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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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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车里有人质,他们没敢多拦,只是一个劲的劝说!

    “往城东开,上高速,往燕丘方向走。”

    那里一带,多是山林,密且深。

    裴靖远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昏过去的容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手机在响。

    他皱了皱眉,没理会!

    那人拿枪比划了一下,“把手机扔了。”

    裴靖远照做了。

    现在,还是三环内,车多拥挤,一个红绿灯,能堵上百米长。

    即使他车技了得,也不能长出翅膀,从长长的车流中飞过去!

    后面两人虽然急躁,但看这连电动车都插不进去的缝隙,也没法。

    车厢里,血腥味盖住了原本清淡的松木味道。

    裴靖远降下车窗,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又将烟盒扔到了后面,“来一支?”

    后面,一辆120的车不停的发出警报的声音,定力不好的那人如惊弓之鸟般的尖叫:“不准动,不准抽烟。”

    裴靖远勾唇,没理他。

    另外一人,因为失血过多,半阖着眼睛,脑子里已经开始呈现出大片大片的空白。

    但是,眼神依旧犀利的紧!

    车子驶出城区,上了高速,一路上没有半辆警车追来的迹象。

    也许是太平顺了,裴靖远也很配合,让他快就快,让他往左就往左,两个人渐渐范松了警惕!

    裴靖远目光一厉,方向盘右打,一脚踩在刹车上。

    后面的两人冷不丁的朝前扑过来,裴靖远迅速握住对方拿枪的手,往后一折。

    ‘啪嚓’一声。

    男人杀猪似的嚎叫响彻车厢。

    受伤的那人猛的睁开眼睛,刚抬起枪,裴靖远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人扔过去。

    两人叠在了一起。

    枪也落在了地上!

    裴靖远先一步捡起来,在手上打了个个,轻蔑的扔到了一边:“要杀人,得换一把,这枪太掉档。”

    他打开置物箱,从里面拿出一把pss微声手枪,“不如,我们比比谁的枪法准?”

    情势骤变,那两人却无计可施,枪没了,论打架,也绝非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只是,他一开始就把气息掩藏的太好。

    让他们以为,只是一般的纨绔子弟!

    他下车,夜里的风大,吹得笔挺的衬衫玲玲作响。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开锁,拉开后车门,用胶纸熟练的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其中一人试图用容箬威胁他,还没等他伸过手去,就被裴靖远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将昏迷的容箬抱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才信步走回去,顺手,扯开了油箱的盖子。

    倚着高速路的扶栏,一条腿弯起,踏在上面。

    金属打火机在手机打转,幽蓝色的火焰亮起、熄灭、又亮起!

    他在笑,突如其来的璀璨笑容,“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靖远?”低低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咧着森白的牙齿冷笑,“裴氏的总裁,裴靖远?”

    裴靖远对这类无聊的问题向来不予搭理:“我如果顺手扔过去了,明天,民生新闻的版面就要多出一条火烧活人的头条。”

    他的神情冷漠淡然,说出的话,却足以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你这是犯法的,这条高速,全程监控。”

    其中一人,已经吓得煞白了脸,看着裴靖远的眼神,跟看着地狱里来的魔鬼似的!

    垫在下面的那人‘呵呵’冷笑,即使受伤,气场也是强硬的,“这样,你也逃不了。”

    “没找好退路,怎么敢说大话,”裴靖远看了眼车后座上的血,合上打火机,微微一笑,“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手上,不会染血,脏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

    “。。。。。。”

    “不如,你们跟老天赌一把,看是警察先找到你们,还是这辆车先爆炸。”

    甩上车门,落锁。

    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小罐汽油,拧开盖子,随手扔到了车顶。

    浓郁的汽油味刺激着两人的鼻息及神经。

    “你放我们出去,你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

    容箬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这里正好是出口,下了高速路,就是白槐。

    他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晚。

    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容箬很轻,抱在怀里不费什么劲!

    刚过高速路的收费口,就听到传来的警笛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很是刺耳。

    。。。。。。

    容箬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疼,尤其是脖子。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周围很吵,她皱着眉,慢慢的睁开眼睛!

    强烈的光线刺得眼睛很不舒服,抬手挡了一下,身上的肌肉被拉动,疼的轻‘嘶’了一声。

    裴靖远的手落在她肩上,“哪里疼?”

    “靖哥哥?”容箬揉了揉眼睛,一脸难受:“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她一边捶打着僵硬的肩膀和腰,一边环顾周围的环境,她门坐在药店门口供人休息的椅子上。

    街道上很多人在卖早餐,有蒸的小笼包、馒头、烧麦,煮的玉米、面条、米线。。。。。。

    昨晚的事她已经想起来了:“那两个人呢?”

    裴靖远起身,高大的身形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挺拔,棱角生动、眉目俊朗,“被抓了。”

    她本来还想问‘我们怎么在这里’,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响了两声,容箬尴尬的揉了揉,哂笑,“靖哥哥,我饿了。”

    “我上次在老挝,让陆冉白给你的手链呢?”

    “没带啊。”

    回国她就锁到抽屉里了,想着阿阮的事已经解决了,有机会就还给靖哥哥。

    后来太多事,就忘了。

    肚子继续叫,她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热腾腾的小笼包。。。。。。

    好想吃一个。

    昨晚被颜平柯的情绪弄得,吃饭都没劲!

    后来又经历了一系列忧伤且惊心动魄的事,这会儿已经饿得都快撑不住了!

    “钱包掉车上了。”裴靖远神情淡淡的,以至于,容箬一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那你的车呢?”

    她最后的印象,是昨晚歹徒上了他的车,后来就被敲晕了。

    现在想来——

    好丢脸。

    怎么能因为有靖哥哥在,就放松警惕呢。

    “拖走了。”

    容箬:“。。。。。。”

    “那我们怎么办,走回去?这里离青岚小区远不远?”

    “等你醒来,打车,”他摁了摁眉心,衣服一晚上没换,烟味、酒味、血腥味,混成一团,这让他脸很臭,“能走?”

    “腿麻了,”她垂涎的咽了咽唾沫,双手握着脚踝,上半身趴在大腿上,这样似乎就不那么饿了,“靖哥哥,要不,你去看着对面包子店的姑娘笑一笑吧,换几个包子吃,她已经看了你四五眼了。”

    对上裴靖远沉冷锐利的眼神后,容箬扯着唇干笑:“我开玩笑的。”

    “真饿了?”

    见她难受的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又没睡好,神情很萎靡,脸色也是卡白卡白的!

    裴靖远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

    阳光越来越炙热,容箬从椅子上站起来,舔了舔唇,“昨晚怎么不直接打个车回去?”

    “深更半夜抱着个昏迷的女人去打车,司机问起,怎么解释?”

    这么远的距离,全程都不醒,白痴都知道有问题。

    裴靖远拽着她来到包子铺,全程都冷着一张脸,摘下手表递给那个从他进来就一直对着他目不转睛的少女,“手表,换十个包子。”

    男人的声音磁性好听,一夜没睡,还有轻微的沙哑。

    容箬拉他,“我不饿了,打个车回去再吃。”

    这个手表,价值百万呢。

    就换十个猪肉馅的包子?

    败家的男人。

    少女回神,接过那块表在手里摸了摸,兴奋的问:“哪个夜市上淘的,好漂亮,多少钱?超过五十的话就买贵了,夜市你得对半砍价。”

    容箬:“。。。。。。”

    她想笑,又觉得这种时候,必须表现出尊重。

    于是,从后面戳了戳他的腰:“笑一笑。”

    裴靖远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

    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低声问她:“你为了十个包子,让我去卖笑?”

    容箬缩了缩脖子,“这叫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上帝赐给你长相,不是让你浪费的。”

    艹。

    裴靖远有想爆粗口的冲动,气得理智全无,“你怎么不去笑。”

    “她不好我这口啊。”

    “。。。。。。”

    那头,小姑娘已经将包子包好了,连着手表一块儿递给裴靖远:“手表你留着吧,下次有机会走这儿过,再把钱补上就行了,如果没经过这里,就当我请你们吃了。”

    出去时候,裴靖远特意看了眼门柱上的地址!

    拐了个角,容箬笑得坐在路障石柱上不走了,嘴里咬了个包子,肚子都笑抽筋了。

    手里捧着的食品袋摇摇欲坠,好几次差点掉地上。

    模糊不清的说道:“给我笑一个,我给你包子吃。”

    随着她的动作,包子也跟着上下浮动!

    她抹了抹眼角的水渍,摇头,“不行了,肚子痛。”

    裴靖远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捧着她的脸。

    唇角微勾——

    容箬只觉得周围的人和景都变成了陪衬,成了黑白的无声动态图,只有笑得温柔的裴靖远,才是真实的。

    烟灰色的衬衫扎在黑色的西装裤里,手表的玻璃面折射着太阳的光,熠熠生辉!

    她有些呆。

    裴靖远凑过来,张嘴,咬住了她含在嘴里,露出来半边的小笼包。

    两唇相贴——

    温暖、柔软,让人心跳加速的悸动。

    容箬屏住呼吸,瞪大眼睛。。。。。。

    裴靖远咬下大半,慢条斯理的咀嚼了几下,“味道不错。”

    咽下后,满意的舔了舔唇,“还要不要再笑一个?”

    容箬三两下将包子吞下,摇头。

    这种方式太刺激了,再来一次她会疯的。

    “不是你说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上帝赐给你长相,不是让你浪费的。”

    容箬急忙将手里的包子递给他:“不用利用,全给你。”

    打了个车,对方听他们要去a市,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一下他们身上的衣着,“六百块。”

    知道被敲竹杠了,但这种时候,也不计较了。

    一晚上没睡,裴靖远在车上假寐了半个小时。

    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昨天傅宁沛也来a市了。”

    “嗯?”

    觉得这名字有些熟,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有关他的半点记忆。

    “恰好也住慕森,傅南一昨晚去找他,林若胥喝醉了,我送他过去。”

    他不善解释,乱七八糟的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通。

    容箬整理了一番:“你和她是巧遇?”

    “嗯。”

    他沉着声音应了一声。

    闷***男。

    容箬弯着唇笑了笑:“靖哥哥,要不我给你报个语言培训班吧。”

    “。。。。。。”

    裴靖远直接送容箬回慕森酒店,直接在慕森的财务处支了两千块!

    刚给了钱进门,就瞧见衣衫不整的林若胥从电梯里出来,一脸没醉过的迷离:“大哥,老三让我问你,你是不是被人设计仙人跳了,手机关机,还被人掏空了钱包。”

    裴靖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机。”

    林若胥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在房间里,忘带了,上楼洗个澡?你这身味怪的。”

    上楼,裴靖远先给李秘书打电话让她送套衣服过来。

    洗完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他裹着浴巾,清晰的展露出性感的人鱼线和八块腹肌,从柜子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林若胥开了瓶红酒,裴靖远端起杯子晃了晃,酒香馥郁浓厚,纯度绵长,慕锦年的私人珍藏。

    “酒还没醉过?”

    裴靖远半躺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含在嘴里,点燃,优雅的吐了个眼圈。

    “难得这么醉生梦死一回,而且,放着老三的私人珍藏不喝,多浪费啊。”

    李秘书来的很快,“裴总。”

    “去警察局看一下我的车是不是在那里,如果在,把钱包拿回来,如果不在,去银行把卡停了,手机掉了,送个新的过来,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是,裴总。”

    “去裴家开辆车过来,那辆车送洗后处理掉。”

    李秘书走后,林若胥笑着调侃:“你昨晚不会是在车里把容箬强了,动静太大,闹到警察局了吧?”

    裴靖远懒得搭理他,抽了口烟。

98。097:你不会,把对傅南一的火气,发泄到容箬身上了吧() 
林若胥敞开衬衫坐到沙发上,拿了支烟叼在嘴里,按开电视,调了个冒险的综艺节目。

    “锦年今天正好从法国回来,我让他直接来a市,你给陆怀眠打电话,正好聚聚。”

    裴靖远起身,将烟蒂捻灭,“他最近不是在忙一个并购吗?”

    上次听陆怀眠说了,短期内不会回国撄。

    “艹他奶奶的并购,看上清远的一个妞了,这段时间做24孝好男友呢,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下一步要把分公司开到清远去,妞正、xiong大、腰细、腿长,样子妩媚,分分钟都让人有想死在她身上的冲动。”

    裴靖远:“。。。。。。”

    “傅南一不就是清远的?胸大、腰细、腿长,三点都合了,床上功夫是不是也好的让你想死?听说,强势的女人,一般性yu都强,你那段时间坐着都能睡着,是不是晚上太激烈了?”

    裴靖远抬手摁着眉心,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没做过啊。偿”

    林若胥被烟呛了一口,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裴靖远身上扫荡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裤裆上,“你不行?”

    二十一岁,正是精力旺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和女朋友在一起两年,居然没那个啥?

    除了不行,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这句话,正好踩在地雷上。

    他又想起那天办公室,容箬的表情,眼里还噙着眼泪,突然就换成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怜悯。

    虽然他跟容箬说是意外,但这种事,毕竟关乎着男人的尊严。

    裴靖远睁开眼睛,目光冷厉的看了他一眼,阴沉的说道:“被人打断了。”

    他那时在国外,和傅南一分居两地!

    那年圣诞节,他抽空回国。

    久别重逢,又是热恋中的情侣,难免会有控制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

    “容箬?”

    估计,那种时候,也只有容箬能把在床上蓄势待发的裴靖远给叫停了。

    一看他的神情,林若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说什么了?让你连半个小时都等不及就跑了?”

    那时候,容箬也才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吧。

    裴靖远绷着脸,现在想起那段记忆,也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啊。

    她在电话里哭得都快断气了,说要跟他说遗言,流了好多血,要死了,她怕撑不住写遗书,就给他打电话!

    那时候,他连裤子都脱了。

    匆匆赶到容家,容家的父母都被她关在外面,即使隔着门,都能听到她抽噎的哭泣声。

    看到他来,跟看到救星似的,“靖远来了,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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