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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鹞眸色一紧,好一个过河拆桥,自己按照她的意思这般处置了,居然还这样冷冷的没个笑面,还要怎么样?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狠狠的瞪了绯璃一眼,这才大步而去,居然看都没看怜容华一眼。
绯璃也不生气,人啊哪里能总生气,对身体不好,想开了看开了也就好了,小日子过滋润一点,这才是本分。
金鹞跟绯璃一先一后的离开,听雨阁的气氛便有些诡异起来,怜容华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迹,甚是恐怖。
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怜妃,今儿个因为王后的不喜欢,便被王上连降五级,真真是开了先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话,怜容华越想越是恼火,疾步边往外走,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些人的的嘴脸。
“怜容华等等。”
阮怜儿脚步一顿,没想到白绮罗居然跟着她走了出来。跟这个女人向来不对付,脸色便不怎么好,不就是看自己笑话的吗?
白绮罗缓步走了过来,伸手屏退身边的人,阮怜儿也不是笨的,知道白绮罗有话说,便让自己的人也退下,这才说道:“你不就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只管看吧!”
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冲,白绮罗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若看你的笑话,又岂会过来找你说话?我记得以前便跟妹妹说过,王后宠冠后宫,在王上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你听不进去,还让自己的宫人作践流华宫的人,如今知道厉害了?”
阮怜儿冷哼一声,道:“不过就是仗着大昭国的势,这才目中无人。”
白绮罗垂眸一笑,心里却暗道,这个阮怜儿还真是个笨的,也不看看王上是那种被人要挟的人吗?心里明白,嘴上却不明说,只是叹道:“只怕这宫里又要跟以前一样,是王后专宠了。妹妹以前不是说不信这些传闻吗?这以后可就会有机会亲看看了。”
阮怜儿细细的打量着白绮罗,眉头轻皱,道:“你跟说这些做什么,我不过是被降了位份的失宠嫔妃,这张脸也被王后给毁了,以后哪里还敢在人前露面。”
“不过是擦破了皮,将养半月也就好了,又不是真的毁容了。只要容颜复旧,凭妹妹在王上心中的地位,想要复起也不是不能的。”白绮罗看着墨湖轻声笑道,只是眼眸中却没有丝丝笑意,太后的命令终究还是不能违背的。
这一点阮怜儿自己也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王后居然是这样的美,倒是有点令人揪心,想到这里看着白绮罗说道:“王后进宫之前,听说姐姐是王上心尖上的人,没想到咱们姐妹一前一后都是栽在了王后的手里,不知道姐姐有什么高见?”
这一声姐姐叫出口,便是想要跟白绮罗结盟共抗绯璃,若是白绮罗没有这个意思大约也不会来找阮怜儿,要不是阮怜儿今儿个遭了难,要是想要跟她联手却也不容易呢,就凭这个心高气傲的脾性有哪里会将别人看进眼里。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我倒也是帮着太后管过后宫的人事,这千万绪的一时间想要顺手也不容易呢。王后刚刚接权,怕是事务繁忙难免也会出错呢,你说是不是?妹妹!”白绮罗抿嘴一笑,轻声言道,终究她还是跟周绯璃做了敌人。
第128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二)()
白绮罗的意思阮怜儿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想要拿她当枪使,自己刚被连降五级,这个时候就是对王后再不满也得夹起尾巴做人,想了想便说道:“这倒是实话,奈何妹妹这张脸一月半月的是不能出来见人了,在这里先恭祝姐姐旗开得胜了。”
瞧着阮怜儿远去的背影,白绮罗也没有发怒,原本她就知道纵然是阮怜儿再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继续王后的眼,她这么说给她听,其实也不过是希望,真有那一日的话,这个是个会看颜色的,能够搭把手就够了。
明明春暖花开,她却感觉到寒意凛凛,别人的春天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冬天。
倾樱殿。
沈汐静静的跪在地下,面前便是碎成一地的茶盏瓷片,微垂着头,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她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的,所以即便是来了,她也不害怕。
“给孤王一个理由,沈汐,孤王一向信赖与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究竟是谁指使你欺瞒与我,谎报王后的情形?”金鹞紧紧地盯着沈汐,这两个月来他每次询问绯璃的情况,沈汐都说一切安好,丝毫没有提及流华宫仆从被太后遣走,克扣衣食之类的情况,让他以为绯璃即便是没有自己依旧过得很好,心里便越发的愤恨起来。
沈汐眼中闪过一丝灰白,只是说道:“是奴婢猪油蒙了心,请王上惩罚!”
不管怎么样,沈汐就是不肯交代幕后之人,金鹞大怒,道:“你的胆子越发的肥了,看来这些年孤王对你太纵容了,既是如此,此刻起你便去暴室赎罪,不得诏令不得回来!”
“是,多谢王上不杀之恩。”沈汐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可是活着还不如死了,死?她又不敢自杀,若能自杀,早就死了。
瞧着沈汐的背影消失不见,金鹞喊道:“苏顺!”
“奴才在,王上有什么吩咐?”苏顺小心翼翼的应道,瞧着金鹞的神色心里越发的不安。
“派人盯紧了沈汐,务必查出幕后主使。”
“是,奴才遵命。”苏顺立刻应道。
金鹞想起绯璃的神色心里越发的烦躁,道:“传太医每日为王后诊脉一次,务必将咳症治好。流华宫之前叛主离开的奴才全部发卖北疆,克扣衣食的内监总管革职查办!”
苏顺越想越是心惊,冷汗都流了下来,越发的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听到他们的王将各色的赏赐随口说出赐往流华宫,绫罗绸缎,金石玉器,朱钗胭脂只听得苏顺的腿都软了,这是要给王后娘娘盖金屋啊
上头的风,下头的雨。
绯璃瞧着自己面前这一重重地华美的物件,心里默默的想到不知道金鹞有没有掏空他的小宝库!不过这与她何干?她周绯璃现在就想做一个具有实权的能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王后,而不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傀儡。
所以,金鹞的恩宠很重要,这个恩宠绯璃便将肌肤之亲给排除了,她会很大度的将金鹞的每一晚都会安排上各色美人。
绯璃看着白馨说道:“嬷嬷,把这些东西造册入库。”
白馨看着绯璃的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心里便是叹息一声,女人啊若有了心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的开的。这次大郡主是真的伤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是劝说的时候,边点头应了转身去了。
这么多的东西只有三个人搬还真是费力,绯璃想着自己这宫里该添置人手了,之前的宫人是一概不要了,既然这般没骨气的叛主,便是回来也是祸害,揉了揉眉头,这才说道:“月珠,传内廷府的总管。”
“是,奴婢这就去。”
可是月珠刚出去就又折了回来,绯璃瞧着她问道:“怎么回来了?”
“娘娘,奴婢一出门口就遇上了许延宗,正等候您传召呢。”月珠道,脸上却是不屑,现在知道巴结了,之前的时候想要请得动许大总管的可真不容易。
“他倒是见机的快,让他进来吧。”绯璃轻轻地笑道,人啊就是这样现实,你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他恨不得踩你两脚,当你又受宠了,便又立刻赶着来巴结,这换脸的功力也是一绝。
“奴才许延宗参见王后娘娘。”许延宗行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起来吧。”绯璃无意为难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小人你为难他也没什么意思,脸皮厚的你都觉得慎得慌。
许延宗一愣,原以为一定会得到一顿冷嘲热讽下马威,谁知道什么都没有,心里反而是越发的不安了。如果王后真的踹他两脚,或者骂他一顿,他心里反而倒踏实些,可是越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心里越发的没谱了。
许延宗也是在后宫打滚过来的,知道轻重,这个时候越发的谨慎小心,也不敢看绯璃,便说道:“回娘娘,奴才是奉王上的旨意给您送人来使唤,王上说之前的人既然已经被挪走就不用回来了,让奴才送人来让您瞧着可心的用,外面的人都是奴才精挑细选的,娘娘看着哪个中意就留下。”
绯璃眉头一簇,难怪许延宗跑得这么勤快,竟是金鹞亲自下的旨,没想到他倒是想得周到,绯璃看着许延宗额头上的冷汗,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这才说道:“既然是不用回来了,那打发哪里去了?”
“回娘娘的话,王上说如此背主的奴才留不得,全部发卖北疆去。”许延宗回道,却是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王后娘娘这还没怎么着了,王上就先下手处置人了,这要是王后发话了越想越是害怕,头垂得更低了。
绯璃这个时候倒是弄不清楚金鹞到底要做什么,他不是对自己不管不问,对自己怀疑至深吗?怎么又会这么做?只可惜自己却不会领情。有些东西失去了便再难以追回。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明慧你跟着许总管去挑人。”
“是。”明慧应了。
“那奴才先告退,娘娘有事只管吩咐下来,奴才必定为您办得妥妥贴贴的。”许延宗带着谄媚的笑容说完,这才跟着明慧走了出去。
流华宫缺的奴才实在多,宫女太监的足足留了几十个,明慧挑完了,便是一顿训斥,绯璃隔着窗子只听她训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精灵着点,流华宫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先前的奴才背主离开,已经被发卖北疆,你们以后要是谁敢做吃里扒外,背主不容的事情,前头的例子你们可记着点”
听到这里绯璃便不想听了,这几个丫头跟着自己倒是越发的磨练出来了,以后也能独当一面了。
很快的明慧就带着人进来给绯璃请安,然后又指挥着人将金鹞赏赐的物件统统入库。这些宫女太监看到这么多的物件心里越发的不敢有二想了,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事情。
第129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三)()
东西都搬走了,屋子里便清亮起来,绯璃想着下午的时候太后那边该过来人交接了,这掌宫的凤印不晓得会不会一起送来,还是要自己亲自讨要
正想着月珠进来回禀:“娘娘,李贵嫔来了。”
李奉瑶?绯璃脑海中闪过她的影子,笑道:“让她进来吧。”
很快李奉瑶便走了进来,先给绯璃行礼,道:“臣妾参见王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今儿个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绯璃笑道,李奉瑶在她落难的时候倒是偷偷的过来几次,患难才能见真情,因此绯璃待她颇有几分亲厚。
李奉瑶是个直肠子,绯璃对她有恩,因此对她也是格外的感恩,这时笑道:“先前臣妾不管怎么劝娘娘,娘娘都无动于衷,今儿个不曾想倒是一阵发威,看的臣妾心里很是畅快,早就看那个怜妃不顺眼了,总是仗着自己得宠便将旁人不放进眼里,这才看她还如何嚣张,灭灭她的气焰真是令人欣喜不已。”
绯璃看着李奉瑶,道:“你这张嘴还是这样无遮无拦,小心哪一日被人捉住话柄有你受的。”
“这不是在娘娘这里所以臣妾才会这样的大胆,要是在旁人那里我打死也不说的。”李奉瑶抿嘴笑道,这时看着绯璃想了想还说道:“今儿个王上跟您走后,我瞧见绮妃追上了怜容华,在墨湖边鬼鬼祟祟的遣开了身边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白绮罗找上阮怜儿?绯璃眼眸一冷,绮妃做事一向很是慎密,要是阮怜儿找上绮妃还有可能,怎么会是绮妃找上阮怜儿?
想到这里绯璃看着李奉瑶,道:“姐姐可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李奉瑶摇摇头,道:“这个可真不知道了,距离又远也听不真切,更何况遣开了人说话自然是声音极低的。”
绯璃看着李奉瑶,知道她这一阵子也是颇受冷落,风头都被怜容华夺去了,不过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人到是稳重了许多,便说道:“多谢姐姐给我送这个信,我心里记下了。”
“王后娘娘,您可别这么说,妾身这一条命都是您救下的,这点子事情不算什么的。”李奉瑶忙说道,神态真诚。
两人又说了些话,这时候太后身边的夜阑跟奉谨来了,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账册,还有一整个木盒的令牌。
“回禀王后娘娘,这是太后命奴婢送来的后宫的账册,上面有各项开支,还有管事的名号,管辖的范围。”夜阑道。
“太后娘娘有心了。”绯璃淡淡的说道,转头示意月珠接过来,这才问道:“太后可还有别的吩咐?”
“太后娘娘说,王后身子弱也不宜多操劳,还是多多的休养养好身子才是正经。”奉谨垂头应道,那话里总是带着些讥讽的味道,嘲弄绯璃身子这样的弱还顾着夺权,也不怕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绯璃浅浅一笑,道:“就请太后放心,本宫才二八年华,比不得太后阅尽人生百态,为尽孝道,自然不敢劳累太后娘娘。”
阅尽人生百态?可不就是嘲弄太后年纪大了嘛。夜澜跟奉谨脸色微变,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行礼退下了。
“连个奴才都是这样的嚣张,可见太后对王后娘娘连最后的顾忌也没有了。”李奉瑶叹道。
“太后对我本就不喜,如今不过是撕破脸皮罢了,也没什么。”绯璃还没把这个放进眼里。
伸手拿起人员编册表,上面记录着后宫里各个地方的管事名称,李奉瑶知道绯璃进宫时日短,便主动解说道:“太后掌管后宫几十年,这里大大小小的人那一个不是太后的,不是我说,娘娘要想指挥得动这些老家伙没有点子手段是不成的。”
绯璃这一点是知道的,要知道太后毕竟是几十年在后宫里呼风唤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她提携上来的?太后能这么痛快的交权便是看准了自己不过是光杆的将军,指挥不动兵马罢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倒是要请教李姐姐,这些人里面太后最信赖的是哪几个?”绯璃低声问道,李奉瑶进宫多年,对于这一点还应该知道的。
李奉瑶看了绯璃一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这里面你看这人多,其实太后信任的能够宠信的也就那么几个”
这一次李奉瑶在流华宫足足呆了一整个下午,傍晚时分才离去,天边的暮色越发的阴暗,绯璃半眯起眸,有些事情颇为棘手,要想把这后宫握在自己的手里,只怕要比一开始想的还要艰难十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死威犹存,更何况太后这只老虎还活的好好地。
夜里独寝,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窗外细细碎碎的风吹树叶声搅得人不得安生。绯璃披衣下了床,站在窗口往外看,柔和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子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风一吹,便晃动不已。夹杂着花香的春风穿进窗子灌满了绯璃的衣襟,细细一闻便是清香的气息。
不知道何时泪珠悄然滑落腮旁,纵然在人前无比的坚强,其实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肩膀,可是此刻自己想要依靠的肩膀上长满了刺,她不能靠近他,靠近他便会被刺的遍体鳞伤。她跟金鹞终究还是生疏了。
“娘娘,早些睡吧,明儿个还要理事,身子要紧。”白馨给绯璃披上大红的茧绸长衫,声音里是无限的疼惜,大郡主的境地要比当年王妃艰难许多,那个时候王妃虽然也艰难,可是至少有王爷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