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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事虽然震撼,却与秦石自己无关,听一听就罢了。
李长风一路领着秦石,在嘉元城中走了半个时辰,才进了一处类似天月城供修士闭关的密室。
密室正中,赫然有个不大的传送阵。
这传送阵,显然是李长风临时在这里布下的。
此人行事,果然出人意料,竟然就直接在嘉元城的密室中,布了个传送阵。
李长风也不多说,伸手一拂,四块下品灵石嵌入这密室四角,这才一步踏入传送阵中。
秦石看了一眼这密室,也跟了进去。
光芒亮起,两人身形消失。
传送阵喀拉一声,四分五裂。
空无一人的密室四角,忽然又泛起四道光芒,将整个密室地面覆盖。
光芒闪耀不过半息,便即隐灭。
密室之中,空空荡荡,那碎裂的传送阵也已经不见踪影,不留一丝痕迹。
秦石眼前光芒隐去,已经身在一处四面都是青石砌成的石室角落中。
石室极大,也极为简陋,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传送阵,与当日秦石自祖洲来到元洲的那个传送阵差不太远。
他神识散出,赫然发现这石室中有许多禁制存在,连他的神识也摸不透其中究竟。
李长风将来时的传送阵一脚踏碎了,走到那巨大传送阵前,摸出一支玉简抛给秦石,道:“不用看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方。此地处于一处凡人集镇地下,高阶修士根本不会来,普通修士也发现不了,应该算是极为隐秘。这里所处的方位以及一切禁制控制之法,都在这支玉简上。”
秦石是与他发过道誓的,也不多说,便将这玉简接了,先看了一遍,将内容记在心中,手中轻轻一握,玉简化为粉末洒落。
李长风笑道:“你倒也是个仔细的。”
秦石道:“与李先生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李长风知道秦石是指他刚才嘉元城密室中的举动,道:“若你被水镜斋追杀数十年,还能活下来,你也会这样。面对水镜斋,若不慎之又慎,稍有差池,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石道:“哦?水镜斋有这么神奇么?那岂不是凌驾于六大上玄门之上了?”
李长风摇头道:“说是神奇也算神奇,不过还没到那种程度。以水镜斋之能,要想杀一个元神修士,也是颇费周折的,还要付出代价。六大上玄门中岂只有元神修士而已?便是来个紫府修士,也够他们受的。”
秦石知道水镜斋在元洲极为神秘,而且地位超然,尚在药王宗之上,虽然李长风说得轻巧,但其中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李长风似乎也不愿多说水镜斋,道:“秦道友,便请与我往祖洲一行。”
两人一齐踏入那巨大传送阵中。
炫目的光芒亮起,充斥石室,将两人身形完全掩没。
195。第195章 天师三祖()
祖洲大明幽州,‘御狄关’外,到处是崇山峻岭,绵延三百余里。
这里已经是大明疆土最北之处,群山的另一面,便是千里草原,居住着逐水而居,游牧为生的狄人。
‘御狄关’与草原之间,地势险要,只有一条蜿蜒在群山之间的道路可通,当年大明开国始祖李仲天,曾于此处,击溃入侵大明腹地的狄人联军,设下这处雄关,扼住了狄人进入大明的唯一通道,大明才能安享千年太平。
已是盛夏,这种天气,草原水草还算肥美,那些狄人又不耐酷暑,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举动。,
相反这种时候,却有许多行商往来于大明与北狄之间,两地运贩,大明也并不禁止。
这一日,‘御狄关’城头,几个值守的带甲军士汗流浃背。
其中一个军事看了看天空毒辣的日头,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城楼的阴影之处。
一个大汉坐在一张竹椅上,盔甲脱在一旁,正闭目假寐。
这军士将长枪斜倚,撑住身躯,也算偷了把懒。
他正百无聊赖间,忽地目光一瞟,便见到远处群山之中,依稀有道光芒冲起。
“有敌北来!”这军士立刻脱口大喊。
城头顿时一阵忙乱。
那假寐的大汉顿时一个激灵,从竹椅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将身边的盔甲扯了,急步走出城楼阴影,到了那军士身边,一边将盔甲胡乱往身上套,一边喝道:“狄人在哪里?狄人在哪里?”
那军士指了指远处,道:“那边有狄人烽火!”
那大汉一手搭在眉上,看了半天,却没见着什么,看向这军士的目光,已是不善。
那军士此刻细细看去,那处地方光芒却已经消失了。
“我刚刚明明是看到了”
大汉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怒道:“他娘的,那地方除了山还是山,狄人大军难道都是神仙,会骑着马翻这么多山过来?明晃晃的日头底下,你还能见到烽火?‘御狄关’已经数十年没有战事,你再一惊一乍,危言耸听,小心我军法伺候!”
那军士揉着头顶,畏畏缩缩不敢多说。
那大汉将身上歪歪斜斜的盔甲一把扯了,正要转身再往阴凉处去,忽地目光一扫,便见到城下,有个青袍道人,正从远处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刚才那土路上,明明是没人的,这道人是从哪里来的?
他嘟哝一声,怕是自己眼花了,也不细看,又坐到那竹椅上。
秦石如同常人一般,悠然踏步,往‘御狄关’城门走去,这里凡人众多,气息驳杂,仅有微不可辨的一丝灵气夹杂在其中,也早已受污。
但秦石却脚步轻快,大口呼吸,感受与在元洲之时大不相同。
元洲过来的传送阵另一头,便在这片群山之中的一处隐秘所在。
李长风到了祖洲,却不愿与秦石同行,自己先走了,也没交代去处。
李长风是发下道誓的,秦石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有损祖洲之事,他不要与秦石一起,正合秦石之意。
不过李长风走时,直接冲天而起,也不避讳被远处的凡人看到惊世骇俗,却让秦石微微不喜。
‘御狄关’之外的土路上,一些来往的行商见到这一个道士,从北狄之地方向而来,身上却不见风尘之色,也都觉奇怪,不免多看几眼。
秦石也不在意,他一出传送阵,就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越靠近‘御狄关’,这种感觉越是强烈,便一路走入‘御狄关’城门看看。
天气炎热,‘御狄关’内街道上人并不多,这里风土虽然与大明腹地不尽相同,但毕竟还是大明之地,入眼的一切,让秦石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御狄关’乃是边城,但城内看去,却还算祥和,看来这里的人过得还不错。
他脚下不停,走了一会,便见到前面一处道观。
这道观位于‘御狄关’内颇为繁华之处,在这炎热天气中,香火却还极为鼎盛。
秦石走近了看去,这道观约莫有五六进房屋,大殿也算气派,在这边关之地,很是难得。
道观匾额上三个大字:‘天师观’!
秦石看着那三个大字,若有所思,信步踏了进去。
道观之内,约摸有十数个百姓正在一座大殿前跪拜上香。
秦石缓步踏上殿前石阶,站在大殿之外,看向殿门之内。
这大殿之内,有一座高台,高台上青幔之间,有三尊丈许高下的泥塑神像。
这三尊神像,右边一个是个身材干瘦,身穿灰袍的中年文士,左边一座,身穿白袍,三缕长须,却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
但正中那座神像,却是个身穿青袍,脚踏祥云的年轻道人形象。
秦石眉头微微一皱,他站在这里,却似乎与殿内那正中的那尊神像之间,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感应,之前那种奇怪感觉,就是从这尊神像上发出。
他站立不动,隐隐只觉浑身轻飘飘,肉身躯壳彷佛不在了,随时可御风而起,直上青冥。
这种感觉极为奇妙,也极为诱惑。
这殿中有个道士,原本正在看着那些百姓跪拜,见到有个道人正站在殿门外,便走了出来,道:“道友,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既然来了‘天师观’,如何却站在这里?进殿上柱香,我护国神教‘天师道’祖师,冥冥中自会护持你。”
秦石目光看着大殿内的三尊神像,淡淡道:“天师道祖师?”
那道士点头,奇道:“你是不是我大明的道士?连天师道三位祖师也不认得?今日遇到我,是你运气,我来告诉你,左边那个,便是钦封‘护国真妙灵应天师’姓陈,讳明应,神机妙算,灵感玄应,能知天机!
右边那个乃是钦封‘护国真武神佑天师’姓明,讳东楼,你只要稍通武学,便知这位祖师还曾分身显化人间,乃是空前绝后,一代武道大宗师。
这两位还罢了,中间那位祖师最为神奇,要说飞天遁地,降龙伏虎都是等闲,上穷碧落,下游幽冥,无所不能,古往今来传说的许多真仙,都是他的化身!这位祖师钦封‘护国玄极威佑高上帝君’!至于他的名讳,无人可知,无人能晓!位列三祖之尊!”
秦石摇头,这名讳还用说么?不是这什么祖师名讳隐秘,实在是这祖师之前太没名气,根本也没人知道他的名讳。
那道士兀自在说话,不过已经是在要秦石买柱高香敬拜。
这高香虽不如当日秦石初出茅庐,在大明宛定郡‘黄芽仙观’之中所售高香那么离谱,却也是极为惊人的。
秦石定定看着那神像,对那道人不理不睬,镇定心神,将那种奇妙的感觉抛去。
“那位明东楼祖师现在哪里?”秦石忽然道。
那道士一愣,摇了摇头,道:“祖师乃是仙人,我怎知他的仙踪?”
秦石知道他身无修为,只是个普通人,再听他如此说,便知道他也不过是个不知究竟的小角色,便又静默不语。
那道士见秦石只说了一句,便不理他,更将他颇费口舌的高香一事充耳不闻,顿时便怒了,虽没有动手动脚,言语中却不中听起来。
秦石忽然微微叹息一声,转身朝观门外走去。
那道士看着秦石的背影,见他青袍飘飘,脚步轻盈,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中间那尊神像,随即便觉得世间道士,身上道袍穿来穿去,都是那么有限几种,况且这道人也没什么特别,面目还普通,连天师道三大祖师也不认得,也不知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穷鬼野道,便面露不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回转殿内去了。
秦石出了这‘天师观’,那种奇怪的感觉,便淡了下来。
但这种感觉却依旧若有若无,萦绕不去,他只隐隐觉得这种感觉诱人,刚才只要自己放开心扉,让这感觉入得心中,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
秦石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虽然没有被这感觉所动,也不敢轻易有其他举动,便先退了出来。
听这道人之语,‘天师道’显然重新成了大明的护国之教。
但自己竟然成了‘天师道’的祖师!
一回大明,竟然就遇到如此荒唐之事!
而这还是当今大明帝尊钦封的!
虽然那尊神像面目与自己颇有出入,但左边一个陈明应,右边一个明东楼,将这两个原本毫无关联之人并列供奉,究其原因,这必定是当日龙脉之战留下的后果!
那中间一个,也不用说,定然就是他秦石了!否则也不会有那种奇怪的感应!
秦石出了‘御狄关’,坐在一棵大树下,静静思索了一会。
他对‘天师道’一门一直以来极为敬重,此地之事虽然荒唐,那道士显然也是在借‘天师道’敛财,但‘天师道’如今号称‘护国之教’,道观已经开到‘御狄城’这么边远的地方,还能有如此规模,其他地方只有更甚,他若不将此事彻底弄清解决,只拔除这一处,根本于事无补。
陈明应已经去了,但明东楼当日已经是净魂期,如今四十余年过去,他应该还在大明。
以明东楼的性情,怎会容得大明帝尊这样胡来?
他站起身,决定先去找到明东楼再说。
196。第196章 九断峡中()
淮水,乃是大明四大江河之一。
淮水虽不如祁水、洛水浩大,但其中一段河面,却号称大明江河最险之地,只因此处有一处峡谷,两边群山林立,峡谷之内有大小急弯三十余处,淮水穿峡而过,转折迂回,奔涌激流。
这峡谷生生将淮水切成两段,舟楫难过,自来水性再好之人,也不敢操舟穿峡,不仅是因为这峡内水势太急,还有一个原因,却是这峡谷之内,有九处急弯,自上而下,落差不小,人力难渡,这峡谷也由此得名,被称为‘九断峡’!
九断峡也因为地势原因,峡内人迹罕至,不过‘九断峡’真正出名,乃是因为一个人。
大明武道无上宗师,明东楼!
秦石此刻就停在九断峡之外十数里,看着远处自峡内奔流而出的淮水。
他已经大略知道,原来大明关于明东楼的传说,由于‘天师道’的关系,传得神乎其神,比四十余年前只有更甚。
但秦石稍一分辩,就知道这些传言如同神话传说一般,都不可信。
四十余年前,大明还留下一个明东楼在九断峡的传言,如今却连这传言也没有了,‘九断峡’已经被大明列为天师道祖师驻留过的圣地。
不过秦石无从找起之下,还是来到这里一观,毕竟这里也曾是他初始修行时想要来,却没有来过的地方。
‘九断峡’外,淮水两边,人影绰绰,竟然各有一个军营驻扎。
这有些出乎秦石的意料,即便这里被列为所谓的圣地,也用不着这么大排场,这里的军士,一眼看去,个个精神饱满,身体强壮,都是精锐,堪比当日镇压‘腾玉天蛇’的腾龙山外驻军。
九断峡说来曲折难入,但其实方圆不过百里不到。
他神识散出,立时将九断峡整个笼罩。
他眉头微皱,这里面的情况,竟比外面还有过之。
外围重兵驻守,内里却有十名武道好手,分散在峡内,其中一个竟然是先天高手。
其中必有蹊跷!
秦石身形忽地模糊,消失在原地。
九断峡深处,水声轰鸣,水雾滔滔,一处水湾之畔,大块嶙峋的巨岩耸立,其中一块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岩上,有一座茅棚。
这茅棚倚着一面山壁而建,茅棚内,一个中年道士正面对山壁而坐,盘坐调息,阵阵冰寒之意从他身上传出,他身周一丈范围的地面上,结着一层淡淡的白霜。
那九名后天武道高手环列在他四周百丈之内守护。
忽地,这中年道人身前,秦石的身形显现出来,静静看着他。
那些后天高手冒然无知,这中年道人也兀自不觉,还在行功。
秦石不过看了一眼这道人,便将目光投向这道人面对的山壁。
山壁上,一个一人高的洞口,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秦石也不多说,一指伸出,点在这道人眉心。
这道人身子微微一颤,浑身真气瞬间尽归丹田,寂然不动,双目一下张开,眼中都是茫然。
秦石开口道:“你所修的功法,从何处而来?”
这道人木然道:“冰狱寒经是我天师道教主所赐的无上武道妙典!”
“天师道教主何人?”秦石道。
“护国显世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