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怎么,你们打架还带找家长的。”
穆丰笑着瞥了小家伙一眼。
苏久文一缩脖,尴尬的奉上一张笑脸道:“主要是傅一搏这家伙死脑筋,总是逮住一个人打,苏景文刚才被他打惨了。”
“哦,也是,小打小闹家里没人会管,要是打狠了就有点说不过去。”
穆丰了然,不过他随即转过头看着苏久文,好奇的问询着。
“你叫苏久文,他叫傅一搏,那个被打惨了的叫苏景文,似乎还有一个傅一仲。你们都什么关系?”
苏久文笑道:“庄子里大部分不是姓苏就是姓傅。苏景文他父亲行十六,我父亲行八。傅一搏父亲在家族行三,傅一仲父亲行九。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都是没出五福的堂兄弟。”
穆丰一愣,笑了:“主上是谈家,庄主姓张,管理的人不姓苏就姓傅,你们这个庄主太意思了。”
苏久文摊开双手像大人一般,做个无奈的样子:“家主破门而出,分支开脉,带出来的谈家人太少,多数都是随从他满脑子建功立业的外姓人。喏,就是庄主那样的。至于我们苏家傅家是翠屏山脚下的原住户,贫苦得活不下去了,卖身活命而已。”
“哦,明白了。”
穆丰点点头,佃户多是这样。
他们一无所有,唯有用一身力气和这条烂命换取口食。
不过,穆丰看到小谷村生活的很不错。
好房好舍,吃穿无忧。
从这点看来谈开崖貌似是个好主顾,最起码对下人还不算黑,是个敦厚慈和的人。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傅一搏已经带着张大年走了上来。
“公子。。。”
张大年刚躬下腰,恭维的叫了一声。
穆丰微微点头:“有事?”
张大年脸色略显尴尬的看了眼苏久文,想说又不敢说,欲言又止。
可惜,穆丰根本不看他,任由它尴尬的站在那里。
“这个孩子。。。”
张大年吞吞吐吐的刚说几个字。
穆丰突然一摆手。
瞬间,张大年的话就卡顿在哪里。
“我需要两个人服侍,有机会你跟七伯去说,他俩我要了。。。”
“啊,您要了。”
“嗯,我要了。”
第二百零八章 小人物的无奈()
张大年呆滞了,傻傻的看着穆丰,不知道说些啥好。
穆丰可不管他那个,闭着双眼自顾自的想着什么。
傅一搏苏久文其实也有些发傻,不过到底是孩子转眼就回过味了。
苏久文用手指轻轻的捅了捅傅一搏。
傅一搏歪过头瞅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到苏久文歪着嘴巴示意下穆丰,又扭过头用嘴向窗外努了努。
不用说,就一点小动作傅一搏就明白兄弟什么意思了。
几乎瞬间,傅一搏就明白了,顿时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来:“跟着公子能走出去,过好日子。。。”
好日子,什么是好日子,个人理解不同。
对穆丰来说,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有山有水有楼住,安静惬意的同时身体也在一天天的恢复,无聊的时候又多出两个小家伙给他解闷。
而在傅一搏苏久文来说却是不同。
山水这些,平日里看多了,他们并没感觉有什么好。
要说好那就得有吃有穿,不爱欺负能学武。
原本这些多是妄想,可在穆丰对张大年说出,他俩我要了的时候,妄想似乎突然有变为现实的可能。
苏久文看出傅一搏懂了,立刻用眼神示意光露露的四壁,嘴向张大年歪了歪。
果然不愧是好兄弟,傅一搏竟然又瞬间秒懂。
“庄主。。。”
傅一搏悄然走到张大年身旁,低低的呼唤了一声。
“啊。。。”
正有些发懵的张大年歪头看了一眼后随意的应了一声。
傅一搏呲着牙,抬起小脸向四周指了指。
“嗯!”
张大年随着傅一搏的手指环顾四周,马上脸色就变了。
木楼不错,那天可是七伯跟着他一起过目的。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在傅一搏的打理下干净立整,招待穆丰应该也能说得过去。
可现在,他却发现穆丰选择的这间房屋,除了那张床完好外,光溜溜的啥也没有,绝对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我的老天,公子,七伯和我那天看的不是这间屋啊!”
张大年低低的哀嚎一声。
穆丰缓缓睁开眼,看着张大年解释了一句:“那间是你们大小姐早年住的吧,我住不合适!”
“额。。。”
张大年哑然。
确实,七伯和张大年领穆丰看的那间房是早些年谈家大小姐的房间。
那个时候,大小姐和大少爷上这游玩避暑,因为年纪还小,经不起来回折腾,所以才有了这栋木楼出现。
现在却不同了,两位小祖宗大了,不仅步入武修门槛,更各自拜入了师门。
一来是来这里的次数少了,二来即使两位小祖宗来此游玩,挑剔也大,早来晚归的甚是方便,根本无需再次驻足,木楼也就没有用武之地。
在几年前,谈府的人就把木楼里所有东西,能拿的都拿回谈府了,看守人都没留下一个。
只剩下这栋木楼孤独的矗立在这里,日久天长的荒废掉。
可不管如何,大小姐住过的房间一直放在那里,小谷村是没人敢动的。
正是因为所有东西都拿走了,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的房。所以七伯还以为这就是平常房间,就指定给穆丰了。
当时穆丰也没在意,可等他想要入住时却在细节上发现,这间应该是女儿家住的,甚至应该就是大小姐的那间闺房。
他住,不适合。
现在一说,张大年立刻反应过来,直接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低头看了看傅一搏、苏久文。
如果是这样,似乎这位穆公子真需要有人侍候。
而且,这个时候张大年才反应过来,世家公子基本都习惯有人服侍的生活,哪管说他是出门游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可一旦安稳下来,奢侈的生活习惯还是改变不了。
“我回去和七伯说,傅一搏可以指派给您,苏久文还要与他父亲商量一下。”
瞬间,张大年就收摄心神,率先应允下傅一搏。
穆丰三人也懂,傅一搏无父无母,很多事张大年都能做主,苏久文有老父在,即使张大年可以做主但有些过程还是要做的。
过程是要走,但问题不大。
苏久文虽然是个大活人,但贫困家孩子,天资根骨不好,没有培养的价值,其实跟条狗没啥区别。
再说了,穆丰即使不是谈家人,也是世家弟子,将他俩讨要去,绝不是侮辱,相反在张大年眼里还算是提携。
这一步几乎就改变了两个孩子的命运。
而他,也是用这种说法说服苏久文的父亲:“老哥,你应该高兴。久文给世家公子当个随从下人,也是抬举他了。终归比留在庄子里当个纤夫、农夫强。”
“嗯嗯,啊啊!”
苏久文的父亲是个精明的老实人,一口口应允着,什么也不说。
张大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久文是个精灵的孩子,惹公子欢喜了,也许过几年回来就是管事了,到时你就享福了。”
“是是。。。”
苏久文的父亲脸上随之也露出一抹,似伤心又似欢喜的样子。
“哦,对了,七伯说了,给你挂个知事的位子,安排几个人接上午的货,好好干,一月下来也能多赚二两银子。”
当张大年转身要走时,脚步一顿,笑着留了一句。
“啊!真的,多谢庄主美言!”
直到这个时候,苏久文的父亲才笑口颜开的欢喜起来。
佃户家,谁家没有两三个孩子,不是宝。
多一个少一个,不会有谁太在意。
在家种地,在外扛活,或是被少爷小姐管事中意了要去,都是出路。
至于父母真正在意的还是哪个孩子能事,能赚钱。每个月工钱,哪个交上来的多,哪个交上来的少。
这些事,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对错都是种悲哀,都是最底层百姓的无奈。
上层人往往不知道他们一句话对底层人的影响。
就好比现在,傅一搏这个孤零儿童在张大年这种小人物口中,随意就给了人。苏久文虽然好点,至少张大年还去与他父亲说道说道,其实无论说与不说都不能改变结果。
说道说道,实际上还是张大年会办事,毕竟苏久文未来是要跟穆丰的。既然有父亲在,真要太不在意了,穆丰的面子上不好看。
第二百零九章 区别()
仅是半天时间,张大年就把一切事情办妥。
不但将傅一搏和苏久文两个小家伙送给穆丰,还带回一堆日常用品。
这就是小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区别。
大人物动动嘴,小人物跑断腿。
穆丰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明白世家的一切想法和做法。
有人也许会觉得穆丰是得寸进尺,明明被人所救被人收留,赖在木楼里不说,还要过份的要求什么。
不明白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白的都感觉正常。
因为,这就是世家。
等张大年卑微的离开,傅一搏和苏久文将自己好好洗漱一遍,然后换上张大年给的新衣,屁颠屁颠的跑到穆丰身旁。
穆丰正在打五禽戏,这是一套导引养生的功法。
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内外兼练的仿生功法。
五禽戏是穆丰上一世所学,三教九流中医家以医入武的功法,以武克敌的功效不算强,但舒筋活血打通筋络,引气归元延年益寿的功效却是无比的强大,现在正适合穆丰恢复身体之用。
傅一搏苏久文原本在穆丰修习的时候,心中痒痒却不敢偷看。
在武者、在武修间,偷艺是大忌,可打可杀。
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他们是穆丰的人了,所以就一个端了盆水,一个带了身衣物和毛巾,借着由着凑了过来。
如果穆丰让看就看,不让看穆丰早就跟他们说明了。
当然,他俩也仅是看个热闹。
不说他俩能不能看得懂,至少是即使看懂了能背下来,没有穆丰发话也绝不敢学。
穆丰没有收功,两个小家伙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穆丰。
当五禽戏演练到猿戏最后一式逃藏式收尾,两个小家伙才端盆的端盆端水的端水,围了过来。
“怎么,有事?”
穆丰随意的洗了洗手,看着两个家伙,笑了。
“嗯!”
傅一搏十分爽快的应了一声。
穆丰是世家公子哥不错,可经过这几天接触,傅一搏苏久文明显感觉出他与一般人不同,绝不是一个为了享受就能开口索要的人。
再加上张大年来的时候穆丰刚刚给他俩摸完骨,似乎他俩有些与众不同。
“想知道,又不敢问!”
穆丰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小家伙。
“嗯,没敢问!”
苏久文想说没敢说,傅一搏倒是侃快,直接应了下来。
穆丰一笑道:“这就对了,想知道你不问咋能知道呢?”
苏久文看出穆丰在调笑他俩,索性胆子也大了起来:“公子,是不是因为我俩的根骨。”
“嗯,没错。”
其实穆丰是察觉两人根骨非凡,谈府摸骨师应该是看错了。
可是,再如何不同,穆丰也没想在他俩身上得到些什么,只不过看到他俩如此被人埋没,未来除了成为纤夫农夫外,也许往上爬一爬,能当个小管事也就到头了。
至于说将他俩的根骨挑明,与谈家交好,穆丰还做不到。
因为傅一搏和苏久文要想有一个辉煌的未来,首先得明白他俩的根骨。
而要想明白他俩的根骨,有些东西穆丰必须讲给人听,否则,两个小家伙的未来还是会一片黯淡。
不是穆丰撬谈家墙角,而是傅一搏他们的根骨涉及到穆丰上一世的秘密。
别说是萍水相逢略有交情的谈家,就连羽化天宫穆丰都未见起会讲给他们听。
有些事,不到时候,穆丰只能做而不能说。
“你俩仔细的听,记在心中。出我嘴,入你耳,不许让其他人知道。”
穆丰脸色一沉,傅一搏苏久文瞬间脸色一整,狠狠的点着头。
“傅一搏,你的根骨不是钢筋铁骨,而是金肌玉骨。”
穆丰拍了拍傅一搏的头。
“金肌玉骨。。。”
傅一搏有些懵,因为这个名字从来没听人说过,很陌生。
穆丰笑着指了指傅一搏的脸:“你没发现你是个红脸汉子吗?金肌玉骨,顾名思义,金色的肌肤,玉色的骨头。”
“啊!”
傅一搏眨了眨眼睛。
苏久文也好奇的将头贴到傅一搏的脸上去看:“哎呀,你脸洗干净了,还真是红脸汉子。”
一句话让傅一搏的红脸羞得更红。
“你小子,别挤兑老实人。”
穆丰回手啪的一下拍在苏久文的后脑勺,拍得苏久文喜笑颜开的。
这不是苏久文杏子贱,而是穆丰的动作轻弱无力,尽显爱昵。
佃户家的孩子,小辈胡闹时长辈除了打就是骂,就像白天他俩跟同村小哥们打架,本身只是小朋友玩耍。
别说打胜了自身也是惨淡的傅一搏苏久文,两个家伙顶着鼻青脸肿周身疼痛还在笑。
即使是哭着找家长的苏景文,其实是想到母亲那里求些安慰,本意是因为输,而不是因为疼。
可双方父母却不管孩子们想什么,只知道孩子淘气,先拎过来先打一顿在说别的。
所以说,穆丰轻飘飘的在苏久文脑袋上拍一下,本意也不是打他,而是亲昵,这是苏久文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不由他不喜笑颜开。
这是穆丰没想到的,而他更没想到,傅一搏看着穆丰和苏久文之间的互动,满眼嫉妒,他竟然羡慕起来。
“公子公子,我呢,我原来是什么根骨?”
苏久文也是鬼头,穆丰没看到傅一搏的样子,他却尽入眼底,连忙转过身找个话茬将这事折过去。
“你的呀,你的误差不大,也是灵猿类的。不过不是长臂灵猿,而是通臂灵猿。”
穆丰也不逗他,直接把结果告诉给他。
“通臂灵猿?”
苏久文愣了一下,因为他有些不明白,通臂灵猿跟长臂灵猿有什么区别吗?
通臂、长臂,仅一个字差距,注意不注意。都不会感到有什么差别。这不像傅一搏,钢筋铁骨与金肌玉骨,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一回事。
穆丰一笑,他想到前世道家护法神四废星君:“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这是通臂灵猿,你说他跟长臂灵猿有什么区别。”
“什么?”
苏久文、傅一搏几乎同时失声惊叫。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这就是通臂灵猿吗?
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一听就知道气势恢宏,神通广大。
第二百一十章 摸骨术的区别()
“什么意思?”
傅一搏苏久文同时用着懵懂的眼神看着穆丰,因为东陵王朝根骨从来没有这么一说。
“金肌足赤,玉骨透髓。御力无匹,金刚不坏。这是金肌玉骨,感觉到和钢筋铁骨的不同了吗?”
穆丰没有在意他俩的惊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