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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名字再好,实质还是一个书画交易市场。大家愿买愿卖都各凭喜好,本来是欣赏可以不要钱的,这家老板却想到用公子俊的名气去勾引人们掏腰包,要知道五两银子可是够一个普通的农家人半个月的花销了。
小二笑呵呵的接口道:“对的,公子俊的新画就在三楼,您要上去看吗?错过了这次,或许下次等您再来就见不到那幅画了,他的画可是很多人要高价竞买的呢!很多人可都以能见到公子俊的新作为傲呢!”
白微微扫视了下大厅,整个阁楼大厅是装饰的很有格调,不过就算装饰的再好自然也比不过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的装潢。不过在这个时代,做到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大厅里坐着许多人,形形色色,有的品着茶观赏,有的直接站在画的近处昂首观看那副绿林图,当然,大厅里为了防止有人损坏画作,还专门绕壁设置了一圈护栏。
里面当然不止这一副,还挂着许多其他的画,画的也还不错,但都没有哪一副像绿林图那般吸引着她。
这些画挂在那里,若没有那副绿林图,一定会博得很多的目光,但是现在在那副绿林图面前,仿佛却都是它的陪衬。
看看陆陆续续的又进来些客人,再看这位小姐迟迟不说话,小二为难道:“小姐,小姐,您看,您要不要上去?我这还有些其他客人呢!”
白微微看了看那幅画,虽然很好,但是要花上五两银子呢。
千寻挣钱不容易,他一人挣钱供养一家子已经够不容易了,自己本就没帮上他什么忙,现在还要在这里大手大脚的花着他挣来的钱,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再瞄了眼那幅画,那幅画,她有种感觉,那是个值得交心做朋友的人。
虽然她也会画这样的画,甚至可以做到比之毫不逊色,可是她没打算在这里展现出来。
就像你突然看了一篇好文章,欣赏的同时你又觉得茅塞顿开,会想,哎呀,原来还可以这样写,其实我也会写这样的文,还能写得更好。
思路往往被扩开,灵感就源源不断的来了。
但是终归不是自己的原创,白微微不屑于这样做。
而她虽然画画也很好,却不想靠这些来为自己谋取什么,她打心眼儿里不想在这种大众场合展现出来自己的画技。
只因她不愿再受名利的困扰,所以瞬间就排斥掉了要用画画来挣钱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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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小二整天在这种场合转悠,还算有素质,看她迟迟不语也不再多说什么,打算退了下去。
这时又从门外进来一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的一身光滑如丝的翠绿锦袍,衬得皮肤和身材极好,长发梳成妩媚的流云鬓,小巧的脸上,妆容化得精致却不显浓艳。
白微微只注视了她一下,就知道这个女子很会打扮。
现下那女子正被丫鬟扶着,柔柔弱弱的进来了。
小二马上笑脸迎了上去:“俞小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三楼请,三楼请!”摆着手躬身做着请状。
那女子柔柔的摇了下手中画着仕女图的美扇低语问道:“不知今日莫……可曾来过?”
“来过,来过,俞小姐消息真灵通,他啊当时站在公子俊的这幅画下整整半个时辰呢!”小二忙如实说道,顺带还指了指那幅画。
“哦?“扫了一眼那张画,“那他现在可还在这里?”那女子又问。说着间又挥动芊芊玉手摇了摇手中的屏扇。
白微微直觉这女子是想要学《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啊,只不过人家林黛玉是真的美女,是万千男女心中的一个梦,人家不用化妆就有那种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的美,而且人家林黛玉是真心柔弱,不是装出来的。
要不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出现《红楼梦》这本书,她都要怀疑这女子是看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才会这么做的!
这女子的姿态明显就是很做作的,有点儿东施效颦的感觉。
只是要知道,任何一种姿态被强制的做成了一种习惯,就很难改变了。
所以,在这个九月份的日子里,貌似根本就用不上扇子了,她却还拿在手中。
但是,白微微不得不承认,这种姿态很得人怜惜,特别是男人的怜惜,这是白微微打死都做不出来的。
不知道小二点头哈腰的说了什么,那女子捂唇轻笑起来。
睨了一眼身边立着的丫头说道:“打赏。”
丫头立即掏出一淀银子递给了那小二,小二大约经常遇到这场面,很自然的就接过来揣兜里了。
白微微暗叹,真是有钱不知穷滋味啊,随手一赏就是一淀银子。
这些也不过是在白微微睨了几眼之间发生的,她根本没多在意这位女子。
这位女子却发现了抱了一堆东西还在数着手里碎银的喜儿。
走过来惊疑的叫道:“喜儿?你怎么在这儿?”再转头一看:“微微?”
喜儿转过来来一看,惊喜极了。忙把刚刚数过的碎银收起来。
高兴的对白微微说道:“小姐,小姐,这就是俞曼曼小姐啊。”
白微微没想到这就是俞曼曼,和想象中的有些落差,她以为能够称得上才女的俞曼曼或许不美丽,但一定得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型美女。
不过白微微自然没展现出来,也笑说:“想来买些纸笔,就来这儿了。”
俞曼曼没有第一眼认出白微微,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微微,心里讶异:这个穿着一身素雅衣衫,不施粉黛,柳眉轻皱,却让人无端的感觉美丽的女子就是以前常常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浓妆艳抹幼稚无比的白微微吗?
都如南柯一梦()
看着她这个样子,俞曼曼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怒火,但她却莞尔一笑:“是吗?今儿可真是巧儿了,不记得妹妹以前多喜欢写字画画啊。恐怕妹妹可不是来买这些纸笔那么简单吧?咱们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姐姐说的话可都是为你着想啊,听姐姐一句劝,妹妹,人呐,得认命,可以有个念想,但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不要想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省得招惹了闲话。”
“……”
白微微无语,她说的这都什么呀,扯的这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是真的要来买些笔墨纸砚的,难不成她以为她还是来找什么宝亲王的?
她苦笑了一下:“俞姐姐说的是,只不过家里确实少了这些东西,就算用不上,也想添置一下。至于你说的什么巧合,或许真是巧合,也未尝不可。我刚新婚,家里那位待我可是极不错的,我每天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有心思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有些地方不尽人意,但是在外面就想夸夸他。想起家里那位呆子色狼老公,即便他有些不好的地方,她脑子里也都自动给过滤了。
“是吗?你忍受得了那样的生活?没骗我,微微?”她将信将疑。
“哪里敢骗姐姐,我丈夫家里虽然不如大户人家那样富裕,但是他们都待我很好,在我眼里,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现在很满足。况且姐姐你不知道吧,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连你,我也是听丫头们常常说起才知道的。”
“什么?”俞曼曼挑高声音。发现自己音量有点儿过大,瞅了瞅四周,随即有压了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早就初听说了她撞柱一事,当时也只是撇唇一笑,以事情缠身为由没去看她,现在听她这么说倒真的吃了一惊。
看着她的样子,白微微心里发笑,回答道:“如假包换。是真的,要不然就像姐姐说的,我们以前关系那么亲近,我也不会见到见到姐姐却不上前打招呼吧?”
“你不会连宝亲王莫凌也忘了?”
俞曼曼嗖的问出这句话后,却有些后悔:她忘记了,变得更痴痴傻傻的,不是正好吗?现在被自己提起,要是让她再想起来,对莫凌又是穷准不舍的,那可怎么办?毕竟今非昔比,自己这些日子才和莫凌关系近些儿,可不想再有什么莺莺燕燕的出现了。
白微微眨眨眼睛:看来这个俞曼曼是对宝亲王有点儿那啥意思哈。怪不得她刚进来时听见她问那个书僮小二莫什么的,想必就是听说了今天莫凌来了这儿,才赶来的吧。
只不过她现在对这个莫凌无一丝感情,回答得也干脆:“我连我的好朋友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记得宝亲王?不过是这段时间听说过他的名字,才知道罢了。以前的事,都如南柯一梦,过去的就过去了;姐姐也不必因为我纠结,我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除了我家里那位,其他的都影响不了我什么。所以,俞姐姐,你不用担心。”
关心?()
俞曼曼听了这话眼睛瞬间放出点点光彩,脸上笑容花儿一样,揽着她的胳膊亲热的说道:“那就好,妹妹,姐姐就是担心你,怕你糊涂了,姐姐可是一直都在关心你呀!”
“……”
白微微扯了扯嘴角,关心?
她出事那么长时间,也没见这位所谓的好朋友去看望过她一下。
她本来没纠结这事儿,只不过现在看着这张虚伪的笑脸,她不禁怀疑起来——
她之前听说白微微的好朋友是才女俞曼曼,还有些欣慰,看来人不管如何跋扈不堪,友情都还是有的……
现在看来,以前的白微微大脑简单,只怕没少被这个俞曼曼怂恿着拿来当枪使吧?
还传言什么“绝代双娇”是自己求她想的,恐怕是她早就预谋好的吧。
旁边站着的小二笑呵呵的插嘴道:“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白大小姐,几个月不见,白小姐越发清丽脱俗了,竟然没认出来!怎么能向白小姐要钱呢,失误失误,三楼请,三楼请。”殷勤的摆手让白微微上楼,再不提那五两银子的事儿了。
小二本身也在惊奇,只不过他每天都处于这种场合,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早就练就成了喜怒不显于色,见人都是笑脸相迎,彬彬有礼,只是心下惊叹,这浑身散发着淡然气息,清雅如菊的女子竟然就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白大小姐,简直让他太震惊了。
不过傻乎乎,只是在他以前看来,他可没敢说出来过。
他印象里那个女子可是什么都不懂,还爱到这里来搀和,一出手就是真金白银,小二没少从她手里拿到好处。
这才短短两个月没见,她就大变样了。整个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是听说被赐婚于一个农夫了吗?
那样的性子到了那户人家竟然没吵没闹,还夸夫家待她不错。
他自问自己也是那种很会说话很会办事的人,但是让他去娶那样一个千金大小姐,他也未必能安抚好。
那人到底怎么做到的?他太佩服那男人了,他都想去找那农夫讨教经验了!
白微微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在这个滑头但不势利的小二心目中又多了个佩服的人。小二生平佩服三个人,一个是自家的幕后老板,一个是公子俊,另一个现在就是白微微的老公了。
俞曼曼凑近了柔柔的开口:“怎么,妹妹,想去三楼看看呀?正好我听说公子俊的新画来了,也想去看看呢,咱们一块上去吧?也好叙叙姐妹情谊,是不?”
白微微受不了她的近乎,明明眼神里透露着对自己的鄙视,还装作这么的热情,白微微不喜欢,冲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嗯,走吧。”便率先一步往楼上走去。她不想呆在这儿了,她想看了那幅公子俊的画就走。
有人陆陆续续从楼上下来,个个看起来都是盛装华服,几乎很少有穿着普通的。
俞曼曼跟在后面,捂唇轻笑:“妹妹莫急躁,怎么嫁人了还是这般急脾气呢?”
贱婢()
抬头看看,见白微微没接腔,只是继续往上走着,只当她是失忆了忘记自己是谁了,才和自己这样生疏,又继续道:“妹妹,可是生活比较拮据?缺什么记得给姐姐说,虽说咱们这的规矩嫁了人就不能再向家里要一分钱,但是有困难姐姐也不会看着不帮的,看看你这身衣服,姐姐心疼啊,真是受苦了。咱虽嫁的人是农户,可再怎么也是太尉之女,地位在那儿搁着,可不能平白让人看轻了去。”
白微微顿了一顿,看了看自己和跟在后面的自家丫鬟喜儿的打扮,确实穿的都比较素净,布料也不是上乘,不如他们的绫罗绸缎好。可这些又算什么呢,只有轻浮之人才只重外表,白微微笑了起来。
一行人拐了个弯,看见白微微笑了,俞曼曼心里散了口气,自觉自己做的很是完美:看来这个白微微失忆了还不是老样子,自己两三句话就能达到目的,让她以为自己待她很好。
她想了想,又说道:“妹妹要是不嫌弃,姐姐前段时间刚在你以前最喜欢的那个衣舍做了几身衣服。等下让丫环拿给你吧?”
喜儿抱着一堆东西走在白微微身侧,边走边羡慕的说:“小姐,曼曼小姐真是太好了,真真的像亲姐姐一样……”
俞曼曼眼波微转,柔柔说道:“我本来就把微微当做妹妹看待,姐姐对妹妹好,是应该的。”
白微微实在不想听她虚伪的聒噪了,她急着上楼看完公子俊的画就走人,这个女子不是想学林黛玉吗?林黛玉难道是个话唠吗?
她深呼气了一下,也拿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转过头边走边说:“曼曼小姐待我确实不错,不过这些我都不需要,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曼曼小姐就不要操心了。你说多了,会让我养成依赖你的习惯,遇见麻烦事儿就想找你呢!”
俞曼曼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说的多了,真的怕她遇见麻烦事儿就找自己,那还不让自己烦死!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啊”“啊”的两声尖叫,噼里啪啦的一堆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紧跟着,一个人影倒了下来,噗噗通通压着她就往下倒去,惊慌之中她连忙抓住了身边的丫头想稳住身形,可是一个小丫头怎么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所以,她们顺带的压倒了这个丫鬟和后面跟着的小二,然后伴随着三声“啊”“啊”“啊”的惊天高呼,四个人很华丽丽的滚了下去……
白微微惊魂未定的站在楼梯转弯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她的手腕还被抓在一只白皙的手里,却不自知——
四个人滚下楼梯不过是转瞬间的事,直接滚回了二楼拐角处,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嚷起来,被压在最下面的小二四肢翻腾着还没开始叫,俞曼曼就大声的叫了起来,淑女形象这个时候也不顾及了。只因她上面还压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喜儿,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婢!”
雅名()
同时白微微上方有人“嘿嘿”哂笑,声音润泽,音质还显得有些稚气,笑声夹杂着嘲弄。
不过白微微没时间注意这些,连瞄都没瞄那人一眼,挣脱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急急忙忙跑下楼去。
先扶起压在最上面吓得面色惨白的喜儿,然后才扶起叫嚷着的俞曼曼和她那个丫头,最后扶起了惨兮兮的做了垫底儿的小二……
俞曼曼揉着被铬到的胳膊,还未来得及整理散乱的衣着,和蓬松掉的发髻,旁边的喜儿也顾不得自己,慌忙上前给她整理衣衫,急切切的问到:“曼曼小姐,您没事吧?”
俞曼曼抬眸怒瞪,扬手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你这个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