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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莲目光立即变得狠戾起来，然后亲身示范，告诉凤栖这欢爱不一定是快乐，也有痛苦的。
华莲动作狠戾，粗暴，让凤栖无法忽略痛苦完全体验快乐。睁着眼看着晃悠的窗幔，凤栖把失控的声音努力咬在唇齿之内。
“这里还有这里。”华莲冰冷的手指缓缓滑到唇上，滑到锁骨，游遍全身，声音低缓暗哑，“全部都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也不能碰。”
第309章 身不由己（）
凤栖被华莲折腾得全身无力，懒得跟他计较这身体的归属权。
华莲咬着凤栖的脖子警告道：“凤栖，莫再让别人碰你！”
凤栖努力呼吸，懒得回答华莲。
“答应我！”
太过难受，凤栖伸手去推华莲。好像不行啊，还要和狐狸双修呢。
凤栖的不回答似乎彻底惹怒了华莲，华莲一个翻身，竟是拿出捆仙绳捆了凤栖的双手。
唉，现在你不捆我也懒得动啊。凤栖心里非议。
结果事实告诉凤栖，华莲这么做完全是有先见之明的。
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因为后来，如果凤栖的手是自由的，凤栖要么会受不住折磨，一掌劈晕华莲，要么就是失控破坏房间最后昏厥。无奈，华莲太有先见之明，让凤栖完全没有机会反抗。
最后凤栖嘶哑着声音，在要断气前答应了华莲。凤栖半死不活的躺着看着华莲，连手指也懒得再动一动。华莲，你放过我吧，我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折腾的。
华莲喘着气，带着笑意道：“嗯，乖。”说着解开了绳子，绳子是解开了，但凤栖实在没有力气再生气，更没有力气从华莲的怀抱里离开，只好任由华莲抱着进入睡眠。
再次醒来，华莲不在身边，身体也被清洗过。凤栖发了一会呆，然后在心脏隐隐发痛中回过神。坐起身，抬手消去身上的吻痕，穿衣出门。
至从发生这件事后华莲就很少离开了栖凤山了，每日与华莲耳鬓厮磨，如果忽略心脏跳动时的痛楚，凤栖一直有种会和华莲这样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下去的错觉。
然而，只是错觉罢了。
凤栖坐在窗前，在确定了华莲睡着了的情况下打开窗户。月光还是那么好，凤栖伸出手臂，一半的手臂已经透明。
狐狸又在庭院喝闷酒了，凤栖叹了口气悄悄出了房间。
凤栖十分不客气地敲狐狸脑袋：“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晚上跑这喝酒，看着让人心烦啊。”狐狸拿了酒往这一坐，只会惹得华莲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狐狸喝着酒一本正经道：“什么时候他不往你房间跑了我就不喝给你看了。”
凤栖一怔，撇嘴：“无聊。”
狐狸猛地站起来，甩手用力摔了酒杯，一双眼红红的朝凤栖吼道：“谁无聊了，你自己不把命当回事，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从我眼前消失。”
凤栖有些无奈地看着狐狸，并且庆幸在他站起来之前设置了结界。凤栖伸手拍了拍狐狸安慰道：“没事，我是上神，我不会轻易死的。”
狐狸伸手抱住凤栖，脑袋埋在凤栖的怀里，声音哽咽：“白衣，我想救你，我想救你啊。”
“别担心，我没事的。”凤栖叹气。傻狐狸，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啊。
千年前的凤栖或许只是对任轻尘动情，所以可以为了自救狠下心断了一切。可是现在的凤栖做不到了，不能让华莲再经历一次那种无边无际的绝望，不能再让他看着她等着她，而她却永远不会回应华莲，重蹈覆辙。
狐狸气地乱跳：“你的手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第310章 如果可以（）
狐狸这个模样是真的在担心啊。凤栖笑着安慰道：“不碍事的，身体坏了就换个身体。”
“你骗谁啊，要是有这么简单，你以前会自断情根！”狐狸急了，最后拉着凤栖急迫道：“白衣，你和华莲在一起我没意见，但你别拒绝我的帮助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可以帮你抵抗无心水，我求你别拒绝好不好？”
知道狐狸真的是为了救自己，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华莲不让别人碰，更何况是和狐狸双修。凤栖静静地看着狐狸，不知道怎么拒绝他的好意。想了想还是算了，总不能一直靠着狐狸活着，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唉，真是不潇洒啊。
凤栖摆手拒绝，狐狸显得很失望很愤怒，对此凤栖表示很无奈，只能拉着狐狸陪他喝酒。
凤栖想她真的是被华莲困住了，可是困住了就困住了，凤栖现在并不后悔，爱就爱了，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从现在要开始考虑怎么给华莲留退路了。
如果还是死了，不能这样扔下华莲不管。凤栖无聊地想着，或许在自己消失后，应该让凤梧把华莲扔到忘川河里洗一洗，让华莲的记忆里再也没有自己，让华莲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重生。
不过不会断了华莲的情根，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其实也蛮无聊的。
如果可以，凤栖希望华莲会喜欢上别人，然后好好地活下去，或者哪一天华莲厌倦了神仙的生活，可以选择忘记一切步入轮回，去尝试不一样的生活。
华莲啊，这样好的一个人，原本就该活得愉快点。
青天白日的，凤栖躺在藤椅上无聊地想着。
如果可以，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虽然凤栖还有点眷念现在的生活，但是想想也活得够长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死了消失了也没什么遗憾，唯一可惜的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华莲了。
浮生若梦，没有比酒更加让凤栖青睐的东西了。再喝了一杯酒，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浮生若梦，该醉酒当歌。正感叹着，金裔的声音远远传来。
“白衣，我回来了。”
跟在身后的还有很久不见的玄华灵君。
凤栖站起身相迎，先把金裔酿在一边，朝玄华灵君道：“哎呀，玄华好友终于有空来栖凤山喝酒了。”
岂料玄华灵君把脸一摆，径直朝在一旁护理相思琴的华莲：“好友，你也太会享受了，我很忙啊，你倒好，溺在温柔乡里不出来了。”
金裔立即跟着抱怨：“好友，我一回来就被无情司里的无情薄给吓到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格啊。”
哦，原来都是找某人诉苦抱怨的。
华莲瞥了眼金裔：“凤梧都没来，你倒是来了。”
那是因为凤梧根本不在意你们怎么处理，他只是和我一样太无聊了，所以不管忙于不忙都无所谓。凤栖喝着酒麻木的想着。
金裔皱眉头，金扇子扇得飞快：“华莲啊，你不能这样，这世上有情人这么多，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华莲低头抚摸琴弦：“能进入有情司又不被反回去的无情薄，薄里都是要经得起考验的情人。”
第311章 都赶走（）
金裔抱怨道：“你不能用你那套规定所有人，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患难才见真情的。”
听着金裔和华莲的对话，再看看一旁的有衣和狐狸，凤栖摸了摸手臂，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凤栖笑道：“争吵无意，不如再来场赌约，选几人下凡去体验就知道你们谁比较有理了。”
华莲挑眉看了凤栖一眼。金裔一听，颇感兴趣：“这个好，说具体点。”
额，这倒是没想过，凤栖原本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把某些人弄走。
于是一场酒宴，你一言我一句的把相关事宜敲定了下来。
凤栖不愿意参与任何一方，凤梧不在，即使在大概也无意参与，所以凤栖和凤梧就成了中立的一方，在赌局中起裁判和制约的作用，当然，对凤栖和凤梧来说，这显然是个虚位。
华莲和玄华显然代表有情司，坚持世上有情的少，成为赌约中无情的一方。
因凤梧的不参于，金裔只好拉了前来给凤栖送药的太上老君参与，和太上老君代表无情司，代表有情一方。
至于人选，凤栖把有衣无衣和狐狸都扔了出去，太上老君拉了跟他一起来的小仙童，华莲身边无人，思索下竟是把无意经过栖凤山的花神给拉下了水，那花神也无聊，一杯酒的时间便同意了。
酒尽人散，华莲被金裔拉走后凤梧和无衣便回来了。
对此，凤梧说了一句无聊后回了房，无衣听后倒是很感兴趣，叫嚷着早就想下凡游玩。狐狸站在一旁始终沉默，倒是有衣开口道：“师父，我不想去，我想待在山上。”
“有衣啊，下凡磨练有利你的修行。”凤栖摆了摆手笑道，“这样吧，你跟无衣一起，若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无衣性子闹腾，你在他身边看着一点我也放心。”
有衣低眉：“师父，我们都走了，你和主子怎么办？”
凤栖笑：“唉，凤梧成天在无情司，我在栖凤山有华莲陪着，不会无聊的。再说，你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也许，我一觉过去，你们就回来了。”
有衣想了想，最后无奈点头。
凤栖挥手让有衣回去休息，把狐狸拉到身边，笑道：“你不高兴？”
狐狸闷着声音道：“白衣，你在赶我走，你提议这场赌局，就是想把我们都赶走。”
凤栖沉默。哦，我只是让你离开一段时间。
狐狸看着凤栖，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你就是想我们都离开了，然后你一个人悄悄地消失。白衣，我能救你的，你让我救你。”
完了，把人弄哭了。虽然是狐狸，但也是只公狐狸不是，怎么能哭呢。凤栖赶紧帮狐狸擦眼泪：“哎呀，你别哭，我让你回死岛，你要是能让师父出岛，有师父出马，我说不定大概还有救，所以你任务艰巨哦。”
狐狸摇头：“你骗我，师父说这世上只有两人能救你，一个是我，另一个还没出现。”
哦，意思是除了狐狸，目前注定无药可救。
凤栖摸了摸狐狸的脑袋笑道：“怎么会，师父虽然厉害，但是我还有父皇，父皇和天帝交情好，到时候天帝也会帮忙的。”
第312章 我也爱你（）
狐狸听了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问道：“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主意？”
凤栖叹了口气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让师父出岛的。”狐狸说完转身就走，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在此之前，你尽量活着。”
凤栖笑着点头：“好。”我会尽量活着，如果我死了，还你自由。
第二天，有衣和无衣也下了山，凤梧去了无情司，偌大的栖凤山只剩凤栖一人独饮。
凤栖躺在藤椅上喝酒，明月高悬时华莲把她拥入怀中。
华莲叹气道：“你不该让有衣去的，总要留一个人陪着你。”
“有衣那孩子心思太重，让他下去散散心也好。”凤栖摸了摸华莲的脸，“都走了不是更好，只有你陪着我，只有我们两个。”
华莲嘴角带着笑意，神情却有些恍惚，脑袋蹭了蹭凤栖的脖子轻声道：“凤栖，这段时间太美好了，我总怕只是一个梦。”
原来都有这种感觉，都觉得美好如梦。
凤栖点了点头：“嗯，也许吧，我也这么觉得。”
华莲拥着凤栖的手紧了紧：“是梦也好，若你又不理我了，我也不会更加难过。”
好吧，这句话是真的。凤栖仰起头，勾着华莲的脖子凑过去吻他：“那就当是梦吧。”
浮生若梦啊，该为这句话大醉一场。凤栖拿出仅剩的两坛珍藏，华莲几乎喝下了一坛半。
凤栖扔开喝完的酒坛，叹息着实在不够尽兴。
华莲醉了，而凤栖还清醒着。
没酒了，华莲还要喝，一阵摸索后，拿出一坛开封的酒。凤栖眉目一挑，认出那是月老酿的情人无泪。
华莲拿着酒倒入口中，一入口，嘴角便带着笑意翘了起来。
凤栖有些好奇这酒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自己喝时什么味也喝不出。
凤栖刚伸手要去拿酒坛便见华莲眉头紧皱，抓着凤栖把酒渡入凤栖口中。
唔，好苦好难喝。凤栖想推开华莲，但华莲大概是给她渡血渡熟练了，即使凤栖拒绝，华莲也得心应手的把剩下的酒给凤栖喂完了。
唇舌交缠，缠绵中口中的苦涩慢慢变得甘甜。一幕幕和华莲的过往在凤栖眼前掠过，这酒的味道太杂，很难喝也很好喝。
华莲放开凤栖时，两人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凤栖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因为续了断掉的情根，凤栖沾了沾自己流下的泪，一时间有些晃神。
“凤栖，你为我流泪了？”
惊讶喜悦的声音拉回了晃神的凤栖。凤栖看着华莲惊讶的神情，不由笑道：“你的梦当然要随你的心意。”
华莲微微闭眼，抱着凤栖点头：“如此美梦，不醒也罢。”
凤栖凑过去吻华莲，华莲抓住凤栖激烈回应。凤栖手指微动，拥着华莲移回房间。
或许是醉了，欢爱过程中华莲的神情一直很迷离，动作一会温柔似水一会粗暴狠戾，神智迷糊中连凤栖也开始分不清这是梦幻的还是真实的。
华莲亲吻着凤栖的额头低声道：“凤栖，我爱你。”
嗯，我知道你爱我。凤栖仰起头也在华莲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我也爱你。”
第313章 脱离苦海（）
华莲全身一僵，睁大着眼睛，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华莲，我爱你。”
华莲沉默，然后一滴眼泪滴下，晶莹剔透，凤栖伸手接了凝成冰晶收下。
华莲紧紧抱着凤栖叹气：“再说一遍！”
凤栖勾着华莲的脖子吻他：“轻尘，我爱你。”
原本凤栖对华莲的感情还是有点迷糊的，愿意为了华莲舍弃自己的命，也不排斥华莲的肌肤之亲，但由于情根未续之前也是愿意的，所以凤栖一直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把友情和爱情弄混淆了。但今天，月老的情人无泪给了凤栖答案，凤栖想，自己的确是爱着华莲的，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
凤栖看着华莲，眼里都是爱意。是的，我是爱着华莲的。这若是场梦，我愿意给他最满意的梦。
只是梦终归是要醒的，梦再好，也是要醒的。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逃避的，安心面对就好。
天已微亮，华莲未醒，凤栖仔细看了看华莲后离开房间。
凤梧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凤栖想凤梧大概是知道她有事瞒着他的，但她不说凤梧也没问。
凤栖虽不想凤梧担心，但必须让凤梧有点心理准备，而且自己还有事要拜托他。
“哥哥。”
凤梧抬头看凤栖，目光淡淡的，但眼神里的担忧却怎么也藏不住。
凤栖在凤梧身边坐下，叹了口气直接道：“哥哥，这次我大概有点危险了。”
凤梧沉默了一会，问道：“要联系父皇和母后吗？”
“不用，没那么严重。”凤栖连忙摇头，开玩笑，他们要是真回来了我还真绝对死不了，毫无办法之下，他们绝对会让我听从师父的安排的。而且，确信联系得上，那两位任性的父母也许都撕裂空间去别的地方游玩了。
嗯？怎么感觉我好像盼着去死一样。凤栖想了想道：“大概会嗯，重生，一切重新开始，到时候又要劳烦哥哥照顾我了。”
凤梧一皱眉，不悦道：“废话，我不养你谁养你。”顿了顿叹气道，“有这么严重吗？”
额，其实比这严重多了。唉，凤栖叹了口气没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凤栖思考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