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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自欺欺人,下令设立冬营,一个只有闭营日,而没有出营日的冬令营。
两个军团的兵士,找不到新鲜的干草,只能从厚厚的雪下扯出些棘刺和枯枝。覆盖在营帐上。他们尽力将营地的地基往下深挖。以减弱暴风雪的伤害,营地周围密布着冻死饿死驮马的尸体,西庇阿先前最重视的薪资,各种钱币、油罐与其他的财货,也扔得各处皆是,在死亡边缘的兵士见到了,也没有兴致再去拾取。
到了清晨,幸存的人。面色铁青地从自己栖身的营帐里爬出,接着整个营地内没有炊烟冒出,所有幸存者开始集聚起来,相视无言,待到有的被积雪封住的营帐,再也没有活物爬出来时,他们便掀开帷幕一角,看到其间躺满了僵硬恐怖的尸体,都是昨晚被冻死了,就叹息一声。将营帐的支架砍倒,这样所有的帷幕都会垮下。覆盖在死尸上面,而火盆里的火种就会勃发起来,很快黑烟与火焰从各处钻出,熊熊燃烧,将营帐和尸体一起烧毁,形成个现成的“火葬堆”。
越来越多的火光,照耀在阿庇斯的眼中,还有比这更加凄厉的景象吗?他颓然地坐在了营帐矮墙角,这儿是个可以避风的地方,距离他十几个罗马尺开外的开阔地上,坐卧着几十个很难叫做活人的物体,因为他们的面目和躯体都被雪水盖着,实在难以判断。
至于西庇阿,要想阿庇斯找出其身在何处,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因为不知道这位最高指挥官还在不在这片营地里,是否已经冻死,还是悄然脱逃?
因为整个军队的组织度不复存在了,阿庇斯只是知道,在冬营地的正前面,那座巍峨而高耸入云的山峰,名叫阿西马努斯山而已,但这儿到西里西亚,还有极其遥远的路程。
不久后,周围的活人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阿庇斯抬眼望去,在营地外的一处积雪山坡上,不知从何时起,站立了几名举着交涉旗帜的骑兵。。。。。。
阿庇斯还是感到有些吃惊,凯撒的骑兵长官,那个在米特拉达梯战争时被他释放的军奴李必达乌斯,现在还是能清清楚楚记住他的名字和履历,不过细细想来,这似乎也是正常的,“那是个极其聪明坚毅的年轻人,他先前成为奴隶,大概是因为战争悲惨命运的偶然所致,他早晚是会在这个世界出头的。”阿庇斯如此想着,便接过了李必达递交给他的信件。
在信件里,李必达说“我自己从来没有忘却十余年前,您对我的恩德,在某处意义上,我应该是您的克里恩门客,因为我的自由是在您的协助下再度取得的,我们也曾并肩战斗过。但没想到,命运的转折是如此的起伏跌拓,但我相信,这不应该成为您拒绝我最后帮助的理由——所以,请您与您所指挥的队伍,在这片只有绝望与死亡的雪原里,放弃无谓的牺牲,凯撒需要您,共和国也需要您,凯撒阁下发起这场战争,只是因为蒙受了庞培无端的嫉妒和污蔑,又无法辨清。时至今日,整个战局的逆转不就证明了公义是站在何方的吗?先前醒悟过来的马尔克卢斯、马克西姆斯、喀西约还有布鲁图,如此多的年轻俊杰,凯撒全部都量材委以新的重任,而投降的庞培兵士,凯撒也没有胡乱杀害过一人,都给他们给予了公正而合理的待遇。凯撒并没有任何毁灭共和国,哪怕一丁点如此的想法或行为,他所从事的一切,都是为了重建这个陷于痼疾与内讧的伟大国度。”
但冻得厉害的阿庇斯,没有看完所有的内容,就走到了一处火堆前,将信件焚毁了,并且在火光前舒展了下麻痹的手指,随后他转过身,对等待回复的骑兵说到,“对不起,我不是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没有办法做出抗命徇私的行为,但请回去转告你们的将军,如果交涉无果后,即是血腥的战争的话,我不是那种罔顾普通兵士性命的角色,还是请求贵将军暂缓攻势,我会处理好眼前的这一切的。”
那几名骑兵在得到如此的回复后,就转头越过长长的被雪覆盖住的街道,大约在半个白日刻后,他们见到了手持镀金指挥棒,被扈从与卫队簇拥着的骑兵长官。
李必达的身后,是不下三千名精锐的骑兵,正列好了阵势,他们远途跋涉而来,就是一路追击到了阿西马努斯山脚下,要将西庇阿的冬营队伍尽数摧毁掉,所以各个早已是磨刀霍霍,就等待着骑兵长官下达总攻命令。
“让令牌官将我的指令传遍全军,暂且等待一个白日刻,再继续等待我新的指令。汉斯克,杜松维耶将军,先率领一千名骑兵,绕到前面去,将西庇阿两个军团的道路全部遮断。”在明了阿庇斯的话语后,李必达望着满天风雪里时隐时现的阿西马努斯山峰,说到。(未完待续。。)
。。。
第23章 军中竞技会(上)()
“我宁愿提着盾牌去上战场,打三次仗,也不愿在家生一次孩子。”——美狄亚比较战争与分娩痛苦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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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日刻后,按照阿庇斯事先所许诺的那样,两个敌对军团的所有中高层指挥官,当然是在这场行军与暴风雪里幸存下来的,都互相搀扶着,来到了李必达的面前,声称他们得到了上峰的授权,愿意向罗马城的骑兵长官投降。
“你们的将军西庇阿呢?”李必达问到。
得到的回答,是不知所踪,于是李必达揣摩这位长腿将军肯定又奇迹般地跑掉了,倒也别有一番韧性。随后,萨博凯慕斯从队列里骑马跃出,就在对面的面前,口述了关于受降的要求:
即刻起,参与庞培阵营的马其顿行省第六和第八军团,所有兵士不问军阶,统一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并在冬营的核心区域集中,等到受降方的处置;
冬令营在受降程序结束后,统一遗弃摧毁掉;
能够报出西庇阿,及随他逃逸的元老身份下落者,能得到两千第纳尔的赏赐;
我军保证不伤害俘虏,并给予所有人以食宿,但是也不允许俘虏随处走动,或者有其他不谨慎的行动,否则会有相对应的后备惩处措施。
完了,对方一名护民官走上来,交给萨博几份表册。萨博又转交给了骑兵长官。李必达随便扫几眼。那是对方军团的名单表册,便询问那位军事护民官说,“时至今日,你们军团的人员和辎重,在这份表册上还能保证多少真实性?”
“对不起官长,我实在是无法做出任何保证,只能说辎重和人员损失都很巨大。”那护民官带着种劫后余生的悲戚,回答说。
接着。李必达与幕僚班子,外带数千名追袭来的骑兵,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阿西马努斯山下的西庇阿冬营。他们没有遭逢任何抵抗,也没有敌军有气力和勇气来抵抗他们,因为李必达的骑兵远远地向西庇阿的军队展示了大约三百块盾牌,全都是缴获自铜盾军的,这个情景让西庇阿属下所有的人彻底绝望崩溃,只能颓然接受战俘的命运。
经过对照和清点,李必达发觉这两个军团的损失简直惊人,先前满员的编制。应该是接近一万两千人,但现在六军团剩下两千五百人。而八军团只幸存两千人不到,“这真是场不折不扣的军事灾难。”旁边的杜松维耶看到触目所及的凄惨景象,也不由得慨叹到。
“幸运的是,这是凯撒敌人的军事灾难。喂,马上发放些御寒衣物,和热腾腾的豆子汤给这些人,但也别把他们喂得太饱,省得撑死或者让他们有额外的精力做别的事情。”李必达嘱咐完,开始询问来来往往的俘虏,他们另外位副将司令官阿庇斯将军的下落。
但没有人知道,因为这时候的阿庇斯,正站在一座僻远的营帐前,其余的官兵都跑出去接受战胜者的慈悲赐予,但他没有,恰如他事先评价自己的,“我不是个罔顾普通兵士性命,踩着他们尸骨成就自己”的人,不过共和理念不允许他走出去向凯撒党派投降,这时候阿庇斯摸了摸全身,希望可以找出足以充当遗物的东西,但摸索了半天,只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银汤匙,这还是当年他追随路库拉斯充当军事护民官远征小亚时,出使亚美尼亚时“万王之王”特格雷尼斯赠予他的。
征战这么多年,没想到唯一值钱的遗物还是敌人送来的,阿庇斯自嘲地笑笑,他又想起了昔日那个用死来进谏君主的弥萨罗,那个俊美无畏的年轻人,他曾经对这位殉道者心中充满了不理解,但现在他却醒悟了,“也许每个伟大国度在走向毁灭时,总有人要通过自己的鲜血,来挽救这一崩溃过程。”想完后,阿庇斯坦然地将那把银汤匙放在了营帐前的雪地上,随后走入了被积雪封闭的帐篷内,将内里的火盆里的残火全部泼了出去,接着喘息着平躺下来,看着昏暗的帐篷支架和天花板,和迅速飞散出的绚烂火星,这些红色的、金黄色的焰火将他的躯体包围起来,他觉得自己瞬间成为了壮丽的“菲利克斯”,逐渐与吞食营帐的大火融为了一体。
待到李必达发觉了这里时,整座营帐已被全部焚毁夷平,焦黑的地面,混着白色的雪,冒出了浓浓的烟,李必达无言地从脚下,拾取起来那根银汤匙,而后对着烟灰正盛处,深深鞠了三躬。。。。。。
西庇阿的两个军团被悉数歼灭后,凯撒的新指令来到,“小亚与东方局势已定,你部可以暂时在阿西马努斯山冬营,休整一到两个月,在此处置各邦国的赏罚问题,待到四月后可调拨两到三个军团,伴随凯撒阁下前去出征埃及。”
“出征埃及?”李必达感到十分愕然,看来盖比努斯与马赛拉斯确实逃去了埃及,因为托勒密复国时分,也是借助了庞培的力量,名义上可以说也是庞培的克里恩,但是按照他先前的布局,现在的埃及应该是望风投向凯撒才对,这又是为何?
一切,还是等到春季来到后再做定夺好了,李必达还需要慢慢收集埃及方面的情报,于是他即刻书写了密信,委托心腹送去了叙利亚的安条克城,收信人是他先前派入叙利亚军团里的海布里达与波罗,这两位都在彼处军队里担任首席百夫长。
随后,李必达就坐镇阿西马努斯山下的冬营,受令进行凯撒所嘱托的事宜,他对战争爆发后投向庞培方的邦国,如色雷斯、博斯普鲁斯、朱迪亚、比提尼亚等,都课以了巨额的罚金,这也是凯撒所亟需的东西;随后他又以凯撒名义,向同盟者如优伯特尼亚、盖拉夏、亚美尼亚,又进行了丰厚的土地馈赠,将它们从“四分领君主”升格为“罗马附庸国”身份,其间李必达进行了细致的划分:将锡诺普、阿米苏斯与帕加马赠送给阿狄安娜,将卡帕多西亚一部,和小亚美尼亚,赠送给盖拉夏国王戴奥塔鲁斯;将科尔基斯赠送给亚美尼亚的小特格雷。
但是,盟友的代价就是要提供仆从军队,这次凯撒出人意料,要求所有盟**队,都改编为共和国的辅兵军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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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军中竞技会(中)()
考究起来,这大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凯撒是大罗马主义者,“大罗马”这个前提决定了他的心目当中,罗马人就应该是世界的统治者,文明规范的制定者,万民仪律的立法者,反过来说像小加图那样,认为罗马就是个梯伯河上的“小国寡民”城邦的看法,绝不是凯撒所理想的,这也是他与小加图理念的最大分歧处。
所以当凯撒主持,将公民权授予他征服的高卢地区后,他立即委任安东尼与盖乌斯,在这个地区征募正规军团,来弥补他序列里“一到五”军团的番号;而到了希腊和小亚,他就开始招募更多的辅兵军团,罗马世界里的战火规模,似乎也越来越大。
于是李必达将新近投降的马其顿六军团与九军团,改编为三十一与三十二军团;阿狄安娜派往前去协助凯撒的五千兵马,被分为三十三与三十四军团,即“本都军团”与“黑海军团”;戴奥塔鲁斯也为凯撒提供了两个军团,这本就是盖拉夏王国的精锐,统一模仿罗马军团的战术与配备,即三十五与三十六军团,由老国王的儿子与女婿统帅,准备随时为罗马独裁官效力;最后,叙利亚的狄希莫斯再也不说什么“严守中立”的话语,立刻将原来高卢行省的十五军团归还回来,并宣誓向凯撒效忠,这个军团也被李必达改编为了三十七军团。
其实每个军团,大概也只有三千人上下,这也是大规模扩充番号的弊病。更多的也是虚张声势。对敌人的某种威压心理战。
接着。李必达将三十三与三十四军团送去以弗所待命,而三十一与三十二,留在自己的冬营里整训。盖拉夏王国提供的两个辅兵军团,在西里西亚与小亚美尼亚地区扫荡庞培残党,维持治安。而三十七军团,李必达没让它来阿西马努斯集结取齐,而是直接让它从叙利亚南下,前去逼迫朱迪亚犹太的大希律王交出人质与罚金。
不久。十二军团在阿基里斯舰队的支援下,彻底收取降服了博斯普鲁斯王国的所有地区,凯旋前来。而留在李必达堡的六军团和十三军团,也完成了海峡两岸壁垒的工程,一起前往阿西马努斯山参加冬营。
进入四月后,积雪全部融化,李必达营地里足有七个军团,可谓兵强马壮,冬营绵延数个罗马里,让兵士构筑起来的街道四通八道。每天都有来自小亚各地的贩子川流不息,战利品直到四月还没有出售折现完毕。今天在营门前,执勤岗位的百夫长和兵士吹起了不怀好意的呼哨声,“看,全亚细亚最美丽的牡马来了!”
阿狄安娜穿着波斯刺绣的衬衫,与大马士革的披毯,坐在巨大阳伞下的轿辇上,身后都是手持束棒与旗幡的仆从,数百人的队伍进入了营地当中,不过这对兵士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位优伯特尼亚女王大约每个月都会来两到三次,与骑兵长官相会。以至于许多没有能够一睹芳容的兵士,还会特意结队去要求,在阿狄安娜来到的日期执勤。
在营市边上临时用木材搭就的圆形剧场上,阿狄安娜再度邀请李必达观赏希腊戏剧,女王今日的心情特别好,虽然这个简陋的剧场简直无法比她曾经在特格雷塞塔城与李必达所一起观赏的相比,剧团更有云泥之别,但她还是下令宦官前去给所有的演员提前发去丰厚的礼物犒赏,并在阳伞下挽着骑兵长官的胳膊,兴致勃勃地要求与他押宝。
“就赌五千第纳尔的彩头怎么样?两个戏班同演一幕剧,前者胜出我就赢,后者胜出就是你赢。”
李必达答应了,但是待到两个戏班先后登台卖力演出时,他却不断地打着哈欠,好像对戏剧演出毫无兴趣,这让最后赢得赌注的阿狄安娜也蛮不开心的,但是当下一个节目——来自色雷斯和高卢的角斗士队伍,进入圆形剧场时,李必达当即站起身子,和其他的观众一起,热烈鼓掌喊着口号。这个反应让阿狄安娜很是气鼓鼓,“双耳陶罐,你在罗马那个乡下住得久了,果然丢弃了高尚的趣味,只关心鱼叉和刀剑的血腥表演!”
结果,对方递来了果盘,“尊敬的女王阁下,我邀请你参加三日后的战神竞技会。”
唉?这个竞技会,阿狄安娜早在一个月前就听闻,李必达在阿西马努斯山下宣布,这座山峰是整个小亚的巍峨山峰之一,他要模仿当年罗马共和国“解放”希腊时的行为,要在集合全小亚的诸邦国举办场盛大的竞技会,即“战神竞技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