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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意,我这辈子是不会做出失去妇德的事情。”长孙氏脸红小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会想你,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浪荡的女子。”
李羽想也没想,摇摇头。道:“千万不要看轻自己,你开开心心的和孩子们过好这辈子就行了,下辈子按着自己的心意走自己的路。”
长孙氏小声的“嗯”了一声。
李羽不想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家那位是不是让你来缓解矛盾的?”
长孙氏微微点下头,脸上带着不自然之色,道:“是的,二哥感觉他自己这一段时间权利有点膨胀,权利让他迷茫了,让我来调节下误会。”
李羽看到她脸上不自然之色,摇摇头,笑道:“你是不是担心让他做不上皇上,你儿子以后接不到皇位吧!”
长孙氏被人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有点恼凶成怒,瞪着眼,道:“知道了,还要说出去,我看你就是个扫兴的家伙。”
“我看你心情不好,故意为之,千万不要生气。”李羽呵呵一笑。
“假如你知道自己还有十年的寿命,你心情会好吗?”长孙氏眼神黯然道:“我也并不是怕死,我是担心孩子们太小,将来没有人照顾。”
李羽张了张口,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他有私心,他不想去给她延寿几十年的时间。
长孙氏明白他的私心是什么,笑了下,道:“你别想的太多了,其实即使十年后我经历第二世,我想你不会让我去照顾孩子吧?”
“那不会,我李羽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李羽身躯一震,豪气冲天。
“那你明天还去找裴寂吗?”她那漂亮的眸子带着期盼。
李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哀怨道:“别人已经对我有了杀心,我还得去帮他办事,你说这个天下有这么窝囊的仙人吗?”
“噗呲!”长孙氏憋不住笑道:“你昨天不是已经收拾他了吗?再说了他是三姐的二弟,难道你还要和他继续生气下去。”
“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说,咱们是亲戚吗?”李羽失笑道:“明天我就去裴寂的府上,让他们快点上朝好了,省得你说我小心眼。”
长孙氏含笑,接着道:“这就对了吗?孩子们天天喊你姑父,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顾上我的面子好吗?”
李羽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点点头答应。
长孙氏看他答应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接着又道:“庐江王李媛造反了你知道吗?
“那只是王君廓自导自演而已,不用理会。”李羽知道历史,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长孙氏道:“我当时就告诉了二哥。”
“那家伙,现在居然会在老婆跟前玩计谋了。”李羽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他会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他是故意装可怜,让你过来替他求情。”
长孙氏邹邹眉头,恍然大悟:“我当时很奇怪,原来是这样呀!”
李羽笑了,道:“你说我兵围长安,让他把你送给我,你说他会愿意吗?”
“你敢!”长孙氏脸一红,大声喝道。
第二天一早,李羽开上车,又去了长安。
车子来到东市附近,这里也是长安城权贵的聚居地,裴寂身为大唐第一相,自然也居住在这里,只不过到达这里后,明显感觉有些不一样,整个东市附近的几个坊大都是冷冷清清的,大白天的街道上都见不到几个人,进过玄武门事变,这里才是受到冲击最大的地方。
李羽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门前,大门外摆放了一对威猛的石狮子,门楣悬挂着一副匾额,上书两个大字“裴府”,往日里这里是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前来拜访的官员也是,哪怕只是进去喝杯茶,根本见不到裴寂,也会让人觉得脸上有光,可惜现在却是大门紧闭,连个侍卫居然都没有,这就是裴寂在众人面前摆的姿态,他这是闭门谢客的意思。
想到这里,李羽感觉到了政治/斗争的残酷,当下走上台阶来到大门,用力拍起大门。
只是片刻工夫,大门缓缓被打开,开门的居然是一个美貌的仕女。
美貌的女子侧身行礼道:“李侯爷你请,我家老爷听到外边铁马发出的声音中,我家老爷已经知道是你来了,请你过去。”
李羽对着美女仕女笑着问道:“这老头在家忙乎什么那,把大门关的这么严实,这么热的天也不怕出痱子。”
“咯咯。”美貌侍女咯咯笑着道:“我家老爷老是说你说话很奇怪,今天见面,你真的和别的书生完全不一样。”
“对了在下李羽,字李羽,我有房有车,家里家财万贯,我还特别会疼女人,一般会把女人当成宝贝。不知你可婚配?”李羽微笑把自己介绍的清清楚楚。
李羽露骨的话让漂亮的侍女脸色一红,带着失落的口气,道:“公子你来晚了,我已经定下了亲。”
“可惜了,我们家别墅里,房间看来又要空出来一间了。”李羽神情哀怨。
“公子!看你说的什么话”
美貌仕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寂的话给打断。“好你个李羽见了我们家的侍女,你居然敢调戏,你不怕我告诉秀宁吗?”
说完,裴寂自顾自得哈哈大笑起来。
裴寂大笑完,看着仕女道:“好了!你下去吧!以后记着见到头发比和尚长一点的男子离他远点,他可是喜欢勾引良家女子的,以后小心点。”
“是!老爷我知道了,以后要远离比和尚头发长的男子。”不过漂亮仕女心里暗笑,嘴上却是点头应承道。
说完,漂亮的仕女回头看了李羽一眼羞答答的离开。
“你这老头我什么勾引良家女子了?居然坏我的名誉。”李羽板起脸,故作生气。
“怎么没有?秀宁你怎么勾引到你的别墅了?”裴寂反问。
“我和李秀宁可是生死相依,标准的自由恋爱,可是不存在什么勾引。”李羽正气凛然。
裴寂不是太明白自由恋爱是什么意思,呵呵一笑,道:“不说你那个什么自由恋爱,走去尝尝我炒的茶,我可是知道炒茶是你发明的。”
李羽身躯一震,得意洋洋。
裴寂以前做过晋阳宫的副监,对院子的规划,是相当的有考究,一路上各种建筑修建的古色古韵,精美别致,每一样建筑没有一个重复的,院子里各种水缸,养着各色金鱼,又种植着睡莲。
李羽打量完后,感到这所府邸,让人安静,惬意,完全没有丞相府的奢华,倒是像个隐士的居所。
裴寂领着李羽沿着花园的长廊,往前走了不是多远,最后来到在池塘上修建的一座凉亭里,凉亭里已经摆好茶具。
二人盘腿坐在蒲团上,裴寂自己居然研究了一套茶艺,看他行云流水的操作茶艺,还真有后世的模样。
李羽和裴寂见面次数并不多,但这时却像是老朋友似的促膝而谈,丝毫不用担心有什么话二人说不到一块。
李羽和裴寂就从天南说到海北,最后又说到天上,当然天上见闻都是李羽在说,裴寂却是听的津津有味,期间茶叶也换了几次后,才说到正事。
(本章完)
第431章加冕前夕()
“听说政变那天,你招来了钢铁战车把皇宫的大门都给撞塌了。”裴寂问话期间,带着幸灾乐祸的模样。
“既然知道了,还明知顾问,”李羽呵呵一笑道:“是不是当时知道后,特过瘾,通体舒畅,站在这里大笑了三声。”
“哈哈哈。”裴寂捧腹大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当时高兴地喝了一坛子酒,就站在咱们现在这个位置,我哈哈大笑了三声。”
李羽端起茶杯了饮下,哈哈笑道:“看来,你这老头的怨气不小呀?”
“他把我的老朋友给囚禁起来,我会痛快吗?”裴寂实话实说。
裴寂看着他,面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接着道:“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帮你老丈人把权利争夺过来。”
李羽闻言,面色变的很沉重,缓缓道:“难道,上次的事情再来一次,这次老子把儿子囚禁起来吗?”
裴寂沉默了一会,随即点点头,感叹道:“是呀,即使把他囚禁起来,陛下其他儿子并没有一个是帝王之才,将来还要把皇位传与他。”
李羽又笑了,笑着道:“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不帮助你们了吧?”
“那你今天不会真的找我一个老头子喝茶聊天吧!”裴寂问起了今天他过来的目的。
李羽从口袋拿出李渊写给裴寂的那封信拿出来,然手交给裴寂道:“老爷子你看一下吧,这是皇宫里的老爷子写的书信让我交给你。”
裴寂接过他带来了李渊的书信,然后立刻打开来仔细的看了起来,结果当看完书信之后,他不禁长叹一声道:“看来连陛下已经放弃了,他的位子终于要坐稳了!”
“昨天我陪秀宁进宫见了老爷子,这封书信也是我在临走前老爷子交给我的,所以,老爷子还是顺应大局吧!”李羽看到裴寂脸上落寞的表情,连忙劝解了几句。
裴寂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和太子走进的人,以后要有灾祸了。”
李羽看裴寂故意的模样,知道他要承诺点什么,不过人家为了家人的安全,情有可原。
“你不必太过担心,他这次得位不正,明天你带头去处理政务,接下来也好好的配合他,估计几年之内不会有什么事,就是日后等到他坐稳了江山,他顶多也就是罢了你的官,有老爷子,我,秀宁在,量他也不敢对你做的太过分!”李羽挥挥手,让他放心。
“有了你的承诺我倒是放心了”裴寂又叹声道:“其实说起来也怪老夫太过贪心,本来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却还想要将这份荣耀延续下去,日后想获得个三公的封号,却没想到给自己引来了大祸,看来人啊,果然不能太贪!”
李羽却是笑道:“江山尽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历史的规律,千万别想太多,那样只会让你的心更累,别的什么都没有,最好还不是镜中花,水中月。”
“哈哈哈”裴寂听了李羽的话直接大笑道:“我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没有你这个年轻人看的透彻。”
李羽慢声道:“终于明白了就好,我看人生,活着就是福,别的全是扯淡。”
裴寂听完他粗话,又蕴含人生至理,愣了神,马上哈哈哈大笑,道:“人生确实是如此,我看你难得来老夫这里一趟,咱们把酒言欢一次。”
说完,朝着花园里的仕女,道:“快点准备酒宴!”
“是,老爷!”
李羽随口说道:“听说,你们家的饭菜,花色样式是长安一绝。”
裴寂带着自豪的笑容,道:“今天来品尝一下我府上的菜品如何?再给你们家相比,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正好提点一下。”
李羽拍拍肚皮,道:“也行!昨天吃一顿烧烤,早上到现在也没有吃饭,正好我就点评下。”
其实上裴寂除了身居高位外,最有名就是喜欢享受,毕竟裴寂曾任杨广晋阳宫副监,在吃喝玩乐上经历的多,对于饮食要求高也就不奇怪,因此裴家的衣食住行在整个长安都是出了名的品质很高。
随后二个人就交流起了吃喝玩乐这些话题,当初他之所以能够与李渊称兄道弟,靠的就是这些,两人刚开始可以说是标准的酒肉朋友,青楼的常客,后来发展成为挚友,所以对于吃喝玩乐最是精通无比,李羽从后世来的,更是见识广博,和裴寂聊得十分投机。
很快酒宴准备好了以后,直接送到凉亭来,裴寂和李羽相对而坐边吃边聊,毕竟宋之后中华的饮食文化才开始逐渐行成了体系,在别人眼里裴寂家的食物精美,李羽感觉花样不少,看起来也很养眼,只是缺少一个味美,李羽每吃一道菜,他就讲到这道菜缺什么,应该如何改进,旁边记录的管家,听了李羽的点评,记录用的纸就用了厚厚一沓,
在后世李羽是个标准的吃货,赚来的钱大半都被他吃新鲜了。
吃到下午以后,李羽离开裴府,离开前裴寂做了承诺明天就去上朝。
第二天一早,裴寂果然去了三省处理公务,而在他的带动下,其它几位一直“罢工”的大臣也立刻出了府门,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时间整个朝廷机构再次正常的运转起来,
长孙无忌代替李二来到别墅还感谢了一番。
李瑗造反的事情和历史上记载一样,几天后,幽州那边再次传来消息,李瑗才刚刚造反,就被王君廓带兵杀到府中,然后一刀砍掉了李瑗的头颅,现在他的首级正在被王君廓亲自送往长安,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长安。
时间匆匆如流水,一个多月过去了。
明天就要登基的李二却没有有一丝的兴奋,承乾殿李二坐在御榻上,有些出神。因为玄武门事变的事情,李二害怕他的哥哥和弟弟的鬼魂向他索命,所以他一直就在承乾殿居住,并没有敢去住太子宫。
李二神游天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孙无忌来到成乾殿,看到李二在发呆,眼看一会要上朝了,他这个主角还在发呆,他连忙喊道““陛下!”
“陛下!”
长孙无忌又叫了一声,李二才反应过来。
李二有些恍惚,道:“是无忌,你刚对孤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一边。”
长孙无忌拱手,道:“臣如今改称殿下为陛下,而陛下也应当改口自称为朕了。要不了几个时辰,陛下就登基即位,可陛下似乎好像有心事?”
李二手拍着御榻扶手,“是啊,当这一天真要来临之时,我忽然才觉得对以后的路有些茫然了。”
“陛下以后就会习惯的,万里江山,都已经挑在了肩上,就如那冕服,肩挑日月!”长孙无忌必敬必恭。
“朕,上马打天下,可现在却不能马上治天下,这些天来,接触政事,百官百僚,日理万机,真正感受到这治天下与打天下的不同。”李二思索了下道:还是李羽说的对,“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其实陛下也不用太过担忧,有文武大臣,三省六部九寺诸监,陛下只要坐镇中枢,总领纲目,然后三省六部各司其司,一切事物慢慢就理顺了。”
李二点点头突然转移话题,道:“无忌!我三姐和李羽明天真的不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吗?”
“平阳长公主因为太子和齐王的事情,我去请的时候平阳长公主和李羽都说不会来,长孙无忌看着李二又道:“陛下,即使李羽答应来参观,陛下怎么安排他,明天众朝臣要向陛下三拜九叩,陛下你觉得他会向你下拜吗?”
李二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后,点点头,知道不可能,也不再提李羽和三姐来参加大典的事情了。
“无忌,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陛下,你请发口谕。”
李二有些担心道:“明天你负责去寝宫,请父皇来太极殿!千万别再发生什么意外。”
李二在太极殿继位,但明天的大典,却必须有皇帝在场,并举行禅让大典,老皇上需要给新皇上加冕,新皇上发出诏书尊称老皇上为太上皇,这次的继位才算完整。
长孙无忌施了一礼,道:“臣明白。”
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
甘露殿,李渊寝宫。
等李渊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