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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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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chun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是了,这一回说的不是黛玉妹妹葬花,这一回说的是牡丹姐姐葬头发,自不一般。

    一般的是,得挖。

    挖坑。

    要说无禅和尚也是真实在,又有力气,干个脏活儿累活儿苦力活儿再也拿手不过。三下五除去二,当下挖一大坑,深坑,能埋俩人——

    当下当先一跃而下,笑哈哈张开两手:“牡丹姐姐,你也下来!”

    生不同床,死也同穴,亲手挖坑,夫妻活葬,何其深情,感天动地,做人当如,无禅和尚——

    “还笑!还笑!”牡丹大怒,以发为鞭,猛抽:“不许笑!不许笑!”

    当然这不是开玩笑,当然这也一点都不好玩,当然牡丹姑娘也没有心情陪他玩:“哧啦!”便就一声脆响扯下半幅罗裙,开始装殓手中的长发。牡丹向来敢想敢做干脆利落,却又惊呆了犹在坑里的无禅。无禅和尚只觉眼前一花,再看一条珠圆玉润的大腿横亘面前,白光闪闪香气飘飘,其间风光无限——

    无禅和尚目眩神迷!

    一轮明月骤然失se,满天星辰齐齐黯淡,百花之王盛开怒放,暗夜不掩艳丽堂皇!

    “哎!”牡丹姑娘幽幽一叹,将手甩过:“无禅,你看够了没有?”

    无禅和尚是大饱眼福,犹自坑里啧啧赞叹:“牡丹姐姐,你这腿可是,真白!”

    罗衣覆青丝,青丝没黄土,正是一副衣冠冢啊:“埋!”

    一声令下,言简意赅,越来越有定海的风范了。

    挖了坑,就得填,无禅和尚奋力填坑。

    “慢!”牡丹忽想起一事,蹙眉头,咬牙关,喝住无禅。

    是的,牡丹葬发,意义重大,坑里的就是另一个牡丹,牡丹姑娘在和自己的过去说再见。

    但无人陪伴,独没黄土,岂非太过冷清孤独?

    牡丹——无禅

    二人互视一眼,无禅摸了摸头。

    无禅没有头发,又拿什么陪葬?不美,不美,牡丹心里不甘!

    “埋!”

    无禅光着膀子,吭哧吭哧地干。

    完活!

    江湖儿女,就是痛快!

    “嗖——”一阵小风儿吹过,格外清冷孤寂。

    牡丹姑娘只觉后脑勺儿凉飕飕的,那是怎么觉着怎么别扭:“呜——”

    牡丹终于哭了,是又哭了,牡丹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的悲伤,哭着投入无禅的怀抱:“无禅——无禅——”

    是的,牡丹姑娘此时很脆弱,受伤的心灵,需要人来安慰。

    “呜——————————————”无禅陪哭。

    “牡丹姐姐!牡丹姐姐!”情真意切,骇怕莫名,看上去,更需要人来安慰。

    二人抱头痛哭,一时天地同悲。

    珠联璧合,哭也笑着。

    说了是有失也有得,情丝斩不断,黄土没不了——

    牡丹葬发,就是一个里程碑!

    一代奇女子终于出世,成就千古伟业,留传万世英名。

    于城南八百里,有一坐山,名月老山。

    月老山中有一庵,名桃花庵。

    桃花庵里一神尼,名守痴。

    守痴神尼有一绝世刀法,名相思刀法。

    定海说了,守痴当年与定海齐名,武功更胜定海。

    定海说相思刀法更胜疯魔棍法,牡丹若得神功大成,必得守痴神尼调教。

    定海说的是,以你天资,不ri即成!

    定海说的都在理,恰好牡丹也乐意,恰好牡丹使的刀,恰好牡丹落了发。

    因此下一站,目的地就是:桃花庵。

二十九 千面人生() 
青天白ri,光明堂皇。

    三个人,一匹马,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

    人人心惊,惊爆眼球儿,没有最出彩只有更出彩,最最出彩的是一个光头!

    相较而言,定海无禅黯然失se。

    相较而言,胭脂一般沦为陪衬。

    说的正是牡丹姑娘,一夜之间变了模样,但见:烈焰拱白ri,光芒高万丈,神气当不二,威风更无两!说漂亮,真漂亮!牡丹姑娘就是生得漂亮,无论长发飘飘还是头上光光,一般艳美一般无双!是霸气,太霸气!头圆颅方体面堂皇,左右耳珠熠熠生光,正是十分美满加上两分霸道,十二分的神采飞扬!

    看罢!看罢!万众瞩目,心花怒放!

    轻飘飘,轻飘飘,牡丹姑娘就喜欢这种感觉,如同云端漫步上——

    爽!

    与众不同,特立独行,这才是牡丹姑娘!

    那是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牡丹姑娘深深地佩服自己,当断则断,英明神武!

    出发!月老山,桃花庵!

    就这样,三个人,一匹马,离开在水一方客栈,走出五花八门城。

    说来威风神气,却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激起了一朵小小浪花,在这激流暗涌的江湖之中。

    牡丹姑娘还不知道,自家已经中了圈套。

    这是一个yin谋,yin谋就是定海。

    定海不是来玩儿的,不是。

    定海是为无禅而来,无禅是要回山是要修行,定海是要带他回去。

    因此,无禅牡丹,必须分开。

    人老jing鬼老灵,定海就是一个成了jing的老鬼头,玩儿心情儿牡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守痴,正是定海的,老情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定海的掌控之中,定海对牡丹百依百顺,只因定海心存愧疚——

    棒打鸳鸯,不外如是。

    定海都在最后,看着满面chun风活力四she的牡丹,看着步履轻快意气风发的无禅——

    当然,终究,也是为了他二人好。

    定海的心,谁又明了?

    及至城门,将出,定海驻足,回头。

    一眼见得,万千人中,阿乌、说书先生、一金衣人,遥遥望过来。

    良久。

    定海出城,提棍而去。

    牡丹没有看到,无禅没有看到,两人不会留意到,两人不可能看到。这就是江湖,无处不在的江湖,多半风平浪静却是暗礁无数的江湖,如若浮云掩蔽下的幽谷,若非修得定海这般的火眼金睛,便就安然渡过或是溺于其间,不得睹其真容。又如同六月飞雪晴时雨,天是随时可变,只在不经意间——

    “阿乌,阿乌,不要哭。”

    “我没有哭,我的泪已流干。”

    “阿乌,阿乌,听我说书。”

    “我不要听,你的故事不好听。”

    “佳人留情,青丝相伴,阿乌,你应当知足。”

    “姓于的,你话太多了。”

    “阿乌我告诉你,这束头发可以留存千年,待你百年之后——”

    阿乌手里摆弄着一束乌黑长发,说书先生轻摇着一把羽扇,二人对坐喝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是三人,还有一个茶馆掌柜,茶馆老板有些好奇:“先生,原来,你是姓于啊!”说书先生微微一笑,阿乌啐道:“他是一个老不死,外号儿千面人妖!”说书先生叹一口气,不满道:“阿乌,你不要乱讲,我是千面人,不是千面人妖。”

    茶馆掌柜目瞪口呆,心生不详之意。

    “这五花城的水很深呐,果然很深。”说书先生摇头晃脑道。

    这话,原是茶馆掌柜和说书先生说的,现下给他说将出来,茶馆掌柜反倒找不着北了:“是,是,是很深!”

    “鱼龙混杂,花鸟鱼虫并起,比如这个鸟人——”

    “喂!于老妖!”

    “我告诉你,这个鸟人不一般,他是真龙教人堂暗香堂堂主,要不是我在这里,他是绝不会坐下来……”

    “我告诉你,这个妖人不一般,他是真龙教天宫宫主于藏海,要不是我阿乌大人坐在这里,他是绝不会胡说八道……”

    “要说这五花城这几天可是真热闹,人堂天宫地府齐至,五花八门各se人等,所以我说这里水很深,还得说那老和尚眼睛够毒……”

    “切!有我阿乌在,管他定海,定海,牡丹!牡丹呜呜……”

    阿乌又哭了,说书的还在说,掌柜的却是骇得魂飞魄散,两眼瞪得牛大,直如见鬼一般:“于,于,于……”

    于藏海的名字只在传说之中,于藏海其人比龙真还要神秘,但!竟是他!

    胡说八道的说书人,骗人钱财的算命人,给人骂得狗血喷头茶水泼了满身,与茶楼掌柜锱铢必较抽头分成的,他!

    “你不要看我,我不是于藏海,他是骗你的。”于藏海笑道:“我真的不是,于藏海。”

    “是的,他不是于藏海,我也不是阿乌。”阿乌哭着说道:“掌柜的,你一定要记住!”

    “是!是!是是是!”掌柜的登时恍然,也是神情慌恐汗流浃背:“二位客倌,请慢用!慢用!”掌柜的自是坐不住了,掌柜的点头哈腰退入里屋,这二人都是真龙教的大人物啊,而这些话本不是掌柜的能够听得这些事情也本不是掌柜的可以晓得——

    一个不慎,杀身之祸啊!

    片刻,拎出一包金银,二话不说,放下就走。

    “阿乌,你看,我有钱了。”于藏海笑道:“好多钱呢,够我买票了。”

    “于老板,你又开玩笑了。”阿乌知根知底,冷笑道:“你不用买票,你原本就是卖票的。”

    “哈哈!”于老板得意地笑,又将羽扇轻摇:“阿乌,若非有这鹤羽扇,你可识得于老板?”

    于老板不缺钱,于老板是天下第一有钱人,富可敌国。

    单只他手中的鹤羽扇,那把轻易也不示人的鹤羽扇,便是无价之宝——

    黑的乌黑,白的雪白,那正是万鹤谷中神鹤之羽。

    阿乌没有道理认不出他,因为鹤羽扇就是阿乌送给他的,但若非是看到了鹤羽扇——

    千面人,于藏海。

    人去楼空。

    茶馆掌柜数着包裹里的金银,满头大汗。

    金子没动,银子多了八百两。

    明珠还是明珠,一粒,如那ri般,熠熠生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三十 帮战() 
一ri清辰,天气闷热。

    无风,也无云,不见天ri,极目苍穹尽是白茫茫的颜se,只觉闷热酷热还有几分湿热,身上黏黏的,心烦意乱焦躁莫名。一时头晕脑涨气也喘不上来,懒洋洋的做什么也似提不起半分兴致。只听得草木中的鸣虫共着阵阵蛙声,枝叶间的蝉声连成一片,就那样呜呜哇哇疯了也似地叫着,更使人平添三分火气——

    这时候,就显出光头的好处来了。

    要在平ri里,这种鬼天气,牡丹姑娘早就头发打绺汗透罗衣,妆全花掉了。这下好了,素面朝天干干净净,一颗光头简单便利,旷野之中策马而行更带起了一丝丝的凉风,使得牡丹姑娘的头脑格外清醒!自也格外兴奋格外活跃,格外地神清气爽:“喂!喂!你们两个,快快跟上!跟上!”

    定海和无禅慢慢悠悠跟在后头,一个蔫头蔫脑,一个愁眉苦脸。

    不是跟不上,根本走不动,实则胭脂也是信步缓行,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

    三个人,一匹马,跟在一群人和一架马车后面,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走在一条大路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面的是一支送葬队伍,直有二百多人,一式白衣素缟。

    显而易见,队伍中间,马车上拉的是一具棺材,黑漆漆的,上有白绸素花。

    马不嘶,人不语,就那样缓慢地,静默地走着。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不正常到牡丹姑娘都看出来了,这绝不是一支正常的送葬队伍。

    有男有女,每个人的额上都束了一条白se绸带,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棍棒刀枪。

    没有纸钱,没有哭声,只有大人,没有孩子。

    这一支队伍,自打天还没亮三个人便已发现,并尾随,跟上。

    那时候,他们,她们,就像一群幽灵。

    江湖多仇怨,血债当血偿,只有无禅看不出来,这是一支复仇的队伍。

    久寻不见,一朝得来,就在出了五花城的第二天,三个人就找到了行侠仗义的机会。

    “驾!驾!”牡丹神侠纵宝马,又一次上前打探消息。

    不一时,回来了,摇头加上叹气:“哎!”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理她。

    无论牡丹姑娘有多么风光多么排场,也没有人搭理她,哪怕是看她一眼。

    这不是开玩笑,是会死人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行一时,就在牡丹姑娘完全失去了耐心,开始骂骂咧咧乱发脾气的时候。

    到了。

    前方一镇,一处大大宅院临镇而建,无山无水,尤显气派堂皇。

    遥遥相望,正门悬一朱红大匾,其上三个金se大字:骆家庄。

    门前有人,百十口人,人人箭袖短打,也是手持刀枪。

    看是早有准备,登时剑拔驽张!

    对恃,对恃,相隔不过丈许,双方对恃。

    仍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刀枪是在手里,刀枪也在眼里,锋芒交错处火星四she——

    是仇恨!是杀意!是解不开的死结!

    “果然!”牡丹姑娘惊喜道:“无禅你看,要打架了!”

    无禅怔怔看着,似乎没有听到:“太师叔祖,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嗯!”定海说道:“帮战!”

    定海话不多,但每出惊人之语,说的不错,正是帮战!

    此处为中州骆家,来的是汜水祁家,两家帮派之间的拼争,战斗!

    “帮战?帮哪边?”牡丹神侠大喜,跃跃yu试:“披麻戴孝的?还是骆驼家庄的?”

    定海摇头,示意先看。

    无禅在看,看着大门,大门里头吱吱呀呀,出来一两轮小车儿。

    两个人推着,上头是一花白胡子老头儿,少了一条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咳咳咳!”说着一阵大咳,抚胸喘道:“人是我骆老二杀的,一命抵一命,祁家大娘,你看如何?”语落处,一人恨恨道:“爹!你莫再说!那老狗下手歹毒,合该就死!”说话的是一中年汉子,肩缠绷带,其上血渍宛然:“老虔婆!还没找你家算账,正好儿你送上门来!”

    怒目相视处,祁家人人面se悲愤,却无一人言。祁家大爷已死,现在祁家的事就是祁家大娘说了算,祁家大娘手持双刀,缓缓上前:“骆老二,你听好,杀我夫君的是你父子三人,今ri你若想保住骆家满门,当以你大儿二儿还有你,三条狗命来偿!”

    “哈哈!哈哈!”又一中年汉子仰天大笑,语声夺夺:“谁家以多欺少?谁个艺不如人?哈!好不厉害,还有脸说!十几人对我父子三个——”一语至此,一花甲老者沉喝道:“骆英!”此人紫膛脸,身量魁伟,正是骆家庄当家的骆大爷:“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只一句话,你祁家今ri既然来了,我骆家自当奉陪到底!”

    “骆大爷,骆二爷。”祁家大娘惨笑一声,脸上尽是决绝之se:“我夫君尸骨未寒,可怜他是死不瞑目,你既说是非公道,好好好——”

    说着一咬牙,嘶声叫道:“开棺!”

    众力起处,黑棺无声无息打开,其间正一老者,双目大睁仰望青天!

    一时静默。

    “看罢!看罢!”祁家大娘举起双刀,厉声狂笑:“夫君啊!夫君!你就睁眼看着,什么才是人心!什么又是公道!”

    “杀!”

    祁家攻上,起刀为号,本就是来拼命的,自也没有许多废话!

    “啊——”

    骆家迎上,人人争先,一般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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