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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桥坐在主位,摇了摇头,道:“逸瞳,你去将一众师兄弟尽数召来。”
张逸瞳虽是心下诧异,不敢多问,躬身应答,远远地去了。
常远桥挥了挥手,道:“你们五人先行坐下吧。冲儿,由你将修真事宜及入门道法传于几位师弟吧。”
秦冲思索了一阵,面色一整,正色道:“师弟师妹,本门道法奇术,博大精深,奥妙非凡,诸邪魔妖道甚至些许正道他派多有觊觎。你们需立下心誓,不可外传。”众人一禀,脸显坚决之色,一一发下心魔毒誓。秦冲面色一缓,便开始讲述了起来。
玄青门自是修炼道家真法,名唤鸿钧混沌真法。鸿钧混沌这部无上真法据说乃玄青门祖师玄青真人遍阅古典,自一本上古残书中领悟而出,历经数代宗师苦苦钻研完善,已有了一套完整的修真体系。这道法时至如今,已是夺天地造化,揽日月精华,鬼神莫测的无上真法。
然而修此真法需有先天之境,故玄青门祖师便开创出了玄青筑基诀,以用来门下弟子从后天踏入先天之境。如此玄青门方得以大昌。新弟子入门后,便先行修炼玄青筑基诀。此诀为基础道法,分为炼气,筑基,通窍三层,此为后天之境。三层圆满,方可进入先天之境,登堂入室,得修鸿钧混沌无上真法。
然则仅是这三层筑基道法,便是拦下了世间诸多自负聪明才智之士。后天三层炼气入体后,洗经伐髓即称为筑基,之后才是打通全身三百六十一处穴窍。此后体内灵力便可通过穴窍自主吸收外界灵气修补自身,达至先天之境。步入先天便是有了万法根本,可以修习鸿钧混沌真法,学些奇术妙法,寻些天地灵物熔炼自己的法宝。至此灵力离体,辅以念力,方可御法宝飞行。
鸿钧混沌真法分为玉清、上清、太清三境,取自道家一气化三清之说,对应清微天元始天尊,禹馀天灵宝天尊,大赤天道德天君三位天尊。这三大境界每一境界又分为九个小的层次。玄青门下诸长老弟子有千余人之多,修至上清境者自掌门云易以下,只有各峰峰主以及几位长老聊聊十数人而已。然则仅以这上清境修为亦可冠绝天下,而玄青门正是靠这十数名上清境真人位居正道之首,震慑一应歪魔邪道。
开阳峰一脉,自两百多年前一场正魔之争,损失惨重,数十名长老弟子,死的死,残的残。如今自峰主常远桥以下,仅有两名修为为玉清境的长老,其余二十余名弟子,也仅有五名跨入先天,达到玉清境。其中以大师兄秦冲修为最高,为玉清境五层巅峰。其余诸位还在后天苦苦挣扎。
秦冲将一些修真常识与玄青筑基诀三层一一讲述。乔依只觉眼界大开,将师兄所传法决牢记在心。秦冲最后却是面色一正,告诫道:“诸位师弟,本门修行需循序渐进,脚踏实地自会水到渠成。不可贪功冒进,须知世间有不少诡异秘法,可提高修为,然则皆是涸泽而渔之术,有损修行不说,甚至堕入魔道而不自知,必遭天谴。若是私下修行轻则废除修为逐出门墙,重则被师门长辈清理门户。切记!”
乔依五人悚然而惊,忙到:“谢师兄提点,我等知晓了。”
常远桥并不多言,神游物外。此时,张逸瞳已是召集诸位同门进入殿中,在常远桥的示意下,一一坐下。常远桥看着座下正暗暗思索的五名新晋弟子,轻声道:“你们可有何疑问,不妨现下提出来?”
乔依五人面面相觑,其他老弟子也是纳闷不已,暗忖师父今日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却不知,常远桥正是在天枢峰受了刺激。事后,他曾仔细自省了一番。舒成道的一番话虽然尖酸刻薄,倒并非没有道理。当然他自己口头抵死是不肯承认的。
片刻,五人中那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朱若彤怯生生问了几句,常远桥大异平常,一番讲述细致耐心,一副良师益友的模样,登时惊掉了一地下巴。乔依壮起胆子也是问了几个不白之处,常远桥一一作答。之后众人渐渐放开胆子,纷纷提问。一些老弟子就此机会,也是提出了不少郁结已久的问题。
到后来诸位弟子却是明白了,今日师尊召集他们,却是讲解道法而来。在场诸位放开拳脚,趁着师尊心情大好,问了不少问题。虽说不至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却也解决了修行中不少问题。这些积累一时间可能与修为并无多大提高,却是似开路般,解决了道路上磕磕碰碰,前方已是一片坦途。修为大进之日指日可待。每当其中一人提问,众人皆细心聆听,即使自己已经明白,然则师父的理解肯定更加透彻。多听多想往往便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一时间皆是喜不自禁。
乔依五人自诸位师兄师姐提问后就缄口不言,细心聆听,这些皆是他们将来修行道路上,会一一遇到的问题,当下便用心记忆。
不觉间,已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常远桥暗暗后悔不已。以前他却是过于苛责了,不想弟子却积压了如此多的问题。他门下弟子天资过人的人数本来就少,他传道时很多时候没耐心,遇到弟子不明之处,或是不答,或是斥责其呆笨。不少弟子遇到不明白之处,只得请教诸位师兄,然则人有不同,遇到的问题可谓五怪八门,这些个师兄修道时间也并不常,多数问题也是一知半解。无奈之下,这些问题只能郁结于心,只待有一日豁然开朗,因此平日里修炼却是多走了不少弯路。
眼见就要到傍晚了,常远桥道:“今日暂且到此,以后每月月初,尔等可聚集于此,修行中遇到的问题,我会一一作答。”
众人一阵欢呼雀跃,常远桥见此也是嘴角含笑,只是转眼间又恢复过来。他抬手示意众人静下来,接着对乔依五人道:“你们五人初入门中,有什么不懂的便先询问诸位师兄。修真炼道,贵在坚持,天资差些也无妨,须知天道酬勤,只要刻苦修炼,未必就不能学有所成。”
五人纷纷应诺,正欲告退,却听常远桥又道:“冲儿,你且主持一下他们的入门功课。”言罢,却是起身离开了。
乔依五人一片茫然,不知所谓的功课却是什么。待二十几名老弟子离开后,一时间气氛大为放松,乔依五人将这个平和的师兄团团围住。秦冲今日初为人师,刚才一番讲述刚刚找到一点做师父的感觉,此时成为五人焦点,颇为兴奋,轻笑道:“师弟,师妹,入我开阳峰,需做三年功课炼体,以此磨炼心性,打熬筋骨。”
朱若彤女儿身,对此自是颇为关心,忙到:“秦师兄,那功课却是做些什么呢?”
秦冲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妹也是颇为喜爱,故作迟疑道:“这个,可是苦力活,哎……”
朱若彤闻言小脸登时挎了下来,秦冲呵呵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师门现有几项功课可供选择。分别是前山砍伐铁星树,后山侍弄药草。”
冯楚大为失望,道:“师兄,怎么是砍柴和养花啊,好生无趣。”
秦冲轻轻一笑,道:“哦,那请问师弟可知我等修真之士彼此切磋或者除妖卫道依仗的是什么。”
冯楚急道:“当然是高深的修为和强横的法宝。”秦冲又道:“不错,那你可知诸般法宝怎生得来?”
冯楚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秦冲接着道:“世间法宝五花八门,千奇百怪。除极少数法宝乃天地滋养自成其型外,大部分乃我修真人士游遍天下,寻求一些天材地宝,经炼器大师熔炼而成。好叫你们知道,我开阳峰现有俩位长老,分别是范星辰范师叔和药无极药师叔。范师叔便专于炼器,开阳峰门下弟子甚至不少其他峰头弟子手中法宝多是出自范师叔之手。然而炼法宝却需鼎火来熔炼,我玄青门中最佳的鼎火材料却是前山那片旺盛的铁星树。这铁星树坚韧异常,最是耐火,火势易于控制,最是适合炼器。这项功课就是每日伐一担铁星树枝。不要小瞧这一担,足足够你们砍上几个时辰的。”
言罢,看了看几位暗暗乍舌的听众,又引诱到:“要知道,你们以后学有所成,熔炼自己的法宝,多半要着落在范师叔身上,而今且去混个脸熟,等到你们熔炼法宝时,岂不大为方便。再说万一你蒙师叔选中,传以衣钵,其将来岂不羡煞众人?”
他这一番怂恿,几个男弟子蠢蠢欲动,乔依却道:“敢问秦师兄,那侍弄花草又是如何?”
秦冲颇觉奇怪,却不便多问,接着道:“刚提到的开阳峰另一位师叔长老药无极,入门前出身医药世家,最是喜好炼些丹药,便在后山开辟了好大一块药田,种植些奇花异草。只是两百余年前,正邪大战,药师叔身受重伤,生生的从上清境跌落至玉清境,至今伤势未愈,其道侣苏师叔也是陨落在那场大战当中。药师叔心结不解,郁郁寡欢,形神萧索。听师父说,已是没几年寿命了。”
众人暗暗叹息,暗叹修真也不是那么潇洒威风,安然无事。秦冲摇了摇头,又道:“药师叔这些年眼见衰老,已经没有精力再侍弄药田。师父便定下这项功课,师弟师妹也可选择。”言道此处,秦冲便不再多言,只等几位师弟师妹抉择。
乔依低头思索片刻,轻声道:“师……师兄,我想去后山侍弄药田。”
秦冲和四位新弟子有些惊讶,望着乔依。乔依又低下了头,呐呐地道:“我爹乔子明是个郎中,我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辨识草药,熟识药性。他希望我将来可以像他一样,可以做个名医。我爹如今已经过世了,我想这也算继承一下爹爹的遗愿。”
秦冲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多言。片刻,冯楚,周青,马天奇拿定主意决定去前山砍伐铁星树,唯有朱若彤小姑娘性子活泼,不愿作此苦力,然则去后山种田更是无趣,思来想去只有乖乖地去砍树。
开阳峰弟子人数不多,也并非住在一起。开阳峰主殿的后堂是峰主常远桥住处,还有二十几座院落供弟子居住,山顶另有一处修炼之处残月洞。几位修为不错的师兄弟出外游历天下,如此,房间多数倒是空着。张逸瞳带着冯楚四人前去安排,秦冲却是祭起宝剑带着乔依奔后山去了。
第11章 修炼()
后山较远,若未入玉清境,无法驱动法宝飞行,往来需半天时间,开阳峰索性便安排在此做功课弟子居于后山。
太阳即将落山,红彤彤的挂在半山腰,霞光四射,一道连着一道,一片接着一片,梦幻一般。
秦冲收起宝剑,停在几间茅屋旁边,叮嘱一番后,便御剑腾空而去。
乔依此时才转过身来打量眼前的一切。数亩药田,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各种药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仔细看去,却也只能识得一小半。药田十几丈外山壁上有一股山泉,水桶粗细,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个水潭。
暮色四合,饥饿的感觉刺激着乔依,让他尽快安定下来。乔依放下背后的背篓,小青狗拖着伤腿爬了出来,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乔依逗了逗,便不去管它,进入草屋中。草屋中各种事物一应俱全,只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来已是很久无人居住。乔依点起蜡烛,驱散屋中的黑暗,收拾了一下床铺。
天色已晚,后山慢慢静了下来,田地中各种虫子此时却活跃起来。若无些修真之事纷扰,此处倒是一块桃源宝地。乔依伤臂还未痊愈,便不再收拾。取了些干粮填饱自己和小青狗的肚子。
这一天的经历太过繁琐,已是将他小小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身心皆疲下,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啊”,一声大叫,乔依自噩梦中醒来,眼前爹爹鲜血四溢的身体,李远成父子嚣张霸道的姿态和尹灵儿温柔却渐行渐远的身影一个一个自眼前略过,良久才消散。往事如潮,尽数涌上心头。乔依抹了眼角冰凉的泪水,坐起身来,半晌才想起已是在开阳峰后山。
窗外,天已大亮,乔依找来水桶,去水潭打了些水。突然发现小青狗不见了,他心里着急,大声呼喊:“小青,小青,你在哪里?”
小青狗甚有灵性,乔依将他捡回来后,取其颜色就叫它小青。小青狗初时甚是抗拒,翻着眼睛,任凭他百般呼喊硬是不搭理他,后来,乔依拿了些肉食出来,小青禁不住诱惑只得屈从。
乔依大声疾呼,到处寻找。他捡到小青没有几日,然而同病相怜,小青狗又颇有些灵性,他自是颇为喜欢。
屋里屋外找了一个遍,依然没有。乔依思索着,莫非跑入山中深处走丢了,要不就是被些猛兽塞了牙缝不成。
走到水潭旁边,却见小青自水中施施然地爬了出来。乔依大是生气,你说一条狗不做正事跑过来游泳玩,岂不可气。乔依抓过小青湿淋淋身子,在其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想来是被他爹打屁股打习惯了,对一条狗的惩罚也仅限于打屁股。小青自他手中挣脱,扭扭屁股,竟是瘸着条腿,一掂一掂跑开了。乔依一时大是惊奇,这厮昨日分明还只能爬行。
这一日,乔依并未修炼,伤臂尚未痊愈,打坐颇为不便,他便收拾起屋子来。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年的日子,他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中,乔依只能单手做些很简单的农活。例如打些泉水浇灌一下药田,清理一些小草。此地地处深山,灵气颇足,药田很久无人打理。旺盛的杂草已不是他单手所能解决的了。进入玄青门,却没有了奔头,他性子懒散,怯弱,若无外力推动,很难狠下心来做一件事。
躺在一堆干草上,右手置于脑后垫着,口含一根青草轻轻嚼着,乔依看着上方的蓝天白云,感觉天空离他很近很近。
小青早已康复,一个月的喂养已是令它膘肥体健,身长不见增长却肉嘟嘟地煞是可爱。此刻,小青撒欢似的到处跑着,这片药田已是它的领地,它每天都要巡视一遍。乔依唯一不解的是,这只狗每天都要到水潭中玩闹好长一阵。什么世道啊,一条狗也这么爱干净,乔依恨恨地想着。
奇怪的是,小青从不像普通的小狗,“汪,汪”地叫着。乔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捡了只哑巴狗,或者小青的狗娘在它出生后便发现了,这是只哑巴狗,成不了大气,然后抛弃了?
这一天心血来潮,乔依抓过小青,嘴里“汪,汪”地叫着,期望小青跟他学习,谁知小青不屑地撇了撇他,低低地吼了一声,然后一口咬在他手上。
乔依大痛之下,一跃而起,看了看手,却只是有些牙印,并未破损,方才放下心来,看来这狗还是颇有些分寸的。待到他抬起头来,准备教训一下它的时候,居然发现小青远远地站着,盯着他笑。是的,眉开眼笑的笑。
这狗丫的成精了不成,可它才多大啊?
一只蝴蝶飞过,小青跑到下方,前腿趴在地上,后腿蹬直撑着,屁股高高撅起,尾巴胡乱摇着,眼睛盯着蝴蝶,嘴里不断发出低低地吼声,蓦地腾空跳起,蝴蝶却是挥着翅膀悠悠然地飞走了。乔依看的有趣,呵呵地笑了起来。小青大怒之下,眼睛一转,突然向外跑去,远远地跑到水潭边。
乔依正自纳闷这狗疯了不成,却见小青抬起一条后腿,胯间一条又细又长的淡黄色水流激射而出,“哗,哗”地落在水潭里。
瞬间,乔依怒气直冲脑门,简直要疯掉了。这死狗委实该死,每天喝它的洗澡水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喝它的……
它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