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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怒道:“你才想死!我右臂骨折了,你不知道么?”
鬼头刀凝在刘毅头上,距他头顶不过一尺。
“你受伤了?”方大炎诧异问道。
刘毅哼道:“刚才柳香主不是都说了?你耳朵也不好?”他激斗之后,忽觉极阳真气蠢蠢欲动,忙运功将它压了下去。这回虽然没有吐血,却也乱了内息,猛地咳嗽起来。
本来他出言不逊,依方大炎的脾气,非把他一刀劈了不可,见他咳嗽,却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之前还受过内伤?”
刘毅的内伤是在醉仙楼一役中受的,柳青衣并没有相关的情报,刚才就没有说,众人也不知道。
秦堂主看向柳青衣,柳青衣低下了头。
刘毅好不容易把内息调理顺了,哼道:“关你什么事?”
方大炎瞪了他半晌,忽然叫道:“丢人,真是丢人!”
众人皆不解其意。
方大炎对刘毅道:“老子因为你的缘故,在这么多堂主、香主的面前丢了人,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还能怎么办?你不是要把他砍死么?”
刘毅惊异道:“你不打了?”
方大炎再照样给他来几刀,他肯定就去西方极乐世界,见那西天如来佛祖去了。
方大炎怒道:“还打个屁。你一个病夫,我打赢了你,只有更丢人。但是这件事不算完,你必须得向我赔礼。”
刘毅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好歹是个堂主,身份摆在那里,对自己又手下留情,便道:“属下冒犯了。”
方大炎却不满意,说道:“这么大的事,一句话就揭过了?你是不是在逗我?”
众人见他咄咄逼人,知道还有好戏,便都静观其变。
却听刘毅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今晚就带上好酒,亲自去战堂向方堂主赔罪,如何?”
众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色,心想:“方大炎明显是想换个法子收拾你,你还想请人家喝酒,跟人家攀交情?你这不是白日做梦么?”
哪知方大炎立即哈哈大笑,说道:“刘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不错,赔礼当然要酒。不光要酒,还要有肉!肉你就别管了,我去买来就是。今天晚上,我在战堂等你!”他说完这话,一边大笑,一边朝外便走,会也不开了。他手下的香主也跟着离开。
众人谁都没想到方大炎对刘毅的态度竟会发生这样的转变,不禁想道:“莫非这家伙是吃硬不吃软?”
刘毅松了口气,回到秦堂主身边坐下。
这时有一个面向颇为忠厚的中年人说道:“方堂主走了,大家也闹够了吧?秦堂主,我有事想问你。”
刘毅看向徐如林,想问问他这人是谁,却发现徐如林正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徐香主,徐香主?你怎么了?”他赶紧晃了晃徐如林的肩膀。
徐如林这才从刘毅带给他的震骇中恢复过来,不禁心想:“怪不得这小子敢来刑堂,原来他根本就不怕堂主。唉,我刚才还想提醒他,真是蠢到了家。”见刘毅满脸询问之色,便道:“怎么了,刘香主?”他见识到刘毅的武功,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恭敬。
刘毅问道:“这位是哪个堂口的堂主?”
徐如林看了一眼,说道:“哦,他是海堂堂主,向潜。”
这时向潜已经说道:“我想问秦堂主的是,帮主他老人家的下落,你们打听得怎么样了?”
秦堂主直接道:“没有进展。”
向潜皱眉道:“搜寻帮主下落是你们影堂的首要任务,怎么会毫无进展?”
刘毅小声问徐如林道:“帮主不是闭关了么?他们怎么要找帮主的下落?”
徐如林道:“因为没人知道帮主在何处闭关,而他闭关的时间又太长,所以大家都在找他。”
刘毅点点头,只听秦堂主道:“我们当然一直在找,只是人手不足,线索又太少”她说到此处,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向潜似乎有些生气,声音不自觉地高了起来:“你们影堂的人手比我海堂还要多,竟敢说人手不足?”
秦堂主淡淡地道:“你们海堂已经不行了。影堂要是跟你们比,还有前途吗?”
向潜愤然起身,戟指骂道:“贱人!帮主当年对你多么看重,他老人家一出事,你竟如此无情!”
秦堂主冷笑两声,说道:“你怎知帮主出事了?莫非与你有关?”
向潜脸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怎会”
秦堂主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既然怀疑我,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
陈若飞插话道:“大家怀疑来怀疑去,也没什么意思,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向潜颓然坐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脾气最差的方大炎和吴刻都不在,众人一时无话可说,都低头喝茶。
刘毅忽然问道:“最近帮里有没有什么大事?”
向潜和秦堂主都不理他,陈若飞却很给他面子,说道:“自从上次巨鲸帮设计本帮,被你翻盘之后,其他几个帮派都很太平,就只有一些海盗老是骚扰咱们。”
刘毅道:“那次主要是韩香主的功劳,我可不敢独居其功。”又问:“海盗?是倭寇么?”
陈若飞道:“有倭寇,也有流民。这事是战堂管的,不用咱们操心。”
刘毅点了点头,陈若飞既说不用操心,显然知道得不是很详细,他虽然颇感兴趣,但若再追问下去,未免就不识趣了,于是打住。
此时已近正午,陈若飞站起来说道:“行了,这会本来也没什么意思,大家还没吃饭吧?这就都散了吧!”
第30章 商议()
刘毅在餐馆买了酒肉,便去看望柴僧。
柴僧荤腥不忌,这一点他当然记得。
柴院还是老样子,没有院门,院里堆满了木柴。
两人相见,皆不胜欢喜。
柴僧的修为还在海沙帮诸堂主之上,一眼就看出刘毅武功今非昔比。
这个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的弟子,进步之快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柴僧还是老样子,只是神色之间总有些郁郁。
刘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绝口不提,因为提起来枉然伤心,于事无益。
酒足饭饱之后,师徒之间少不得要切磋一场。
据柴僧所说,这是他长期以来,打得最爽的一次。
刘毅虽仍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把刘毅拿下。
下午,刘毅告别柴僧,回到刑堂。
吴刻不在,王一山、齐秀也不在。
一问徐如林,原来去分堂拿人了。
他来到校场,刑堂弟子都向他问好,包括楚南。
他低调应答,顾自练武。
他此时已是香主,有心在堂中竖立威望,所以练的不是别的,正是海沙刀法。
他手中的海沙心法虽然还称不上神,但也不再是菜了。
俗话说“以武会友”,江湖中人,最快的交友方式就是切磋。
刑堂弟子从未想到,在他们手里平平无奇的海沙刀法,在刘香主手里却又那么大的威力。纷纷眼热手热心热起来。
于是整个下午,刘毅就在传授刑堂弟子海沙刀法精要中度过。
屠禄和徐如林等人虽然在海沙刀法的造诣上不见得比他差了,却也不会像他这样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众人。
他有了和巨鲸帮众相处的经验,很快就和刑堂弟子打成一片。
刑堂弟子和巨鲸帮众不同,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一点隔阂都没有。
他虽然和吴刻有隙,却和刑堂弟子无关。
一个下午过后,就连楚南都对他心服口服。
傍晚,吴刻还没回来,他问过徐如林,去账房预支了银子,在酒馆买了三大坛酒。找了两个刑堂的弟子帮忙,才把酒坛抬到战堂。
战堂正在举行弟子比武,方大炎也在现场。见他过来,立马命弟子搬来桌凳,摆上酒肉。
刘毅笑道:“正好战堂的兄弟们也在,何不一起上桌?反正酒肉甚多,咱俩也吃不完。”
方大炎大声道:“刘香主看重你们,你们还不谢恩?”
战堂弟子纷纷谢恩。一个香主打扮的青年道:“刘香主,既然大家热热闹闹地一块儿喝酒,不如把刑堂的兄弟也请来?”
刘毅听方大炎介绍,这位是战堂的万香主,万奇瑞。他犹豫道:“这我只是个香主,这样做是不是有点”
方大炎道:“香主怎么了?依我看,你这个香主,武功不在吴刻那个堂主之下。我要是你,非把他顶下来不可。”
万奇瑞忙道:“堂主,您这还没喝酒,怎么就醉了?”
方大炎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失言,便不再说话。
刘毅笑道:“这样吧,我让这两名兄弟去问问,他们愿意来就来,只当是朋友喝酒,如何?”
方大炎点头。刘毅就让那两名帮他抬酒的刑堂弟子回去问。不一会儿功夫,就过来一大批人,刘毅一看,好家伙,除了徐如林,刑堂弟子都来了。
于是添桌加凳,生怕酒肉不够,又有战堂弟子去买。
酒酣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刑堂因为吴刻的缘故,行事素来不受待见。刑堂弟子和战堂弟子之间,也有不少的矛盾。几杯酒下肚,便都发作出来。
这边两堂弟子吵吵嚷嚷,那边刘毅和方大炎却推杯换盏。两人都是酒豪,你来我往地喝完一大坛,不自禁地惺惺相惜起来。
刘毅说道:“小弟刚到刑堂,实不知两堂帮众之间,还有这许多恩怨。今天叫他们来,实在是冒昧了。”
方大炎咕嘟嘟干了碗酒,把酒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震得刘毅的筷子都掉了。万奇瑞忙给他捡起来擦了擦。方大炎叫道:“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叫恩怨?”
万奇瑞一口酒都没有喝,此时就道:“刘香主,何不劝他们言归于好?你和方堂主都在这里,正好做个公证。”
刘毅呵呵一笑,问方大炎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差遣小弟,还有刑堂的这些兄弟?你不妨先说出来,能办的我一定办。”
方大炎和万奇瑞对视一眼,方大炎点了点头,说道:“我确有要事,想求你帮忙。”
刘毅皱眉道:“千万别说这个求字,我敬重方大哥的为人,难道方大哥看不起我么?”
方大炎摇头道:“因为这件事本来是我们战堂的,不应该扯上刑堂。如果我对吴刻这么说,他一定不会答应。”
刘毅问道:“什么事?”
方大炎道:“最近海面上出现了一股海盗,规模极大,有三四百人,个个身怀武功。他们裹挟流民,侵犯海岸,这几天盯上了咱们。”
刘毅惊道:“这可是大事,不应该举全帮之力,将其歼灭么?”
方大炎怒气上涌,哼了一声。
万奇瑞解释道:“刘香主,你也知道,帮主闭关日久,帮里群龙无首,沙副帮主对帮里的统帅,远远达不到帮主的程度。这件事尽管严重,但是海沙刑影四堂中,沙堂和影堂都不肯管。沙堂要保存实力,影堂则只负责情报。海堂虽然有心出力,但是帮主失踪之后,海堂没落了很多,实是有心无力,帮不上太大的忙。不过蚂蚁再小也是肉,我们已经跟他们联络过了。剩下的,就只有刑堂。吴堂主和沙副帮主的策略一样,都是积蓄实力,但这次事态紧急,我们只好找上了你。”
刘毅道:“各地分堂呢?他们那里能不能抽调人手?”
万奇瑞摇了摇头,和方大炎一起,盯着刘毅。
刘毅直接道:“既然如此,这件事算我一份。至于刑堂的兄弟们”
万奇瑞和方大炎大喜,万奇瑞道:“我们当然不会勉强刑堂的兄弟们,但是总有一部分愿意吧?我们希望刘香主能把这一部分人带出来。”
刘毅笑道:“这样一来,吴堂主看我更不顺眼了。”
方大炎道:“吴刻那王八蛋看谁顺眼?你放心,他要是敢对付你,我们刑堂站在你这边。”
万奇瑞也道:“理应如此。”
刘毅哈哈一笑,说道:“那行,咱们首先来排解纷争。”
方大炎立即叫道:“都给我住嘴!”
他这一喊用上了内力,震耳欲聋,众人吓得都不说话了。
方大炎道:“我和刘香主是兄弟!战堂弟子和刑堂弟子也得是兄弟!兄弟之间,就算有什么意见,只要说出来,就该能够解决。你们哪一个先来?”
众人踌躇半晌,一个战堂弟子起身叫道:“张江,上次你带人打我,这件事怎么算?”
张江面露犹豫之色。
刘毅问道:“这件事是真的吗?”
张江点了点头。
刘毅问道:“为什么?”
张江道:“他在校场上羞辱我,说我武功不行。”
刑堂弟子道:“你比武输了,说你武功不行,有什么不对吗?”
方大炎一拍桌子,叫道:“输赢是兵家常事,哪来那么多废话?赵飞,给小张道歉!”
赵飞垂头丧气,正要道歉,刘毅却道:“等等!”
众人都看向了他。
刘毅道:“赵飞在言语上虽然略有得罪,但张江带人打他,最终吃亏的还是赵飞。依我看,该是张江给赵飞道歉才对。你觉得呢?”
他不说谁对谁错,只说结果,只因对错很难说清。张江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几个下手有点重了,对不起。”
赵飞本不是咄咄逼人之辈,要的只是这句话而已。张江一道歉,他也立即道:“是我先说话难听,你别在意。”
两人干一碗酒,这件事就过去了。
之后方大炎和刘毅继续调解,两堂弟子见他们辛苦,有不少人主动和解,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这一场酒喝到半夜,喝倒了几十号人。还能好好站着的,只有刘毅和方大炎。就连本来不喝酒的万奇瑞,得了刘毅的许诺之后,也陪着喝了几碗。他酒量不行,很快就连话都说不清了。
正在刘毅发愁怎么把刑堂弟子弄回去时,徐如林来了。他是一路小跑来的,看到众人醉态,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叫道:“刘香主!你怎么哎呀,这可糟糕至极!”
刘毅问道:“怎么了?”
徐如林急道:“堂主回来了!见堂里少了这么多人了,问都去哪了?”
刘毅道:“你怎么说?”
徐如林道:“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也没说那么直,我说是方堂主请大家来喝酒。”
刘毅笑道:“多谢徐大哥了。只不过堂主他肯信么?”
徐如林道:“他当然不肯。他说肯定有人带头,那个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刘毅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如林道:“堂主叫你们回去。看样子,定然要处罚你等。”
刘毅点点头道:“走吧,咱们先回去。大家都醉了,得叫几个人来。”
徐如林看了一眼醉倒的刑堂弟子,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刘毅回到刑堂小楼,一层灯火通明,他一走进去,就看见吴刻坐在主位上,眼神阴沉,死盯着他。
两边站着刚回来的刑堂弟子,王一山和齐秀也在里面。
刘毅不等吴刻说话,就朝他行礼,说道:“禀堂主,属下不辱使命,顺利开完了会。”
吴刻冷冷地道:“哦?会上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有方堂主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