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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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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出去的时候将窗户都关了,天气冷,陈井然又在,她回来没惦记着开窗,这会儿,整个客厅都是烟雾缭绕。

    她呛得直咳嗽。

    急忙走过去将窗户推开。

    “靖哥哥,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她察觉到一股异常强烈的男性气息存在她的身后,顿了一下,一转身,就撞进了裴靖远的怀里。

    他身上,只穿了件衬衫和单薄的西裤!

    就是在酒店门口瞧见的那一身。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唇,沁凉的温度沿着唇线一点点沁进去,她往后缩了缩。

    裴靖远的手就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容箬低头,尴尬的抿了抿唇瓣,靖哥哥,你的手好凉。”

    “嫁给陈井然,是你自愿的?”

    容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隔了几秒才‘哈哈’笑了两声,俏皮的偏着脑袋问:“这年头,结婚还有被逼的?又不是农村乡下,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男人修长笔挺的立在她面前,英俊的容颜淡漠温雅,也只有在容箬面前,才有这副神情。

    黑色的眸子如化不开的墨,一点点的凝成漩涡,将她缠绕进去!

    深邃的令人心悸。

    容箬被他看的有几分不自在,磕磕盼盼的说:“太。。。。。。太晚了,你快回。。。。。。回去吧。”

    好在,裴靖远没有为难她。

    转身走了。

    容箬刚松了口气。

    却见裴靖远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径直走到沙发边,拿从她的手包,打开一看,又合上了。

    握在手里!

    “走。”

    容箬自然不会觉得,他是想抢钱,但是,他刚才在自己的房间乱翻一阵,这会儿又破天荒的开了她的钱包——

    她不得不觉得疑惑。

    “你在找什么?”

    裴靖远过来拉她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容箬有些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知道有事,偏偏又猜不透。

    心里跟猫抓一样,痒痒的!

    ………题外话………本来八千的,结果来不及了,明天补一千。。

145。145:箬箬,我觉得,我还没想好,要不,婚礼延后吧() 
她这点拒绝的力道,在裴靖远眼里根本不是个事,他强硬的带着她往外走。

    容箬小幅度的拒绝。

    被裴靖远拉过来揽在怀里,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乖,很快的,如果困了,在车上睡一会儿!”

    “你先说,你要带我去哪?”

    裴靖远牵起唇角,笑容温雅,“去哪,重要吗?撄”

    容箬点头。

    那模样,让裴靖远又是一阵心神荡漾,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以为,只要是我带着你,去哪你都愿意。偿”

    “我有那么花痴?”容箬不满的嘟囔着唇辩解。

    不过,以前好像也真是这样的。

    只要裴靖远开了口,可以不问缘由的陪着他一起!

    但是现在——

    她不敢。

    从什么时候起?

    对,从在汽车影院接到那个陌生电话起。

    裴靖远微微一愣,似乎也想到什么了,神色不太自然的转过脸,“这次,我会护好你。”

    他拉着她进了电梯,容箬洗了头,还没来得及吹头发,这会儿,正滴着水呢。

    容箬去洗澡的时候,裴靖远已经给司机打电话了。

    这会儿,已经到了。

    正停在楼下,司机跺着脚在一旁抽烟!

    “靖哥哥,你拉我去哪?”她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女人的香水味,有些厌弃的捏了捏鼻子,“你先松开我。”

    这两次,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还是介意的。

    只是,她现在没有资格介意!

    更没有吃醋的身份。

    总不能,她结婚了,还奢望着靖哥哥念着他一辈子吧。

    容箬被裴靖远一言不发的塞进副驾驶,接过司机手里的钥匙,“你先回去吧。”

    司机看了眼副驾的容箬:“是,少爷。”

    裴靖远上了车,将手机关了机,随手扔在车门上的置物盒里。

    但这些,容箬都不知道。

    “你先睡一下。”

    他按开音乐,调了一首催眠的轻音乐,因为他平时睡眠不好,所以车上经常会放安神的檀香和音乐。

    容箬拿纸巾擦了擦椅背上的水渍,“你能不能让我先上去吹个头发,湿的。”

    “你靠着空调的出风口吹一会儿,到地方就干了。”

    车子刚才一直没熄火,不用等时间预热。

    容箬看了看裴靖远紧绷的侧脸,知道他每次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会听自己的意见。

    她瘪了瘪嘴,将脑袋靠到前面空调的出风口!

    头发垂到一边。

    暖风透过发丝熨烫着头皮,很舒服。

    这段属于老城区,道路有点颠簸,头搁在硬硬的塑料上,很不舒服。

    撞出‘咚咚’的声音。

    每撞一次,裴靖远的视线就转过来瞧她一眼,容箬不好意思,索性闭着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不喜欢睡在湿哒哒的地方!

    头发搭在椅背上,弄得到处都是水。

    浑身不舒服。

    裴靖远失笑,腾出一只手来垫在她的额头下,好在晚上车不多,车速又慢,一只手掌控方向,完全能应付。

    容箬像被烫到似的突然坐正身子,“好好开车,我不是你身边的莺莺燕燕,陪着你去死都愿意。”

    “还生气?”

    容箬翻了个白眼,“不生气啊,我生什么气?”

    说完,还冲他笑了笑,以此来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你和傅南一,打算结婚了吗?”

    七七说,裴伯母最近都在操心裴靖远的婚事,家里客房的女主人,一天换一轮!

    她说的义愤填膺,最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容姐姐,你跟我哥哥,真的不可能了?

    容箬当时没回,借口有事先挂了。

    面对七七的热心肠,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难不成,要告诉她,她爸爸害死了她爸爸,所以她和裴靖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想来,她也已经很久没去医院看过爸爸了!

    只听妈妈说,爸爸最近精神好了不少,能下床走动了,饭量也比之前大了。

    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对了,她还没跟妈妈说,她和陈井然要结婚的事呢。

    最近太忙了,心里烦心事也多,每次回到家,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妈妈,就直接回房睡了。

    “那天,是傅南一的衣服洒上红酒了,我带她去房间换一件。”

    容箬在心里将他的话念了一遍,听起来,像是解释。

    她咬着唇,思维因为走神而变的迟钝,茫然的看着他:“哦。”

    裴靖远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容箬又喃喃的问了一句:“换衣服要互相洗澡吗?”

    裴靖远:“。。。。。。”

    男人的眸子浓得像墨,他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你不相信我?”

    容箬没想到他会突然停车,就为了跟她讨论这个现在看来,无关紧要的话题。

    呆呆的看着靠过来的他。

    “你觉得,这解释,能行的通吗?就算她有怪癖,换衣服之前必须洗澡,那你需要换衣服吗?还是,她换了,你也得换,要搭个情侣装。”

    裴靖远伸手迅速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强势的吞下她所有的话。

    熬夜,又喝了酒,容箬脑子本来就不灵光,这会儿,更是直接当机了!

    他强势的吻着她,几乎令人窒息的力道。

    裴靖远一手托住她的臀部——

    容箬身子腾空,被他抱到了驾驶室,侧坐在他的腿上。

    他在咬她。

    力道或轻或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说了,不是。”

    “你放开我,疼。”

    细碎的呜咽声,像幼小的猫儿在呻吟。

    裴靖远又一次咬住她唇内的嫩肉,“是不是?”

    “不是不是。”

    她的眼里噙着泪花,模样格外楚楚可怜。

    裴靖远看着心疼,又被她的不信任刺激的心情阴郁,简直连想要死她的心都有了。

    伸手蒙住她的眼睛,“闭上,没让你睁开不准睁开。”

    容箬委屈的直想哭,握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疼,你是属狗的吗?”

    男人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裤被她弄得皱成一团,烟灰色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肌肤沁凉,如玉一般,光滑、细腻。

    俊脸阴沉,“你信不信?”

    “信了信了,你放开我。”

    容箬气恼的呲牙咧嘴,嘴唇被他咬得红红肿肿的,有几处还沁着血丝。

    裴靖远心疼,松开了对她的禁锢,伸手抚了抚,“疼吗?”

    容箬连滚带爬的跑到后座,拿靠枕挡住身体,闹道:“做了还不让人说,你出去拉个人评评理,那种场景,换成个人都能想歪;,更何况,我还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呢,一般性冲动都是这么来的,洗完澡,裹着浴袍,最能激发人潜藏的***。”

    裴靖远被她气得发笑,伸手去抓她。

    被容箬曲起爪子狠抓了两下,手背上顿时火烧火燎的,还见了血!

    他轻‘嘶’了一声,缩回手,看着手背上的伤:“属猫的?还学会抓人了?”

    见容箬不吭声,气势阴鸷冰冷,咄咄逼人,“你有见过谁做事不关门的?”

    她小声辩解:“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心急,来不及。”

    裴靖远:“。。。。。。”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伶牙俐齿。

    容箬缩在位置上不理他。

    还嫌弃的拿手背擦了擦唇角,“别拿你到处沾花惹草的嘴唇碰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她把手一摊,“你瞧,都流血了。”

    裴靖远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不介意,两次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她话头一顿,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那股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偃旗息鼓了,病恹恹的瞧了她一眼,“我介意什么啊,你总要结婚生子啊,难不成,还指望你立贞节牌坊啊。”

    她转身去开车门。

    被裴靖远拉住手扯了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了危险的情绪。

    俊朗的五官轮廓被窗外的霓虹灯镀上了一层暖光,深邃性感!

    声线低沉淡漠,压抑着不悦的情绪,“坐前面来。”

    “我要下车,你去找今晚那个躺你身下的,她估计很乐意。”

    “不是被你打扰了吗?”他拉着她,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你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经不得打扰。”

    “没关系,这种事歇歇就来劲了,要不,我再送你过去?那女人估计还在等你。”

    裴靖远半阖着眸子看着她温凉的侧脸,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气的,脸蛋涨得通红。

    “真心的?”

    车厢里,有片刻的死寂。

    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容箬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咬了咬唇,矫情一点来说,心像被一双手捏着,撕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连呼吸都染上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她点头,“嗯,真心的。”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舍得放手。

    裴靖远松开她,闭了闭眼睛,按开了门上的中控锁,“你下车吧。”

    容箬利落的开门下车,凌晨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几家关门晚的,还亮着灯。

    她刚洗了澡,是被裴靖远强行带上车的,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幸好走的不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了两步,她才想起刚才裴靖远出门是拿着她的钱包的,但两人刚吵了架。。。。。。

    算了,还是等下次拿吧。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必须用的东西,就是个身份证!

    她短时间没有出去的打算,就先放着吧。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容箬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

    靖哥哥,再见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裴靖远还没有走。

    身后,没有车里的声音!

    容箬脚上,还穿着洗澡的凉拖,身上虽然穿的是冬款的珊瑚绒睡衣,但在外面,还是冷。

    十个脚趾都冻得麻木了。

    她蜷了蜷脚趾,搓着手,加快了脚步。

    裴靖远坐在车里,点了支烟,看着后视镜里,容箬越走越远!

    没有回头的打算。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再吸了一口,这次,在肺里停留的时间较长,刚吐出一点,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该死。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犟的要死。

    容箬只觉得身后一道无形的压力压过来,她回神一看,一道黑影拢着她!

    还没来得及回头。

    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男人的力道和其中的凶悍让她完全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只能被他死死的抱住。

    结实的手臂缠着她的腰。

    裴靖远身上熟悉的味道灌入她的鼻息,呛人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松木香,还有车里,檀香的味道。

    容箬一下就大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压抑的哭声低低的!

    像一只手在揉搓着裴靖远的心脏。

    他紧抿着唇,侧着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就不能服一下软吗?”

    只是一句话,就让容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一次崩溃了,她回头,紧紧的抱住裴靖远的腰。

    揪着他的衬衫,哭的狼狈不堪。

    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晕出几处深浅不一的印子,“靖哥哥,我舍不得,我一想到要跟陈井然结婚,心就疼的不行,那天晚上我追上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管容氏了,谁都不管了,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后面的话,她没说,裴靖远也懂了。

    她鼓足一切勇气上来找他,但是却看到他和傅南一。。。。。。

    “对不起,箬箬,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脸和耳朵,想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

    容箬伏在他的怀里,容氏出事这么久,她都一个人撑着,从来没有哭成这样。

    而现在——

    靠在裴靖远怀里。

    她只想着将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哭出来。

    “靖哥哥,对不起,是我爸爸对不起裴伯父,我代他向你道歉,向伯母道歉,对不起。。。。。。”

    深夜的街头。

    两个穿的同样单薄的男女抱在一起痛哭。

    而在不远处,也有一辆车静静的停车,前后四扇车窗都降下来一半,薄薄的青色烟雾从里面溢出来。

    陈井然眯着眼睛,眼睛里通红一片。

    他刚才,其实根本没走!

    就站在容箬对门的阴影处,也不算十分隐蔽,只要多留个心眼,就能看到。

    但是,没有。

    他们太投入了,没人看到他!

    他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候,他根本不在意会被裴靖远发现,只是跟着,想看他们去哪。

    看到他们停车,他就将车停下来了,然后看着那辆车一阵晃动后,平静下来。

    他的心也跟着那阵晃动,被勒得紧紧的。

    容箬和裴靖远的声音被风带到他耳边,模模糊糊的,但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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