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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丑男,居然在他就任执政官那年,还私下写信给我,让我当他的情人,多么可笑可悲可耻的事情。”说完,克劳狄娅有意露出半边圆滚滚丰满白皙的胳膊,轻轻地搭在李必达的脚上,轻轻捏着,阿耶。。。。。。
“可我怎么会爱上那种男人,李必达乌斯,不,你永远是我眼里的卡拉比斯,那个机灵、懂人情,还带着男子气概的小英雄。罗马城都风传我是个随随便便就和人爬上床笫的女子,但我其实不是这样,你伴侍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确实我可能随便那么几次,但我打心眼里还是仰慕帅气英俊的男子的,他必须像雕塑那样完美。”说着说着,前主母的手就顺上来了,直驱李必达的关键部位,“是的,没错,我可不愿意当你弟弟的替代品。”李必达知道在罗马城惹上这个女子是最麻烦的,之前他确实介绍过克劳狄娅,给谁呢?当然是凯撒。
但凯撒听说了克劳狄娅的名头后,只是用沉默代表拒绝,凯撒虽然这半辈子始终和女子脱不了干系,但他也知道那些女人是可以长期保持情人关系,比如塞维利亚,而有些女人粘上只会拖累自个名声,就好比这位克劳狄娅。
分清楚内外的女子,永远比声名狼藉的女子受欢迎。
但现在这位克劳狄娅,前主母的角色,不但是胳膊,就连胸脯也贴上来了!(
第15章 亚历山卓申诉团(中)()
那不勒斯湾的法老临时行宫里,未来的财务大臣埃米利乌斯。李必达轰得推开了大门,就朝鳞次栉比的里间走,在风中鼓荡的帷幕里,克莱奥帕特拉的两位梳发侍女,伊拉斯与查米昂慌张地赤脚,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企图阻拦李必达,却被李必达一把推到了地上。
帷幕后的金色卧榻上,十岁大的克莱奥帕特拉露着小巧白皙的腿,发鬓散乱,面色潮红地侧躺在小几边,整个房间弥漫着神秘的香味,李必达不做声走上前,从克莱奥帕特拉的手里夺来了一个镶金的盘子,掼在了地上,随后用袍子角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将小艳后给提溜了起来,那盘子里装得全是用罂粟籽、曼陀罗草与特殊香料搅拌的东西,点燃以供小艳后与侍女们共同吸食之用,据说在吸食过程里能让人产生如醉如痴的麻痹幻觉,“你不应该来管我,太多管闲事了李必达乌斯,你只是个低阶侍从官,而我是帝王后裔,但是你又拒绝我的友情,我的父君正在那边的大厅里欣赏十二名乐师贡献的演奏会,你为何不去找他叙叙情谊。。。。。。”克莱奥帕特拉一边胡乱推打着李必达,一边语无伦次着。
“听着,这件事我先和你说,埃及又来人了!”李必达摆手,叫伊拉斯与查米昂上前,急忙替小艳后整理罗衫与发髻。
这时克莱奥帕特拉喝了几口提神的清水,来缓解下幻觉后的嘴渴,随后打起力气问:“是我姐姐派的请愿团?”
“确切的说。是申诉团。打得不是你姐姐的旗号。而是代表亚历山卓的民众,来罗马城申诉你父亲的。”
“申诉父君法老什么,腐化?压迫?残暴?然后让罗马人的军团进入亚历山卓,像你属下的那些包税人来,把这些申诉民众的钱再榨取一空,交到罗马城来,这又有何不同,这些卑贱短视的东西。”克莱奥帕特拉跳下卧榻。坐在镜子前穿戴上件刺绣吊带的纱丽装,而后在挂带耳坠时,对李必达说,“这件事不用通知父君了,我替父君下个决定雇佣个三十人到五十人角斗士的队伍要多少金钱?”
“何必这么客气,我有队伍可以免费供你使用。”李必达这次极其豪爽。
克莱奥帕特拉笑嘻嘻地绕到李必达的身后,很亲昵地拥住他的后背,说:“我的意思可是在申诉团进入罗马城街道时伏击杀死他们,这种血淋淋的行为,会不会让你害怕我呢?”
“不会。当然不会,其实我早就说了。令尊的事我完全当作你的事来办只是请以后不要在这宅子里吸食这东西了。”
“那你不记恨我转眼再去凯撒那儿把你给出卖掉?”
“我想不会的,别以为凯撒真的能帮你。。。。。。就算帮助了,具体操办也得看我,还有凯撒或共和国最多是帮你父君复位,最终能帮到你的,只有我。。。。。。”
克莱奥帕特拉咯咯笑起来,“从此,你就是未来十年后,女法老克莱奥帕特拉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庞培大剧场尘土飞扬的工地边的街道上,普林西娅罗马交际花之王,正懒洋洋地躺在轿辇上,停在街边晃动着自己手里的牛尾扇,指使两位侍女去替她买解暑的水果,毕竟夏天的尾巴还在逞着酷热之凶,但她美丽的妆容依旧岿然不动,这是她年轻时苦练的技巧,无论天气多热,她都能将汗水压缩在毛孔下面,待到晚上卸妆时再倾泻而出。
普林西娅的心情很好,当他看到迎面走来的李必达时,心情似乎更好了。
“是你怂恿马可斯,去参加那群和我养父差不多智商水平的元老密会的。”李必达走到轿辇前,单刀直入地问道。
普林西娅冷笑两声,侧过脸去,说不好意思,我只是马可斯包养的姘头情妇而已,他做什么事情又不必经过我的同意。。。。。。
“你又在使用你的传统伎俩了,普林西娅。当年你靠这个出卖安东尼的继父,颇是尝到了不少甜头,现在又想利用马可斯来危害我庇主的家族。”李必达说这话,倒没那么大的激动,而是一字一顿,“那帮傻子般的元老密会的目的我已知道,居然是要去刺杀庞培,而这个名单!”说完,李必达把昨日抢夺布鲁图的琥珀板抖出来,继续说到:“上面参与刺杀计划的名单很有意思比布鲁斯,布鲁图,博尼斯,还有马可斯,这让我想起了,能布这样局的,怕是只有一位了。”
这时,接过侍女买来水果的普林西娅,一副无意多听李必达废话的模样,用牛尾敲了下轿夫的后背,示意可以离开了。
“比布鲁斯之前干扰过庞培安置老兵的计划,布鲁图是凯撒最爱的女子塞维利亚的儿子,博尼斯是小加图和西塞罗的挚友,而马可斯是之前和庞培势不两立的我的庇主金枪鱼最爱的弟弟。所以,在这个刺杀计划里收益最大的,就是计划的被刺杀者格涅乌斯。庞培!”李必达对着普林西娅吼叫起来。
“你疯了。”普林西娅遮掩着说到。
“我可没疯,我早就里里外外都弄清楚了庞培的谋划,所谓的刺杀根本是不可能成功的,本就是场用于清洗借口的闹剧。因为这些傻子元老选出的刺杀者,根本早就是被庞培收买过的死士,他的行刺必然失败,随后就是供出名单,接下来就是庞培老兵入城,借着清洗这些密谋者,比布鲁斯、凯撒、加图和西塞罗都会倒霉,还有我的庇主,甚至还会牵扯到克拉苏,随后庞培就是兵不血刃地谋取共和国的权柄,对不对。”
“你怎么不怀疑,是克拉苏,或者是加图做的?”普林西娅反唇相讥。
“克拉苏从来都是靠金钱控制人,至于小加图?虽然我讨厌他,但我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庞培本人也许同样想不出这样的策划,但我熟稔一个人,这种策划定是他的手笔,这种感觉我从头到尾都太熟悉了,那个人是个加利利人。”这话仿佛真的说中,普林西娅的脸色也变化了,但在她催促轿夫前,便向李必达袒露了实情。(。。)
第20章 逐(中)()
“我忘记和您谈谈,凯撒阁下对您的观感了。”
“别管什么秃顶了,他太老了,况且我可不愿意去高卢找他,我现在就需要。”前主母的话语带着湿漉漉的迫切。
“过段时间您可以前往米兰,那儿有他的总督行营,塞维利亚跑不到那么远的。”但这时,克劳狄娅已经快撕裂李必达的防线,她的手已经伸到了袍子下面,还眼神迷离地咕噜着,“其实我并不像他们污蔑的那样,在床笫上是个冰块。。。。。。。”
突然,另外位侍女及时冲了进来,喊到“西塞罗的宅院被民众包围起来了!”
这会儿两人极为尴尬地咳嗽两声,克劳狄娅神速缩回了刚才的卧榻位置,手里匆忙端起个酒杯,红色的帖萨利高档葡萄酒在无意识下顺着她的手和衣袖往下淌着,而李必达则起身,假装四处溜达,观看前主母的豪宅壁画和小摆设,最后眼光盯着他之前送给主母的奥斯卡镀金小神像。
“唔,你说什么?”克劳狄娅又将酒杯搁下,才像回过神来,继续问那侍女,这时还没等侍女回答,院子外面的嘈杂声和叫骂声已经说明一切,当然刚才两人因为过度紧张而自动忽视了感应。
旁边白杨树下的美丽宅邸里,西塞罗神色惨白地走出来,隔着镂空的花墙,克劳狄娅与李必达惊讶地看到,西塞罗居然穿着满是粗布和补丁的深色衣物,这是罗马人的丧服,这位最伟大的雄辩家就是如此穿着,嘴里喊叫着忏悔的语录,来乞求民众的原谅的。
“西塞罗这个蠢货。他完全应该组织自己的拥趸把宅院固守好,随后去寻求庞培的帮助的。但现在也好,我本身让克劳狄组织暴民冲击他,就是个试探攻击,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主动披起丧服。请求宽恕来着,等于心虚承认了自个的错误,这除了激起暴民的狂热和胜利感,没任何其他的作用。”李必达的眼珠在花墙的疏影下转来转去,而旁边的克劳狄娅比看到最精彩的戏剧还要开心,她还招手让原本因为害怕躲在柱廊尽头的富丽维亚过来。“你之前身为贵族小姐,前二十年都耗费在织布机和闺阁里,今天也要见识见识你丈夫的厉害和雄风,因为你早晚要做执政官的妻子,这些景象尽快得适应。”
可没想到,本来俊俏的脸上带着惊恐神色的富丽维亚。在贴在花墙上一会儿后,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她大声嘲笑着西塞罗的胆小怕事,说对方根本不像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应该像她丈夫那样,随时拿出匕首来和人搏命。
李必达没心思听这俩蠢娘们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热闹,他沿着西塞罗的轨迹。贴着花墙往前走,随后直接步出了门阍,迅速跑下了帕拉丁山,因为他看到了西塞罗其实还没蠢透,他穿着丧服是为了缓解暴民们的攻击情绪,避免刚出来就被撕成碎片,而克劳狄娅和富丽维亚看得那么愉悦就是明证了,不然这会儿护民官的姐姐和妻子只要跃上花墙,随便鼓动下,西塞罗绝对会被狂殴。
而后。西塞罗就跌跌撞撞地也往山下跑,李必达明白他是向走向罗马的大街,寻求自己支持者的帮助,只要最终庞培能出面,也就万事大吉了。
这位罗马最伟大的雄辩家。就这样头发乱糟糟地,穿着丧服踩着街道上肮脏的水洼,一条街一条街地走着,带着凄厉哀婉的声调,“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是曾经你们口中尊称的国父啊!”而克劳狄的暴民们则尾随在他的身后,既不公开攻击他,也不放过他,而是不断地辱骂着,说他算什么国父,不过是个诬人陷罪的掮客罢了,还有女子和小孩在胡乱砸着石子,西塞罗走在前面这些人就跟在后面,一旦有某些同情西塞罗的市民走出来,想要把西塞罗给保护起来,就会立刻遭到暴民的恐吓甚至殴打,这点决不手软。
当西塞罗走到大广场侧边时,他最好的朋友埃提乌斯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在暴民面前准备为西塞罗辩护,但是几个强壮的暴民一拥而上,将埃提乌斯推到个街角处,猛烈地打了他几个耳光,还撕扯下他的袍子,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其余的大部分人则继续把西塞罗朝城外撵,埃提乌斯宛如秋风中的叶子,鼻孔流血,对揪着他衣领推搡的几个暴民做出个投降的姿势,那几人才将他的脑袋往墙壁上撞了两下,放开了他。
“埃提乌斯,埃提乌斯,我的好朋友哇!天父啊,这正是罗马最黑暗的一日。”西塞罗回头,满脸是泪水对着倒在墙下的好友悲号道,但暴民却大声笑起来,继续朝他砸石头,西塞罗笨拙而胆怯地跳了两下,但脚踝处还是中了下,只能哭着一瘸一拐地走向罗马城外。
这时,他看到远处的埃提乌斯挣扎着起来,对他做了个特殊的手势。
意思是,“按照当初说好的第二条道路吧,离开罗马。”
西塞罗低着头,漫无目的地朝着不知名的街巷走着。。。。。。
“你说西塞罗要跑,要出罗马城?”美德女神庙里,正在坐镇指挥的克劳狄听到李必达的话后,说着“这样也行,反正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把他逐出罗马。”
“还不够。”李必达严肃地说,“要知道你的权力范围,只是在罗马城内,一旦西塞罗跑出了罗马城,时日一久,得到了外省人士的声援,要知道西塞罗一向很得坎佩尼亚、西西里富人骑士的欢心,那么不过多久他还会回来的。”
“你意思是让我颁布新的法令?”克劳狄有些心领神会。
“没错,把西塞罗赶走的越远越好,因为今天罗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等于认罪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国父的声誉完全摧毁。”李必达冷冷地说,一不做二不休。
这时,风景如画的阿尔巴,庞培正和朱丽娅泛舟在湖水上,年轻的新娘编好了个满是枝叶的套环,调皮笑嘻嘻地搭在庞培的头上,庞培最初有些尴尬地拒绝着这小孩子的把戏,随后迁就美丽爱人的心思占了上风,便只能接受了。
德米特留斯这会儿在湖畔上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称西塞罗在罗马城里遭逢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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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亚历山卓申诉团(下)()
“没错,李必达乌斯,你是个很聪明狡诈的人,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等到明天,凯撒与庞培就会就巴萨图斯法案的表决问题,再次绕过元老院,在特布里斯民会上进行,而后刺杀行动就会准时出现,你根本无法阻止了,就如你预料的那样,行刺者被刺杀对象严密地保护起来了,还有比这还讽刺的闹剧吗?哈哈哈哈。”普林西娅说完,根本不顾交际花的仪态,纵声大笑起来,“还有,别去告诉凯撒,因为凯撒根本不是这次刺杀的目标,你通报他也无用,整个舞台剧本的权力在庞培的手里。”
这时,她居然看到李必达在尘土里,向她跪了下来,乞求她告诉自己,那名叫维提阿斯的平民刺杀者究竟身在何处,他不能让庇主和养父这对兄弟牵扯进去,“就算之前庞培与他有恩怨,但庞培也夺过他的荣耀和军权,也该互相抵消了!我发誓过,我绝对要卫护马可斯的周全,是我疏忽了他,我不甘心背负这样的罪名,你要多少钱,要多少钱都可以!”
但普林西娅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笑着渐行渐远,只把轿夫的脚臭留给了依旧跪着的李必达,他暴喝一声,双拳砸在膝盖下的泥土上,随后红着眼眶,盯着风中轮廓朦胧的在建的庞培大剧场,不发一语。。。。。。
次日,清晨时分,罗马各个特布里斯的民众,再度喧哗拥挤着前往大广场,在凯撒执政这一年,他们多次享受到了与国家近距离恋爱的愉悦。简直过瘾到死。这次他们又能看到凯撒和庞培联手。与众位特选父亲恶斗的精彩场面了,而后用自己手里的票,来决定双方的生死,还有比这还能给人带来欢乐的嘛,简直比去斗兽场还要激动。
这时,在德米特留斯位于帕拉丁山的宅邸里,庞培很轻松地抬了下袖子,在竖镜面前照了又照。德米特留斯细心地用象牙梳子给他浓密的毛发往后梳理着,但庞培毕竟已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