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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的!”
穆丰淡然开口。
“神卫军统领尚新河。”
壮汉身子一顿,远远的停了下来。
他,赫然就是某一个层叠民居伸出奢华地宫的那位主人。
虎凫是听命于他进入帝都,可惜,时未多久就被穆丰斩首。
要知他们这些潜伏中州的人,每一个人都有重任再身,任何一个超出计划的折损都是无法承受之重。
尚新河小觑了穆丰,高估了虎凫,以至于出现无法弥补的纰漏,如果不想上峰降罪,只有将穆丰斩于刀下。
所以,在听到穆丰剑试帝都后,他第一时间赶来。
此前他没有听到穆丰轻取孝湖的消息,也许听到了也未曾在意。
因为生死之战与切磋不同,甚至有时结果会呈相反之势出现,出乎人知预料。
尚新河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从他迎着穆丰走来时,爆裂的罡元就在经脉中流转。
他没敢动用玄元,因为玄元的调动瞒不过穆丰的感知。
如果两位太玄同时动用玄元,飞天遁地的话,斩杀绝对是奢望。
第五百零六章 狼性()
一点刀芒闪过,宛若闪电划破夜空,在漆黑的夜色中耀起一道令人心神颤抖的明亮轨迹。
刀光闪起时还是十丈之外,刀芒落下时已然到了穆丰眼前。
呼吸之间,转眼及至。
刀芒照耀下赫然是穆丰静默的脸。
穆丰斜斜的左前一踏步,闪过璀璨刀光,大夏龙雀从底向上一兜,挑向向新河小腹空门。
向新河脚尖点着地面,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已经飘然而起,长袖一翻,诡异的来到穆丰身后。
落地,提膝,他借着落地之势重重的向穆丰后背踩去。
磅礴气势,残暴毒辣。
穆丰表情淡漠,左脚前脚掌在地上一碾,借着前冲之力身形兜转,同时右脚如同钢鞭一般抡起,狠狠的从身后轮到身前,重重的一个后踢,正中向新河右腿膝盖处。
“好狠!”
向新河在空中一声低喝,强行把身子一扭。
两脚在半空一撞,不由控制的一个翻身,摔倒在地。
穆丰刚刚弹身而起,拖着大夏龙雀欲要下斩时,他已然在翻滚中,宽大的长刀以举火燎天之势顺着他左肋穿过,向上刺去。
炙热的罡元顺着长刀冲天而起,带着滔天的杀机把他的头顶完全笼罩起来。
这种陡然间出现的变化显示出向新河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丝毫机会都不给穆丰留下。
如果换一个经验稍差的人,反应再慢点,冒然乘胜追击,定然会被这一把罡火点燃。
幸好,穆丰不是,他虽然也乘胜追击,却借着两脚相撞之际把身体拔得高高。
大夏龙雀一式下战带着微黄刀芒拉出一道足够璀璨的光华,生生把火红的刀罡破开,凌厉的向向新河碾压过去。
向新河又一个翻滚,刀柄在手中一转,长长的刀尖在空中切出一个小圆,死死的将穆丰的刀芒挡住。
刀芒与刀芒在半空中相撞,向新河的刀疾速的在空中转动,黑暗中带出一道又一道火红的刀影,不停的撞击在大夏龙雀之上。
刀势力量虽弱,可频率却极快。
嗡嗡嗡。。。
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向新河终于一个翻滚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穆丰也一个鹞子翻身徐徐飘落。
“有趣。。。”
向新河抬手抹了下嘴边点点殷落的鲜血,挣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
刚才一番碰撞速度极快,十分凶险也令人目不暇接。
转瞬间,青黛院门前已经聚拢许多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潇洒飘逸的穆丰,也看到灰头土脸,满口滴落血迹的向新河。
快,不代表轻松。
结果很显然,向新河吃亏很大。
不过,不要以为他身负重伤就会退却。
草原的汉子就是这么血腥,受创越重,越凶残。
一抹暴虐的猩红从他双眸间泛起,夜色中穆丰清晰的看到,向新河的血盆大口狰狞的张开,又闭合,那样子竟宛如独狼一般凶残。
“有趣,我已经很久没这么狼狈了。。。”
向新河冰冷的一笑。
笑语仍在,但原地人影已然消散。
穆丰脸色一变,大夏龙雀陡然一挑,匹练似的在身前划出一条银河,死死的封锁一切。
哗啦,一声轻响过后,向新河的长刀带起漫天红火,雨打芭蕉般狠狠的撞击在穆丰身前阴壑之上。
“暴雨刀意吗?”
穆丰淡淡的声音在火雨中传来,身子一摆,似虚似幻般让向新河根本锁定不了他的位置。
随即大夏龙雀在空中一摆,宛如烟雨中飘摇的荷叶,一推一荡的将所有火雨扫落,无一遗漏。
这就是天罡境及以上的武修不许在闹市中动武的原因。
实在是他们的杀伤力太强大了,如果穆丰清扫不掉向新河的火雨,遗漏任何一点都会在这风雪之中造成滔天火灾。
如果是那样,无论是城卫军还是六扇门都不可能放过他们。
向新河不是不知道,可在生死搏杀中他仍然选着了威力如此之大的招法,显然他为了斩杀穆丰已然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
“防吧,我看你能防御多少。。。”
向新河阴森森的咧着嘴,长刀一摆,至阳之火燃烧的更加旺盛,简直把天空渲染得如同烟花齐放一般。
如此火势借着刀势落下,简直能点燃半条街。
瞬间,无数人飞上街道两旁,个个脸色凝重带着极大的不满看着向新河。
他们显然知道向新河正面不敌穆丰,用起了盘外招。
穆丰微微摇头,嘴角流出一丝不耻看着向新河:“你啊,跟孝湖比起来差远了。”
向新河一愣,随即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他刀式向回一收之际,穆丰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大夏龙雀如虹而至,灵巧的绕过向新河火红的长刀点向他的咽喉。
向新河长刀一推,脖子一歪,脚步向后连连后错。
刷的一下,大夏龙雀险险的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刀芒也被他长刀抵住。
瞬间,向新河一头冷汗随着一滴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退、退、退。。。
凛冽的杀意紧紧锁着他的头颅,向新河的心神一紧,只觉浑身乍冷,头皮发麻。
手臂用力向外一推。
他的心中再无其他想法,只想着如何脱离穆丰充满了杀意的大夏龙雀。
可惜,穆丰为了不让他至阳刀罡出手,岂能给他脱离的机会。
左脚在青石上用力一点,人如羽毛般跃起,不等向新河回气长刀已然带着洞破虚空的力量斜斜的向他脖子抹去。
“呀!”
向新河用力的一甩头,借着错身之际,手腕微微一抖,长刀带着无尽的震荡向大夏龙雀抵去。
穆丰冷哼一声,长刀一摆。
第一刀斩在向新河长刀腰身,第二刀就落在他的手腕之上。
他竟然在这么近的距离施展出虚实二相,轻易的骗过向新河的双眼。
“啊!”
向新河只觉手腕一痛,立刻知道不好。
可就是这种痛入心扉的感觉激起他深入骨髓的狼性。
面对斩向脖颈的刀,向新河不但没躲,相反还将身子向前一凑,完好的另一手带着火红炙燃的力量向穆丰胸口按去。
穆丰如果闪避,向新河就能活命遁走,如果不躲,他想拼一个同归于尽。
第五百零七章 斩杀()
太玄大能,要想斩杀,没一个是容易的。
可惜,向新河却没有想到穆丰双眸一凝,竟然不闪不避,大夏龙雀按着既定轨迹狠狠斩去。
而当向新河的手按到他胸口时,突然发现,穆丰的左手竟然早就等在那里。
一道阴阳太极图案一闪而过,炙热炎阳完全被他挡在外面。
“你。。。”
火光中,向新河赫然发现,炽烈的火焰在穆丰胸口吞吐一下就悄然熄灭,竟然连他暗金色的长袍外表都没有伤及。
甚至当大夏龙雀将他首级斩落时,生命将息的余光中,向新河突然发现,穆丰的锦袍似乎在闪亮中变得焕然一新。
当向新河一腔鲜血喷洒天空时,穆丰身形骤然一退。
眺望着空中飘落的白雪中夹杂着滚烫的鲜血,穆丰竟然又想起当年那个娇憨的少女。
是她素手缝制的天仓吞天虎的锦袍,已经不知道帮助他多少回了,让他少受多少伤势。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身火属性的战袍不惧炎阳烈火,他根本不敢跟向新河硬拼。
因为那毕竟是一位太玄大能舍命一击。
不说掌力他能否承受,单说那炎阳烈火充满了玄元,外伤还是小事,一旦侵入体内就不是三天两天能驱逐出去的。
如此一来,剑试帝都就成了笑话不说,还会牵连背嵬军的归属。
穆丰长长吁了一口气,真元调转,一口充满炽热的燥气被他吐了出去。
他刚才力拼向新河最后的舍命一击,虽然经过借力使力的抵消,让他并未受到多少伤势。
可毕竟是太玄大能的掌力,不是谁都能简简单单消受的,多多少少还是受到点伤。
还好,所有人都在震惊,一位太玄大能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斩杀。
给予穆丰时间调息,将那点玄元排除体外。
穆丰静静的再度做一个周天搬运,内视经脉,发现体内再无隐患,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街面两侧数十位武修望着喷涌的血雨,还有向新河‘噗通’一声跌落地面的头颅,满脸惊骇的跳落在地面。
一位太玄大能这么简单的就殒落了。
地面上还有尚未熄灭的火焰,这可是青石地面啊,根本没有能燃烧的东西,硬生生被向新河罡元点燃。
再看残痕余迹,几乎有五六丈方圆,恰恰在街道两侧,房舍没有一点被溅射的痕迹,所有人忍不住用侧目余光扫向穆丰。
不是向新河控制着罡元,不去伤及民居,而是罡元的力量被穆丰控制着,精准控制得结果。
凶悍的战斗中,穆丰不仅斩杀了一位太玄大能,还控制着不让两人的力量余威伤及无辜。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什么样的修为。
有人暗自惊叹,咂舌不已,有的人知道昨日的事情,悄悄的赞叹起来:“前日,这位爷可是刚刚斩杀中州大盗虎凫。”
“什么?”
立刻有人好信的凑了过来,俯首做小的打探起来。
“那是在琴韵。。。”
瞬间,消息灵通人士小声讲了起来,眉飞色舞的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这一讲解,穆丰两败两杀的战绩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太玄大能虽然在帝都并不让人感到神秘,毕竟这里太玄大能聚集的密度高于任何一方,可两强相遇时真正动手的还是少数,而且更不是寻常人所能知晓的。
像穆丰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悍然动手的,更是罕见。
如此彪悍战绩,轻易将人折服。
而就在嘈杂声中,穆丰坐回到假山下,抚摸着彤城儿滚烫的小脸,看着他像小狗一样凑了过来,把头枕在穆丰的腿上,一个劲的笑,一个劲的拱。
穆丰忍不住,跟着也笑了:“你呀,也就这一回,下回可是不能让你再吃这么多的酒了。”
彤城儿身子在穆丰的怀里拱了拱:“醉酒的感觉很舒服啊!”
他痞赖的笑着。
“可是很丢丑啊!”
穆丰揉了揉他的脸,有些无奈。
这位弟弟对自己很亲近,让他从心往外感觉疼爱,很难去训斥他。
“丢,丢什么丑,我自吃我的酒,何须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彤城儿的身子在地上滚了滚,毫不在意一身精美棉袍沾染一身白雪。
“洒脱,我自吃我的酒,何须在意别人的眼光。。。”
陡然,一声赞喝响起,待穆丰循着声音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还不待穆丰说些什么,这个人噗通一声跌坐在他俩身旁。
酒气熏天,三尺外就能清晰嗅到。
不过很奇怪的是,酒气很大,却并非是醉酒后发出的酒臭味道,而是一抹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
穆丰头不抬眼不睁的赞了句。
“好,好酒。。。”
彤城儿的头在穆丰的腿上拱了拱,跟着也赞了句。
“当然是好酒,这是我采的春梅用早春第一场雨酿的,困了一夏一秋,入冬才掘出,一股浓郁的火气,还不燥热,很是香甜爽口,来尝尝。”
说着这人顺怀里掏出两个葫芦扔了过去。
穆丰、彤城儿同时轻轻抬手,接过两支葫芦。
葫芦不大,一手刚好握住。
酒,顶多二两,也就刚刚能润润喉。
不过这酒真的香甜,一股火热气息顺着咽喉而下,滚烫炙热得让你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入了口,经过了喉,顺着食道落入到胃里,然后散发着火热的力量通达全身。
“好酒。。。够劲,还不带一丝燥热气息。”
穆丰颔首,赞叹一声。
彤城儿手掌撑地跳了起来,双眸闪亮的蹿到这人身旁,大手一揽这人肩头叫道:“好酒,好酒,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等回去,我把家里的相州碎玉你给弄两瓶。”
“相州碎玉!”
这人眼眸极速的眨动着,一抹欣喜怎么都隐藏不了。
可还不等他说话,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小子,相州碎玉你也敢说拿就拿出来,也不怕你老子知道,屁股给你打成两瓣。”
咔的一下。
彤城儿有些呆滞,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好酒这人的脸色也是颓然,吧唧吧唧嘴,感觉到有些可惜。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
穆丰的声音淡淡响起。
第五百零八章 他、她()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
穆丰的声音淡淡响起。
“怕什么,即便是醉话,好男儿,说到就要做到。”
一句话,彤城儿精神大震,也不回头,而是抬起大手在好酒这人肩头用力拍了拍:“你放心,相州碎玉你吃定了。”
仰头一口热气喷出,长长的一道白雾冲天而起,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青黛院清楼烛光映照下已然清晰可见。
“浪费啊,小弟,这酒气如此喷出,酒你是白喝了!”
显然,彤城儿一句失误的话让自己警醒,瞬间把酒气全部排出体外。
若是普通人,只是感觉彤城儿功力不凡可在好酒人眼里,却着实是糟蹋了好酒。
穆丰却淡然转过头,扫了一眼身旁站立的三个人,自顾自道:“酒过穿肠,就是享受,何必在意那么许多呢。”
“酒中客沈襄,一日常醉三分醒,心疼的可就是这些。”
迎面站立的三个人当中那位中年人走到假山前,也不管青石上铺满白雪,挨着穆丰坐了下来。
穆丰的目光扫过,看到这是位雍容华贵,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
白面短髯,五官端正,双眸若寒星闪耀熠熠生辉,清澈而又深邃,一眼望去仿佛再也无法挪开。
年纪不小了,大概能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过就现在的样子也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只不过现在气度是有了,一脸倦容却怎么都抹拭不去,想来也知道,都是大人物间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