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只利箭呼啸着射向一根树干之处,铮铮地钉入树干之声响起,却没有听到少年的惨叫。
“二狗子,别以为泡了几次药浴,就天下无敌了,别逼我杀人!“
“妈的,二狗子是你叫的吗,射,给我射,老子不信射不死你这也野种!”
二狗子火冒三丈中,又是一轮狂射而去,哎呀一声从对面传来。
“妈的,坏水这家伙说的没错,这野种就是一个怂包,刚才射杀野猪的架势,还真吓了老子一跳!”
二狗子听到哎呀之声,冲着身旁的人说道,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少年一前一后从树后走出,小心地向对面走去。
嗖嗖地破空之声传来,两只利箭精准无比地刺入两名少年的脚面,两名少年顿时倒地,哎呀声中哭叫起来。
“二狗子,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我走了!”
剩下的两名少年眼见同村的少年中箭倒地,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扔下一句话后匆匆地跑了。
“这他娘的还是怂包吗?比狠,我李二狗子就没怕过谁!”
李二狗子搭弓射出两箭后,从小腿处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如猫一样在林中左躲右闪,冲向少年藏身之处,快捷无比。
一截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横空抽出,啪的一声,准确无比地抽在李二狗子脑门之处,李二狗子嗷地一声,身体一个趔趄,晃着脑袋,匕首在身前一阵乱舞。
啪的一声,木棍再次与李二狗子的脑袋亲密接触,李二狗子狗抢屎一样趴在雪地之上。
“乌龟王八绿豆的,泡过药浴的就是抗揍,两棍子才彻底躺下!”
“就知道在李家村嚣张跋扈,泡过药浴就当自个是仙人了,两棍子不一样倒下!”
“二狗子这样的就应该一刀剁了,可是小爷敢杀鸡、杀猪,还真不敢杀人,算你走运!”
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巴,照着李二狗子的屁股猛踹了几脚后,手脚麻利地将匕首捡起,插在腰间。
少年走到已经毙命地野猪前,拔出扎枪,从身后取下两尺多长的木板,木板两边固定着两捆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
将野猪放在木板之上,少年拉着木板慢慢地走出林中,边走边大喊:
“山上的鬼灵精怪可不少,你们再叫唤,说不定真将妖精招来,天可快黑了,嘿嘿!”
惨叫之声戛然而止,寂静地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之声。
“喂,他娘的,你们两个别跑,快把我扶起来,小心我哥的怒火!”
李二狗子怒气中威胁地怒喊。
……
第5章 活着不应该只有江湖()
夜
天空中的繁星已经化成一片巨大的网,闪烁间笼罩人间;冰冷刺骨的风业已偃旗息鼓,静寂无声中酝酿再次的肆虐;
零星的灯火早已散落地点缀着几十户的院落的村子,光亮微弱中带着倔强的坚持;赶路的野鸟成串的飞过,悄无声息;偶尔的犬吠,却衬托出夜的静谧安宁。
村东头的一间泥草房,孤零零地伫立,在村落中显得有点突兀;
几块木板横竖拼凑成的门,仅仅关闭;门前躺着三块青色的石头,也不知道其到底有何用处;
一处露天的鸡舍紧挨着小小篱笆园的一角,长而窄的食槽被清理的异常干净,几只野鸡紧紧地依偎在鸡舍的角落;
微弱的灯光从窗户的一角残**渗出,一大一下的影子在灯光下显得很长很长……
“小树哥,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额头擦破了不说,衣服袖子也破了!”
“哪有,野猪那么大个,擦破点皮还不正常!不过将它送给唐老头,又能泡一次药浴了,这样斗鸡眼留下的药还能多挺一阵子!”
“小树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忙帮不上,还总犯病,老头为了找药到现在都没回来!要是小树哥继续泡药浴,一定会天下无敌的!”
“药浴?哪有唐老头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村中那么多人泡了,也没见到谁成神成仙,都是扯淡!再说我都泡了三年多了,还不是一样不能修仙!”
“哎,老头都走半年多了,也没有个信儿,真不让人省心!”
“把心放在肚子里,斗鸡眼不祸害别人就烧高香了!明明是个盗墓的,偏偏说自己是个裁缝,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钻了多少个坟头!”
“骗人,老头明明是算命的!”
泥草房中传出稚嫩女童与一名少年的声音。
“小树哥,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愿望就能实现吗?”
“当然,很灵验的!”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被唤做小树哥的声音传了出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每次泡完药浴都不好,为什么老头还不回来,为什么咱家的阿花也不回来,我都对着星星许了很多遍愿了?”
稚嫩女童的语气带着丝丝的犹豫,最终仍然问了出来。
“哈哈,你个小呆瓜,哥哥说的灵验是不管你许什么愿,保管实现不了,那叫一个准!又偷偷许愿了?”
被唤做小树哥的声音明显的兴奋起来,影子更是来回的晃动起来,不时地带有哗哗的水声。
“哎呀,不许乱动,热水溅到我了,我踩,踩踩踩……”
稚嫩女童发出了尖细的声音,表达着自己又被捉弄的愤慨,小小影子更是来回的晃动,泥草屋中传出啪啪的踩水声。
泥草屋中,一大一小两个人挽着裤角,赤着双脚在洗脚盆中来回的折腾,你踩他一脚,他踩你一脚,你来我往的不亦乐乎。
他们便是消失一年的东方小树与初一,半年前被斗鸡眼带到白头山脚下的唐家村,便在也未离开过。
“骗人的孩子被狼吃,我再也不搭理你了,这是你第七百九十六次捉弄我,哼!”
初一撅起小嘴,气鼓鼓地扭转脑袋望向窗外,一副要与东方小树绝交的样子。
一双粉嫩的小手也乖乖地插入兽皮袄子的袖口里,可是白嫩的小脚丫却死死地踩在东方小树的脚背上,根本没有挪开的意思。
“被骗的孩子才被狼吃,狼最愿意吃被骗还不长记性的孩子!被骗了七百九十六次还不长记性,也只有被它们吃的资格了!”
“哈哈,我们家初一可是聪明的紧,被狼吃我是舍不得的,还是被我吃掉吧!”
话音刚落,东方小树翘着嘴角,双眼中泛起戏谑的光芒,张牙舞爪的向初一抓去,大有一口将其吞掉的架势。
“呀,你耍赖,我手还没拿出来呢?”
“要杀人,还得让对方提前准备准备,我傻啊?”
“不行,重来,让我把手先拿出来……”
…………
“小树哥,你说月亮上的嫦娥是不是很寂寞,不仅没人跟她说话,她离家又那么远,身边也没有亲人?”
初一天真的问道,藏在棉被中的身体努力的缩了缩,一对脚丫老马识途般地躲到东方小树的怀里。
“怎么会?她身边有只兔子的,够她解闷的了!”
东方小树双手枕到脑后,双眼微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那只兔子上次你不是说被砍树的吴刚给炖了吗,嫦娥好可怜啊!”
初一一副受到了委屈的样子说道,黑眸中的蓝色更是不停的闪烁。
“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不睡觉就知道瞎操心,嫦娥现在可不寂寞,估计这会儿正躺在吴刚的怀里撒娇呢,人家幸福着呢!”
东方小树随口说道,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暗道:“小妮子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以后说话要注意了,哎,她的记忆力怎么就那么好呢,嫉妒的要吐血啊!”
“我不信,嫦娥是仙子,最漂亮的仙子,怎么能看上砍树的坏人呢?”
“嫦娥寂寞啊,兔子被吴刚弄死了,时间一久,吴刚就得逞了!”
“我不信……”
…………
“小树哥,你总叨念江湖,江湖到底在哪里?“
”只要活着,它便在我们的身边,因为活着便是无声的江湖!“
”江湖不是地名?我还以为是个地名呢,嘻嘻,小树哥常说,人生不能只有江湖,还应该有理想,理想是什么东西啊?”
“我再说一遍,理想不是东西!”
“嘻嘻,那小树哥你的理想是什么啊?”
“我要成为一个长命百岁的有钱人!”
“总是这句话,我的理想就是和你一起变老,然后管住你所有的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呵呵!”
…………
一对小脚丫在东方小树怀里终于不再来回乱动,东方小树看着身体蜷缩成球形的初一,嘴角微微翘起,心底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当年斗鸡眼与他相见时说的第一句话:
“你有病,活不过十八岁!”
东方小树嘴角顿时平复,心坠冰窟。
右手从棉被中伸出,习惯地用食指由下往上在眉心处摩挲了一下,双眼微眯,温柔深邃的眼神中赫然透出一股坚毅,兼有少许地无奈,心中默默地念叨:
“希望斗鸡眼说的对,活过十八岁的大机缘真的在这白头山之中,否则三年后自己就被吸成了干尸,真的成了狗屁仙药!”
“乌龟王八绿豆的,血脉觉醒时动静挺大,可是除了力气大点,没有任何变化。可恶,究竟哪个王八蛋对自己动的手脚,真想捏死他!”
“这一世的爹娘还未见到,就当没有吧,与莫倩儿的娃娃亲是甭指望了,三年后初一还小,还是没媳妇儿!”
“悲催!”
……
第6章 李二狗子的报复()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手中拎着扫把,穿着兽皮大衣的初一,哼着东方小树所教的不知名的歌谣,时而弯着腰清扫院中的垃圾,时而蹦跳着望向门口的方向,两条小辫子也不老实地来回的晃动。
身上传递着一种纯真与质朴的朝气,似乎现在的初一已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她就是泥草房,她就是篱笆院,她就是大青石……
东方小树穿着与季节格格不入的单薄衣裳,头脸上盘旋着蒸腾的雾气与凝结的霜花,按照斗鸡眼所传授的方法在晨光中有韵律的奔跑,气息绵远悠长,一呼一吸间气龙浮现。
这也是东方小树心甘情愿为斗鸡眼钻坟头的原因之一。
“天亮了,起床了,洗漱了,吃饭了……”
东方小树站在村子中央,昂首挺胸,一脸正气地对着太阳呐喊,紧闭的双眼微微眯着。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根本不似命不久矣之人。
声音在整个唐家村中不停地回荡,像是有很多个东方小树在一起传递呐喊一样,瞬间席卷了整个唐家村,并一直向远方延伸。
然而唐家村却一如既往地的宁静,甚至全村的狗都没有兴趣回应,只有鸡舍中的公鸡像是接到了信号一样,各个表现的如同吃了催情的药剂一样,斗志昂扬的对着太阳怒吼。
宁静终于被打破,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如同传染病一样笼罩了整个唐家村。
“雄鸡一叫天下白,古人说的话还真是有道理的!”
东方小树痛快地喊了几嗓子,右手食指习惯地由下往上摩挲了一下眉心,整个人顿时显得神采奕奕,犹如捡到了指甲盖大小的碎银一样,兴奋异常,一脸的满足。
唐家村的祠堂,几个老人围坐在一处,木材堆积的火堆早已化为灰烬,未燃尽的木材业已不见丝毫的火星,似乎几个老人彻夜未眠。
“又是一个十年,算算日子,也就这几日了!”
“也不知道祖地的那位娘娘为什么定下这么如此的规矩,十五岁啊,黄金一样的年纪啊!”
“呵呵,东方娃子又开始犯病了!”
“唐兄,这个就是那个小兔崽子?据说没爹没娘……”
“话说这小兔崽子应该十五了吧,是不是……”
……
“哥,就是这个像公狗一样叫唤的野种,不但打晕了我,抢了我的匕首,还射伤了麻五和麻六!”
李二狗子站在唐家村的祠堂口,拽着他哥的袖子一脸痛恨地说道。
“唐怀仁,枉你跟二狗子那么要好,怎么尽撺掇他做坏事?坏事做成了,就算了,做不成,不丢我李大狗子的面子吗?”
一名身穿蓝衫的黑大个,大胳膊大手,长得虎背熊腰,面似锅底,好不吓人。
只见其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唐怀仁的脑门,声如洪钟地说道,而比其矮了半个头的唐怀仁涨红了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算了,你也是一巴掌打不出屁的货。趁咱爹在里面谈事,你小子带我们过去,修理修理这野种,也算是将功补过!”
李大狗子蒲扇一样的大手拍在唐怀仁的肩头,不容反驳地说道,唐怀仁立马矮了下去,差点跪倒在地。
……
“站住,天天像只公狗发情一样的叫唤,叫唤你妈啊?对了,你是野种,没妈的!”
唐怀仁如同一只重获新生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站在东方小树的面前,恶毒无比地骂道,与之前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东方小树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唐怀仁与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李二狗子,以及没有见过的黑大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自己没带弓箭。
“就是你这个野种打伤了咱家的二狗子?”
李大狗子直接将如公鸡一样的唐怀仁扒拉开,声如洪钟地问道。
“坏了,居然来这么快!不用问,瞧这模样便是附近村落中最能打,号称可以生撕熊瞎子的李大狗子,据说是药浴中最成功的一个!乌龟王八绿豆的,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东方小树脸色阴晴不定地想道,很想与李大狗子的拳头对碰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更硬一些,不过为了后面的大事,终于绝了念头,挺了挺利剑一样的腰杆,一脸正气地说道:
“人是我打得,既然找上了门,跟你们也讲不出道理,一大早上的就是晦气!给留口气,记住别打脸!”
东方小树说完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趟,双手护头,一副任其宰割地样子。
“还真他娘的是一个怂货,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这怂货都打不过!”
“得了,看你这怂样,打你脏了咱的手!二狗子,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记住别打脸!”
李大狗子直接就给了李二狗子一巴掌,看了一眼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表情的唐怀仁,没好气地骂道,冷哼中转身走了。
东方小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一阵狂风暴雨的击打后,李二狗子终于出了气,从东方小树的小腿处将他的匕首拽走后,如同斗胜的公鸡一样离开,居然真的没有打脸。
“呸,你个怂货,野种,别以为和唐怀书好,我就动不了你,初一早晚是二狗子的!”
唐怀仁一口唾沫吐在东方小树的衣服之上,走上前狠踢了他一脚,小声地说道,拍拍手后潇洒地离开。
东方小树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是在心里跟自己较劲,斗鸡眼还真说对了,自己真的不敢杀人。
……
“天天喊,不招人烦吗?老头好的地方不学,偏学讨人厌的!”
初一站在泥草房的门口处,一脸严肃的将要进屋的东方小树喝止住,气鼓着腮帮,一副被偷了蛋的小母鸡架势。
“每天早晨吼上几嗓子,既能锻炼身体,还能提醒全村起床,这是做好事,知道不?斗鸡眼可是天天坚持的!小初一,咱的灵魂是高尚的,做好事从来都不求回报!”
东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