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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雀！”
罗玄喊一声却已经晚了，海瑟薇刚翻出栏杆。
她背对着罗玄，对河雀吐了下舌头，然后骤然松开了自己的手，向后倒去。
罗玄一惊，瞬时上前，准确地接住了她。
海瑟薇说着这样的话：“差点就真的死了啊……”
“河雀！”他看向河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河雀气急，死命地等着海瑟薇。
罗玄没再跟她说什么，带着海瑟薇一起去。
……
那个被组织里的人尊称为主上的男人，名字叫夜鹰，终年带着面具，声音沙哑，说是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罗玄带着她一起来见夜鹰。
夜鹰也已经从罗玄那得知了海瑟薇的一切，谨慎的他，自然没有那么轻易地相信她。
“海瑟薇，好多年没见了吧，我还以为，你已经叛变了。”
“主上在说什么？”海瑟薇问罗玄，“我怎么听不懂？”
罗玄摇摇头，夜鹰便不再问这件事。
“海瑟薇，我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从厉斯年嘴里问出那一批军火的隐藏处，就放你离开这个地方，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第994章 994 彼岸花海瑟薇（18）（）
海瑟薇的眸子里看不出装作，很清澈：“主上，我并没有想过的生活。海瑟薇从小跟在主上身边长大，早就是主上的人了，哪儿也不去，誓死为组织效命。”
罗玄一言不发。
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这几句话，没可能是真的。
就凭第一次见面时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就知道这些都只是虚假的奉承罢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海瑟薇出去后，夜鹰和罗玄说起了她的事：“她就一直这样？”
“是的，从醒来开始，我所看见的她的记忆，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没有任何破绽。”
夜鹰站起来，走了几步。
“海瑟薇是我一手调教的，能力有多强，我心里有数。她有这种本事。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夜鹰也不能看出端倪来，“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连我都看不出。她在回来之前是什么情况？”
“之前我们有商量过如何对付厉斯年，只是当时她是萧漫，刚好出了一些事，行动上有所不方便，而之后，厉斯年便已经落网，我就将海瑟薇带了回来，猜测或许能用上她。”
罗玄做了隐瞒。
他没有告诉夜鹰海瑟薇其实已经叛变了。
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今天离不开这里。
“是不是装的，过几天等她见到了厉斯年就能看出来了。跟了他这么多年，能没有一点感情？海瑟薇是我看着长大的，看似无情却有情，是我觉得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最大区别。”
“主上的意思是，如果海瑟薇是装的，她会借机救厉斯年出去？”
“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夜鹰说道，“罗玄，我知道你对海瑟薇有意。如果此次事件成功解决，我就把她赐给你，你可以带她去任何地方。”
他也不问罗玄为什么给她注射k。
“解决了厉斯年，海瑟薇就什么也不是了。”
“主上准备怎么做？”
“如果问出了那批军火的下落，海瑟薇有功，我不追究她以前的过错，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装。如果没问出来，就让她给厉斯年陪葬吧。时间一久，那批军火只怕是被转移走了。”
“应该不会。那批军火数量庞大，想要大量转移需要足够的人手和精密的策划，我日夜派人盯着厉斯年的人，目前没有什么大动作。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应该还是找到他们的首领。”
“那可不一定。想厉斯年死的，可不止我们。”
说的，是内斗。
……
“海瑟薇，你只有一次机会做决定了。”在回去的路上，罗玄这样对她说道。
“恩？什么机会？”她的脸上只有无辜的表情，笑了笑，“见厉斯年的机会么？”
“是主上派给你的任务。你……最好是问出那批军火的下落，否则——”
“否则主上就杀了我？”海瑟薇说出这样的话时，往身后靠了靠，“啊……主上现在的惩罚手段也是绝啊，完成不了任务就得死……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就这么死了不是挺可惜的么？”
第995章 995 彼岸花海瑟薇（19）（）
“主上手上的精英可不止你一个。”
“罗玄大人，那我是不是应该跑为上策？反正我也已经出来了，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罗玄只是勾了一下嘴角，冷笑。
抛下厉斯年么？
其实他们开这个诱饵，风险也是挺大的，虽然那日必定会重兵把守，但一旦被厉斯年逃出去了……
再抓他的机会恐怕就没那么多了。
“反正那个任务我可做可不做，何必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摆明了是完成不了的任务啊……”
“为什么完成不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厉斯年是什么人物，是我能说几句就招供了的人么？还是说我只要用刑就可以？不行吧？如果这招行，还会留他到现在？话说回来，罗玄大人，那批军火数目很庞大么？值得主上用留下厉斯年的命这种大风险去换？”
“军火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厉斯年手下的左使和主上达成了协议，分文利益不收，拱手让给我们，并且会主动缩小势力范围来讨好主上，而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厉斯年死。不过厉斯年终究是厉斯年，在事发之前发现了端倪，早就将军火转移了，我们找到的地方空空如也。”
“那我就更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了！主上凭什么认为厉斯年会栽在我手上？我也没理由去做这次任务啊，罗玄大人，你还是放我走吧。”
不管她是说真的还是在演戏，罗玄撩了撩她的头发，“那可不行，海瑟薇。”
“啊……那怎么办……难道要我****？****也不行啊……在地牢那种潮湿阴冷的地方？主上究竟是为什么觉得我能完成任务？”
“你会完成的。”罗玄只是这样说道。
如果是她，厉斯年会的。
“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
……
三天后，海瑟薇和罗玄一同去组织的秘密地牢里，见那个传说中的人。
阴暗的地牢里，一踩进去甚至都是积水，整个半空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与血腥混合的恶心味道。
海瑟薇知道，自己这一脚脚踩进去的积水里，多半混着被关在这里的人的血。
这里分两个部分，一些是组织内部的人，一些是俘虏。
到处是用刑过程中的惨叫声，凄厉厉地。
“啊……我还真是讨厌来这种地方，”海瑟薇捂住了自己的鼻口，挥了挥，“脏了我的新鞋。”
罗玄什么都不说，带她进去。
他时刻观察着四周，以及她的举动。
海瑟薇，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
只要她稍有动作，这一间间牢里被关押着的“犯人”就会冲出来，她会被打成马蜂窝。
里里外外布满了他们的人。
不过他猜，就算她想做什么，也是要见到厉斯年之后吧。
他们终于来到一间很大的牢房内，罗玄让人开门。
他看见海瑟薇的视线是落在里面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看着里面的人。
十字铁架上，高大的男人被锁在上面，仿佛耶稣一般，手掌被铁钉刺穿，流着暗红色的血。他低着头，包括脸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都是这样那样的伤口，都是血。
第996章 996 彼岸花海瑟薇（20）（）
血甚至还在流，滴落在牢房的血水里，滴答滴答，清脆如泉。
“主上还真是能让人生不如死。”海瑟薇看着这样的厉斯年，评价道。
一直低着头的厉斯年忽然有了动作，他慢慢地抬起头。
罗玄知道，他一定是听出海瑟薇的声音了。
两人进去，海瑟薇终于迎上他的目光。
他脸上好多地方的血都凝固了，只有额头上的新伤还在流血，一抬头，就流进他的眼睛里。那双血红的眼眸看着进到牢房里来的人，一直就这么盯着，没有波澜。
海瑟薇走到他面前，说是讨厌脏，却还是抬手将他眼边的血渍抹去，“我听说厉斯年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你被酷刑折磨成这样，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是你吗，厉斯年？”
她温暖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罗玄挺在意她说的话，开口道：“厉斯年，意外吗？看到来看你的人，有没有觉得心窝上仿佛被捅了一刀？看看你曾经保护得那么好的女人……心痛吗？”
“恩……我也知道，你很想她，所以我就做了好人，把她给你送过来了。让她亲自送你上路的话，你应该也圆满了。”
“太高了，放下来点。”
海瑟薇话音一落，有人按了按钮，将铁架降到了最低，厉斯年因而无力地跪在了血水中。
海瑟薇也跪在他面前，抱住了他，足有一分钟。
罗玄一直看着，并使眼色让所有人警戒。
但到最后她什么都没做，放开了他，用自己干净的手帮他擦着脸上的污渍：“多好看的人啊，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呢……主上命我来接手，从今天起，是我伺候你，你开心吗？至少我漂亮，对吧？”
第一天，罗玄在监视着，试图在海瑟薇对厉斯年用刑时，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可是失败了。
她就像真的在面对一个极其陌生的人一般，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比前面的人更绝情。
厉斯年大多数都忍着，但有时候精神崩溃的时候，控制不住神经，也会惨叫，凄厉厉地，让人光听就毛骨悚然。
罗玄就站在海瑟薇的身后。
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厉斯年爱上了，也是他的不幸。
厉斯年失去了意识，海瑟薇摆摆手，让人去给他找医生，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
第一天的审讯便结束了，除了身体上的折磨之外，什么都没问出来。
在他濒临死亡的时候。她俯在他耳旁说：“一定要活下去，我还没玩够呢……你死了，我可是要给你陪葬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罗玄竟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其实住着猎奇的怪兽吧，看她这么享受对别人施刑的样子。
海瑟薇出来后，站在他身边感叹了一句：“看来我命不久矣……什么都问不出来啊。”
她走了几步，忽然扶住了一旁的铁栏，按住自己的胸口，神色难看：“可是罗玄大人……为什么……我的心口这么痛……”
第997章 997 彼岸花海瑟薇（21）（）
罗玄就站在她身边，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停在那一会儿，脸上倏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海瑟薇惊于自己的反应，抬手摸了一下，看着手中的液体，虽然没有看着罗玄，却依然是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哭？”
不像是演戏，就是很真实的反应。
罗玄不言。
难道她是真的失忆了？
脑子里已经没有关于厉斯年的记忆，但脑神经却在刺激之下，自动做出了反应？
罗玄耸了耸肩，玩笑道：“兴许是你的神经末梢在兴奋。你可是第一次审讯，玩得这么大，难免有些异样吧。”
“我不知道……”
海瑟薇一直折磨了厉斯年三天，每每他快要死掉的时候，就把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然而没有任何作用，他仍是一句话也不讲。
“主上那边怎么说？是不是快要判我死刑了？”
“倒是还没有，你可以再试试。”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看着牢房里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海瑟薇的脸上再没有第一天那种心痛感，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罗玄大人，不是有那种能让人的意识产生混乱，或者出现幻觉的药剂吗？或者，能让人说真话的那种？”
“有，当然也对他用过，只是不起效。不过……”罗玄看着她，笑了一下，“可以再试试。”
“或许会起效？”
“不同人不同效果，谁知道你用了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在罗玄的帮助下，又给厉斯年注射了一剂。
罗玄屏退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离开了，只留海瑟薇和厉斯年两人。
牢中有一张椅子，海瑟薇坐在上面，等待药效起作用。
过了十多分钟，厉斯年终于醒了过来，对着她的方向喊了什么。
海瑟薇眯起眼睛，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她蹲下，问他：“你说什么？”
“漫漫……”血流进他的眼睛，就好像双眼在流血一样，他看着眼前的人，失了神智。
“漫漫……”海瑟薇的手抚上他的脸，附在他耳旁说，“我是漫漫吗？”
厉斯年冰冷的嘴唇贴在了她白皙干净的脖子上，吻了一吻，低沉哑然的声音：“我想你……”
海瑟薇没有躲，她不顾他脸上的污渍和血渍，捧着他的两颊，吻了上去。
他真的很想她，即使被固定住了双手，也一直进攻地吻着她，撬开她的齿，去触碰那久违的感觉。他的迫切，在通过这个吻表达。
全程靠她搂住他的身体来固定住彼此，双舌纠缠，混杂着津液和血液，半空中一同弥漫着的，还有血的味道。
她不顾自己干净的身体，与他摩擦在一起，他身上尚且还新的伤口仍在流着血，因此而让她的身体也沾上了血迹。
海瑟薇滑嫩的手掌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被她轻轻一扯便已经撕去。偶尔，她的手掌会碰到他的伤口，她故意用力地去触碰，弄疼了他，他也不喊不躲，仍迫切地不肯放开她。
第998章 998 彼岸花海瑟薇（22）（）
海瑟薇拥住了他，双手在他伤痕累累的背后抚。摸着，长长的指甲时而嵌进他偶然几处还完好的肌肤。她从他的脖颈一直吻到他的耳朵，咬他。
她对他说：“厉斯年，如果是和我一起下地狱，你愿意吗？”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疑地回答：“我愿意。”
“死之前，想跟我做吗？”
“想。”他的声音已经几近沙哑。
海瑟薇的手慢慢地滑到前处，解开他裤腰处的金属扣，去触碰他早已**的一处。
他的身体一僵。
海瑟薇大胆地解开了他双手的桎梏，将他压在了满是血水的地上，拉下他的裤链。
“既然是地狱，就一起下吧。”
两个人，在肮脏阴湿的牢房里，忘我地入侵彼此的身体。
……
比以往的审讯要早些结束。
海瑟薇出来的时候，也是难得的脏脏。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衣服就不说了，脸上都沾上了血渍。
“问出来了？”
“天之涯，就藏在那里。”
罗玄带一丝奇怪的笑，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里面。
“厉斯年还真是好命，死之前还能再享受上一回，也不算白受了这么久的苦。”
“罗玄大人好像很羡慕他？”海瑟薇笑了一下，“不如你也进去，先让我折磨你几日，在你死之前，再让你好好地享受一下。”
“不，享受是要的，折磨就算了，我可不是抖m。”
……
夜鹰还在嘲笑厉斯年最终逃不过美人关，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