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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容箬送到医院,医生问服用了多少安眠药。
陆冉白不知道,只阴沉着脸吩咐医生,“不知道,怎么难受怎么整,要不然不长记性。”
“。。。。。。”医生静了两秒钟:“病人的家属在吗?”
验了血,只服用了少剂量的安眠药,并不需要洗胃,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了吊瓶。
容箬后半夜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绷着脸的陆冉白,“师傅,我好饿。”
“怎么不饿死你。”
“我是病人。”她瞪着眼睛控诉他,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扎着针。
“你这是自杀未遂,有脸说自己是病人。”
安眠药后遗症,容箬脑子晕乎乎的,跟陆冉白完全不在一条道上。
陆冉白将药瓶子扔在容箬身上,起身的时候太猛了,椅子被带翻在地,‘砰’的一声巨响。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怂的招?居然自杀,要死也选辆车撞啊,还学人家文艺小青年吃安眠药。”
6。006:靖远是永远不可能接受你的()
容箬垂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陆冉白以为她知道错了,语气缓了缓:“还有哪里难受?”
没反应。
安慰女人,是他最不擅长的事!
就在他憋不住想上前拍她一巴掌的时候,容箬吸了吸鼻子,抬起小脑袋,“师傅,我吃错药了。”
“啥?”他下意识的反问了一遍。
容箬鼓着眼睛与他对视,“我吃错药了,我明明想吃的是感冒药,不知道怎么就拿错了,”她手脚并用的比划着,见陆冉白还绷着个脸,嘴唇一扁,“那案子还没结,证据被我给吃了,抠出来还能用吗?”
陆冉白直接让容箬给弄没气儿了,撩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你还是躺着不说话好。”
***
容箬在医院里睡了一晚,陆冉白体谅她经历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大发善心的许了她几天假。
办好出院手续,她决定去裴家蹭饭。
刚进裴家的门,本来乖顺的蹲在郁七七腿上撒娇的七宝凄厉的叫了一声,瞬间立着尾巴跑的没影了。
佣人替她拿了拖鞋,“容小姐来了,七七小姐刚刚还念着您呢。”
郁七七揉了揉腿上被抓出的红痕,将准备坐下的容箬推着往楼上走,“我哥在书房。”
容箬漂亮的小脸垮下来,握着楼梯扶手不肯走,“我不找靖哥哥。”
她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那晚的事,她不想瞒着靖哥哥,但是告诉他——
不行不行,他肯定会嫌弃她的。
“舒弯在上面。”郁七七下了一剂猛药。
容箬骤然回头,郁七七刚想点头确定,她突然拨开她的手往楼上冲!
就算不要她,她也不能让靖哥哥被猪给拱了。
她刚将门拧开条小缝准备偷听,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舒湾那张高贵美丽的脸上阴云密布,与容箬碰了个面对面。
容箬理亏,急忙扬起粉唇冲她笑了笑。
舒湾冷冽的视线几乎将她射成筛子,“容箬,靖远是永远不可能接受你的,除非他能。。。。。。”
“舒湾。”
裴靖远端坐着靠在椅背上,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深沉的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
他的声音和平日里并无差距,却无端着透着一股子令人惊慌失措的压迫力!
舒湾回头,一头长卷发衬得她精致的五官妩媚动人,她嘲弄的勾起红艳的唇角,“靖远,前晚,是我回国的接风宴。”
容箬唇瓣一抿,原来,他去宏宁是参加舒湾的接风宴。
裴靖远走过来,他指间夹着香烟,烟雾轻袅,徐徐上升,随着他的走动,烟雾散开,仿若在他周身蒙了层薄雾。
舒湾继续道:“为了她,你当真能。。。。。。”
7。007:撞哪了?我帮你揉揉()
“舒湾,”对女人,裴靖远向来很有绅士风度,这还是第一次打断谈话,“做好自己的份内事。”
言下之意,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舒湾狠狠瞪了眼容箬,临走前还用手肘推了她一把!
对此,容箬很无奈。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
她再不济,也是通过自己努力考上刑警队的精英人士,就舒湾这点小鸡仔的力气,她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但这么好的机会,容箬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她身子一歪,非常自然的朝着裴靖远扑去!
就她这点小心思,裴靖远用小拇指都能想明白,唇角弯起,自然的往旁边站了一步。
收不住去势的容箬直接撞在了墙上。
“痛。”
姿势怪异的趴在墙上,一张小脸委屈的皱成一团。
和预想中的结果有差距,就算不抱她,怎么的也得扶他一把吧。
“撞到哪里了?”男人见她真撞痛了,拧了拧眉,伸手将她从墙上扒拉下来,“我给你揉揉。”
容箬的小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咬着水润的唇瓣,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格外水灵。
摇头。
再摇头。
裴靖远沉着脸与她对视,半点没有松动的意思,“笨蛋,撞哪了?我帮你揉揉。”
他捧着她的脸端详了一阵,额头没有红肿的迹象,但刚才撞上去那声闷响,也是结结实实的。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上刑警队的。
容箬缩在他怀里,小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胸。”
“被凶也是你自找的,不凶一点,怎么长记性。”话虽严厉,嘴角却绷不住弯了起来。
容箬气急:“胸,我撞到胸了。”
怕他不明白,还故意朝他的方向挺了挺。
楼上楼下有超过一分钟的安静。
容箬只觉得脑子里被塞进了一个蜂窝,一阵兵荒马乱的碰撞后,只剩下‘嗡嗡’的震动。
趁着裴靖远没动静,容箬深吸一口气,转身‘噔噔噔’的就往楼下冲。
丢脸丢大了——
。。。。。。
本来是去裴家蹭饭,结果脑子一抽筋,闹了个笑话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她站在厨房里煮面条,脑子里却在回忆舒湾的话以及她当时的表情!
脚踝突然一疼,她轻‘嘶’了一声低下头,一只病怏怏的老鼠迅速从她脚边跑开,跑了两步还摔了一跤。
容箬看着小腿上已经沁出血的伤口,愣了两秒后顿时就哭了,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有多痛,大部分是被吓懵逼了。
站在厨房煮个面条都能被老鼠咬一口。
她这是有多倒霉。
瘸着腿去房间打电话。
她先是拨的陆冉白的号,这么丢脸的事,她没脸跟裴靖远说。
响了几声没人接,估计是又有什么新案子了。
… … … 题外话 … … …
关于被老鼠咬的梗,不狗血。。因为我就这么被咬了一口,它跑了两步还摔了一跤。。估计是病的不轻。。
8。008: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站着被老鼠咬伤的成年人()
裴靖远开着车,等红灯的间隙点了支烟,车窗降下,滚滚的热浪涌进车厢。
一路的沉默让容箬坐立不安,她咬了咬唇,“靖哥哥,麻烦你了。”
说出这句话,她的心突然疼的揪了一下,就好像两个不相干的人,他帮助她,她愧疚的道谢。
但他沉冷的表情让她实在找不到其他话题,来冲散沉默。
绿灯亮了,男人松开刹车。
搁在窗上的手臂也收了回来!
“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站着被老鼠咬伤的成年人。”
容箬:“。。。。。。”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鄙视呢?
即使他的语气只是就事论事的平淡。
车子停在防疫站门口,医生听说她被老鼠咬伤了,特意看了她一眼,迟疑的想了几秒钟:“打个狂犬病疫苗吧。”
估计是有生之年没见过她这种奇葩。
打了针,裴靖远直接驱车回了裴家,郁七七去上课了,郁青蓝出国旅游,还没回来。
除了打扫的时间,佣人是不上二楼的,所以,整个二楼就她和裴靖远两个人!
是不是,正是扑倒的好时机?
想想自己腿上的伤,容箬失望的垮下肩,还是算了吧。万一得了疯鼠病,传染给靖哥哥,她死了也不安心。
想想裴靖远跟只老鼠一样,晚上猫着腰啃沙发。
再跟她来段唧唧咋咋的非人对话。
那画面也够真善美的!
“伤口今天不能碰水,早点休息。”
容箬看了眼外面西斜的太阳,嘴角下沉,这也太早了吧。
早知道就不手欠给他打电话了,果然是开始嫌弃她了。
“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
容箬喝了口碗里的白粥,寡淡无味,跟咬棉絮似的。
她抬头,咬着勺子,觉得有必要跟首位上,那个正在吃她最爱的薄荷叶蒸排骨的男人沟通沟通!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最深刻的就是她一拍勺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裴靖远,你到底给我给我肉吃。”
“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裴靖远放下刀叉,优雅的用巾帕拭了拭唇角。
容箬回神,吃个排骨都能这般优雅迷人的男人,估计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了。
脑子里扬眉吐气的画面长着翅膀飞走了。
“靖哥哥,我是病人。”
男人勾唇:“所以给你做了病号餐。”
她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排骨舔了舔唇,垂涎又狗腿的朝着他笑。
裴靖远眉眼间藏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安抚躁动的七宝,顺手夹了块排骨放在她碗里:“晚餐少吃肉。”
这。。。。。。
还当真是七宝的待遇。
容箬嗤牙,他的手落下的时候正好抚过她的脸颊,怨气瞬间没骨气的消失了。
9。009: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容箬趁裴靖远没注意,伸着筷子准备夹第二块,手机响了,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将排骨上的薄荷叶拂到某人脸上。
容箬急忙丢了犯罪工具转身接电话。
是陆冉白的。
估计是看到未接来电给她回过来的。
“喂。”
“你在哪?”
那头,陆冉白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不好。
容箬以为是出了什么大案,表情也严肃起来,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沙发前拿包,“裴家。”
“把电话给裴靖远。。。。。。”他忍了又忍,才没冒出‘混蛋’那两个字!
嗳!?
这什么情况。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难不成,靖哥哥成了涉案男主角?
陆冉白的声音很大,手机听筒的隔音又一般,但容箬离的不近,裴靖远只是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
她回头看他,裴靖远才百分百确定,陆冉白是找他。
起身,从容箬僵硬的手指中抽出手机,优雅的踩着楼梯往二楼走,容箬跟上去,被他关在了书房外面!
“说。”
陆冉白最讨厌他这副模样,女人管这叫深沉,从容不迫,照他看来,就是要死不活。
“你tm给我老实交代,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
容箬将耳朵紧贴着门缝,变化了几种高难度的姿势后,无奈放弃了。
别说谈话内容,就连声音都被锁得密不透风。
已经五分钟了。
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啥时候,陆冉白和裴靖远这两个互看不顺眼,连对方电话号码都不留的人居然成了能友好聊天的好基友了?
裴靖远打开门,早料到容箬会在门口偷听,所以,当她毛茸茸的脑袋撞上他胸口的时候,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靖哥哥。”
裴靖远轻撑着太阳穴,沉静的与她对视了几秒,“箬箬。。。。。。”
容箬等了半晌没听到下文,心慌的都揪成一团了,心里金光闪闪的冒出两个字——完了。
她突然握住裴靖远的手,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靖哥哥,你都推到我身上吧,放心,我是内行,绝对不会露出一丁点破绽的。”
能让陆冉白出手的,肯定是杀人见血的大案。
裴靖远:“。。。。。。”
他默了几秒,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你该睡觉了。”
***
第二天,容箬刚到警局就被通知九点开会。
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了解案情!
尸体是昨天在永安河发现的,三处刀伤,几个晨练的老人发现的,已经发臭腐烂了。
身上还缠着麻绳,估计是绑了石头沉底,这两天大雨,导致河流湍急,石头被冲走,尸体才浮上了水面。
法医报告已经出来了,三处刀伤都不致命,其中一处平整规矩,另外两处有撕裂的痕迹!
王露凑过来,视线短暂的扫过容箬手上,惨不忍睹的照片:“容箬,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她主修的是犯罪心理学。
容箬笑了笑,没说话。
王露也没在意,“头儿这两天情绪不好,脾气一点就着。”
10。010:这件事死也不能告诉我哥()
容箬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埋头做笔记,她是实习生,一般轮不到她发言。
“容箬,你怎么看?“
陆冉白侧身靠着椅背,手指偶尔敲击一下桌面。
他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容箬身上!
容箬看着手里法医给的数据报告,站起来:“第一,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且是个男人,第一道刀口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撕裂,说明死者没有挣扎;第二,刀是用的最普通的水果刀,说明这不是一场有预谋的杀害,估计是当时两人在争论些什么事情,最后谈崩了,一时错手;第三,凶案第一现场是在罪犯家里,刀口上还有水果汁液。“
一有案子,整个刑警队的人都忙的昏天暗地。
这些天,她跟在陆冉白身后,调查、取证、做笔记,累得够呛,回家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尸检报告。
第五天,案子破了。
跟容箬分析的一样,男性,是死者的侄子,因为土地赔偿款发生了争执,错手杀了人。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够沉的住气,死者出事当晚,他还帮着家属找寻过,事后也没出逃。
她洗簌好躺在床上,才想起她和裴靖远已经有很多天没联系了。
正想着给他打个电话,郁七七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喂。”
她躺在床上,双腿交叠,整个人都懒懒的。
郁七七那边很吵,“容姐姐,我哥有多久没跟你联系了?”
“五天零四小时了。”
她看了眼腕表,又三十七分。
“不行不行,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天不联系,万一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了怎么办。”
在郁七七眼里,裴靖远就是一块草莓蛋糕,摆在那里都惹人垂涎。
况且,裴靖远这几天的确有点不对劲。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容箬讲,怕她伤心!
容箬握着电话,憋了半天问了句:“七七,靖哥哥有没有处女情结啊?”
郁七七顿时就傻了,容箬十三岁喜欢裴靖远,这么多年,她身边除了一个陆冉白,基本上没有走得近的男性。
“容姐姐,你不会十三岁之前就。。。。。。”
这也太早了吧?
她哥都是过了十八岁才破的处。
容箬心里憋得慌,总觉得这么瞒着不厚道,但让她为此放弃裴靖远——
纠结了一会,她将那晚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