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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的目光忍不住向命运女神看过去。终于,我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恨我。命运女神的个性跟命运女仙的不同之处在于:命运女神个性直爽,不拐弯抹脚;而命运女仙却天性善良,文静。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让她们很难走到一起。
如果不是我有负于命运女神,我想她不会那么恨我。其实,我不但负了她,还跟她的妹妹生活在一起,这对她来讲,无疑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她不能让神界中人取笑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情人。所以她才做出这一连串让我百思难解的事情。
我深深叹息一声,无奈说:“原来这就是女神恨我的理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受到她极端的追杀与憎恨了。谢谢你,天河一刀,在我临死之前,你能说出这个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的秘密。现在我身为魔徒,已经不可能再做女神的情人,也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今天就算你不一枪解决我,我自己也会在胸口上刺自己一刀。”
说完,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见天河一刀迟迟没有动手,我睁开眼睛,望着女神,说:“女神,他不愿意动手,你来吧!我有负于你,是我的错,我知道你追杀我,恨我,一直那么辛苦。现在我总算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趁我还没有变改主意之前,你来吧!我死在你的手里,才不会那么痛苦。”
女神飘落到我的旁边,她那冷漠的眼神立刻显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在我不知道这一切之前,她的确那么恨我,可是现在,她应该将一切恨意,都完全消散了。我想她跟我一样,都为这段不能更改的缘分而介怀。
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我说:“来吧!女神,如果你真的恨我,想给我几剑,就刺我几剑吧!”
女神略显伤感说:“早知今日,你就不应该入魔,现在你在为昨日的事而反悔,已经太迟了。我会一剑刺死你。你不要怪我,这个世间,只有我有这个资格一剑杀了你。你知道吗?当年,当我遇到月老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会成为神界的宠儿,说我这一生中遇到许多男孩,会有许多男孩供我选择。在月老对我说的众多男孩之中,我破天荒选择还没有出生的你。月老说只要我等你一百年,就能等待一份最珍贵最无价的缘分。到今天,我想起月老曾经对我说的话,我深深自责。当年,在众多优秀的男人之中,我为什么选择一份需要百年才能梦圆的缘分呢?你深深伤害了我,让我失望,我没有资格杀你,试问世间还会有什么人能杀你呢?”
“好了,别说了,就像上次一样,狠狠给我一刀吧!这一次,我希望你杀得更加彻底,别让我再有机会存活。”
“我会的。”
弯剑的光一闪,剑尖有力向我刺过来。
我没有选择抵挡,因为我认为当剑刺进我的心脏的时候,一切痛苦与纠缠都结束了。可是,就在她的剑刺过来的时,一阵卷风刮过来。狂风带来的风砂将她手中的剑吹得偏离了轨道,虽然她的剑是刺中了我,但是刺中的并不是我的心脏。
与此同时,一阵乌黑的云烟卷向我,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一个人牵着手,飞向了上天。
乌云散尽,在一条小溪边,坐着一个白须老人。就跟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我呆呆望着这个白须老人,一声不哼。
我当然知道,他就是我时刻都想见到的魔爷爷。可是,现在见到他,我一点也不开心,根本弄不明白,这到底因为什么。
白须老人望着我说:“魔鬼,还好吗?”
我沉默无语,捂住受伤的胸口,血水流了出来。但是,这一点伤,是不能伤害我的。
白须老人说:“见到我,你难道没有一点开心的理由吗?”
我还是没有哼声。
白须老人说:“说啊!魔鬼!”
我有气无力说:“魔爷爷,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安排的吗?你原本知道我跟命运女神会有一段美好的姻缘,原本知道我会与为神界中人,有意改变我的命运,成为神的敌人吗?”
白须老人哈哈一笑说:“小子,你够聪明。是的,在你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涉足神界,你的出生地——比天山本来就是一个神魔争宠之地。你本来就是一个神魔两界交替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你会成为魔徒,还是成为神侠?你跟我本来就很有缘分,在宇元时代,你曾经是我的师父,在普山魔穴,你将一身的魔法传授给我,没有你,没有我魔君的今天。其实,《诛仙魔诀》乃是你自己的功夫,我是你的徒弟。不过,现在我是你的师父,我们之间是轮回的师徒关系。我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你再一次成为神界中人,神界曾经有负于你,你是创世神的弃人。”
我苦笑说:“魔君,既然我曾经是你的师父,为什么你还陷我于不顾,让我力捧天摩柱,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白须老人说:“表面上看,是的。其实,力棒天摩柱,是你欠普山魔王的。就算我不让你入魔,普山魔王一样会找上你。如果你碰上他,我相信你不但会成为魔徒,还会成为一个冷血的魔徒。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正义的人,不想你成为一个冷血魔徒,让你有万世都洗不脱的污点。现在你不但知道前世今生,也知道自己不但要替魔界卖命,还得替神界的人心痛。”
我叹息说:“是啊!人活着多么痛苦啊!”
魔爷爷说:“如果我见到一个人,就不会痛苦了。”
我反问:“什么人?”
“小龙女!”
“什么,她?”
魔爷爷说:“她一直呆在普山魔穴,你不知道吗?”
我好奇说:“不会吧!她不在在宇元时代成为……”
魔爷爷解释说:“是的,他被你带到宇元时代,也就因为那样,她的人才会在这个时代出现。她沉睡了不知多久了,如果你不去救她,她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我激动说:“这么说,我还能见到她。”
魔爷爷说:“去吧!去普山魔穴,一路上,如果命运女神再纠缠你,你不要对她客气。”
一想起能够见到小龙女,我立刻兴奋起来。立刻说:“我会的,我现在就去普山魔穴。魔爷爷能否送我一程。”
魔爷爷摇了摇头说:“普山魔穴你不是去过了吗?作为梦哭魔穴的魔王级人物,我不便再涉足普山魔穴,这些事还是让你这等晚辈去做吧!”
我说:“这样也行。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天河一刀与命运女神。”
魔爷爷说:“你忘记《诛仙魔诀》了吗?以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启动第七级。”
第243章 渔夫少女
“什么,第七级!”我有些吃惊。
魔爷爷说:“不错,第七级。”
我苦笑说:“第七级魔诀,我想都没有想过。魔书上说年轻人是不可以练第七级的,否则就会魔气攻心,走火入仙。”
魔爷爷说:“用不着担心,凭你现在的真力,再加上有无限心经作为后盾,你完全有能力练第七级。口诀你已经知道,对了,《诛仙魔诀》秘笈,你还是交给我吧!”
我吃惊说:“魔爷爷为什么要这本书呢?”
魔爷爷说:“做事不能考虑一个方面,我不能肯定你能不能成功力捧天摩柱,也不能让你带着这本绝世魔典,走进坟墓。后一辈的人也用得着这本书。”
我说:“《诛仙魔诀》到底是谁写的,你说是我教你的,可是我又是从何方得到的呢?”
“我这里。”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魔爷爷说:“没有人说清楚,这本书是谁写的,不需要再考证,交出来的吧!魔鬼,离开这里,去走自己应该走的路。去了普山魔穴,见到小龙女,再去将没有得到的天摩柱,捧回来。你将成为魔界的光辉人物,将记载在魔界史上,永远激励着我们每个人魔界中人。”
这样美丽的词汇,曾经无疑可以打动我,可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心动。我没有想到,一心栽培我的魔爷爷,原本也有目的。原来每一个人,都不会白白对自己好。
从衣服里掏出那本陪着我度过一生的魔书,真有些不舍。我深深知道,这本书比魔弯刀更加值得我珍惜。许多东西都跟我有分有别,而这本书一直跟着我,似乎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现在魔爷爷将这本书要回去,在他的看来,我已经走到生命的终点。
我最终只是一个流星,虽然绚丽,却是那么短暂。
我将书向魔爷爷一扔,被他接住。望着魔爷爷,一切的敬意都散尽,一切的情义都不再有。我想着宇元时代的魔君,那是一个多少纯真的年轻人啊!现在,这位白须苍苍的老人,居然将从前的一切忘记,将最珍贵的友谊抛弃,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告辞啦!”我语气生硬说道。
“记得第七级魔法,否则你会受伤的。”
风一动,一个身影消失在白须老人的面前。我感到后面传来凄惨的笑声……
在另一个山峰上,我静静站着。这是一个不高的山峰,但是站在此峰上,还是有风,还是能够看见那么多云彩与风景。大风吹飘着我的衣袖,发型也被吹乱了。我静静望着远空,望着曾经忽略的美丽世界。
沿着山峰,一路走下,看见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无比,里面的鱼儿自游自在的游动。我坐在小溪边,望着里面游动的小鱼,指着小溪说:“鱼儿啊!也许你们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只是你们感觉不出而已。”
肚子饿了,我很想吃点东西,望着里面的小鱼,我真不忍心再吃这些小鱼。这些鱼儿生活的那么快活,如果我将其中一只小鱼抓食的话,对另一些鱼来讲,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呼——
不远处有一叶小舟,小舟上的渔夫将一个小网撒到小溪里。一会儿,网收回来,便看见网里有许多鱼。望着这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渔翁,我真的想要求他别杀这些小鱼,可是我知道对一个渔翁来讲,不捞鱼是完全做不到的。
渔船着还站着一个约莫12岁的小姑娘,一张稚气的脸,不免让人想到她再过几年,必定会成为一位美貌的女子。这是一种很甜美的生活,一种舒服安静的生活。
我忍不住走过去,渔翁看见我,十分惊奇。作为山野中人,几年,十几年看不见陌生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渔夫没有多少惊奇,倒是在渔船上的那位小姑娘两只眼睛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翻后,冲我微微一笑。
这是一种很纯真的微笑,我很欣赏这种笑容。走过去,我主动打招呼说:“大叔,你打鱼啊!”
“嗯。”
我说:“你住在这里吗?”
“是的,我住在这里。”
我说:“我饿极了,大叔能否给我一条鱼,让我烧着吃。”
渔夫爽快说:“年轻人,山野中人别的没有,就是有吃的。看你相貌,必定是一位在大城堡长大的花花公子吧!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苦笑说:“不,大叔,我不是花花公子。我本来是一个柴夫,这些年来四处流浪,走了许多城堡。身边赚了不少银俩。无奈在前不久,我遇到了一群骗子,将一身的钱财都给骗走。现在我除了这身衣裳还在外,简直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渔夫见我这么说,便叹息说:“这年头,世人可畏,还是山野之人快活。小兄弟,我们也算是有缘,不如到我家,一起聊聊。”
紫夫出身的我,也喜欢跟山野中人聊天。于是欣然一笑说:“好啊,大叔真是好客。”
一会儿,渔船过来了,我到了船上。到了船上,我静静坐在船尾,小姑娘时不时望我两眼,大概对我充满好奇。我想一个12岁左右的小姑娘,总不免如此。忍不住看了看小姑娘稍微起伏的胸脯,我想再过一年,她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一般山野中人,大多数肤色黑而糙。不过,这位小姑娘倒一点也不,可能她很少劳动过,皮肤很不错。
等渔夫将鱼收到船舱里,他便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他冲我一笑说:“小兄弟看起来还算年轻,应该还没有超过20岁吧!”
我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很年轻,不然,我不会叫他大叔,而是让他叫我大叔了。论年纪,已经百余岁的我,比他大多了。可是,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一个修魔者,便说:“不,晚辈今年22岁了。”
“哦,比我女儿春花刚好大10岁。”
春花水淋淋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我将目光瞄向她时,她又不得不低下头。少女多半害羞。我冲春花一笑说:“春花,你好啊!”
她没有哼声,用手拿着缏子。
大叔说:“春花,大哥叫你呢?为什么不应声啊?”
我连忙说:“不,不要紧。”
大叔说:“不知小兄弟贵姓?”
我微笑说:“晚辈成仙。”
大叔说:“我叫春原。”
我笑说:“很高兴认识原叔。”
渔船顺水而行,很快到了一个密林处。密林处弥散着一种可怕的气息。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小溪经过这片密林,可能会遇到危险。这时,春原大叔掐着我的衣裳说:“小兄弟,快躲起来,密林里有一条巨大的蛇,我每天都只有躲进船舱,才能幸免被他看见,攻击。”
第244章 无人敢阻
我点点头,跟着大叔一起到了船舱里。一会儿,船慢慢通过那片密林,我们才舒一口气。
出了密林,是一块幽静之区。船靠到堤岸,少女第一个从船上跳下来,冲我一笑说:“大哥哥,我们到家了。”
我微笑说:“哦,是吗?”
这是一个很幽静,似乎连鸟叫声都没有的地方。上了堤岸,有几棵柳树,柳叶正吐绿,柳枝借着微风正在摇晃着。我们通过那片柳林,看见了一幢并不多的小房子,小房子的外面围着栅栏。旁边还种着一些果树。
还没有等我问起,少女便冲我一笑说:“大哥哥,这就是我的家了。”
我微微点头。
雪原大叔提着大袋鱼,看起来很吃力,我本来想帮他提一些,可是他硬是不愿意。还没有近他们的家,便听到有狗叫声。很快,一只黑狗凶狠狠冲过来,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我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这条恶狗会咬到自己。其实,这是一条善良的狗,很快,我看见少女一把将这条狗抱住,摸着狗的头。
黑狗终于息怒了,我这才放下心。春原大叔冲我一笑说:“狗就是这样,第一回见到人,凶得要命,玩久了,自然没事了。”
“你们回来了。”
一位40余岁的妇女站在房子边,听到狗叫声后,她出来了。这位妇女跟她的女儿有些想像,只是显得苍老些。不用问就知道她是少女春花的母亲,走到她的跟前,微笑说:“大婶,您好。”
大婶冲我一笑说:“山野中人,难得见到贵人,公子光临我家,就请随便坐吧!”
大叔没有让我跟他进房,而是指着附近的木桩凳,说:“山野中人,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们一起来喝杯水酒吧!”
还没有等雪原大叔吩咐,少女便对我们说:“我现在回去将酒端出来。”
水酒的确比不上冷风赐予我的那种仙酒,但是,春原大叔对我的这份纯朴的感情,却深深让我感动。当然,在这个山野里,我不会呆太久,因为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完成。
在山林小村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后,我在第二天就起身告辞。当我提出要走的时候,春原大叔与他的女儿一直目送我直到我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其实,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但每一次都能感动我。
之后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