,却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生死,就一个字:战。

    隆景西凉就要开战,方殷出来许久,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殷是知道,知道又如何?

    方殷不在乎,就如同呼巴次楞不在乎,眼前莫问身后事,方殷只看呼巴次楞——

    呼巴次楞频频回头,与方殷一般连连招手。

    双双泪流。

    直到再也听不见,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殷剑挑青囊孤身远走。

    去往西天。

    如果没有摩罗带路,方殷是找不到那一条,没有路的路。

    如果没有陀迦落指引,方殷未必会去上古神殿,方殷那时是想回头。

    既然来了,不留遗憾。

    这就是命,如同脚下的路。

    这就是命运,就同选择脚下的路。

    未卜的前途,未知的变数,死活也要走,一条不归路。

    是年隆景二十一年,chun。

五十五 象冢() 
这是在哪里,方殷不知道。

    戈壁,风沙,石砾间顽强的野草,零零落落的野花。

    举目四野苍茫,放眼天地寂寥,本来小小过客,此时格外渺小。

    方殷孤独地走,一个人,但方殷并不孤独。

    有鸟,吃虫,有蛇,捕鸟,有鹰,擒蛇,如果方殷是一只鹰,那有多么好?

    zi you自在,翱翔在蓝天上。

    没有水,只有山,山是很好的参照物。

    一路向西。

    方殷又黑了,方殷又瘦了,风餐露宿着,艰苦的生活。

    活着,就很好了。

    此时方殷远远跟在一群野象后面,静静地走着,默默地看着。

    是野象,并不奇怪,长鼻子,大耳朵,长长短短是象牙,不是猪鼻子插葱装出来的。

    象群一直在走,一般静默着,走过无尽的干涸。

    摩罗教会了方殷许多生存的技能,比如跟着象群,可以找到水喝。

    方殷很渴。

    水就在方殷脚下。

    可说近在咫尺,也许三尺不到。

    可是方殷找不到,方殷没有那么长的鼻子。

    大象可以。

    大象也渴,小象更渴,有一只小象就渴得嗷嗷直叫了,赖在原地不走了。

    小象很可爱,什么动物小的时候,都很可爱。

    象群停下来,开始找水喝。

    方殷看着。

    干燥的土,挖开。松软的土,挖开。湿润的土,挖开。浑浊的水,冒出来。

    大象就像挖掘机,以圆大的象蹄,片刻挖一大坑。

    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小象喝完了水,满足地甩着小鼻子,又张嘴嗷嗷叫了。

    大象喝完了水,甩着大鼻子似在叹息,大象嗷昂嗷昂地叫,似乎吹着号角。

    象群又前进,缓缓离开了。

    方殷等着。

    一只豹,来了。几只狼,走了。一群豺狗,来了。一群黄羊,走了。

    大伙儿都很渴,都要喝水,方殷只能等着。

    弱小的动物,排在后头。

    直到一只花背仓鼠喝完了,方殷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和一只蜥蜴,一起喝。

    坑里的水不好喝,土腥味儿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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