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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你看,你看。”狐小样手指轻颤指着他的身后说道。
易厨师一扭头,他顺着狐小样指的地方看过去,他看到地上有一条很大的蛇正对着他吐着红色的信子,他跳得心里一跳,他一步就从蛇的身上跳了过去,他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狐小样走过去,轻轻关上了房门落了锁,她轻轻一挥手,地上的蛇顿时消散于空中。
她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她这几天都会呆在酒楼里,她需要在下一颗光莲子成熟前要找一个帮手,她需要能量守护光莲子安然投胎,一个光莲子就是一个灵魂得到了解脱。
她不能大意,特别是还有黑色烟雾时时想吞噬了光莲子的时候。
中午的时候,是酒楼里生意最好的时候,狐小样端着酒菜走进了二楼一间雅间里,她把酒菜摆好,她的手背上就覆了一只肥胖的大手,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狐小样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看到了拉着她手的男人正一脸银笑望着她。
“小姑娘几岁啊?”
“十五。”狐小样说完,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不停地抚摸着。
“小姑娘想不想跟我回府,吃香地喝辣地?”
“不想。”狐小样如实答道。
“哟,黄毛小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把这个酒楼都买下来。”男人生气狐小样不识实务。
“不知道。”狐小样又一句大实话,差点让男人气得吐出三升血出来。
“去把你老板叫过来。”男人把狐小样的手扔开说道。
狐小样来到了柜台前,王润泽还在拨动着算盘珠子,她说:“二楼第三间的人要请老板上去。”
王润泽停止了拨动算盘珠子,他上了楼梯,走了进去。
狐小样看着那间房子,她听到了那个男人在房间里咆哮:“你酒楼里的一个小丫头,你也不想卖掉。”
“知府大人,她只是在这里暂时帮三个月的工,她就要走,我没有权利买卖她。”
“王润泽,你知不知,我可以让你的酒楼开不下去?”
“知府大人自是有这个权利。”王润泽一直淡淡地说道。
“那你让她晚上到我知府里去陪我一晚,这个总可以的吧。”
“请知府大人见谅,我得问她愿不愿意,我无法替她做主。”王润泽继续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这个酒楼是真的要易主了。滚出去,看到你那幅死样子,我就吃不下去。”
王润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看到狐小样正站在楼梯下看着他,他淡淡地笑了笑说:“禾儿怎么了?”
狐小样看着他的脸,他脸上的表情极为轻松,一点也不像是被人威胁过。
“那里面的人没有为难你吧。”狐小样担心地问道,虽然她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没有,他们只是点菜,要吃饭,想让我为他们点菜,去吧,别担心。”王润泽淡淡地笑了笑。
狐小样又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温和、很轻松的样子,他似乎一点也不为知府威胁他的话而担心。
狐小样看到王润泽走到了柜台上,用手拨动着算盘珠子,他拨得很缓慢,手指似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狐小样缓缓收回了眼神,她把酒菜送进了知府的房间,他一直用眼睛看着狐小样,狐小样放好了菜就收了托盘走了出去。
第二天,酒楼刚开门,酒楼里就涌进了大批的官兵,他们带走了王润泽,狐小样上前拉着官兵问:“为什么要抓他?”
“他开酒楼,居然想毒害知府大人,现在要把他收进监牢候审。酒楼查封。”官兵说完就把酒楼里所有的客人都赶了出去,官兵拿着手中的封条就将酒楼的门给贴上了封条。
狐小样目送着王润泽被带走,她看到王润泽一直垂着眼帘,没有说一句埋怨的话,他沉默地跟着官兵走了。
狐小样到地牢里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草堆上想着心事,狐小样将手中的食盒开,她把饭菜都拿了出来,她说:“公子,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我要去找知府大人,求他放你出来。”
第一千一百章生病()
“禾儿姑娘,你走吧,你不要去找知府大人,你去了会有危险,我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王润泽说完,还努力从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出来。
“可是公子,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你出来?”狐小样问道,“你的父母现在在何处,也许他们有办法可以救你。”
“我父母在另一个地方,他们都不在极寒之地,到了极寒之地的人永远无法出去。”王润泽淡淡地笑道,“极寒之地的人均是罪孽深重的人。也许现在正是我该还债的时候,所以我只会冷眼旁观,让一切顺其自然。”
“可是公子,你这种想法太过消极了,凡事还是要争取一下。”狐小样说道。
“也许你是对的。”王润泽笑了笑,狐小样看到他的表情并不同意狐小样的观点,他只是为了礼貌才如此说。
狐小样从地牢里出来,她就来到了知府吴新福府邸,吴知府看到狐小样前来,他笑道:“禾儿姑娘来此有何事?”
“我想请知府大人放了王公子。”狐小样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吴知府转动着手中三个圆珠子,他笑了笑说:“王润泽意图谋害于我,你说让我放过他,这是说放就能放的吗?”
“知府大人想怎么样?”狐小样问道。
“如果今夜禾儿姑娘愿意在此陪我聊聊天,也许我会看在禾儿的面子上放了他。”吴知府淡淡笑着。
“好。”狐小样一口答应。
“禾儿姑娘既然如此爽快,那我让人立即放了王润泽。”吴知府说。
晚上,狐小样和吴知府一同吃过饭后,吴知府眼睛里闪现着一股奇异的光芒,狐小样在易厨师眼睛里看到过。
她看了一眼桌上摇曵的火苗,轻弹了一下手指,只见一丝淡淡的光飞进了油灯的火苗里,吴知府看着空空的床上笑道:“禾儿姑娘你真美。”
他说完就向床上走去,他走到床边就扑了上去,狐小样将手心里一个圆形的光球扔在了吴知府的身上,光球顿时进入他的身体里。
狐小样缓缓起身,她向屋外走去,她要去接王润泽回去。
她做的这个幻影球,里面有吴知府想要的一切,他可以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狐小样再次看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的吴知府,她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狐小样来到地牢门前,她看到王润泽刚从地牢里被放了出来,她上前搀扶王润泽,他的身上全是伤痕,狐小样问:“王公子,你不要紧吧。”
王润泽看着狐小样问:“禾儿姑娘,吴知府没有为难你吧,为什么他会放我出来?”狐小样淡淡地笑了笑说:“可能是吴知府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他认为抓紧了人,所以他就放你出来了。”
“只是这样?”王润泽将狐小样上下打量了一翻问。
“是。”狐小样笑了笑,王润泽见她脸上没有异样,他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狐小样正在酒楼里打扫卫生,她看到吴知府走了进来,他对狐小样说:“禾儿姑娘,是否愿意嫁给我?我会给禾儿姑娘最好的生活。”
“知府大人,禾儿不敢高攀。”狐小样淡淡地说。
这时一个身材圆润的女人走进来就一下揪住了吴知府的儿子,女人长得身材魁梧,脸上一双肿得似金鱼一般的眼睛极为醒目,她叫道:“老娘才回娘家几天?”
“唉哟,夫人住手。”吴知府叫道。
“跟老娘回家,回去再收拾你。”女人揪着吴知府的耳朵就把他拖了出去。
狐小样一直在酒楼里忙前忙后,她也没有去看吴知府的狼狈样,她把吴知府的夫人弄回来,她可以清静好长一段时间。
王润泽听到了声音,他从厨房里走到狐小样的身边问:“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狐小样摇了摇头。
王润泽正在转身,狐小样就捂着胸口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立即扶住狐小样,他看到狐小样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他焦急地问:“禾儿姑娘,你怎么样了?”
狐小样嘴唇轻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立即抱着狐小样向楼上走去,他把狐小样轻轻放在床上,他说:“禾儿,你坚持一会,我马上去替你请大夫。”
他说完就出门了,他拉着大夫来到狐小样的床边,她正疼得满头大汗,身体蜷成一团,王润泽说:“大夫,快替她看看。”
大夫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用皱巴巴的手指轻捋白色的山羊胡,说:“这位姑娘命不久矣,她这病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王润泽问道。
“如果公子肯花重金,也不是不可治”大夫慢吞吞地说。
“有办法就好,需要多少钱?”王润泽问。
“约一百万两黄金可以救她一命,只是这样,王公子认为值得吗?她只是你店里的一个帮忙的小姑娘。”大夫与王润泽是旧识,他看了一眼狐小样劝着王润泽,如果这样,王润泽可能会人财两空。
“人命关天,自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这个酒楼可以抵出去可以筹到几十万两,我还有一些地产,加起来可以凑到一百万两黄金。”王润泽算了一下,他说。
“钱到位了,还需要一样东西,如果一个人的心头血作为药引子。”
“用我的,我可以把心头血给她作药引子。”王润泽迅速地说。
“王公子,取了心头血,最多可以活一年,你可想清楚了?”
“我不同意。”狐小样虚弱地说。
王润泽看了一眼大夫,他把大夫拉出房间,他对着大夫说:“就用我的心头血,不要让她知道,她家里还有奶奶要养活,她死了,她的奶奶怎么办?我只有一个人,我没有牵挂。”
“你真的决定如此?”大夫再次问道。
王润泽点了点头,他说:“我希望能将身上的罪孽能给洗干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夫,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这几天我就着手把酒楼给卖了。”
“等你准备好了,就开始。”
王润泽送走了大夫,他走进房间看到狐小样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淡淡地笑了笑说:“是不是感觉好些了,再睡一会。大夫刚才说了,不用心头血也可以治你的病。”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荷儿()
“王公子,我只是在这里暂时呆三个月的时间,不值得你为我如此付出,你把酒楼卖了,你以后靠什么生活?”狐小样问。
“我可以写字,我还会画画,我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你别担心了。”王润泽笑了笑。
“王公子,我越欠你越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还清你的恩情。”狐小样垂下眼帘,她的手在被子里用力拧了一下自己,待她抬起眼皮的时候,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王润泽站在她的床前说:“禾儿姑娘,你别哭,我不要你还我什么恩情。”
他想替她擦脸上的泪水,可他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妥当,他只是尴尬地站在床边。
狐小样一手就拉住了他的袖口说:“禾儿愿意嫁给王公子,即使是做牛做马来偿还,禾儿也是愿意的。”
王润泽脸一红,他看着禾儿说:“禾儿姑娘年芳十五,正是大好年华,等禾儿姑娘身体养好了,找一个禾儿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禾儿不用为了报答我而勉强这样。而且我与禾儿姑娘年岁相差太大,我也无法给禾儿姑娘幸福。”
狐小样松开了王润泽的袖口,用自己的手背捂住眼睛,哭得肩头一耸一耸地,她说:“我知道公子是嫌弃我家里穷,配不上你。禾儿也不敢高攀公子,只是求公子让禾儿留在公子身边照顾公子。”
“禾儿姑娘,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帮禾儿,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来极寒之地前,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她成亲的时候,我将她的夫君伤成了重伤,被关押在极寒之地。”王润泽略为停顿了一下,脸上浮出一丝苦涩的表情。
他继续说:“我到了这里后,我反思了我所有的作为。我想起了因为我家境优渥,所以我不学无术。在我最喜欢的女人要嫁给别人的时候,我还认为是她对不起我,是她负了我。”
“你现在还这样想吗?”狐小样问。
王润泽摇了摇头,他说:“一切苦果都是我自做自受。那时我家境败落,我由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公子变成了一个每日为了三餐而四处奔波的落魄之人,那时我心爱之人也离开了我,我恼怒、羞愤、我恨老天的不公,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更恨她的狠心。”
“后来呢?”
“后来,她要成亲了,在她成亲当日,我刺伤了她的夫君。”
“现在你的心里还有恨吗?”狐小样看着他问。
“没有恨,我只想让自己心情平静地过好每一天,我每日都会反省自己的言行,有没有伤害到别人,有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我知道做一个好人很难,可我再也不想在心里亏欠别人。”王润泽笑了笑。
“你是一个好人。”狐小样总结道。
“这是我的目标,现在尚未达成。虽然我总想帮助别人,可我时常觉得自己有如大海里的一滴水,贡献的力量太过微薄。”
“你有这样的善心,上天会知道的。”狐小样说道。
第二天,狐小样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到王润泽正和一对神情激动的老人在说话,王润泽看到她说:“禾儿姑娘,这是我的父母,他们要接我回去了。”
狐小样看着王润泽笑了笑说:“王公子,这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王润泽把他的父母安顿在酒楼里后,他说:“禾儿姑娘,过几天我就要跟着我父母一起离开极寒之地。”
狐小样看着王润泽笑了笑说:“好,公子一直想回去看看父母,现在终于可以达成愿望,我替公子高兴。”
“你不怨我吗?”
“禾儿为什么要怨公子?”狐小样诧异地问。
“我要走了,可禾儿的身体还没有得到治疗”王润泽神情愧疚地看着狐小样。
狐小样淡淡笑了笑,她说:“王公子没有义务照顾禾儿,公子不用自责。”
晚上,狐小样就从酒楼里悄悄离开了。
狐小样来到了蓝色的冰屋子里,她坐在光莲子的面前,她看着光莲子里的影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知预来喜欢看这些光莲子。
这里面的光莲子代表着一个人所有的经历,里面包含着一个人所有的人生经历,有喜悦,有悲伤,有哀愁,有愤怒。
第二天,狐小样就来到了极寒岭,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她要继续超度这里受苦的灵魂,她希望自己能帮助到他们,让他们极早得到解脱。
她盘脚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她沉寂于虚空之中,当她再次穿过那扇光门的时候,她看到了还有前扑后继的灵魂正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跳崖自杀。
她用全身的灵力将这些灵魂一个个给接住,她用身体上的能量替他们净化心中的苦楚,她目送着他们飞升到了空中得到了解脱。
当她看到悬崖上恢复了一片白茫茫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到初升的太阳已将阳光撒满了极寒岭。
她还没有起身,她的身体就被一个人给紧紧抱住,王润泽从她身后紧紧抱着她问:“因为我要走,所以你准备在极寒岭寻死吗?”
狐小样看着他说:“没有,我喜欢这里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