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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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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万里愁道:“都跑了。”小方子眉头一皱:“钱呢?”薛万里两手一摊。小方子怒道:“你这人真不顶用!早该把范财主绑起来!”薛万里幽幽道:“你不早些讲……”小方子哼道:“还用讲么?笨得要命!二傻子!”薛万里面色一苦。小方子见他都快给自个儿骂哭了,心下不忍,安慰道:“算了,再想办法吧!”薛万里叹道:“这狡猾财主是个难缠人物,这会儿一门心思当缩头乌龟,不知道藏在哪儿,我是没辙了。”小方子想了想,笑道:“好办,火攻!”薛万里奇道:“甚么?”

    “本寨主可是捉王八的老手,你道王八不肯露头,又该怎样?”见薛万里一脸茫然,小方子得意道:“哈,只要点了柴火放在王八壳下面,这么一烤!嘿嘿,一会儿王八热得受不了,脖子就伸出来拉!”说罢紧瞅薛万里,等他赞叹自己这一奇思妙想。

    “你可真够毒……”薛万里抽口凉气,缩了缩肩膀。

    小方子气道:“甚么毒不毒的,管用不就成了!”薛万里摇头道:“不成,这范府人多,放把火烧死几个怎么办?再说里头有粮食,烧掉了可不妙!”小方子想了想,点头道:“倒也是,不烧了!拆房子!”

    “你还真是毒!谁教你的?”薛万里又抽一口凉气。小方子嘻嘻笑道:“还有更毒的呢,泼大粪、扔黑砖、放臭虫、堵井口,一口气数了十几种,只听得薛万里目瞪口呆!这叫花头儿真不是白当的,思路与众不同,不管头缩到哪儿只从龟壳下手,让它无处可藏!

    薛万里连连摇头:“不成,不成,净是些下三滥的招儿!还不如拆房子,只是那么多间,得拆到啥时候?”小方子跳脚骂道:“你才下三滥!笨蛋,脑袋不开窍的,拆上一间他不就吓出来了!”当头棒喝!薛万里眼睛一亮猛然开窍儿,拍着脑门儿笑道:“你小子说来说去,不就是要闹出点动静儿么!嘿,好计策,这一招叫作‘敲山震虎’!”小方子咂了咂嘴:“这名字可不太妙,咱可是黑风二虎,咋能震到自家头上?”薛万里哈哈大笑:“不妨,嘿,这一回震的是范财主这只——狡猾老壁虎!”

    惊闻寨主妙计,二当家樊篱得破,立时举一反三,手一指:“毁人房屋终非上策,依我看不如把那花圃烧掉,熏他出来!”小方子看了一眼摇摇头:“怪好看的,多可惜,不行!”薛万里挠了挠头,又一指:“要不然将那亭子推倒,吓他出来!”小方子看一眼摇了摇头:“没看下头都是水么?搞不出多大声响儿。”

    “也是,再不然拆了那座假山,往地上扔石头,你看怎样?”二当家眨眼间又出一计。这计甚合脾性,方寨主立时眉开眼笑,手一挥:“好玩儿,上!”说完一马当先,噔噔跑到池畔,一个箭步蹿上假山,猴子般蹭蹭爬到顶上,双手叉腰呵呵怪笑……占山为王了!假山也是山,有山方有寨,方寨主终于实至名归!一时意气风发,连声嘻笑间,猛然抓出几块拳大石头丢了下去。

    薛万里正行至水池前,一个不慎,险些被他丢中,登时怒喝道:“喂,你小子往哪儿扔呢!没长眼么?”小方子大声笑道:“二当家,速归本寨!”薛万里哈哈大笑,双足轻点一跃而上。

    丢了几块拳头大的石头,“扑扑扑”落地声连起,屁大个声响儿。小方子一愣,这点儿动静哪行?再丢几块手掌大的,“扑扑扑”又响,屁声大了点儿。再丢脑袋大的,搬得起扔不动,“扑通”一声,石头落于水中。再大点儿的石头,用尽吃奶力气也抬不动了。

    方寨主精疲力尽,扶石喘息,只看二当家的了。

    二当家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一声:“真不顶用,早该在底下呆着!”这人心眼忒小,睚龇必报,恼恨方才被上司羞骂,片刻抓住机会就还回来了。方寨主一时气结,啐一口,翻了个白眼儿。

    二人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只见一只大手一抓一扬,一块腰粗大石,“呜”一声抛上半空。空中翻转的石头划了一道美妙弧线,“咚”一声闷响,散落于地。薛万里一呆,虽胜出半筹,也不过鼓声大小,这点儿声响哪成?摇头间又抓起一块胖腰粗的高高抛出,“咚”地一声,石头落地七零八落。耳闻鼓声又起,反而不及前一道响亮了。惊奇间寻了一块特胖腰粗的,双臂一振,大石“嗡”地一声破空而啸,直刺青天!

    见他搞出这般声势,小方子也不由咋舌不已,仰着脖子瞪大眼睛紧盯住那石头。大石升势一凝,旋即直落而下,呜呜作响,挟着一股恶风“扑”的一声,粉碎四散石屑纷飞。胖石空有声势,落地这一声却既闷又弱,竟比方才还差上一截儿。正是败军之鼓,愈奏愈衰!小方子惊奇万分,又忍不住捧着肚子咯咯狂笑,喘道:“呸,纸老虎,还不如我了!”

    场中一片狼藉,薛万里心下诧异,看了看大石落地之处,转念间已知原由。这数方假山奇石质地酥脆,受力越猛,碎裂越快,因此落于石板之上,震力不及发出,便四散于石身碎处。受力愈大,反力愈散,震声愈小。犹如蛋失于地,当闻蛋壳破裂之声,但若于山顶掷下,蛋壳及地,瞬间便会粉碎,裂声之微耳不可闻。

    方寨主雄才大略,怎会去想这些无聊道理?见他牛皮吹破,一时间乐不可支,连连大声讥笑。二当家颜面扫地,有苦难言,只得讪讪一笑,强辩道:“这石头恁地不济,嘿,要有更大更硬的,准成!”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小方子嗤笑一声,坐在假山上四处打量。也确没更大的山石了,再丢亦是无用。怎么办?山也有了,鼓也敲了,别说老虎壁虎,蚂蚁也没震出来一只……眼神四处游移间,忽一眼看见青墙之外,一狰狞狮首怒视前方。

    小方子心里微动,伸手一指:“哈,那边有一个又大又硬的石头,成不成?”薛万里望了眼,面色一喜:“成!”说罢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疾步向大门外走去。

    阶下一对儿石狮子正自安静地晒太阳,怎料竟给贼人惦记上了!薛万里径直走到左首石狮前,正对狮身而立。石狮忽见面前来了一虬须大汉,面色诡谲,颇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家,不由心中恼火,怒目而视。它比这大汉高出两头,眉目也大出两圈,自是气势大占上风。

    一人一狮对视片刻,薛万里忽一抬右臂,手抚狮首笑道:“狮兄,门外风冷,且移驾院中,可否?”石狮沉默不语。薛万里大笑:“不吱声儿当是乐意了,容薛某助你一臂之力!”说罢转立狮侧,单掌发力一推。石狮巍然不动,似是在嘲笑以人力之渺小,犹不知地厚天高。薛万里吐了吐舌头,又加了二分力道推去,石狮动了动,底座微抬一隙,旋即落下。再加三分力道,复又一推,狮身猛然侧倾,不及偏倒薛万里回勾狮胯,狮身复又回倾而至,不待落下又是一推……

    但闻地面“通——通——通”沉沉低震,狮身左摇右摆,醉酒一般。此时薛万里两方借势拨带,手上无需多少力道,只在心中默默估算石狮重量。

    尝闻前朝好汉力可拔山,每有扛鼎举狮奇事,薛大侠这是慕效先贤,准备名垂青史了。想法固然美妙,但这尊石狮若无万斤,也达七八千斤之重,岂能以人力相负?便强以内力起之,也不知成算几何!薛大侠手间掂量,心里嘀咕,一时间有些犹豫。

    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成想这老薛一向莽撞,真的去搬大石头狮子了!

    “玩笑话也能当真么?哎,傻的。”小方子摇头叹气,坐在假山上,只等这莽汉碰壁而回。忽听门口砰砰连响,定睛一望,狮首正自东倒西晃,摇摇欲坠!不由大吃一惊,忙爬下假山,跑到门口去看。

    门前长阶下,薛万里正与石狮子拉拉扯扯,不亦乐乎。小方子是个识货的,见状慌忙大叫道:“哎哟,这不是找死么!快闪开了,小心给压成肉饼!”

    “找死……肉饼?”薛大侠闻言霎时怒火攻心。这小鬼口无遮拦,一下子给自己断了后路!现在罢手,岂不是怕死么?若是不举,这准肉饼便当定了!

    “嘿,一方死物而已,某又有何惧!”薛万里一时胸中豪气勃发,待石狮回落身前,单掌猛然发力一推。石狮重重向反侧落下,薛万里旋身弓步,绕至狮身之下,左手紧扣狮首螺髻,右掌虚贴须弥基座,左臂稍一发力,狮身落势一滞;旋即气沉丹田,力贯足底,复上行凝至于腰腹发于右臂,沉喝声中奋力一撑。

    基座及地一侧缓缓升起,心中微微一喜间,万钧之力已全数加身,左轻右重,身形几欲把持不住!千钧一发之际,薛万里右掌为轴,左肩一沉,卸右首五分力道置于左臂,继尔双膝微陷,力收丹田复返于双臂,暴喝一声:“起!”狮首蓦地一落,狮身已然平置于空,大喝声中陡然又升四尺!一条大汉挺身直臂,力撑青天!天人之间悬一硕大石狮,侧身静卧于双掌之上!何等威风凛凛,端的气盖当世!

    小方子惊得眼珠儿都要瞪出来,下巴也险些掉落地上,不及惊叫薛万里已然侧身拔足,举狮拾级而上!正是狮比山重,臂犹铁坚,腰如硬簧,腿若摆松,足堪老根!阶石不胜其力,喀喀连响声中蛛网般碎裂于足底,似老根须梢丛生,层层密布而上!

    十级石阶,转眼间便已登顶。小方子惊见泰山压顶,已是口不能言,慌乱间忙退入院内。石狮已至门楣之前,薛万里双足片刻不停挺臂向前,“喀哧”一声大响,门梁横楣同时断裂崩飞,狮身直穿再入!

    双臂间一麻一沉,渐觉不支。薛万里身形一顿,气息微吐不散,旋即深吸一口长气凝于丹田,力附周身,起于双足,一步步迈向院中。院里铺地青石方正刚脆,足底巨力一至,如重锤加身,瞬间塌落,石板崩裂四起,石屑纷飞!一路前行,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身后一道凌乱浅渠逶迤而生。

    又踏十步,微觉胸口浊气上扬,气力稍泻,双膝一麻一沉。万钧重压之下,薛万里一挫再挫,不由胸中狂傲之气大作,一时连连催动内息,功力运至十成,镇浊气入腹间,双足并不停留,裂地挟尘轮番向前踏落!

    眼见这莽汉如此惊天威势,小方子心里骇服万分,霎时又将他归为神汉一流。一时心痒难搔,正要大声赞扬几句,忽见那神汉面色凝重,头顶隐有雾气升腾,禁不住又有些担忧,不敢出声打扰,只在两侧窜来跳去,抓耳挠腮瞪眼咂舌,目送这一人一狮前行。

    再踏十步,至院落中央,一口气息终将告竭,薛万里蓦地身形一顿一缩,吐气扬眉,狮身乍失依托,猛然重重落下!

    啊呀!小方子心头随之一沉,不由失声惊叫,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向地上。薛万里屈臂之时一口浊气已然呼出,弓膝间一口清气猛地吸入,待身形再凝,内劲复生于丹田——沉及膝,至于足,借足底厚土之力返上,以双膝作架,腰腹为弓,肩肘成弦,振臂沉喝一声:

    “起!”

    一收一放只在弹指之间,小方子叫声未落臀不及地,狮身落而又起,势如脱弦之矢,骤然侧身昂首,凌空而上!石有势,狮非矢,石狮底座离地丈许升势已尽,直落而下。狮是非矢,石实有势,这一落风生啸起雷霆万钧,只听院中“轰隆”一声暴响,碎石崩空,大地震颤,纷飞尘屑中一尊石狮昂首矗立,怒视正厅!

    小方子跌坐于地,呆望石狮,几疑梦幻;薛万里挺胸立于场中,抚掌大笑——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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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二百金() 
希声;二十六 二百金

    范贵之料敌机先,托病而退,将二位贵客遗于自家院落,心中实是千般挂念,一万个不放心,怎忍回屋静养病体?只飘身转至厅后侧室,匿于床下侧耳偷听。濠奿榛尚

    ——屋内空寂寂,院里静悄悄,耳中只余心跳声砰砰作响。莫不是走了?范贵之心下微喜,又暗中摇头:“不对!歹人岂能如此轻易收手?”

    ——半晌,一阵叫喊怒骂声隐隐传来。果然没走!当是歹人恼羞成怒,互相指责了。范贵之心头稍定,又忽一紧:“不妙!歹人内乱一休,接下来便要商量对策了!”

    ——片刻,语声转低,几不可闻。不出所料!哼,尽在老夫算计之中,猛汉已然无虑,那个草包又能变出什么花样?范贵之心里冷笑,转念间冷汗冒出:“糟了!草包不可以常理度之,成事虽不足,败事却有余,万一他毁坏物品……”

    ——忽尔,嘻笑声,噼啪声零落而至。苦也!这就砸东西了!范贵之又惊又怒,连忙抑住心神:“且忍上一时,只待风平浪静……”

    ——少顷,院中归于沉寂。完了?范贵之惊魂稍定,却又疑窦丛生:“怎会这般草草了事?只怕另有古怪。”

    ——随即,沉闷微震声连连入耳。咦,打雷了么?范贵之一愕,又是一奇:“方才明明晴空万里,怎地转眼就变天了?”

    ——骤然,一声低喝清晰可闻,喀喀裂响声紧随而至,其后咔哧一声大响未落,通、通、通碰地声由远及近渐次传来,如巨兽临地缓行!范贵之惊恐万状,茫然间不及起念,缩在床下战栗不已。

    ——倏地,又一声大喝起于院中,旋即“轰隆”一声巨响嗡然鸣于耳畔,咚将颤至手足!只听窗棂家什哗啦喀吱乱响一气,但见床灰地尘簌簌沙沙散落四方。范贵之趋吉反避凶险地,惊骇中正欲纵声尖叫,一口烟霾猛然攻入鼻喉间,登时呛得涕泪交下,连滚带爬从床下逃窜出来。

    “咳,咳,阿嚏!”范员外长出一口大气,只觉心尖儿颤呀颤,小手儿抖啊抖……略作喘息,顾不得拂去满身尘埃,灰头土脸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一尊镇府巨兽兀立场中,凶睛相对,怒口生威,赫然映入眼帘;首顶一少年盘膝而坐,嘻笑招手;身侧一大汉直身而立,面无表情。

    “这,这是……”范贵之怔在厅口几欲抓狂,心中又惊又悔:“怎料这二歹人穷凶极恶,一至于斯?计出未果,变数已生!失策了……”懊恼间双眼四周一扫,只见院里碎石遍地,地上沟壑丛生,近首陡峭假山矮了一截儿——山头儿没了,远端方正门口遮遮掩掩——半边儿塌了……院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苍天呐,胡不开眼!”范贵之欲哭无泪,茫然间倚门仰首,望穹长叹。才多会儿功夫?大好庭院就给折腾成这样!若再晚出来片刻,只怕整座范府都要给这二人夷为平地了!

    “野兽乎?你待怎地!”范员外悲极生怒,怒气攻心,心火燎原,霎时将惊意惧意痛悔意付之一炬,猛咳一声强撑病体冲向场中一狮二虎!飞身飘至三兽前,范贵之两手叉腰,冷笑间嘴皮一动,便欲晓之以理,见个真章!不料“冷面虎”冷着脸当头一句:“你让俺们自便的!”话到嗓间冷不防给噎了回去,范贵之胸口一窒,退了一步。

    ——确是自己让人家自便的,人家自己也确是自便了,自无可辩,但瞧这遍地狼籍,山变矮了,门变窄了,还生生将镇宅石兽变到院里一只!欺人太甚!范贵之尖面转肃,薄唇一张,就要动之以情,细细分说。没想“玉面虎”板着脸又是劈头一句:“二百两!”满腹辛酸话一下子给顶回肚里,范贵之眼角一湿,又退一步。

    ——“些微银钱,小事耳,稍待便即奉上!”前言犹在耳畔,说的轻松,许的豪气,此时却反生掣肘!若是不给,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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