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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哥,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她抬头,正好触上他的目光,他皱眉盯着她的模样令人胆寒,容箬舔了舔干涩的唇,有几分拘谨:“你知道的,酒后乱性,很正常,就宏宁,每天基本发生不下百例。”
裴靖远勾着唇笑,缓步走到容箬面前,蹲下身:“很正常?不下百例,嗯?”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见她疼得拧眉,眼底没有丝毫的动容,“我还该感谢你的大度?”
说出这种话,容箬其实心里比谁都委屈,但是她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取消婚约对她负责吗?
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真疼,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外面有人敲门,容箬以为是送衣服的,那手背擦了擦眼睛,推开裴靖远:“我去开门。”
裴靖远没有阻止她,重新躺回了床上,伸手拿了支烟,想了想又放回去了。
。。。。。。
容箬刚将门开了一条缝,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幸好她避让的及时,要不然,就被压在门板后了。
刺眼的镁光灯闪烁,她眯着眼睛,手挡在身前,习惯性的做出保护自己的姿势。
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要做出反应,还需要点时间。
“容小姐,有知情人爆料你和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靖远在这里开房,请问是不是真的。”
“容小姐,裴总有未婚妻了,请问你是准备当小三吗?”
“现在容氏的地位岌岌可危,请问你是打算借着跟裴总春风一度来化解容氏现在的危急吗?”
越来越刻薄的问题接踵而至,容箬几乎招架不住,但是她知道,不能让媒体闯进去,不能让靖哥哥暴露。
她佯装镇定,伸手拦在前面,“我不知道是谁向你们爆料的,但这种不经人同意就硬闯别人房间的行为,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该清楚后果。”
“容小姐,请问你拦着我们,是因为裴总在里面吗?”
“还是说,里面的人其实不是裴总。”
她沉下脸,“里面没有人。”
有人嗤笑,“那容小姐这一身的吻痕,是自己弄的吗?”
容箬抬手遮了遮脖子,却更显得欲盖弥彰,有人撞开她直接往里面闯。
“不管是谁,都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容箬低估了这群人的缠人的本事,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就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
下一秒,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裴靖远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西裤没系皮带,衬衫只扣了三颗纽扣,下摆随意的搭在外面。
衣服凌乱,露出的肌肤上遍布着清晰的齿痕!
喷张的肌肉充斥着古希腊人崇尚的原始力量。
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最前面的记者:“滚出去。”
刚才还闹哄哄众人瞬间都安静了,纷纷转头看着始作俑者,眼里还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似乎看不出,这么文静的一个女孩,居然。。。。。。
还有这种嗜好。
容箬咬着唇,哀怨的看了眼裴靖远。
这下,一战闻名了!
瞧瞧这些人的眼神,还不知道明天要将她写成什么样呢。
有人鼓足了勇气将话筒凑到裴靖远面前,“请问裴总,您跟容小姐开房,您未婚妻知道此事吗?”
裴靖远讽刺了一句:“你跟女人开房,会让你未婚妻知道?”
“。。。。。。”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出一个结论:容箬是小三。
容箬觉得这话回答的太解气了。
但是,尼玛,她后悔昨晚没咬狠一点。
就该直接给他的第三条腿重新找个家。
裴靖远将她那点小心思看在眼里,唇角微勾,刚才憋闷的心情总算是缓解了,连带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都晴朗了起来。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裴靖远身上,容箬迈开步子准备先溜!
裴靖远的唇角牵着丝意味不明的笑,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落到媒体的摄像机上,“既然是媒体,就该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光凭一张嘴巴没有证据就胡乱猜测,你们说箬箬是小三,我倒要问问各位,我的未婚妻是谁?”
经他一提醒,众人才领悟过来。
上次裴夫人只爆料了裴靖远即将订婚的事,但这个幸运女主角是谁,一直没有公布。
看目前的情况,这个幸运儿十有八、九是容箬了。
虽然有很多想问,但看裴靖远明显送客的神情,众人都识趣的离开了。
最后一个,还体贴的关了门!
。。。。。。
媒体刚走几分钟,就又有人来敲门,容箬站的离门最近,没动。
裴靖远以为是刚才的事情让她胆怯,也没过多的注意,走过去开了门。
“裴总,您要的衣服。”
“嗯,”裴靖远接过来,“人呢?”
“在医院里躺着的,胃穿孔,酒精中毒,引起了些并发症,要多在医院住几天。”
他说的,是杨副总和他的秘书。
点了点头,关上门!
容箬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赤忱的光芒,“靖哥哥,不是我设计的。”
她昨晚跟裴靖远开房,今天早上就被媒体堵在了房间里,而且,还有知情者,串起来想一下,也知道是被人设计了。
而这场设计最受益的人。。。。。。
“嗯?”裴靖远挑着眉瞧了她一眼,才从她愧疚不安的眼睛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嗯,过来换衣服吧,不是要迟到了。”
容箬默默的接过他递来的衣服,内衣、内裤、职业套装、长裤的羽绒服。
他越是不责备她,容箬心里就越是内疚。
当初决定进容氏的时候就在心里下了狠,不管遇到什么天大的难事,都绝对不会去找裴靖远,不借他的势去帮容氏。
一切听天由命!
可是。。。。。。
如果今天的新闻报道出去,以后和容氏签合约的公司,又能保证,有几个不是看了裴靖远的面子呢?
归根究底,她还是在他的福荫下。
这对靖哥哥不公平,对过世的裴伯父也不公平。
容箬换好衣服出来,裴靖远已经一身挺括的坐在沙发上了,双腿交叠,空了的烟盒揉成一团扔在茶几上。她没走过去,只站在房间门口说了一句:“靖哥哥,我先走了。”
他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容氏不远,我打个车就过去了。”
说完,怕他追上来似的,急匆匆的拉开门走了。
她不想给容景天更多利用她的机会!
。。。。。。
宏宁门口不好打车,耽搁的二十多分钟,她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
裴靖远没有跟着下来。
容箬好不容易搭上一辆顺风的的士,路上又堵车,远远的就看见长长的车流一动不动!
司机用本地话爆了句粗口,手在方向盘上一拍,“妈的,又堵车,这a市的交通什么时候才能好点。”
容箬没说话,看着手机黑色的屏幕出神。
她在想,自己等一下要怎么开口问爸爸!
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容氏楼下,容箬付了钱下车,就被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容小姐,我家夫人要见你。”
容箬皱眉,“你家夫人?”
“裴总的母亲。”
他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容箬认得车牌,是裴家车库里的车。
司机为她拉开后车座的门,容箬坐进去,看了眼最边上的郁青蓝,有几分紧张的理了理裙摆:“伯母。”
郁青蓝表情温和,朝她点了点头,“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司机,去似水年华。”
虽然是询问,但根本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容箬:“好。”
如果不是有紧要的事,郁青蓝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踏足容氏一公里内的距离,容箬基本上不需要动脑筋想,就能猜到她要谈的是什么。
从媒体得到消息闯进房间到现在,也有大概两个小时了。
似水年华和这里相距甚远,一路上,郁青蓝没主动说话,容箬也没开口。
凝滞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连前排的司机都感觉到了,将车开的又稳又缓!
搁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开的震动,但这么安静的情况下,也格外突兀。
她抱歉的朝郁青蓝笑笑,手忙脚乱的掏出来。
是容景天。
容箬犹豫了一下,而郁青蓝的视线也恰巧在这个时候转过来,瞧着上面的名字,唇角一下就沉了,连表面的和睦都不愿意维系。
由此可见,对容家的仇恨有多刻骨铭心。
她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成静音,重新塞回包里。
到了似水年华,容箬先一步下车,定力太浅,车厢里的气氛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郁青蓝瞧了她一眼。
眉头微微一蹙,似乎不太满意她毛躁的性子。
司机替她开了门,郁青蓝从车上下来,优雅的掸了掸套裙上的褶皱。
靖哥哥的五官和神态举止有五分是继承了了郁青蓝的,都是一模一样的高贵矜持,能让与之交谈的人不自觉的低到尘埃里去。
上了楼。
服务生领了她们去包间。
似水年华的装修极美,每一处都是设计师精心打磨过的,透着让人百看不厌的韵味。
但这种氛围,即使是在玉帝的凌霄殿,容箬估计也没有细看的心思。
郁青蓝点了壶水果茶,容箬要了杯果汁,服务生净了手,焚上香,才拿着酒水单退了出去!
“箬箬,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她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的目的。
容箬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郁青蓝跟她提那些过往的情分做铺垫,每一段都让她无地自容。
她咬着吸管,背脊绷得笔直,“嗯。”
郁青蓝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你知道,如果这些新闻登出去,会给靖远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容箬接过来,拆了线,抽出来之前,她有些紧张的紧了紧手。
里面是手稿原件,标题用红色的笔写的: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靖远被拍昨日与容家大小姐容箬在宏宁开房,疑似好事将近。
但后面,却详细的记录了当年裴伯父去世的原因!
容箬咬着唇,紧紧捏着手中的文件。
这些新闻登出去--
裴靖远就会被外界彻底定义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箬箬,我知道你爱靖远,但是,你离开他,才是为他好。”
容箬没说话。
郁青蓝沉默了几分钟,从包里掏出三百块搁在桌上,又轻轻的加上了一根稻草:“难道,你想看到靖远一辈子受千夫所指。”
容箬身子一颤,细白的牙齿在唇瓣上咬出明显的血痕。
郁青蓝和来的时候一样,走的干脆利落,容箬在咖啡厅一直坐到晚上,直到服务生来提醒她要关门了,她才起身离开。
凌晨的街道没什么人,连车都很少。
容箬不想打车,沿着街道慢慢的走!
一道刺目的光线照过来,容箬皱眉,抬手挡住眼睛。
她甚至想,来吧,撞死了也好,不用想那么多。
不用纠结裴靖远会不会受人指责,更不用夹在爸爸和他之间左右为难,什么恩怨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只用担心有没有人给她烧纸,能不能让她在阴间肆意挥霍!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容箬以为是自己挡着别人的停车位了,往旁边让了一步,继续失魂落魄的往前面走。
车门打开又重重甩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马丁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动。。。。。。
她心里想,这步伐的节奏,好像小白啊。
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了,陆冉白中气十足且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容箬,你知不知道伯母有多担心你,手机不接,公司不去,你到底要干嘛?”
容箬眨了眨眼睛,隔了好几秒才将他的话消化完,掏出手机,已经被打的自动关机了。
“我妈呢?”
“在家里,还有。。。。。。你爸也在家里等你。”
***
他们那个老旧的出租屋,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爸爸、妈妈,还有在下面等消息被她碰给正着的南漾母女。
“要看热闹就上去看,在这里杵着干嘛。”
陆冉白微蹙了蹙眉,总觉得,容箬今晚不太对劲,“箬箬。”
“我没事,挺好的,你先回去吧。”
隐约的,她觉得有些事要到头了!
颜丽屏坐着没吭声,连水都没倒一杯,南漾和容莞站在门口,看模样是挑了个方便撤离的位置。
容景天局促不安的搓着手,才一天没见,似乎又老了不少。
谁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个小时之久,容箬撑不住打了个哈欠,困了。
容景天咳了一声,“箬箬,容氏撑不住了。”
“。。。。。。”
容箬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南漾和容莞一反常态的这么安静,她想不往坏处想都难。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容箬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已经尽力了,昨天差点喝的酒精中毒被送医院。”
颜丽屏担心极了,脸色都变了:“怎么样,有没有事,怎么会喝的酒精中毒呢?”
她这一急,让容景天后面的话更难启齿了。
抓了抓头发:“对不起箬箬,是爸爸没用,爸爸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容莞翻了个白眼,刚想冷嘲几句,被南漾拉住了手,狠狠的瞪了一眼。
容箬看的真切,唇角冷冷的勾起来,想当初她们逼着妈妈离婚的时候,可半点没手软,这会儿,居然也懂得收敛锋芒了!
“爸,我是你的女儿,为你分担是应该的,是我没用,没办法帮到容氏。”
容景天蠕动了一下唇瓣。
容箬接着道:“其实,我和容莞都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可以自己赚钱了。您年纪大了,现在把容氏卖掉,还能换一笔钱养老,虽然不多,但节约一点还是够的,您也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个安详轻松的晚年,不用再去操心公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容莞气得脸色铁青,甩开南漾伸过来拉她的手:“容箬,你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现在的容氏卖了能值几个钱?养老?我去法国留学的钱怎么办?”
“你已经成年了吧?要留学,自己赚去,别整天就想着爸爸,你要稍微有点良心,也不该这个时候逼爸爸。”
“我没有良心?爸爸从小到大捧着护着的人都是你,我算什么?我到现在都还顶着个私生女的头衔,我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
“那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妈犯贱,什么不好当,非要当小三,还是个不安分的小三。”
一时快意的说完,才想到整件事受伤最严重的是妈妈,她不安的看了眼颜丽屏,见她事不关己的坐着,还在她看过去时,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笑。
“容箬,你嘴巴放干净点。。。。。。”
容景天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够了。”
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容莞依旧在不依不饶的尖叫:“自己的老公看不住,只能怪自己没本事,好意思。。。。。。”
“够了,够了,我说够了。”
容景天一拍桌子站起来,看了眼容莞,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南漾吼道:“滚,你们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