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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太远了!”
穆丰看着张大年摇了摇头,这是一个被野心压抑无数岁月的人,未来必然会被野心驱动,一飞冲天。
但,是好,是坏谁知道呢?
不过他们。。.
穆丰扭头看着跟在傅一搏苏久文绕着少谷峰奔跑的十几个孩子,笑了。
他们的命运和未来却会因你而改变,未来,即使你走错了路,他们也将是你的助力,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张大年固执的一个举动,加上穆丰骤然升起的一个想法,一群孩子未来的命运发出天翻地覆的改变。
只是,此时此刻,只有穆丰一个人知道。
穆丰自身是个小武库,东陵王朝除了老不死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然,就连老不死也只是知道穆丰知晓数不清的武功,却不知道到很多武功是东陵王朝所没有的。
老不死很大方,大方到让穆丰疑神疑鬼的怀疑,他是否对穆丰有什么企图。
等穆丰从天涯内域走出,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老不死到底有什么谋划。
也许,根本就没有。
但,好处,穆丰实实在在的得到了。
那就是,老不死传授他很多功法,颠三倒四的乱七八糟的,连穆丰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种。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穆丰能这么快速突破天罡境,突破太玄境,其实跟老不死给他的规划有很大原因。
不仅是如此,还有穆丰前世在岳家军的经历。
在那里,他是最小的小兄弟。
哦,岳云比他小,可辈份不一样,岳云叫他叔叔。
穆丰是个武痴,性格淡然十分讨喜。
有着高宠的余荫,所有人都以哥哥的身份爱护着他,基本上岳家军任何一个人的武功在他面前都没有丝毫遮掩,只要你想学,所有人都会教。
所以,他学过学过陆文龙的双枪、杨再兴的枪法、张宪的枪法、余华龙的枪法和暗器,学过关铃的大关刀、王贵的大刀,甚至最后小商河一战后,当他武功尽废后,就连岳飞都把他一身武功书录于《心意心经》留给了他。
而后,当风波亭之后,岳家军解散,他流浪江湖寻找恢复武功的办法时,整个武林都为他敞开,任由他取索。
如此种种,再加上穆丰心中与这个世界挥之不去的疏离感,让他对功法并不看重。
他愿意因张大年那并不值钱的人情,拿出几种功夫教给这些孩子,做一个小手段看看未来的变化如何。
第二百六十七章 偶现()
阜陵府、古台府隔江相望。
数里宽的水面,仿若一面小湖横担再哪,让白翎军跨江做战几乎成了妄想。
古台府以巍峨矗立的翠屏山为界。往东,是澄州,往西是越州,对面的阜陵属泰州。
一江一山份属三州,这个地理位置巧妙至极。
距离古台府匠师交易大会,往来人不仅日益增多也更复杂。天知道这些人都怀什么目的,所以古台府城卫军以及六扇门身上的压力成倍增加。
不仅城里是这样,河岸码头也往来船舶无数,樯桅如林。千百计的脚夫起卸货物,商人旅客往来不绝。
敏锐的江湖人骤然发现,在这繁忙热闹中,往时仅有百人的卫兵也多了许多。
古泾河上,忽见一艘巨舶驶来,宽舷阔口仿佛一只巨蛙由远及近而来。
“古台府的匠师交易大会是盛会,规模极其宏大,在东陵王朝也属前三。”
甲板上,白衣文士指点着巨舶下往来船只讲解着。
旁边一个清瘦少年把着船舷兴奋的向下张望着,时而看着脚下往来船只,时而眺望码头看着忙碌的脚夫、旅客。
“稀奇吧,没看到过这么的人吧?”
文士伸手按着少年的肩膀。
少年的肩头一紧,似乎有些想躲闪的意思,最后却有生生忍住,任由文士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
“嗯!”
少年闷闷的应了一声,脸向着江水,满脸的别扭。
文士显然知道少年的性子,伸手接触自然也是刻意的举动。
“天儿,城市不与山野,你要学会与人交流。”
文士的手在他肩头重重拍了拍。
“嗯!”
少年又闷闷的应了一声,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好似有种虱子咬后的瘙痒感觉。
文士咧了咧嘴,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一背踱着方步走到甲板尽头。
少年望着文士的背影,脸色复杂的变幻着,最终他还是松开船舷,跟着文士的脚步追到甲板尽头。
他却不知道,文士听到少年轻盈的脚步声时,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巨舶虽然临近港口,可因为船型巨大,与小船的灵巧、灵活自然不同,如何停泊是个问题。
船老大爬上桅杆,一边张望,一边指引着舵夫沿着翠屏山河岸一路向西,寻觅着合适的地方,准备停泊下来。
如何靠岸停泊,文士自然不会去管,他背着手,自顾自的欣赏着翠屏山美丽的风景。
“咦,山上有人?”
突然,文士诧异的叫了一声,脚步一顿,伸手向山上一指。
少年顺着文士的手指抬头张望,果真看到翠屏山上,一队黑影穿山越岭的奔跑着。
时而飞跃岩石,时而跳跃沟壑,时而一跃而下,时而奔波向上。
他们不是爬上某座山或是攀上某座峰,而是沿着翠屏山古泾河沿岸,一路从东向西奔跑,渐渐的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是群孩子。。。”
文士的眼力明显强于少年,少年还看得模模糊糊时,文士已经看清楚奔跑着的这队人的模样。
是一队十几人的孩子,这群孩子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要比他身旁这个少年小上六七岁。
“怎么可能,奔跑的这距离,这速度,还有汗流浃背样子下脸上的坚毅!”
文士两眼顺着打头的孩子一路看到末尾,所有孩子年龄极其平均,个头体形虽有差异,可他们身上那股劲,那股精气神却都一模一样。
是在练体无疑。
通经伐脉全都过了,应该是在锻骨洗髓。
文士两眼盯着孩子们的鼻翼,看到他们呼吸吐纳如出一体,顿时明悟了。
“都这么小,看样子跑的时间不短了!”
少年也叹息一声。
奔跑他太熟悉不过的了,在家里,他也如同这群孩子般,一跑就是多少年。
可是。。。
少年看着巍峨翠屏山,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奔跑的是平原,是草原,显然无论难度还是消耗都无法跟山区比。
再如何孤傲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种程度的奔跑,能坚持下来的人都很了不起。
“很高明的心法,虽然分辨出不吐纳频率,但就他们恢复速度而言。小天,他们比你当年的锻骨功法高明许多啊!”
距离实在太远,文士即便能看清这群孩子鼻翼开阖张歙,却还是感觉不出几吐几纳,还是感觉不到呼吸吐纳的精髓。
不过,一份心法的高低,有时不看精髓看表面也能感觉到差别。
例如孩子们奔行速度、体力消耗和恢复。
文士从孩子们出现时跟巨舶的距离,奔跑到巨舶处所用的时间,感觉到孩子们奔行的速度惊人。
又从孩子们奔跑时呼吸的频率,到体力消耗计算起来,感觉到孩子们体力恢复惊人。
如此种种,总结出,孩子们运行的功法十分高明。
少年也点了点头,他抬头眺望一眼东方天边的太阳。
卯时末,还算清晨,太阳还未高升。
按照平日晨课时间来看,孩子们冲进山里,一路奔行,最少也要在一个时辰以上。
山区,道路绝不平坦,体力的消耗绝对在平地上三倍有余。
这种情况下的晨课,看这群孩子的状态,显然很轻松,绝对没有达到极致。
少年看着文士忍不住问道:“他们这种状态,锻骨如何?”
文士的眼紧紧盯着这队孩子,从领头那位健壮少年开始,一路紧盯着,直到最后一位清瘦少年消失在他视线里,才回头道:“不疾不徐、不急不躁,他们的功法十分平和。爆发力不强但韧性十足,尤其恢复速度快。锻骨效果极佳,洗髓效果也许要差一些。不过瑕不掩瑜,是上层筑基功法。”
手指捋着胡须,文士双眼微眯,大脑急速回忆着这群孩子从出现到消失,此间种种印象,半晌才睁开眼睛道:“首领那位壮小伙,还有最后那位瘦小孩,他俩明显比其他孩子强上一分,许是资质根骨不同原因,他们应该处于锻骨中期,其他孩子应该是才进锻骨期。”
少年一愣:“才进锻骨期,不像啊!!!”
文士笑道:“要不怎么说他们所习的功法实属上乘呢?恢复能力太强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恩情冷暖()
一群孩子,风驰电掣般沿着古泾河畔的翠屏山一路掠过,不仅巨舶上的人看到,许多河面过往船舶都有人看到。
沿河而行,绕山而跑,步伐这么整齐,速度这么快捷,一时间竟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
直到这些人从船上下来,还在相互交谈着。
“那是我们小谷村的孩子!”
商人旅客的交谈没想到引起脚夫们的回答,一个个粗坯汉子们骄傲的抬起头看着他们,仿佛在宣告些什么。
“你们,村子里的孩子?”
有些旅客不相信,加重了语气追问。
“那是当然,我儿子就在里面,是第二个,第二个啊!!!”
傅老三背负着五层高的包裹,硬是闲出一只手,高高举起,伸出两根手指。
傅一仲是他的儿子,正拍在傅一搏身后,位列第二。
现在,第二,显然成为他的骄傲。
“村子里的孩子,不是宗门弟子???”
少年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
“什么宗门弟子,俺们小谷村的孩子,穆公子教出来的!!!”
傅老三收回高高竖起的两根手指,攥拳,然后挑起大拇哥。不顾五层高包裹摇摇欲坠,转过身向四周挥舞着。
“我的行囊,摔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商人看着摇摇晃晃的行囊急忙叫喝。
“放心吧老板,俺傅老三走码头快二十年了,摔不了你的。”
说着他肩膀一挺一落,两只手臂轻巧的一托底,行囊竟然安稳下来。
“是好手艺!”
周边显然有不少练过武的人,看到傅老三这手卸力,忍不住夸奖起来。连带着对他刚才的吹嘘,认同了几分。
少年却不在意的看着文士。
文士轻声笑了:“你没听他说吗?关键是那个穆公子!”
少年点了点头。
傅老三刚才那手卸力,一半是武一半不是武。他是有几分武功技巧,但更多的还是常年苦力练出来的感觉和经验。
普通人不知,却骗不过武修。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看的文士和少年惊诧不已。
这只是古台府的一个港口,还没进古台府呢,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一个脚夫就有这身手,别的不说,稍加训练就是一个强兵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文士一手拉着少年,低声赞叹两句。
“怎么,先生?”
少年不明所以的看着文士。
文士四下扫了一眼,看到两人已经脱离大队方向,才压低声道:“连一个脚夫都有这般伸手,连脚夫的孩子都有机会修炼这般高深武学,那个东西找人破译应是大有希望啊!”
“嗯!”少年眼眸精芒一闪,重重的一点头。回首望着南方,嘴角挤出一抹森冷:“张姒!”
“禁言!”
旁人没有听到少年说些什么,却瞒不过身旁的文士,他的脸色一骇,伸手捂住少年的嘴。
“你不要命了!”
看到少年闭上嘴,文士的手重重的在他脸上拍了两下,阴冷的看着他。
少年梗着脖子看着他,不言不语。
“还和我犟!”
文士看着少年,脸色愈发阴沉。
少年,还是不言不语,双眸却如寒冰般凝结,越发冰冷。
文士嘴角一挑,手往袖子里一回,摸出一枚五寸长三指宽的天官雕像,拉过少年的手按了进去。
“天儿,我欠你外公的情,不假。接了你外公的天官令,答应领你找到能解开他谜团的人,也不假。可若你不知收敛,肆意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念情谊,弃你而逃。”
文士拉过少年的手指,将天官雕像掩得严严实实。
少年有些呆愕,木木的看着文士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文士异常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眸,压低了声音道:“你应该知道,他是天下五大道君之首,我不过是寻常小武修。他的手下有两大势力,高手遍布九州,我只是散修一枚。”
少年呆滞的脸逐渐冷淡下来。
文士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脸色也有些变冷:“承你外公救命之情,不顾生死,也未曾谋财害命,甚至将你带到这里,我自认已经做到极致了,不算寡恩薄义之人。可你不管不顾的随意宣泄心中恨意,已经几次了,在这样下去,不仅暴漏了你,更会将我带进万劫不复之地。到那时,休怪叔叔不念旧情弃你而去。”
少年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中更待有一丝遮掩不去的恨意。
文士再度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你恨我也罢,气我也罢,想一想你外公散出十二枚天官令,只有我谭月影一人接令。没贪你秘宝,没卖你人头,我自认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到了古台府,将你安顿,至于下一步如何,我都问心无愧,希望你也别怪我。”
少年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只露出一点天官帽的雕像,默言无语。
当两人走上官道,搭了一辆驿车走向古台府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咔咔的从身后传来。
“又是他们?”
少年无悲无喜的呆坐在那里,文士则从车厢探出头,向后扫了一眼。看到一队汗流浃背的孩子们,踏着整齐的步伐飞快的从马车旁掠过,斜抹着奔向一挑岔道。
“老板,这帮孩子是做什么的,我看他们从山上跑下,这又是往哪跑呀?”
文士眼珠转了下,探头向车老板问道。
“他们啊,小谷村的熊孩子,天天这么的跑,都快一个月了,也不怕冻着。”
车老板甩了下马鞭,笑呵呵的回答着。
“好像是从上个月开始,说是跟一个穆公子学武呢?天天满山遍野的跑,怕不是得有几十里,也不知道能练出个啥子?”
文士收回头,坐在少年身旁低声自语道:“从上个月开始?”
“从上个月才开始!”
少年也有些回神,眼珠一瞪,有些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
“是啊!是从上个月开始,那时往来客商还不像现在这么多。”
车老板以为是在问他,扯脖子回了句。
“一个月就快锻骨中期了,有这么快的速度?”
少年看着文士追问了句。
文士茫然的摇了摇头。
少年更显错愕:“那岂不是说,半年就能突破到洗髓,再快的话,一年就完成锻骨洗髓。”
第二百六十九章 烽火()
武修的功法很神秘,武者的功法却是不然,修身境几个小境界很多普通人都知道。
所以,当谭月影如此说傅一搏一行十几个孩子时,整个马车里外的人尽皆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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