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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陈塘关在朝歌的南方,不想陈塘关竟在朝歌的北方,而通过恶来才知道,火云宫原来并不是普通人能够上去的!
而即使是其帝辛天生神力,也同样不应该能到访火云宫,若真去的话,只怕实力也就暴露了。
若是曾经没有发生过女娲宫降香事件的话,帝辛倒还敢不怕暴露实力,然后去造访下那传说中天地间的娲皇宫。
但对于火云宫,隐隐中帝辛却感觉不能像娲皇宫那般可以信任,就只因为陈塘关的乾坤弓一事。
所谓陈塘关镇关之宝,唯一的“功劳”似乎就是给陈塘关,给自己这个纣王拉因果了,并没有给陈塘关带来任何好处。
不过既然到了自己手中,自要充分发挥其“价值”!
于是便即干脆跟恶来一起返回朝歌。
许多人还没到出世的时候,而其他人也都同样暂且不知道的为好,那样一切轨迹不变,自己也才好谋划。
眼下自就不如先准备即将发生的事情。
妲己的妹妹到了朝歌,商青君没有让其入宫,帝辛自也没有兴趣,本想赐给恶来,但发现竟是一个颇有心机之人,干脆便也就罢了。
而苏全忠崇应彪也依旧在朝歌内上蹿下跳,搅动风云,但只妹妹凝香是原本帝辛预定的“后宫”,其自也不敢送给别人,即使商青君不让其入宫,也依旧没有让其放弃“希望”。
所谓送妹妹进王宫当内应的希望,倒也是想通过妲己,而再送凝香入宫,可惜即使是妲己,其也同样见不到。
结果就是,转眼一年,昏君竟然都没有上过朝,日日在后宫中与二妃荒淫,更冷落中宫王后,以及西宫黄贵妃,只独宠妲己与商青君二人。
至少佞臣费仲、姜子牙都可以证明,丞相商容,以及朝内的许多大臣,同样也都知道,昏君在后宫中日日荒淫,将朝事一切交给后宫商青君。
竟然将近整整一年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上。
也终于是让许多人“忍无可忍”,而在苏全忠不知道的之外,即使是帝辛都没想到的,或者说只知道即将到来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到来。
只有到了眼前才真正看清所有一切的清晰轨迹。
可谓之前的四大诸侯进朝歌之谋功亏一篑,这一次则干脆撇开了不是一心的北伯侯与西伯侯,无声无息中东伯侯姜桓楚已然是召集百万大军。
而南伯侯鄂崇禹,也同样无声无息中集结了五十万大军。
几乎是同时东南两面一百五十万大军压境,若不是帝辛早就让费仲派出奸细监视两方,还真无法知道,两人竟已是无声无息中聚集一百五十万大军,准备发动而进朝歌“逼宫”了!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也就已经明了,完全是环环相扣,首先就是那云中子的再进朝歌,来定下“成汤合灭”,而真正掀起武王伐纣的序幕。
第41章 成汤合灭 周室当兴()
但只显然即使想造反强行拥立贤君,两人也得需要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才能够出师有名,而以臣伐君。
或者自己这个昏君“做的还不够”,还不足以让两人有攻打朝歌的足够借口,并且显然是断定待时西岐姬昌绝对会袖手旁观。
而明显西伯侯姬昌也的确会如此,坐观朝歌自己与两大诸侯之战,其西岐自亦可趁机坐大,待自己与两大诸侯两败俱伤,其西岐绝对会举兵寇关。
明显两大诸侯心里清楚,西岐姬昌绝不会插手,但只不知帝辛同样已经看清一切,并未真的日日在宫中荒淫。
却是帝辛知道,费仲、飞廉恶来,姜子牙也都同样清楚。
清楚比干联盟两大诸侯暗中的阴谋,西岐姬昌的可能态度,以及下一步对方可能的动作,应该就是开始发动,有人出来“送死”了。
而帝辛明显同样不能杀比干,因为杀了比干两大诸侯自也就有了攻打朝歌的借口,却不知在帝辛的心里只有西岐姬昌,只有那阐教门下的一众练气士才是真正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将其一众放在心里。
便即仿佛上一次四大诸侯进朝歌一样,两人已是注定了失败,帝辛也只是冷冷的看着,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最后的武王伐纣!
然后就是跟恶来一起,准时的在司天台等着,守株待兔云中子的到来。
题那种故意针对寡人的反诗,对寡人不敬?那寡人自便也就有杀你的理由!能不能躲过震天箭,就看你云中子的运气了。
而但只有帝辛知道的,原本因为题淫诗亵渎那位妖教教主的女娲娘娘,那位小气的女娲娘娘当初却是准备要报应自己的。
结果因为看到自己身上尚有所谓二十八年气运,便即让其不得不退。
所谓:尚有二十八年气运,不可造次。
自便就让帝辛清楚,自己大商君主的身份,就是那几位教主也不可造次。
而也更说明另一点,那位小气的妖教教主女娲娘娘,的确是被人利用,然后也凑热闹对付自己这个纣王的。
但只有两点就已经说明,因为自己女娲宫降香的时候,那位天命保周伐纣的灵珠子就已经转世为哪吒!
那么便说明不管自己有没有得罪那位女娲娘娘,那哪吒都一样会出生,并且天命也依旧是保周伐纣。
而姜子牙也同样是已在昆仑山差不多四十年,所有的一切四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而那位妖教教主的女娲娘娘却还一切不知。
只因为自己题了淫诗就要报应自己,结果又看到自己有二十八年气运,但只能不可造次的退去,恼怒难消之下,结果便就派出了轩辕坟三妖……
所以帝辛自是早就已经想明白,才会提前去抱其大腿,但不想竟依旧是被人利用,但只有一点让帝辛还算安慰,终究是有了拼命的资本。
同时也更清楚,有人敢当面对自己不敬,就是你天地间的练气士,寡人都同样可以杀之。
等的就是你云中子!
司天台,自然就只是朝歌负责观测星象的一个官署,内设司天官一名,主要解释天地间的各种异象,曾经飞云阁塌下一梁,司天官的解释就是大厦将倾。
但只不想寿王这匹黑马竟无比粗暴的,直接以神力震慑满朝文武,就是这大厦倾塌,孤王也能给你托起!
从而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而定大商东宫之位。
可关键的一点却是,这司天官杜元铣,跟王叔比干的关系也是极为亲近。
而云中子即将题诗的位置,便正是司天台的照墙。
并即使是恶来跟着一起过来,也都不知道帝辛究竟要干什么,但只无论帝辛出现在哪里,除非是后宫中,其都会紧随在帝辛身后。
眼见这一日帝辛竟早早便装而来,就在司天台对面的客栈中等着,自便也不由让其心中好奇,尤其是帝辛还带出了乾坤弓震天箭,并直接握在手中。
结果自就是其恶来也忍不住无比的好奇了,但只作为臣子,除非帝辛愿意说,其却从不会主动开口问,而帝辛也从来都没有让其问过,仿佛就知道其心中疑惑一般。
眼看着前边时而经过的一个个行人,突然便即开口。
“寡人之所以将乾坤弓震天箭取来,便正是为了等待这一日,而杀一人,一个敢对寡人不敬的阐教练气士;
可惜杀其因果太大,寡人也只能亲自动手,不然叫上兄长孔宣,今日定叫其难逃一劫,此时寡人却也不确定能否将其绝杀;
但敢对寡人不敬,就是那阐教中的练气士,寡人同样敢杀之!”
帝辛声音幽幽,显得无比的冷酷,一旁恶来自明白其心境,几乎感同身受,并完全是一心,闻听同样不由眸光暴闪。
两人所处之地也自是帝辛早就准备好的,就为了等待这一日,而安排的一家客栈,就在司天台的对面。
并且这一日客栈也直接关了门,就只有帝辛和恶来两人,且两人能看到对面的司天台,对面却看不到客栈内的两人。
帝辛幽幽而冷酷的声音落下,便再不开口,恶来同样但只是眸光暴闪起来。
而一起注视着外边前方的司天台,并依旧忍不住好奇,究竟会是何人要来?还对陛下不敬?陛下以乾坤弓震天箭又能否将其绝杀?
就在静静的等待中,帝辛也再不说话,恶来同样只剩下呼吸。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终于许久之后,一宽袖大袍,手执拂尘的道人,不由便停在司天台照墙下。
同时帝辛身影也缓缓的站起,眸中精光暴闪的向其看去,一手握乾坤弓,一手已然捏上一支震天箭。
一旁恶来同样是瞬间不由眸光猛的一闪,震惊的多了,自然对于帝辛的先知一切,就只是心中忍不住的激荡,竟能准确在这里等着对方!如此陛下又如何不能创造自己的天命?
但见其人停下,先是望天一眼,接着便即不由一叹,而喃喃开口。
“我本欲助那帝辛,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定,却也是成汤合灭,周室当兴。也罢!贫道既又经过此地,便且留下二十四字,以验后人。”
话音落下,手一伸,一支笔便出现在手中。
但不知为何同时一股寒意也突然自心底升起,不由就是忍不住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帝辛也将震天箭搭上乾坤弓,并随着云中子眉头一皱,下笔在司天台照墙上题诗的同时,也眸光暴闪着将乾坤弓缓缓拉开。
妖气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嗡!”
一箭破空,红光缭绕,瑞彩盘旋。
瞬间落笔,而箭出。
第42章 一箭穿心 倒霉云中子()
一箭穿心!
云中子身体猛的就是向前一个踉跄!
脸色瞬间骇然,直接化作一道金光拔地而起,向着天地间难以望及的西昆仑方向疾飞而去,一闪便即消失。
帝辛则不由看得眸光暴闪,恶来同样不由心中激荡。
这次叫你再装!
“恶来!叫费仲起旨,昭宇内天地八荒,通缉阐教中练气士云中子!对寡人不敬,题反诗于朝歌,叫他三日内到朝歌磕头请罪,否则寡人来日必要他性命!
另将此诗,亦随寡人旨意,做‘证据’传遍宇内八荒,四野六合;总之要人人尽知,哪怕就是那娲皇宫、碧游宫、火云宫,也都设法传至,他阐教云中子阴谋算计寡人!
且还是由你父亲飞廉前去罢,将寡人对那云中子的通缉,以及证据,只传至部分天地间三教中练气士即可,他们自会相传,为免那姜子牙难做,且避开那姜子牙。”
不染杀劫的福德之仙?这次寡人就叫你先染杀劫,不来朝歌磕头请罪,来日寡人亦必杀你,叫你再来寡人这里装。
帝辛眸光冷酷,话音落下面貌便即扭动间而变,恶来同样非是本来面目,只为方便在朝歌内行走,当然飞廉费仲自都知道两人变化后的模样。
两人直接自客栈中走出。
同一时间脸色苍白的云中子,终于法术全力施展之下,也顷刻便到得西昆仑之上的玉京金阙,阐教教主元始天尊所在的玉虚宫,与天地间妖教教主娲皇宫同等的存在。
一至西昆仑,便刚好被阐教大弟子南极仙翁所遇到。
但只见震天箭依旧是穿心而过,缭绕着红光,让南极仙翁同样不由瞬间大惊。
“大师兄,快带我去见师尊,救我性命。”
云中子脸色苍白,一落下便几乎一头栽倒,幸好南极仙翁动作快,一下将其搀住,更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云中子师弟,是谁竟敢害你性命?震天箭?”
话刚说完,便终于发现云中子胸口穿心而过,红光缭绕的震天箭,可谓天地间独一无二。
“快带我去见师尊。”
瞬间两个身影便从昆仑山飞上玉京金阙,一进玉虚宫,云中子便即直接跪倒。
“师尊救我。”
白衣白发白眉白须,手执拂尘盘膝而坐的身影,不由就是悠悠睁开双目,但紧接便就是微微一皱眉。
拂尘随手一扫。
但只见云中子胸口穿心而过,缭绕着红光的震天箭便化作一道红光而出,一闪出现在元始天尊手中。
而云中子却依旧是脸色煞白如纸,一脸惊悸恐惧,慌忙磕头。
“多谢师尊救命。”
悠悠的声音同样响起。
“你怎会伤在此震天箭下?”
“回师尊,弟子看子牙师弟在朝歌为那帝辛效力,便想题诗一首,以作提醒,当及早离开那朝歌,往西岐辅佐圣主。
谁知刚好被那商君帝辛遇到,其本天生神力,竟能拉开那乾坤弓,弟子便不慎伤在其手中,还请师尊降罪。”
“罢了,天意已定,以后你等切莫再往那朝歌,与那帝辛面见。”
“可是师尊,子牙师弟此时尚在那朝歌为相。”
南极仙翁也突然忍不住微皱眉头开口。
“子牙亦先莫去打扰,来日自有立功之时,便且由南极你带此箭,往那火云宫一趟,还于那轩辕即可;云中子且就此返回那终南山罢,莫再往那朝歌现身。”
“是,师尊,不知师尊还有何吩咐?”
南极仙翁躬身施礼。
“只需将震天箭还于那轩辕即可。”
“是,师尊。”
两人身影顷刻便又同时从昆仑山飞出,但只云中子依旧脸色苍白,也没有说多少话,于途中便即分道而行,一往火云宫而去,一返回终南山。
帝辛自清楚,不久后雷震子就该出世了,若不能一箭绝杀掉云中子,那么其到时亦必然会出现。
但只纵是阐教教主的元始天尊也不可能想到,很快帝辛通缉阐教练气士云中子的旨意,便就会传至昆仑山,传至其玉京金阙,而震动天地间的练气士,让老实忠厚的云中子先染杀劫。
敢对寡人不敬,是往朝歌磕头请罪?还是等来日寡人取你性命?你都无话可说!就是你阐教练气士,寡人同样敢杀之。
可天地间一大教中的练气士弟子,竟要往朝歌给大商君主帝辛磕头请罪,自其云中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同时阐教教主的元始天尊也只能当做不见。
却也同样是顷刻,南极仙翁身影便即到访火云宫,却也是天地间丝毫不下于昆仑玉京金阙玉虚宫的一座宫殿,其内更有着三圣。
当然三圣也自非是都并排坐一起,而是各有单独宫殿。
并即使是天地间阐教大弟子的南极仙翁,想要见三圣也都得需要通传。
然后很快便即见到火云宫三圣之一的轩辕黄帝,与其他两人都不同,却是一身的帝服。
将震天箭递上,明显轩辕黄帝威严的眸光就是幽幽一闪,但只微点点头,南极仙翁便也即再次施礼退下。
没有一言交流,却都各自明白,是震天箭乾坤弓沾染了因果,而且是落在了阐教中弟子“手中”。
当然自不可能是阐教中弟子取走一箭,而明显是有阐教中弟子伤在了轩辕黄帝的震天箭下,所以元始天尊才让南极仙翁还于轩辕黄帝即可,也根本不需要说明,将震天箭还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一场因果,当需记下。
可本应该射杀那截教中门下童子的震天箭,不想却伤到了阐教中弟子,自纵是轩辕黄帝也是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
待南极仙翁离去,不由就是再次威严的眸光幽幽一闪,而突然开口。
“童儿你且过来。”
宫门外一童子应声而入。
“不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