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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这样饿着对身体不好吧?”
姜秋有些心疼女儿,巴不得现在就下床为女儿做点吃的,被眼明手快的许姜淘拦住了,“娘,我自己做点就可以了。我先扶你出房吧,别总躺着,不然今晚就要睡不着了。”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姜秋的确感到身子还有些软绵绵的。她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两人走到厅中,还没坐下呢,许志江就回到家了,紧接着就是陆离提着『药』来到了许家。许姜淘看见爹有话要和娘说,连忙溜了:“爹,娘,我去做点吃的,你们要不要也吃一些?”
“我在镇上吃过了,给你娘熬完粥吧。待会我去给你娘煎『药』,让她先垫垫肚子。”
许志江抽空回了女儿一句,又回过身问起了姜秋的身体状况。许姜淘应了一声,进到灶间的时候却不小心瞥见许志江的脸『色』算不上好,起码不像有是再为人父的喜悦。
搞不清怎么一回事的她没细想,只以为许志江是担心娘亲的身体状况,捡起了几根柴禾生火,准备熬些粥了。
等许姜淘熬好粥出来,就听见姜秋叫她:“桃桃,你来说,大夫有说我这胎会对身体不好吗?”
突然就被问到头上的许姜淘有些懵,她把手里的两碗粥放在桌子上后,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对话,摇了摇头:“没有吧?”
“江哥,大夫也没说会影响身体,要是你还担心的话,等够三个月后咱们再去诊个脉吧?”
许志江看起来并不是十分乐意,但一时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一声不吭地拿起了桌上的『药』材,进了灶间打算煎『药』。
许姜淘和姜秋一人端着一碗粥坐在桌边喝,她瞄了姜秋好几眼,终于引来对方一个“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姜秋把勺子里的粥喝下后,只含糊地提了两句:“你爹担心我怀这胎会对身体不好,当初我生你两个哥哥的时候有些难产,因此这几年来我们都没打算再要孩子。这次我还睡得这么死,他听了一时有些慌。”
许姜淘的嘴唇动了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姜秋接着说了下去:“桃桃,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生孩子被说是鬼门关,但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你要以平常心对待。”
“哼,反正你三个月了就去找大夫诊脉,要去镇,不不不,去县上最好的『药』堂。”
这话被端着『药』出来的许志江听见了,他脸『色』不佳地把『药』放在桌上,躲过了姜秋带着笑意的双眼,转过身和许姜淘说话:“对了桃桃,这有封阿蛮给你的信。”
怀孕()
许姜淘从许志江的手里接过了信; 有些疑『惑』地说:“上一封信我还没回呢; 怎么这就来信了?”
“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吧?”
姜秋好不容易把许志江煎的『药』喝完; 随意地猜道。
“或许吧; ”许姜淘应和了一声; 直接拆开了手里的信; “让我看看。”
她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 脸上的表情有些道不明的意味。
信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大概的情况许姜淘看懂了。季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不小,好几家人都打着联姻的旗号想要拉季家上船。季家苦不堪扰; 索『性』让季老爷子带着阿蛮一同去游学,暂且避一避锋芒。
在信中,阿蛮表示自己会给许姜淘寄各地的特产; 唯一抱歉的就是两人的通信可能不那么频繁了。若是有急事; 信还是送到季家就好,只是可能不会回复得那么及时。至于许添和姜途的信件; 到时候也会和阿蛮的信一起送。
许姜淘和姜秋还有许志江大致说了下信的内容; 两人尽管有些遗憾; 还是表示了理解。
许姜淘的动手能力的确不怎么强; 偶尔做出些新奇的东西味道还不错; 但正经饭菜还是比不上姜秋。不过好歹是姜秋亲手教导出来的,味道比一般人家做的还是要好上不少。
但现在姜秋怀着身孕; 两人都不许她进入灶间,若是只让许姜淘一个人做饭; 要做的事情的确有点多。
许志江吃完最后一口菜后; 沉默了一会,开口对两人说:“我找个时间去镇上找牙婆,买个人回来吧?你怀着身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了。桃桃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么多,买个人回来正好帮忙喂喂鸡,洗洗衣服,做做饭。”
其实早在家里攒了些钱后,许志江就想着买个下人回来帮姜秋干些杂活了。但姜秋一直不同意,她表示自己做琐碎的事情做习惯了,要是突然之间什么都不干,难免有些不知道要把时间花到哪去。
这次姜秋有了身孕,正巧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听了丈夫这话,想了半晌,点头同意了:“买个婆子吧,免得桃桃一天到晚都忙家里的事,没有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许姜淘眨了眨眼,凑到姜秋的身边,撒娇地道:“娘,你对我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啊?”笑着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姜秋站起了身,习惯『性』地准备收拾碗筷。
“爹,婆子买回来要住哪啊?”许姜淘拦了拦站起身的姜秋,手快地把桌面上的碗碟归拢到一起,还不忘和许志江说自己的顾虑:“总不能让她住到哥哥的房间吧?”
“那肯定不行。阿秋,你说之前给阿离住的那房间能让婆子住吗?”许志江在女儿拦住姜秋的同时就反应过来了,他伸手将妻子扶到一边的座位上,自己也坐在了她身边,思考着女儿提出的问题。
“应该没问题吧?被褥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姜秋仔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大碍,附和了一句。
“桃桃,你把碗放在灶间,我来洗就好了,你出来陪你娘聊会天。”许志江喊住得到回答后就把碗筷抱了的女儿,起身往灶间去。
“爹你会洗碗啊?”许姜淘没想到自家爹爹还会洗碗,她一直以为他会烙饼就很了不起了。
“我会的多着呢,”许志江笑了笑,走到灶间里,把女儿往外推了推,“和你娘聊会,别让她睡着了,不然我怕她今晚睡不着。”
“知道啦!”许姜淘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保证完成任务!”
“桃桃,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姜秋笑着看两父女闹了一会,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女儿坐到身边来。
“弟弟妹妹都喜欢,娘,我们是不是还要和哥哥们说一声啊?”
“不着急,等三个月后再说吧。太早说了对胎儿不好,送子娘娘可能会把他收回去的。”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许姜淘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姜秋被她懵懵的表情逗乐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你现在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呢。等你再长大些,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今天你还说我已经不小了,”许姜淘鼓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姜秋,“娘,你就先和我说一下嘛。”
“再过两年吧。”即使传言“一孕傻三年”,姜秋也没有被许姜淘装可怜的样子骗到。她只是带着笑,坚定地拒绝了女儿的提议:“说不定到时候你还不想听了呢。”
许姜淘磨了好一会也只得到姜秋的微笑,只好放弃了。不过她本来对姜秋的要说的话兴趣也不是特别大,只是找个借口,好让姜秋能多说说话,免得又犯困了。
第二天早上,许姜淘惦记着怀了身子的娘亲,早早就起床了。她爬起来时姜秋还在睡,许志江倒是已经拿着姜秋做的大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爹,你这是要去哪啊?早饭吃过了吗?”她压低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许志江身边,抬起头来直视着许志江的双眼。
“我烙了饼子,锅里还有,你自己拿点吃吧。等你娘醒了,给她做点吃的,也别让她睡太久了,一个时辰之后要是她还不醒,你就去我屋里把她叫醒吧。”
许志江把大氅穿好,顿了顿才接着说:“我看今天没什么事,直接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婆子,早点把事解决了也好。”
“好,”许姜淘没有注意到许志江脸上的不自然,冲他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嗯。”许志江胡『乱』地点了点头,出门去了。许姜淘在门口看了一会,就回身进了屋。
吃完早饭的许姜淘看了看天『色』,见还早,就走到院子里,准备摘几颗菜,午饭的时候吃。刚出门,她就看见了陆离正往这边走,身后还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出去的咕咕。
被看见了的陆离加快了脚步,走到院子门处,就不再往前了。他观察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用许姜淘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起了话:“你爹刚刚来找我,问大夫的样子了。”
“这又怎么了?”
陆离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补充道:“他还问了我大夫当初是怎么说的。我告诉他大夫说只要好好休养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但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相信这话。”
话说得这么明白,许姜淘要是还听不懂就不是她了。回想起今早许志江出门时的神态,她才意识到当时的他有些不对劲。
“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免得你们误会了什么。”陆离见她已经想明白了,挥了挥手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许姜淘站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摘下早就挑选好的菜,返身回屋。
看来娘生两个哥哥时差点难产的事真的给爹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出生时爹是怎么想的。晃了晃脑袋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许姜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走进灶间准备给姜秋熬点粥。
从镇上回来的许志江脸『色』好了很多,他眉眼间都带了些喜气,终于有了为人父的喜悦。许姜淘猜测他应该是去找大夫问过了,知道她和陆离没有说谎,姜秋的身子的确没有大碍,才算是放下心来。
晚饭的时候,许志江语气中仍带着些欢快,告知了两人关于婆子的事。
“我今天去镇上找了牙婆,她说最近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让我过几日再去。她表示一定会给我们找个好的,你们马上就不用这么劳累了。”
许姜淘和姜秋对于婆子的需求算不上特别迫切,闻言也只是点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许志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发现她们真的不是特别在意,身上的喜悦没有借口发散出来,只好低下头专心吃饭。
他没注意到的是,等他一低下头吃饭,许姜淘和姜秋就对视了一眼,两人嘴角都弯了起来。
许志江没有特意隐瞒自己要买下人的事,一水村的村民们很快就说起这件事了。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几年许家也算是有家底的人家了,买下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姜秋怀孕的事还没传出来,有一两个看不过眼的人还酸道:“许家这是要当大户人家了,现在谁家不是自己干活的?”
村民们基本上都受过许家的恩惠,单说稻田养鱼的事就让他们收成好了不少。众人听见这话,不满地望向了说话的人。林来弟被突然望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装着胆子挺了挺胸,『色』厉内荏地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
她无赖的『性』格十里八乡早就传遍了,看到说酸话的是她,周围的人也就不再理会,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林来弟自以为大家都是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走了。
散去的人群中,陆离皱着眉盯着林来弟远去的身影,神『色』间带着几丝厌恶。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他才转身往许家走去。
能吃()
三天后; 许志江就带着挑选好的婆子回到了家里。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个婆子; 他带回来的是一对母女。
“所以说爹你就把两人都买下来了?”许姜淘听着他的话; 花了一点功夫才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牙婆挑选的几个婆子都不怎么合许志江的心思; 他本想过几天再去一趟; 没想到牙婆迟疑了一会; 向他推荐了这两人。
这对母女和离之后回了娘家; 谁想到那兄弟却是个狠心的,痴『迷』赌博不说,还把两人卖到人牙子这抵债。也是这牙婆好心; 没把两人卖到什么下贱的地方。只那小女孩年岁不大,来这的人一般都不愿意连带着一并买下。
“这母女俩在这的几天帮着干了不少活,我看也是个能干的。你要是不介意; 这小女孩我给你算半个也行。”
许志江有些好奇为什么牙婆极力推销两人。被追问了几次后; 她一咬牙,凑到他耳边说:“不是我不想留着; 这母女俩手脚麻利; 我这留个人干活也不是不行。只一点; 那小女孩十分能吃; 我这小本生意经不住啊。”
一个小女孩能有多能吃?许志江狐疑地打量了牙婆几眼; 只换来对方一个白眼:“我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不愿意; 那就过几天再来吧。”
心里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靠谱,许志江还是掏钱将两人买了下来。
“阿秋; 你要是不想要的话; 我就把她俩退回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避忌站在一旁的两母女,许姜淘边听边看着两人,视线停在瘦弱的小女孩身上,的确看不出来是个能吃的。
被视线笼罩着的女孩子不自觉地抖了抖,自以为隐秘地躲到了自己娘亲身后。那女人拦住了她试图将自己缩起来的动作,把她往前推了推,抬起头来对着姜秋说:“夫人,我和我女儿都很能干的,求求你不要把我们送回去。”
姜秋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现在还怀着孕,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她『摸』了『摸』许姜淘的手,沉默了半晌,等到那女人都绝望得脸『色』变得灰败起来,才做出了决定:“先留下来吧,人都买回来了,就先这么用着。”
说完,她还没好气地睨了许志江一眼,念叨了几句:“都决定好了还来问我。”
说完,又转头看向那对母女,放柔了声线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我姓李,家里没给我起名,只是喊着叫大妮。我女儿叫小丫。”
那女人看起来比许志江和姜秋年纪都要大上不少,小女孩倒是显得比许姜淘还要小一些。问过之后,许姜淘惊讶地发现,她比小女孩还要小两岁。
在商量过后,大家决定管那女人叫李婶,而那小女孩就由许姜淘取了个名字,叫锦鲤。李婶和锦鲤都住在旧屋的房子里,李婶负责洗衣做饭之类的杂事,而锦鲤最主要的责任是跟着许姜淘,用许志江的话来说,她就是许姜淘的丫鬟了。
当初收拾房屋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一对母女,许志江领着两人收拾了原本给许姜淘住的屋子,作为锦鲤的房间。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李婶问过姜秋的意见,擦了擦手走进灶间做饭了。
“许叔!”许志江正忙着和妻女培养感情,就听见了陆离的声音。他不得不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好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许志江对被打扰了有些不爽,这情绪在见到陆离时也没有很好地收敛起来。
“许叔,我来是想说三餐的事情。”陆离假装没有看见他不好的脸『色』,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我听说你家买了下人,能不能做饭的时候也算上我?我会付钱的。”
许志江也听说过这几天陆离顿顿都在吃饼,设身处地地想了想,的确不是什么令人快乐的事。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却没让陆离付钱:“你只把粮食送来就好了,不需要另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