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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黑皮。”
经过这么长时间,容箬平和了情绪,再提起时,也没有最初在裴靖远的手机上看到这个名字时,反应那么激烈了。
陆冉白皱了皱眉,“还有其他信息吗?”
这名字听起来只是个化名,根本无从查起。
容箬皱着眉想了一想,摇头。
当年,她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只是隔着门板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声音这种东西,光靠语言描述,是没办法言诉出来的。
只能迟疑的道:“我十六岁那年听过他的声音,大概在三十多岁左右。”
“那还真不好办,你这只是个绰号,不能通过公安的户籍网调查,只能纯粹靠打听,很难。”
“他跟靖哥哥有联系,我听他叫靖哥哥‘大哥’。”
跟裴靖远有关?
陆冉白一时来了兴趣,“你查他干嘛?”
颜丽屏已经洗好葡萄出来了。
容箬的脸色很难看,唇瓣抿了抿,再抿了抿,“我十六岁被。。。。。。”
“来冉白,吃葡萄,阿姨今天刚买的,新鲜着呢,”颜丽屏将葡萄放在桌上,恰到好处的打断了容箬的话,“箬箬,你来帮我穿个针,我老了,这眼睛不行了,穿了一个下午硬是没穿过,顺便帮我把身上这个衣服缝一下,我一只手怕扎到肉。”
“哦,好。”
容箬起身跟着颜丽屏去了房间,低头在桌子上巡了一圈,“针线盒呢?”
“箬箬,来,妈妈有事跟你说。”
颜丽屏关上门,拍了拍床。
她很少看到妈妈这么严肃的表情,不由的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么?”
“不要让冉白调查当年的事。”
“为什么啊?”容箬吸了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颜丽屏:“妈,当年的这个案子一直没结,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为什么不能调查?”
颜丽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可是,当年被绑架的人是我啊,他们想杀了我,那群人。。。。。。”
是的。
不管那群人最初的目的怎样,但他们最后都决定要杀了她。
她在门板后亲耳听见的!
她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妈,我差点就死了。”
16岁,正当天真散漫、无忧无虑的年纪,她原本因为在学校里和同学嬉笑打闹,却被一群人绑架到密林中,受苦受难不说,还要经受比一日三餐还准时的毒打!
有时候遇上他们心情不爽,还恶趣味的抓些蜘蛛蚯蚓往她衣服里扔。
不过,那些人从来不会动其他的邪念。
她被蒙着眼睛、嘴里塞着又脏又旧的破毛巾,除了绝望,就只剩下麻木了。
她以为她会死。
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对未来,她完全没有抱任何的希望,甚至害怕天亮。
就像被家暴的孩子,仓皇不安的盼望着黎明永远不要来!
一听到有脚步声,就会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子,颤抖、恐惧!
“如果你想和裴靖远在一起,就永远不要去查当年的绑架案,箬箬,妈妈是为了你好,靖远费尽心力的保护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他的苦心呢?”
房子不隔音,陆冉白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容箬十六岁被绑架过?
难怪当时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后来上课,也有一段时间性格很内向,不允许别人触碰。
“那当年,绑架我的人,和靖哥哥有关吗?我听到那人给他打电话,叫他大哥了。”
她最在乎的,是这件事和裴靖远有没有关系。
绑架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已经淡了很多,如果,不是今天突然听到那个声音,她甚至都要以为自己忘记了!
颜丽屏突然捂住脸,“箬箬,那是你爸爸欠靖远的,靖远的爸爸不是得什么癌症,是被景天气得当场脑溢血,送到医院,没几天就去世了。”
“。。。。。。”
容箬脚下一软,只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一个什么表情,才算合适。
所以,靖哥哥这么多年无论对她多好,始终不肯接受她。
陆冉白听她们争执的厉害,原本是要敲门的,听到这里也停住了。
“我呢?”
伸手将她拉下来,一摸她的衣服,果然已经湿了大半了。
“靖哥哥,我不上去。”
刚从温暖的车里下来,容箬冷的瑟瑟发抖,忍不住就往他怀里缩。
裴靖远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但容箬里面的衣服是湿的,还是冷的直打颤!
揽着她上了车,又从后备箱里拿了套备用衣服:“换上。”
容箬没有任何扭捏的换了衣服,男人的衬衫很大,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衬衫只解开了一颗纽扣,能看到她弧度优美的锁骨,及皮肤下,淡淡的青色脉络。
裴靖远别开视线,从烟盒里取了支烟含在嘴里,叼着半天也不见点!
这种天气,穿一件衬衫凉。
他将空调开到最大,终于,还是将烟揉碎了扔出去:“去哪里?”
“酒店。”
裴靖远身上莫名的有些燥热,他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点,路灯的光在他眼底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斑,“跟伯母闹情绪了?”
容箬摇头,因为紧张,所以不停的理着衬衫的衣袖,“靖哥哥,你能不能陪我住一晚?”
男人修长的眉微微上挑,视线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上,低哑的声音缓缓的从双唇间溢出:“箬箬,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要我?”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被他这么直白的挑明,还是略微觉得尴尬,低着头,沉默了好半晌!
他随手拿过置物盒里的金属打火机把玩,白皙的手指和仿古铜色的打火机配的相得益彰,“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容箬看着他,在心里细细的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
嘴唇微动:
这些年,你有怨过我吗?
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被容箬咬住舌尖,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她点头,“我就是想你了。”
裴靖远有些无法猜透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启动车,将车子转了个弯,驶出了裴家的花园!
容箬的额头抵着车窗,没说话!
一遇到颠簸的地方,就磕一下,撞出‘砰’的一声响。
容箬其实没有走神,她透过车窗的倒影,肆意的观摩裴靖远的挺括的身姿。
那些解释的话,在嘴里来来回回了几次,最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吧。
伤口既然已经结痂了,她又何必再去捅一刀呢。
121。121:她还真的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怕上上次的挟持让她有心理阴影,裴靖远只将车子停在了慕森门口,带着她下车,将车钥匙扔给了一旁的泊车员!
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伸手将她扣进怀里,容箬刚开始还担心穿着他的衬衫进去会引人注目,此刻,几乎大半个人都罩进去。
看不出狼狈。
进了房间,裴靖远松开她,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记:“去洗澡。撄”
容箬乖乖的去洗澡。
裴靖远走到窗边,玻璃已经被雨水模糊了,隐约的,只能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的霓虹。
容箬这个澡洗的时间特别长,他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都已经慢慢烘干了,还能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自己家里,她习惯泡澡偿。
这里虽说是酒店,但只有他在住,所以,也相当于是自己家。
而容箬,却破天荒的选择了淋浴!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容箬的定了机票。”
“身份证号?”他脑子里自动的浮现出一组数字,报了过去。
上次看过,就下意识的记住了。
怕上上次的挟持让她有心理阴影,裴靖远只将车子停在了慕森门口,带着她下车,将车钥匙扔给了一旁的泊车员!
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伸手将她扣进怀里,容箬刚开始还担心穿着他的衬衫进去会引人注目,此刻,几乎大半个人都罩进去。
看不出狼狈。
进了房间,裴靖远松开她,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记:“去洗澡。”
容箬乖乖的去洗澡。
裴靖远走到窗边,玻璃已经被雨水模糊了,隐约的,只能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的霓虹。
容箬这个澡洗的时间特别长,他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都已经慢慢烘干了,还能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自己家里,她习惯泡澡。
这里虽说是酒店,但只有他在住,所以,也相当于是自己家。
而容箬,却破天荒的选择了淋浴!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容箬的定了机票。”
“身份证号?”他脑子里自动的浮现出一组数字,报了过去。
上次看过,就下意识的记住了。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半分钟后,那头传出客服温婉的声音:“您好裴先生,容小姐定的明天早上十点半的机票去美国。”
“嗯,谢谢。”
挂了电话,裴靖远看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
容箬从浴室里出来,只裹了张浴巾,头发用干发巾盘起,一张小脸被蒸汽熏得红红的。
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眼睛里,盛着水汽,一双眸子又大又圆,漆黑得像墨一样。
“靖哥哥。”
“把头发吹干,夜里凉,容易感冒。”
裴靖远摘了腕表搁在桌上,又抬手解了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人鱼线,小麦色的肌肤紧绷出优美的弧度。
她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红,低低的‘嗯’了一声。
浴室潮湿,弥漫着温暖的水蒸汽,沐浴乳的香味也是他熟悉的!
裴靖远打开喷头。
容箬刚用过水,所以,很快就热了!
水流进眼睛里,微微的刺痛。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跳过‘美国’两个字。
从这里飞过去,至少要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还真是遥远的距离。
从浴室出来,容箬已经吹干头发躺在床上了,穿着他的衬衫,趴在床上玩手机。
只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在她身上镀了层暖暖的光晕。
“箬箬。”
裴靖远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头发半湿不干的,身上,还有水汽。
容箬退出游戏,锁了屏幕,将手机放在地上。
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主动去亲吻他的唇。
男人的唇还带着凉意。
他维持着刚才躺下来的姿势,因为她压过去,所以,一只手展开,环在了她的腰上!
裴靖远睁着眼睛,一脸沉静的看着她。
容箬的眼睛半阖着,睫毛颤抖的厉害,手抚着他的脸,渐渐的就移到了鼻子的位置。
牙齿磕到他的唇,疼得他微蹙了眉头,嘴里,很快有血腥味弥漫开了。
她接吻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没一会,就停下了,一脸沮丧的看着他:“是不是像在人工呼吸?”
“你太谦虚了,”裴靖远碰了碰唇,指腹上沾了点点淡粉色的血迹,“我觉得,我比较像颗白菜。”
容箬的脑袋埋的更低了,小声呓语:“被猪拱了吗?”
裴靖远扳过她的脸蛋,似笑非笑的道:“想了?”
她仰头看着男人逆着光,被斑驳的光线照得明暗交错的俊脸,心底溢出一种酸胀的情绪,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攀爬抚摸,“靖哥哥,我。。。。。。”
她顿了顿,‘爱你’两个字,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她不想在走之前,给他造成任何的心理负担!
裴靖远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趴在自己身上,掐住她的下颚,眯了眯眸子,“乖,睡觉。”
他知道——
她这是抱着走了就不再回来,或者说,不会独自回来的决心。
两个人身上几乎是没多少布料,她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裴靖远的身体变化。。。。。。
但是,他除了抱着她,没有任何逾距的动作。
“靖哥哥。。。。。。”
有些话她不好意思直说,便只能用动作传递她的想法,脚掌在他腿上蹭来蹭去,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胸口上来回滑动。
裴靖远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爱的女人。
刚才他也只是靠着理智强撑,这会儿,被她稍微的挑拨了一下,脑子里的弦就断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薄唇上还粘着干涸的血迹,暗影投入他的眼睛,将原本深邃的眸子映衬的格外幽深。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她,熟练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齿纠缠。
和她刚才狼狈磕碰的、所谓的‘吻’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容箬小心翼翼的回应。
彼此气息交缠。
空气也瞬间变的滚烫起来。
裴靖远撩起她的衬衫下摆,手掌贴着她的肌肤上移,最后,停留在外扩的弧度上,打圈。
“嗯。。。。。。”
容箬皱眉,小小声的低吟了一声。
他抚摸着她光裸的背,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容箬冷静下来,脸上的红晕还没散,气息不稳的问:“怎么了?”
裴靖远趴在她身上无奈的苦笑,翻身躺到一旁,微阖着眼睛平息情绪,“你那个要来了。”
。。。。。。
早上起来,容箬的大姨妈果然来了,床单上印红了一块。
好在裴靖远已经去公司了,她尴尬的从床上起来,拉开抽屉到处翻卫生棉。
本来没指望有的,但还真在床头柜上找到一包完整的、没开封的。
是她惯用的牌子!
洗漱完,容箬将床单扯下来扔进垃圾桶,打开短信,上面是她今天的航班号。
有太多的情绪堆积在心里,所以最终,她选择了逃避!
她和靖哥哥的感情就像是一个死胡同,没有出路,没有光明,甚至,令她感觉到窒息。
就像一个死结,已经缠绕的解不开了。
所以,这个看似懦弱的办法,实际上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法。
快刀斩乱麻!
两个人都不用太纠结,至于痛苦,时间长了,慢慢的就淡了。
容箬回去收拾东西,妈妈今天去上班了,家里正好没人。
简单的拿了几件当季的衣服,扣上盖子,刚抽出拉杆就听到有钥匙开门锁的声音,容箬抬头,就看到颜丽屏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
两个人的眼泪都同时下来了。
颜丽屏蠕动了一下唇瓣,刚准备说话就看到了她手上拉的行李箱,神色一变,“箬箬,你要去哪?”
“我去美国呆一段时间。”
原本是打算上了飞机再告诉她的,没想到被撞个正着。
“去美国啊,去美国也好。”
颜丽屏拘谨的搓了搓手,如果是其他国家她还不放心,但是美国,容景天有一套房子在那里。
容箬留学也是去的美国!
“嗯,那我走了,妈。。。。。。你注意身体。”
“箬箬,你和靖远真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容箬就经不住冷笑道:“妈,你觉得,我还有脸面对靖哥哥吗?”
话一说完,看到颜丽屏陡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