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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唇,眼前蓄起了一片水雾!
几分钟后,陆冉白下来了,拉开副驾驶的门,扔了一个袋子给她:“换上,玻璃上贴了膜,看不见。”
他转身走了两步,低头点了支烟。
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给容箬造成压力,也方便她随时叫他能听得见。
。。。。。。
容箬和颜丽屏暂时住在慕森酒店。
将她送到楼下,陆冉白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眼睛被刺了一下,迅速转开了,“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两天?”
容箬摸了摸脖子,“哦,不用,我就说是蚊子咬了的。”
陆冉白烦躁的摸了支烟,“艹,吃猪饲料长大的蚊子吗?咬成这样。”
容箬:“。。。。。。”
上了楼,她才想起包还放在裴靖远的办公室,所以,没有房卡。
拍了拍额头,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的争吵声。
“容景天,我说了我要离婚,如果有什么疑虑,请跟我的律师去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她净身出户。
“我也说了,不同意,丽屏,我会跟南漾断绝一切来往,包括容莞,除了基础的生活费我不会跟她过多的联系,难道,我做这么多,还不够吗?”
一路上,容箬脑子里都在想傅南一说的话。
不孝,伯父的忌日,狼心狗肺的女人。。。。。。
一连串的问题涌进脑子里。
她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手掌按着太阳穴,敲门。
里面安静了几秒,传来开锁的声音。
颜丽屏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的怒气却十分明显,她颤抖的指着门,“你出去。”
毕竟是在自己女儿面前,容景天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嘴唇上,还有被咬破了溢出的血渍:“箬箬,你帮我劝劝你妈妈,都老夫老妻了,离婚也不嫌丢人。”
容箬专注的盯着他,陌生的目光看得容景天有几分心虚。
颜丽屏皱眉:“箬箬,怎么了?”
“爸,裴家当年险些破产,为什么你不帮一把?”
一提到这事,容景天就很烦躁,不耐烦的摆手:“这事过去了,你别问了。”
他的反应,已经充分证实了,真如傅南一所说,他袖手旁观了。
容箬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几乎已经惨白了,源源不断的羞耻和自卑让她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当初,傅南一跟靖哥哥分了手,都还能拿匕首抵着自己的心窝逼着傅家拿出两个多亿注入裴氏,那么,她呢?
她在国外,玩得肆意畅快。
而她的爸爸,裴伯父的至交好友,更是对此置之不理。
难怪,傅南一和舒弯讨厌她,说她配不上裴靖远,陆怀眠那晚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她的确不值得靖哥哥这么多年对她好。
容箬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十个亿,对你而言,只是一段时间难周转一点。”
容景天甩上门,扬起的风吹起她的短发,那些本来就遮挡不严的吻痕就暴露在了容景天的面前,他瞳孔紧缩,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裴靖远生吞了。
居然。。。。。。
“你让他碰你了?”他握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容箬,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居然让裴靖远碰你,你说过娶你吗?”
容箬被她摇的脑子发晕,脸色都泛青了,颜丽屏急忙拉住他的手,“你松开,你当真要弄死她啊。”
容景天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十个亿?也只有你这个傻姑娘会相信媒体的话,如果真的只有十个亿,慕锦年他自己私人都能拿,大不了穷一阵子,为什么要走公司账本,闹得慕森上下鸡犬不宁?”
94。093:当年,靖哥哥来找过爸爸吗()
容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是十个亿吗?
媒体不是说。。。。。。
对了,爸爸说,媒体的话不能信,不是十个亿!
“说十亿只是为了让别人以为,裴氏的问题不严重,单是慕锦年就拿了260个亿,还有陆怀眠和林若胥,虽然当时还只是个成天只知道泡女人玩危险挑战的纨绔子弟,凑起来也有几个亿,你以为,裴氏的半边江山是那么好撑的?”
他当年袖手旁观—偿—
拿不出那么多钱是一方面,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他只是不相信,一个靠着几年哈弗金融纸上谈兵的少年,能扭转当时的局面!
而如今,短短七年的时间。
裴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容箬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越过情绪激动的容景天和担心的望着她的颜丽屏,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胸腔很空,而且不是只空了一块,是全空了。
风一吹,特别的冷,特别空!
就想拿点什么,将它严严实实的塞起来。
看着被子里颤抖的容箬,容景天也是不好受,但是商场上的事,原本就这样。
帮不帮是义务,不是因为世交,就必须要赔上全部家当去赌。
如果说,他有什么后悔的事,那就是当初不应该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不应该。。。。。。
如果不是那样,以靖远的人品,也不会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拖着不肯接受容箬。
即使闹到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他也不得不说,他敬佩裴靖远。
对,敬佩一个小他几轮的小辈。
换了是谁,也不可能做到这样毫无芥蒂的宠容箬这么多年,如果是他,估计恨不得把她撕了,来报复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他闭了闭眼,朝颜丽屏说道:“我先走了,你看着点箬箬。”
容景天走后,颜丽屏关了门,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将容箬抱在怀里,“箬箬,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容箬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窗外最后一点余晖消失。
哭吗?
她在裴靖远的办公室已经哭的够多了啊。
颜丽屏见她出神,哽咽的低喃:“对不起,箬箬,对不起,妈妈不该从小就叫你坚强,不该让你不哭。”
她总觉得,没给容景天生个男孩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亏欠。
所以,从小就让容箬要坚强,遇到事情都不要哭!
哭是软弱的行为。
而如今,她却巴不得容箬能好好的哭一场,这么多的委屈的痛苦,她都一个人憋在心里。
容箬闭着眼睛,“妈,当年,靖哥哥来找过爸爸吗?”
颜丽屏的脸色微微发白,抱着容箬的手紧了紧,几秒后,才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在家里是没有找过的,你也知道,靖远爱面子。”
容箬看着窗外,所以,并没有发现颜丽屏变得僵硬的表情。
许久,她点了点头:“哦。”
骄傲吗?
她又想起在办公室,裴靖远说,不准放手,不准说放弃。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连那般境地的时候,都没主动找过爸爸。
可是。。。。。。
这一刻,她只觉得刚才一直堆积在心里的,被强的愤怒和委屈通通都不重要了。
这么美好的靖哥哥,她怎么配得上啊。
她几乎要被心里源源不断滋生出来的愧疚和自卑压垮了!
“那裴伯父呢,怎么过世的?”
容箬两只手抓住被角,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睫毛微微的颤抖。
她在想,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呢?
是太蠢,还是潜意识的逃避,或者是这些年,裴靖远将她保护的太好了。
“肝癌啊,七七那么用心的专研癌症这一课题,不就是不想那样的遗憾再发生吗?”
容箬没说话了,呼吸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颜丽屏把她头发拂到耳后,替她理好被子,轻轻的坐回了自己的床上,没有再吵她。
她闭着眼睛,想着容箬的问题:来找过容景天吗
***
容箬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妈妈已经睡着了。
只留了洗手间外面的一盏小夜灯,能朦胧的看清房间里的格局,避免晚上起床摔倒!
下午没洗澡,这会儿浑身难受。
而且——
饿了。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空调的温度开的有点低,暴露在外面的脚趾冻得冰凉。
颜丽屏的睡眠很浅,一有动静就醒了,这还要归功于这些年容景天经常晚归,无论多晚回来,她都会倒一盆温水给他泡脚。
春夏秋冬、风雨无阻!
“去洗个澡,出去吃宵夜。”
。。。。。。
太晚了,颜丽屏又不吃辣,就去吃粥底火锅。
容箬咬着筷子,看着米粒在乳白色的汤锅里翻滚,“妈,你真打断离婚?”
“你不支持?”
离婚这件事,颜丽屏还是在意容箬的看法的。
如果她不想他们离。。。。。。
“不是,我只是问问,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如果离了婚妈妈会更快乐,她没理由阻止。
最多,也就有点唏嘘!
换成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毕竟,谁都希望有一个和睦美好的家庭。
颜丽屏沉默的吃了一会儿东西,“箬箬,不管怎样,都不要怪你爸爸,他其实,很爱你。”
***
裴靖远在公司一直呆到晚上八点,耳边,时不时的会想起容箬哭着抗拒的模样,以及,哽咽的声音。
让他一直心思都不是太集中!
李秘书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让保安部切断了总裁办公室的监控。
沙发是死角。
所以,最多也就看到他穿了条内裤在办公室里晃了晃。
回到家,郁青蓝还没去睡,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很柔和!
“妈。”
郁青蓝放下报纸,“靖远,关于结婚这事,你怎么想的?”
裴靖远眉头拧的很紧,脸色也不太好看,“我暂时不想说这些。”
‘啪’。
她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不喜欢舒弯,不喜欢南一,我可以帮你另外找,从后天起,你每天不许加班应酬,给我相亲去,一天一个,环肥燕瘦,总有看对眼的。”
“我不急,下半年刚开始,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
提到结婚,他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烦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幽深淡然。
“公司难道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你看看锦年,他跟夏云,大概就明年的事,你作为大哥,不能落后太多了啊。以后他孩子都念初中了,你的才上幼儿园,我还想着,两家关系近,亲上加亲定个娃娃亲。”
裴靖远:“干脆让他一起养,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自己培养。”
郁青蓝被逗乐了,“万一是个儿子呢?”
“。。。。。。也给他吧。”
“。。。。。。”
气氛活跃了些,郁青蓝本想问问他容箬的事打算怎么处理,但看他一脸的倦怠,就忍住了。
她也不能逼得太急。
十点多,郁七七回来了,一进门就嚷:“邱姨,有没有饭,我快饿死了。”
“有的有的,小姐,你先坐一下。”
邱姨也跟着她风风火火起来,几步就进了厨房。
“我要渴死了,你先让我喝口水。”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缓解了冒烟的嗓子,惬意的抱着矿泉水瓶靠着门喘气!
邱姨急忙赶她:“出去等着,马上就能吃了,这厨房油烟大。”
裴靖远下来喝水,看到郁七七的时候愣了一下,“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
“明天医院要开研讨会,我就提前回来了,明天一早要走。”
她捶着腰,活动活动了筋骨,嘴巴一扁,扑过去抱住他:“哥,我钱包丢了,在火车上被偷了,估计是看我长的太漂亮了,心生妒忌。”
裴靖远:“。。。。。。”
“你怎么坐火车?”
………题外话………先更三千,还有三千,明天白天补。。
95。094:比基尼照片()
“临时改签,机票没了,又不想麻烦年哥哥,就坐火车回来,他们说,可以上车改卧铺的,结果,一直没听到乘务员喊换票,我就坐着回来了,钱包还被偷了。”
“。。。。。。”
“幸好我一直拿着手机发微信,要不然,我到了a城,也只能走路回来了。”
裴靖远没理她,去厨房拿水,郁七七扒拉着厨房门:“里面还有容姐姐的luo照呢,怎么办?对方会不会见色起意,你们男人不都是会对着喜欢的女人意yin,然后,自己解决吗?完蛋了,要是那个人。。。。。。偿”
裴靖远按着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冷声道:“郁七七,你给我闭嘴,滚到楼上去。”
郁七七扁了扁嘴巴,乖乖的坐到了餐凳上。
“哥,你说你,怎么就喜欢傅南一那样的女强人呢?多没劲啊,两个人都是商场上的,都没新鲜话题聊。”
“你跟霍启政有?两个人都念的医科大学,平时讨论什么?福尔马林罐子里泡的残肢断脚?撄”
郁七七打了个冷颤,“瞧你说的多恶心,他只上了半学期,就转型去读商管系了。”
“那是他终于找到合适的、且不被人怀疑的理由说服他的二叔。”
“你调查他?”郁七七皱眉,不喜欢这样,她希望,能尊重彼此。
裴靖远挑眉看了她一眼:“还需要调查?”
霍家那点破事,早就传开了,稍微关注一下就知道了!
“我尊重你,但是,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不同意。”他转身上了二楼。
郁七七不甘心:“为什么?”
“太复杂。”
她做了个鬼脸,“有你复杂?明明就对容姐姐有意思,还不承认,一听到luo照,脸都绿了。”
***
怀荣那边,容箬没去,局里已经另外派人去了。
她想趁这几天帮妈妈把律师的事落实好,爸爸那边不同意离婚,如果逼不得已,妈妈说,她会选择走法律途径。
所以,她就没急着回警局报道,陆冉白也理解,批了她一个星期的假。
早上刚出酒店的门,就瞧见陆皓正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一脸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凶样!
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越发的光彩夺目。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探头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陆大爷心情不爽,几步走过来拽她的手,“你没家吗?住这种破烂酒店,tm的还有蟑螂。”
容箬一脸懵逼的被他拽出去,回头的时候,正好瞧见慕森logo旁的闪闪发亮的六颗星。
出了酒店,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一大早跑到这儿来蹲点的目的,甩开她的手,一脸不快乐:“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怀荣?”
“我有事去不了啊。”她被吼得有些无辜。
见陆皓还是一副要将她千刀万剐了的模样,解释:“我爸找小三,我妈受了伤害,你说,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们,远走高飞呢?”
陆皓尴尬的抓了抓头,态度软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可怜,算了,你还是呆着吧。”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话就走了。
容箬:“。。。。。。”
受刺激了?
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高律师,我马上到了。”
。。。。。。
容箬站在路边拦出租,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她面前,后车窗降下,露出裴靖远清俊冷漠的脸:“上车。”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容箬一时有些眼眶发酸:“能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