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为助金鹞夺位,金诺用尽浑身手段,五间俱起,使诸多敌人摸不到门道而无从应付。在金鹞金诺两兄弟的齐心合力下,不仅使得太后意图谋害金鹞扶持金锦的计划失败,还让金锦在情势所逼下不得不败走封地洵郡,设计使得一班老臣互相残杀,金鹞登基那年不过十六岁,进而开恩科选状元,培植自己的势力,权临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应时而起,成为新帝第一届状元郎,备受重用,用以抵抗太后一派岳家。
眨眼间三年已过,权临风却已经不是当初金鹞手中的一把利刃,如今越来越不听话,不仅跟金锦私下有勾结,如今更是跟岳家眉来眼去,金锦想着明年又到春闱,是该再选一个状元抗衡权临风才是正理。
往事不堪回首,金诺这些年力图打造自己是清白之躯,只希望人们把当年他的阴狠狡诈全给忘掉,这些年来也的确是颇有成效,谁知道谁知道周绯璃居然连这个也知道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就如同纯白的靠枕突然被人撕裂,露出的却是里面阴暗漆黑的烂棉花
金诺这个时候已经不想跟绯璃狡辩什么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尤其是这个号称因为金鹞而对西戎深入了解的女人面前,再去隐瞒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时间很可笑的事情。
金诺觉得自己这一生虽然说不上多么的声名显赫,流芳百世,可是至少也是小有威名,被人拥戴,可是一遇上周绯璃总是溃不成军,这女人是他的克星!
第68章 绯璃献计擒丞相(四)()
“三嫂,你直接说吧,让我做什么,我比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金诺咽咽口水,力图镇定,瞧着绯璃一脸正义慷慨赴死的模样。
绯璃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神色恢复往日的清冷,淡淡的说道:“只需在锦城之外,南昭王来京的途中,让他无意中得知权临风一边上书王招降山匪,另一边却频繁进出宫闱得王召见。南昭王一向疑心颇重,这就有热闹瞧了。”
金鹞颔首,补充道:“孤王会下一道旨意,皇兄来京途中恰好路过岐山郡,不若代孤王招降山匪,于此同时孤王再找丞相大人把酒言欢,叙谈往事,这局棋就收场了。”
绯璃一愣,她原本想着只要金鹞在京都之外放出这个消息,迷惑金锦的眼睛,让金锦路经岐山郡去调查山匪一事。若是金锦对权临风起了疑心,必定不会让权临风将这一伙力量巨大的山匪收到麾下,增大其力量。这个时候金锦自然会上书金鹞,山匪并无招降之诚心,以金锦的手段逼得山匪动乱也不过是翻云覆手般容易。
这个时候,金鹞再挥兵讨伐山匪顺理成章再无阻碍!
可是没有想到金鹞更是棋高一着,让金锦代为招降这招降就要动用兵马和谈,动用了兵马有些事情就说不清楚了。金锦若是真的灭了山匪,权临风必定仇视之,到时候权临风要是拿着官逼匪反状告金锦,这场热闹就越发的有看头了。
绯璃不过说了一个简单的构想,金鹞却在眨眼间能将计划完美到这个地步,就是绯璃早就听闻西戎王才智高绝,今日亲眼所见感受至深自然不是别人所说能比拟的。
金诺这个时候似乎忘记方才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阳春白雪,却伏在御案上盯着地图跟金鹞商议在什么地点散布谣言能让金锦最容易上当,怎么能在时间上控制得当不让权临风起疑心所有的细节都还要一一商讨,细细推演,可是绯璃却知道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提起食盒悄悄地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正好,一束束金色的阳光披洒下来,让人觉得心都是暖的,能为自己所爱之人贡献绵薄之力,内心竟是如愉悦,嘴角轻扬,吩咐苏顺:“莫让旁人进去打扰王上。”
“是,奴才记下了。”苏顺恭敬地应道,关于这位新王后,大约是没人再敢轻视了。
金鹞跟绯璃感情正好,绮妃受惊正在养病,兼之身怀有孕不能侍寝,其余各宫妃嫔尽管是金浑身解数试图博得金鹞的青睐,却总是徒劳无功。每日金鹞总是在倾樱殿会见群臣,批改奏折,然后在流华宫用膳,若有时间便去看看绮妃,然则这有时间的次数却是格外的少,而一日三餐却总是准时的在流华宫出现。
宫里的气氛越发的压抑起来,因为金鹞跟绯璃是新婚,按照习俗,这一月之内王后专宠是允许的,尽管太后心中早已经不满,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就是对绯璃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和煦。
这日天气晴好,金鹞跟绯璃携手给太后请安,瞅个机会,金鹞便似乎无意的说道:“母后,岐山郡匪患您是知道的,权临风上了折子说是群匪有改过自新,一心向明的决心,儿臣想着匪人请和,弭兵省财,乃古今上策,身为王者自当以百姓为念,所以决意招降。”
太后瞧着金鹞,笑着点点头,说道:“事事以百姓为先,方是为君之道,此举甚妥。”
绯璃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听到金鹞居然把权临风的话改变一下用来说给太后听,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心里便是叹息一声,这个金鹞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这开始张网,只怕就要捕鱼了。太后跟金锦感情甚好,让金锦去招降自然是要得到太后的同意,而金鹞拿着权临风的说词说服太后,这倒是个不费力的办法,阴险的人。
“儿臣一直谨记母后教诲,不敢有点片刻忘记。”金鹞轻笑道,而后神色便是一片凝重,道:“母后,这招降一事,事关重大,不可所托非人反而引来杀戮。这朝中能肩负这巨任的寥寥几个,偏又不得清闲。不成想二皇兄正要回京,儿臣想着二皇兄回京的途中正好路过岐山郡,不如烦请二皇兄辛苦一番,这事关重大,交给别人儿臣还真不放心,若是交给二皇兄倒真是放下心中大石了,就怕母后怕二皇兄过于劳累舍不得他辛苦。”
绯璃心中想要笑,金鹞这人实在是太奸诈了,既给金锦挖了坑,又不想落得太后埋怨,太后喜欢金锦,就算是这次招降不成反成剿匪,只要是金锦一手造成的,太后就不会借机跟金鹞发难,说不定到时候太后还要为金锦说好话觉得对不住金鹞,毕竟是她点头答应让金锦去的。金鹞现在就已经堵住了太后的后路,这份心思之长远,岂是一般人所能及?
再次惊叹,绯璃越发的觉得金鹞果然是才高智绝,老谋深算,一步步一招招,慢慢的指引着所有人各自归位,实现他的宏图大计。
“这算是劳累什么?身为臣子理应为君分忧,他若敢不答应哀家亲自跟他说。”太后甚为开心,她自然是乐意看到金锦能够一步步的重掌大权,因此对于这件事情是极力的赞成,居然还主动说出让金锦去做这件事情,这预料之外的成果让金鹞甚为开心,神情便轻松了几分。
似乎是感受到了绯璃的目光,金鹞眼角一斜,跟绯璃四目相对,心意相通,欢悦无限。
“这怎么好,扰了母后清净,儿臣总是心里难安。”金鹞尽力办着孝子模样,却看得绯璃一抽一抽的,这丫的真会装。
“你我是母子说这些就生分了,再说了你们兄弟手足情深,将来我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见先王。”太后抹抹泪,模样悲戚。
绯璃暗道,这个也是个厉害的,年纪一大把说哭就哭,果然是几十年的功力,非同一般。
母慈子孝,和乐融融,真真是一幅千古传诵的美好画面。绯璃就在那里扮演着人形花瓶,从头至尾也没有她的发言之处,最后终于在这一副美丽画面中跟金鹞完美告退。
回到了流华宫,绯璃卸了钗环,这才瞧着金鹞,眼眸中尽是欢悦之情。
金鹞坐在她的旁边,不由得问道:“笑什么?”
“笑吾王果然是无往而不利,一举数得。”
金鹞难得的面露得意之色,这一个表情骇的苏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跟了王这些年没见过他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的毫无防备,头垂得更低了,心里想到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巴结王后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金鹞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这才将绯璃拥入怀中,低声细语:“阿璃,这次多亏了你想的这样一个好办法,不然的话只怕是还要多费周折。”
“哪里是我的功劳,且不说四皇弟本就是足智多谋,就是阿罗你也是心有定数,只不过我冷眼旁观更冷静几分罢了。”说打这里轻轻一笑,又道:“我不过是说了一个初步计划,而你却将他完美无瑕。”
第69章 撺掇王后做泼妇()
金鹞听到这字后一句,面带得意,低声说道:“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绯璃一愣,他说夫妻同心心口滑过暖暖的热流,轻轻地嗯了一声,若你愿意,不离不弃,今生今世阿璃都会与你其利断金!
太后的懿旨跟皇上的圣旨很快的就发出,同时在大殿之上金鹞也只是批准了权临风的奏折,还颇为高调的赞许了一番。
权临风心里有些疑虑,可是却第一时间躬身谢恩:“吾王以百姓苍生为念,乃苍生之福。隋唐数十年中,四征辽碣,人不堪命,炀帝全军覆没,应自运土木攻城,如此卒无所济。”(这句话的意思是:治政之要,在内修政事,国家强盛安宁,远人自然来归。)
金鹞强忍着心中怒火,脸上却笑道:“爱卿所言甚是,如此直谏方是忠臣之举。”
权临风眼眸微眯,觉得金鹞今日实属反常,却又不得不跪拜皇恩,感谢一番王的信赖。
朝堂上尔虞我诈,风波暗涌,后宫之内,绯璃也正在珠花宫聆听教训。
“一国之母自是要胸怀宽广,多为皇家子嗣着想,如今眼看着一月将过,王后也该劝谏着王上雨露均沾,维持后宫的平和安顺。”太后轻轻的念着手里的佛珠,翠绿的珠子缓缓的滑动着,眼眸微垂,似乎这话不过是寻常之话。
绯璃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只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幸福,只是不愿意去正视此事,今日终于再也无法躲避,心中有个角落默默地发疼,似乎被虫子一口一口的噬咬着。
她娘说爱上一个花心的男人,一个将自己遗忘的男人,这段婚姻她势必要经受很多的痛苦,如今这痛苦已经开始了,原本坚强的心房在这个时候却是不堪一击,她竟然也是嫉妒的,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心理建设,这一刻才知道不过是自欺欺人。
从珠华宫回来,绯璃瞧着金鹞已经归来,正在闭着眼眸假寐,心中一片苦涩,这话她该如何开口?
磨磨蹭蹭着走了过去,在一旁轻轻的坐下,绯璃几度于张嘴,却总也说不出话,酸涩萦绕心头,大度的王后她突然不想去做了。
金鹞缓缓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绯璃一脸苦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问道:“母后为难你了?”
男主会不会答应去别的女那里呢?明日精彩继续嘻嘻明日有加更哦也
绯璃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瞧着金鹞那一双眸紧紧地凝着自己,这样的眼神这么久以来她经常看到,可是绯璃却也弄不懂金鹞在感情的事情上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
要求一个君主跟他爹爹一样一生只有母妃一个这样的事情有多么骇人啊!
英帝对皇后敬重,对皇贵妃宠爱,可是这后宫里还好是有很多的女人。绯璃一直以为自己能做到皇后那样,宽容大度,不怒不嗔,是一个真正的贤良女子。
原本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做的,这时这段时间以来,她跟金鹞经历了大漠的生死,又有了这一月来金鹞的专宠,两人之间那种不用言说也能有的默契,处处袭上心头,原本的打算突然之间变得格外的犀利如刀,一下一下的凌迟着自己的心房。
绯璃摸不清楚金鹞的想法,总是不能轻易地让自己涉险,当下回过神来,只得轻声说道:“如今一月已过,王也该翻别宫的牌子”
话终于出口,心里翻腾着闹得慌,言不由衷还能有这样的令人生不如死的滋味。
良久没听到金鹞的回音,绯璃终于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金色眸子里晕染着一片黑墨,那沉静的毫无端倪的脸让绯璃竟然有些紧张,也有些恼怒,这样的金鹞是她看不懂的,却也是最无法把握的。她能在权力争夺上为金鹞赴汤蹈火,却永远无把握此人的心究竟是何。
绯歌说,最先爱上的一个人总是最痛苦的,这种滋味她已经开始慢慢地品尝。可是绯歌也是最先爱上的,却有宋明溍真心的回应,可自己能等到那一天吗?
金鹞顿时明白了,太后找绯璃去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做一个贤惠大度的王后而绯璃似乎答应了太后,这一点竟然让金鹞隐隐的有些不悦,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呢?
绮罗也是这样,以前的时候也总是劝着自己雨露均沾,维持后宫平和之象,可是却无人知道,他金鹞其实很讨厌这样,他也不是别人手里的木偶,你要怎么说我就要怎么做吗?
以帝王的角落来看,金鹞应该高兴的,至少他的王后不是一个善妒之人。可是绯璃说总盼着他们是俗世夫妻,可是如果真的是俗世夫妻,她怎么还能这样劝着自己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
金鹞是有些不高兴的,他不开心太后怎么说绯璃就要怎么做吗?她不是大昭国最有谋略的大郡主吗?难道就没有办法拒绝吗?她是和亲而来的离歌公主,她的身后站着大昭国跟武宁王府巨大的力量,她不该过的这样小心翼翼,他不喜欢!
“这句话是孤王的王后说的,还是阿罗的阿璃说的呢?”金鹞定定的看着绯璃,那一湾的眸深似海,叫嚣着,狂涌着像绯璃袭来。
绯璃心口一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承受着金鹞那夹在着她看不懂的汹涌呼啸而来。
好一会子,绯璃才轻轻地‘啊’了一声,内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眼角偷偷地瞧了金鹞一眼,心里却在思量着金鹞这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金鹞很少看到绯璃会用眼角瞅人,大郡主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的,(画外音,你咋知道光明磊落的捏?貌似你不是在大昭国长大的)可是现在居然瞧见了绯璃还有这样的小女儿的一面,轻轻地心的一角就软了下来。
原来他是生气的,生气于周绯璃居然就这样答应太后,这个女人不会嫉妒吗如果真的不嫉妒,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自以为是的重要?男人的优越感在于女人对他有多在乎,以及那汹涌蓬勃的妒忌。
在周绯璃的身上没有看到妒忌,只有大度,非常的令人郁闷,郁闷的金鹞想要使劲的摇摇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男人的劣根性其实愿意看着女人为他吃醋,为他用尽手段不管是谋害他人还是献媚争宠,这无疑能满足男人巨大的虚荣心以及那蓬勃的满足感。
可是这一刻金鹞却不这么想,他只希望他的阿璃只是因为在乎而吃醋,不用去顾及其他。
“这有什么区别吗?”终究绯璃还是让自己任性一下,轻声的问出口,其实这答案她知道,只是太想确定一下,心跳鼓噪着喧嚣着她的心,声音之中也带了丝丝的不安定。
第70章 男人也如雾中花(一)()
金鹞扫了一眼绯璃,只见她的双手紧紧的扭在一起,那帕子已经没了形,原来冷静如冰如她也有这样的时刻,只为他吗?
突然不想再让绯璃去猜,金鹞弯起了眉眼,这才说道:“若是孤王的王后说这话,孤王自然是要赞叹王后宽容大度,为国家社稷,为后宫稳定,做出一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