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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一众穆丰认识的年轻天罡境未来大多也会如此。
而这,才是武林中的常态。
穆丰无知断刃这样年轻太玄是少中又少,少中又少。
“该死的。。。”
夏为峰捋着长髯,恨恨的骂了一声。
“阿弥陀佛!”
慈净和尚苦笑着又道了声佛号。
夏为峰脸色不好的看了眼慈净和尚,随即苦笑着颓然而坐,端起茶碗大力的喝了一口。
“老友,我苦修十年,才看到一丝突破的希望。可,可今朝,一纸信笺就破了我的心境,让我十年苦功险些付诸东流。”
老和尚走过来,缓缓坐下,看着夏为峰不知如何规劝是好,半晌才叹息道:“你我都在这苦海中沉浮,孰能度脱一切苦厄。”
夏为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望着宝峰云卷云舒,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那位,毕竟是天下五大道君之一,是道门最有希望堪破凝神尊者之一。差距是天壤之别,你能不听吗?”
“劫风火起烧荒宅,苦海波生荡破船!”
慈净和尚看着夏为峰满脸苦闷的样子,忍不住庆幸,搞事的白翎军是道门而不是佛门。否则,若是他身处此中,同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吧,无论怎样,先把眼前这关过去。”
夏为峰揉了下额头苦做笑脸,一跺脚从山上跳了下去。
慈净和尚摇了摇头,捻着禅珠跟了过去。
此一去,谁也不知道古台府内到底密谋了些什么。
反正一位位将军、一位位文士,从府里到府外,出出进进的忙碌不停,一直持续到第二日。
不独是古台府,还有谈家、程家,以及花陌、观行上师,玉胧烟、宿竹心等人。
白翎军起义,跟一千年以来任何一处起义都不同,他显然是经过长期准备,再加上苦行道为靠山,组织行为比较严密。
世家、宗门即对朝廷别有用心,又忌惮苦行道势力,不想与之碰撞。
竟然让白翎军从三年前的星星之火,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
从古州国阳州向四下蔓延,燃烧到西北烈州、东北岩州,进而又燃烧到正东水州、正西韵州。
三年后的今天,白翎军虽然还没真正的占领一州一府,甚至也没听说占领哪府哪郡。
可是,遍地烽火,星星燎原之势却日益明显。唯一可惜的是,白翎军毕竟不是正规部队,即使有苦行道为依靠,还是组织纪律涣散,缺乏缺少精兵良将,再加上作战经验匮乏。
屡次起事,屡此受到朝廷重创。
败退的白翎军只好沿着人烟稀少的山野荒地溃逃。
强兵好败,溃兵难服。
溃散的白翎军又不像成建制的朝廷兵,纪律严明。
四下逃散的他们,就像一群群蚂蚁,一处兵败四处流窜。
少则六七千,多则三两万,他们继续攻城掠地,破坏着城镇,流动作战,掠夺着乡民。
白翎军就像疥癣,虽造不成太严重的后果,却让所有世家宗门都很难受。
他们不事生产,不通贸易,一切需求全部通过掠夺完成。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对世家宗门来说,任何事都是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的。
尤其是经过白翎军施虐后的地方,一切势力和权财都会重新整盘,而且掠夺后的白翎军手里必然掌握着,他们没用,世家宗门却有需求的东西。
可惜,东陵王朝实在太大,生猛的白翎军并非完整一块。
有的首领通达世情,还能沟通,达到双赢。
有些首领却是鲁莽草包,根本不通情理,管你是什么世家,什么宗门,一个不给立刻率兵攻击。
所以说,阜陵白翎军起事,让周边所有势力全都打起了精神,小心提防着。
尤其是经过狐唐宿竹心这么一闹,白翎军仓促起事,准备不足,达不到预计目标不说,损失也太大了。
这种损失,白翎军定不会甘心,必然会报复。
报复也可以预料,必然是最狠的。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狐唐、宿竹心做事荒唐与否,犯下的错是对还是错的问题。
而是后果。
一个让泽田花家、宿迁宿家、临猗狐家,他们三家能承受的后果。
无论是世家,还是宗门,让他们独自面对白翎军都是不现实的。
但以古台府谈家为首就不同了,不但名正言顺,而且还可以小心的将三家隐藏在朝廷之后,不至于首当其冲的招惹白翎军注意。
于是,在元月匠师铸造交易大会的遮掩下,整个古台府都动了起来。
不过这些跟穆丰没关系,他安静的躲在少谷雅居,为两个小家伙的补元培基进行收尾,甚至连谈开崖都天堂宴请都推却没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重视()
补元培基不但是修补体内缺陷,增强根基,更代表进入修身期。
当然无论是否补元培基,都可通过修炼进入修身期。
但修炼的结果和未来、潜力大不相同。
穆丰早早就给两个小家伙选择了一门观想法,太乙天尊相法、玉鼎真人相法,一阴一阳以此为基。
其后又选择了无影飘魂迭浪手,落日鲲鹏斩为主修。
无论是筑基观想法还是主修功法,放出去都能做一小世家看家神功,可对刚刚补元培基成功,进入修身境的小家伙来说,还太高大上,并不适用。
就好比,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变数天下八荒,上下千年都能数一数二。
可他的基础功法金钟罩,江湖流传甚广,任谁看了只能说一句不错。
不只是金刚不坏神功,落日鲲鹏斩、无影飘魂迭浪手或是任意一门神功几乎都是这样。
基础功法就是基础功法,晋级功法就是晋级功法,顶级功法就是顶级功法。
一级一级下来,缺一不可。
如果想要清晰的弄懂,回忆一下柳东篱的柳家的功法系列。
七星手、揽月手、七星揽月斩、七星揽月轮回斩。
初级、中级、高级和顶级功法的顺序也许就能明白。
按照穆丰的话讲:“低级武功、中级武功甚至高级武功,真正区别的是内功内劲的运用,招式组合的高低。”
金钟罩之所以是金钟罩,而不是金刚不坏,差的就是内功运用。多了内功心法和深厚真气,金钟罩也就成了金刚不坏神功。
现在,古台府因为白翎军的威胁,有了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再像原来那样调教傅一搏苏久文,即没有那些时间,也似乎有点危险。
而两门功法的基础功夫似乎又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穆丰思考了两天,决定把无极桩功相应的晋级功法教给他们。
无极桩功,其实本来只是桩功,
桩功,站桩、入静、入定。
本身是蕴养精元,调理脏腑,进而温养精神的养生功。
可坐,可站。
后来随着武术的出现,相应的在静功上多出了一份动功。
动功,顾名思义就动起来的功法。
初期只是调理经脉,锻炼筋骨,后期为了突出强筋壮骨的功能,参悟进一些鸟兽动作,进而有了部分杀伐之用。
而这一改变,融进武学原理后竟然份外强大。
无极十二式是穆丰得自岳飞岳鹏举传授《心意心经》中的基础根本功法,是无极桩融进龙、虎、猴、马,鼍,鸡,燕,鹞,蛇,鹱,鹰,熊十二相后形成,可修行可御敌的一套功法。
修炼他们,除了强筋壮骨,调理经脉血肉外,并不耽搁他们修炼其他功法。
毕竟,修身境是一个炼精化气的步骤,就是把吃喝饮用的水谷精微之物炼化为真气。
真气不与真元,是属于无形之气,推动精气游走全身,可查漏补缺,却不会破坏任何已成之器。
这也是为什么突破到真元境后,无论你修为在如何强大,修身境时期未成之境,再也无法弥补的原因。
修身境前几个境界,通经伐脉两个小家伙已经完成,剩下锻骨洗髓,无极十二式正当其时。
至于下一步的炼腑换血正好用各自功法中基础功法完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时他们练好无极十二式,遇到敌人也能抵挡一二,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古台府的紧张,只有高层人士知晓,底层人是该做什么做什么,感觉不到丝毫不对,甚至看到骤然出现的人,还以为今年匠师交易大会比往年隆重,有的人提前进场了呢。都不禁兴奋起来,将很多东西拿了出来,竟然让古台府多了一分热闹。
热闹是能传染的,别的地方感觉不到,至少小谷村的人感觉到了。
因为小谷村庄头张大年让大少爷看上了,将铁牌跳了两级,换成了银牌。
银腰牌,在谈家来说,是仅此于七伯金腰牌的大管事。
庄头挂银腰牌,谈家几十个庄子里,他是第一个。
除了主子,所有下人管事里,他的权力能排前二十了,这是绝对的一步登天。
张大年知道,如果不是穆丰还在小谷村,他一定会被提拔进谈府。现在还将他留在小谷村,为的就是侍候穆丰。
换做别人,因为等着侍候穆丰而被滞留在庄子里,定然会满腹怨言。可张大年不会,不仅不会,他还会更加用心的侍候穆丰和两位小祖宗。
要不穆丰怎么会说,张大年虽然有点贪心,却明事理知进退呢?
他清楚的知道,即便他进了谈府,大少爷如果回归师门,他还啥也不是。
可要把穆丰爷三个侍候好了,比进府里争权夺利强得多得多。
找了十几个汉子,花几个工时把少谷雅居外的练功场休整一遍。又向府里申请,不但在练功场布置一座非常完整的兵器架,还修整了一间十分不错的书房。
本身,张大年的申请很突兀,内府根本不会批准。
不过在七伯禀告谈公雅后,谈公雅直接从府内调拨,将张大年的申请提高到最高级别。
这点事,甚至惊动了家主谈开崖,让张大年不禁有些后怕。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擅自主张不但没有受到训斥,还得到谈开崖的亲切接见与赞许。
这几天,白翎军的事情让古台府上层忙得焦头烂额,早把穆丰给忘记了。
虽然谈开崖一直没机会和穆丰接触,但穆丰这个人早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不说爱子谈公雅对穆丰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说花陌、观行上师对穆丰超高的评价,不说穆丰早在宿竹心之事出现前就敏锐察觉出白翎军对古台府的图谋,单单二十多岁的太玄大能就让他无法小觑。
更别说,暗地里,谈公雅对他道出,魔公玉无达、魔僧元品禅师跟穆丰隐晦的关系。
“好好干,侍候好穆公子是你最大的任务!”
谈开崖如是说。
“好好侍候穆公子,一应要求随便说,谁敢阻挠或是耽搁,直接找我。”
谈公雅如是说。
“给你最大权利,无论家里还是外面,谁敢惹事,可以动用赤虎军。”
谈枕霞更是赐给他一支赤虎令。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手段()
得到谈家三巨头吩咐,张大年等于手握圣旨的钦差,得到谈枕霞赐予的赤虎令,张大年就仿佛掌握了尚方宝剑。
无论是谈府管家以下的谁,还是古台府外来人。
任何敢于忤逆穆丰之人,张大年都可手持赤虎令号令古台府第一强兵赤虎军,予以缉拿甚至杀伐。
这一下,张大年在谈家的权限直升至前五。
知晓此事的人,都以为张大年平庸半生,骤然得到重用,会像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一般,得意忘形、恣意妄为。
却不想,明事理知进退的张大年,带着赤虎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小谷村,详细的将事情经过讲给穆丰听。
张大年真的很明事理,他知道,此事不是他的功劳,此时也不是他邀功的时候。
而应该要让穆丰知道自家主子对他是何等重视。
有一句话张大年十分明白,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相应的也是,主子荣耀了,臣子才能风光。
一体两面相辅相成。
果然,穆丰看着张大年一阵苦笑,半晌无语,最后拍了拍张大年的肩头,叹息一声道了一个字:“好。”
张大年如何,穆丰和花陌都十分看好他。
可再如何看好,穆丰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在他面前无语。
没办法,张大年这事做的实在到位,就连穆丰都没办法把他忽视,都必须要承情。
事,虽然是谈家人做的,张大年的情,他还是要受着,觉不能因为他只是个小人物而忽略。
当然,这个情,实打实是谈家的。
至于如何还,谈家不急,穆丰也不急。
大人物就是这样,人情往来骂。
你一还来,我一报。
有来必有往,情谊就交出来了。
急什么。
至于张大年的情,在他看来,他只是家主的工具,是没有的,不存在的。
其实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下人嘛,这些事,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还是罪过呢?
不会有人拿他当回事。
穆丰却不一样,在这个世界,任何人的情谊,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他都不喜欢干干承受。
有人情在,就得还。
于是,在第三天清晨,傅一搏、苏久文做早课时,站无极桩,摆无极十二式的人多了十几个。
傅一仲、傅一辛、苏建文、苏广文、苏景文、张修瑞、李少微等等。
都是傅一搏、苏久文的玩伴,或是说对头。
这就是张大年的人情。
穆丰根本没有想到,有些贪婪的张大年拿着他的人情没求别的,只求他能给小谷村里留一丝希望,给村里孩子们留一份改变的希望,不要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只能做佃户,农户和帮闲。
当穆丰奇怪的看着张大年时,张大年笑了。
“我是都城谈家家生子,十几岁时跟着家主来到古台府,什么能耐都没有,唯有忠心耿耿的做事。二十年前,受七伯支使在小谷村建了这个庄子。转眼二十年过去,终于能走出去了。可是,小谷村毕竟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就这样的走了,我绝不甘心。”
穆丰了然。
他明白为什么谈家三巨头看到张大年,会如此信任他。
一个从都城跟来的,为一个庄子闷头苦干二十年的人,这样要是还不值得信任,什么样的人能信任。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少年谈公雅谈枕霞的避暑庄子会建在这里,明显还是因为张大年值得信任。
拥有种种过去的张大年,其实他不缺能力,不缺信任,缺的只是机会。
现在,有了机会的张大年,必将拥有着光明的未来。
而在奔向光明未来时,他一手建立的小谷村,他付出二十年心血建成的小谷村,显然成为他的心结和羁绊。
想来也是,任谁付出二十年的心血结晶,都不是说扔就扔掉的。
他会想念更会牵挂,小谷村必将会成为他的弱点和羁绊。
此时的他,明知道穆丰的这个人情会有多么珍贵,他都不需要。
他只是想用天上掉下来的人情,破开心结、斩去羁绊。
“你想的太远了!”
穆丰看着张大年摇了摇头,这是一个被野心压抑无数岁月的人,未来必然会被野心驱动,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