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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对偶、押韵,稍有逾规则是错谬,如此岂不荒唐?”
“我汉之一脉,百家学说,又以释、道、儒为主,千篇文章,千种风格,正是因为有着万紫千红,才能让人读书愈读而愈得味。”
“我等写字,即便一个楷体唐代大家便有颜、欧、柳、虞、褚,更不得其他朝代,倘若字字一样,那书法便不成为书法。”
“书法有三美,整体形态美,点画结构美,墨色组合美……”
“书法无规则,若硬要说有规则,便是这三美,至于文章亦是如此,硬要给出规则,我给出三字诀,即通、美,简,通是通达,意思不仅要写到,写得让人不产生误会,更需通透圆融……”
“美,即语言优美,富有感染力……”
“其三是炼字如金,简洁洗炼,拒绝冗长枯燥,所以我称之为一个字‘简’……”
……
曾肇开口了,接下来一期。
“这种提议明显荒唐至极,我不知秦仙傲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种可笑的说法也大行其报上,在我看来,三大主编想必是看在如月、妙玉在剖析辩论方面颇为不错,才手下留情,没有砍掉他们文中的这些提议。”
“我说一句话,存在便是理由,长久存在,便是真正的道理。”
“自古以来。”
“我未尝听说过错误落后的学问能够被人们代代相传,争相学习,我未尝听过落后,不好的事物能够被百姓争相使用,制作。”
“一家能够传世的学问,必然有他内在的道理,这种道理绝对是千锤百炼,即便偶有错误,也只是疥疾之癣,不然早就淘汰在历史河流中。”
这是吕公著儿子,吕希纯所言。
而后
“论证?严谨?这还用说,不说别的,就看理学,凡是懂行的都知道,理学虽然又分为关学、洛学,甚至其他学派,可是他内在的道理是不断的,是有内在的体系的。”
“我举一个例子。”
“理学大家邵雍想必大伙都知道,他通易数,有神机妙算之能,他写的《皇极经世书》极精微,尽广大,无所不包,是世间第一大奇书。他创立的象数之学,又称先天学,此门学问包含天地宇宙,可是他只是用了一张图便将宇宙构造的一切奥秘尽皆道尽。”
“真正的大家,懂的人能从他这张图里看到天地洪荒,宇宙起源,能看到万物演化,能看到事物生灭,完全读通这张图便能通过去,算未来,倘若用如月、妙玉的说法来解释这张图,先不说会失去那种妙不可言,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之处,即便勉强写成书,其数量也是充塞天地,非数百年能轻易读完。”
“范德孺说他平生最服秦仙傲,秦仙傲最是不拘一格,却又如七十老翁,行事处处合于道。因此说秦仙傲支持如月、妙玉的观点,我不敢苟同。”
……
这是吕惠卿所言。
吕惠卿,字吉甫。
此人别的什么都不说,只说一个身份,他是王安石变法的二号人物。
王安石变法,王安石是总经理,他便副总经理,王安石名满天下,他吕惠卿岂是无名之辈?
范纯粹、曾肇、吕希纯、吕惠卿哪一个不是朝野跺跺脚,天下便震三震的人物,他们一露面接受采访。
“真正的做学问,提倡格物致知……”
“我们传道授惑写文章,需得遵循老祖宗,至圣先贤的传统,不能随意改变,那必然会产生极恶劣,以及不可收拾的影响……”
“反对枯燥,小儿水准的文章……”
“将一个很明白,明确的道理分而支解,故意写得冗余臭长,不知其耻,反而沾沾自喜,这样真的就是所谓的严谨?……”
“所谓的神仙国,只不过是某些人说的一些神话故事而已,我们茶余饭后,劳力劳心之后休遣之时,可以怡神,却不可沉迷其中,好高鹜远。”
……
一个个以前无数人盼着他们上报说两句话,却从不开口的人第一次上报,而且还是一拥而上,这些人里面虽然并没有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范纯仁、程颐等真正的第一层次人物,可是……没有上面的指使,他们会开口么,要知道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
他们一开口,就表示是朝庭的意思。
这也是为何众人看到他们开口,却不认为是秦仙傲指使授意的。黎民百姓眼中,朝庭要说话,岂是你秦仙傲,天竹、小婉这三大主编能阻止的。
可这真相倒底如何?
难道这一次原本预料的伊川先生与秦仙傲打擂又是一场乌龙?
如果是乌龙的话。
那神仙国的书籍《工具论》又是怎么回事?
神仙国的书籍,而且还是秦仙傲推出的第一本来自神仙国的书籍,这样的一本书籍定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在书中哪里,至今没有人能够给出非常明确的答案。正因如此,众人才迫不及待的想从秦仙傲嘴里得到答案,好不容易等到连载结束,报上第一时间登出如月、妙玉的文章,原本都以为这就是秦仙傲给的答案。
可现在被推翻了。
就在这时报上连载的如月、妙玉文章《诡辩的艺术》终于结束了,《诡辩的艺术》每一章结束都会有一个作业题留下,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可是
“作业。”
“《与王介甫书》”
……
这报上并没有一口气说出给出的作业是什么,而是让人先分析一篇文章《与王介甫书》,并且说明这是司马光写给王安石的信。(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天下哗然()
“老先生,可对?”秦朝声音落下。
四楼五楼却是一片寂静,便如习武成痴者看到好的拳术便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心里手上不停比划模仿分析一样,这天下间到了一定层次的大儒、宗师级文坛人物,和正常读书人不同,看到真正的好文章,也会完全下意识的品味、分析、默诵。
秦朝这一篇是前世清朝大家从八股名篇中选出,编成书籍用来教导自家后辈的范文,水准自不用说。
黄通明、孟述圣等人乍一看到这篇文章,便如唐初众文坛人士齐集滕王阁,看到了王勃写出《滕王阁序》时的感觉一样,都沉浸在其中。
许久,孔吉庆回过神来。
“我出的‘皆雅言也叶公’这句话的典故。”孔吉庆看着塔阁上秦朝和秦虎神色复杂,“确实如先前那位孩子所说,是出自《论语》第十五篇和第十六篇,只是没想到……”说到这孔吉庆一声感叹,“只是老夫没想到,天下居然还真有一篇《皆雅言也叶公》的文章,哈哈,老夫偷了个巧,只是这个巧偷得值,若不是偷这个巧,还听不到这一篇圣贤文章。”
孔吉庆心中确实很感慨。
他出‘皆雅言也叶公’只要想为难秦虎等人一下,为自己四楼众大儒争回点面子,可没想到秦虎居然答上了,而秦朝更是……。
秦朝问他‘可对?’。
孔吉庆也想昧着良心点头,可一来他读圣贤数十年,打心底做不出这种事,二来也想通了,对方阅历如此广,自己没必要枉做小人,这才承认没看过这篇文章。
“小孩,你今日说的这篇《论语》外篇,确实是一篇好文,从文章本身来说应该是《论语》外篇,只是奇怪,为何老夫等人从未听说过《论语》有这么一个外篇?”
“对呀,小孩,你这篇文章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魏瑞东也叫道。
四楼,五楼一个个的好文之人都眼巴巴看着秦朝,他们倒不是怀疑秦朝胡捏,而是听了这一篇好文后,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读书人,不把其他外篇读完,太可惜了。
“老先生。”秦朝微笑着道,“这篇文章学生能读到,也是个巧合,你们想读怕是没办法了。”
“哦?”
孔吉庆、魏瑞东等一个个都脸露失望。
“为何没办法?”孔吉庆问道。
“因为当时只是学生来天龙寺路上,在市集上……上那个茅厕时。”
“上茅厕?”
很多大儒心中一跳,有些不祥预感。
只见秦朝一脸遗憾的沉声道:“学生从一店小二手中拿来的一页张,那纸上写着这文章,小子觉得很美,便背下了,而那张纸小子上茅厕自然是……用完了,用完之后才猛然觉得可惜,可终究……事已至此,反悔无用,小子便询问那小二其余文章之事,才知道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共七篇,都被用来做厕纸了,我那一张是最后一张,唉!”秦朝一声长长的叹息。
整个五华楼却是一片安静。
“这样的文章用来做厕纸?”这时世人对书是十分看重的,甚至封建社会,圣贤书籍能用来辟邪,镇宅,可居然有人……
“无耻!”
“无知,可惜了,这样一本好书却毁于无知小子之手。”
……
明元臣捶胸顿足,一些大儒,文坛大家都忍不住叹息,很多一二三楼的读书人更是忍不住骂出声来,倒不是针对秦朝,而是对这么好的一部书被店小二拿来给人当厕纸。
“不对呀?”
五楼上郭叙真、孟述圣等人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疑惑。
“会不会是段海峰那娃娃……”郭叙真、孟述圣等人都是看过秦朝年考的文章的,自然有些怀疑是不是那文章是秦朝做的,再胡诌做了厕纸,可都又心中摇头,秦朝文章确实可以,可要说做得像那‘皆雅言也叶公’那么出色,不是短时间能做出来的。
其实但凡名篇著作,即便真文失传,可名字还是有些会见于典籍记载中的,像《孙膑兵法》虽然失传了,但名字在《汉书-艺文志》中就有记载,秦朝说的《论语》外篇,和《论语》挂上钩,却不见于历代典籍,众人岂能不怀疑,只是凡事先入为主。
苹果落地,烟火上升,见惯了便习以为常。
孔吉庆出题,众人想不出答案,这时秦朝跳出来说出自《论语》外篇,众人便下意识以为真是如此,不仅秦朝读过,孔吉庆也读过这才出这题。
再一揣摩文章,心有预见下即便这文章差劲,也会被为有可取之处,何况本身就很好,直到孔吉庆说自己也没读过,众人这时心中已经认定了这文是《论语》外篇,即便有怀疑,也只是怀疑是书作者假托《论语》的名号,而不会怀疑到秦朝身上。
“肃静!”威严的声音响起。
“诸位,这问政还是继续吧!”主持声音响起。
而后
“那个少年,我来问你……”四楼上魏瑞东、孔吉庆等大儒继续发问,而明元臣也抢着提问,可这一次,没人让他,因此抢到的发问机会也不多,当然,塔阁上依然是秦虎在回答。
兵阵、农事、算学、工匠、佛经、道典……
一项项询问,而询问的内容正是先前众人收集的各自的‘难题’,时间流逝。
“这个……”
忽然秦虎僵住了,傻眼了半天。
“小启。”秦朝低喝了声。
立时秦启便站了起来。
“老先生,这题由我来答吧,你问的东西出自《周公篇》,英:优异,杰出。雄:出众……”秦启娓娓说道。
“靠,原来是《周公篇》的,这几天不该一直玩的。”秦虎恨恨的一捶手,撅着嘴坐下。
“有丰,别丧气。”秦朝冲他点了点头。秦龙、段无丙、郭奋发、秦树也递过一个安慰眼神,“有丰,你这表现可是够好了。“
“我知道,就是觉得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居然……,太可惜了。”秦虎嘀咕了声,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一年,自己虽然长进大,可毕竟时间短,而能坐在五华楼四楼再差,也多少肚子里有点货色,一认真,都拿出生僻的东西来考问,他秦虎能撑到现在,已经够好的了。
“老先生,我的回答可有错?”秦启说道。
“没错,那下一题,依然你来回答,我问的是……”四楼的大儒又开始轰炸秦启,一盏茶后,秦启也被难住了,秦启后,郭奋发接替,郭奋发难住后,秦树接应,秦树才回答三道题。
“铛!”、“铛!”、“铛!”、“铛!”、“铛!”
五声钟响。
“午时到,休息二盏茶后,继续问政。”主持声音响起,而后立即有人端着食物、茶水送上塔阁,而五华楼各楼大堂,也摆着食物。
四楼。
每一桌都是极丰盛,热气腾腾的饭菜。
“哈哈,好吃。”
“这藕片是我的,鸡腿归你……”
段誉、乔灵皓、刘珏成等少年对着满桌的饭菜抢得不亦乐乎,不远处众老夫子,大儒们看着满桌的美味,很多都举着筷子欲食无味。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都是相轻的,读了一辈子书,在自己家乡一带小有名气,这里很多人虽然地位不如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等天龙寺渡金出身的,可内心里对什么大理文坛三圣,对那闻士达,李士奇、刘豫,根本就不怎么看在眼里。
可今天。
仅仅只是七个在天龙寺中读了没一年书的少年。
“三次!”
“仅仅三次!”
一老者将筷子放在桌上,重重的叹息着,虽然秦虎、秦启、郭奋发都被问住了一次,可问了一上午,才难住几个少年三次,而且那三次,若将太极社七人算作整体的话,是一次都没难住。
很多老者食之无味,可那明元臣,却是满面红光。
“香!啧啧,这道肉真够软烂的,没想到这五华楼的饭菜一点都不输于状元楼呀,不会是把状元楼的厨子请过来了吧?”
明元臣大口吃喝着,仿佛打了胜仗一样,除了他外,还有一些老夫子也同样吃喝得很香,笑得嘴都合不拢,甚至边吃还边说着话。
“老海头,今天老朽算是见到了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
“是呀,天龙寺名头一向很大,我以前还觉得有些名过其实,是占了‘皇家’的名号,吹出来的,今天一看,啧啧,连七个少年都……,老夫想好了,回家就得留下家训,下一期天龙寺的招生,非把后辈小子送进来一两个不可。”
“你家那几个小屁娃,我看他们未必进得了,不过我家睿儿倒是聪明伶俐,将来一定能进天龙寺。”
……
进天龙寺。
送自字后辈优异者入天龙寺,在受到秦虎七人的冲击后,无论是吃得开心,还是食之无味的人都在心中定下了这个念头。
“明兄,你倒是看得开。”孔吉庆走到明元臣身旁一把坐下,看着吃得额头出汗的明元臣说道,“我孔吉庆现在是服了你,考问了一个上午,没考问住一个小娃娃,还像打了胜仗似的吃得开心,厉害呀!”孔吉庆一竖拇指。
“是呀,元臣兄真是胸怀似海呀。”
旁边一些老者也都语声怪异的夸奖着,竖拇指。
“哦?”明元臣停下吃喝。
第七十章 司马光的断言()
很快下一期的报纸出来了,而这一期居然再一次刊登了一封司马光的信《与王介甫第二书》,一个个关注此事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架式难道新青年报社的三大主编,还有如月、妙玉与司马光有仇?再下一期,是二封信《答司马谏议书》、《与王介甫第三书》。
这时答案才开始明显。
汴梁宰相府。
司马光晃悠悠的在院中打着拳。
“父亲终究还是被烦扰到了。”司马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