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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是小兄弟的妻子。”葛泰知情后不由当场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呵呵笑道“仙子叫老夫不要谦虚,自己为何谦虚起来了?鬼仙子的名号用在仙子身上正是恰如其分。”
沈傲雪更是难以置信,出道至今,鬼仙子是唯一让她甘拜下风的女修,如此不染凡尘的仙子,偏偏嫁了她最鄙视的混蛋!世间还有天理吗?
尽管有些多余,夜焱还是正式为双方介绍,鬼仙子的艳名响彻齐州,葛泰也是炼器宗师的身份,双方虽然是初次见面,对于对方的名号却是并不陌生。
“原来前辈是葛泰大师,请恕晚辈方才失敬了。”夜楚楚虽然不擅长与人交往,却是懂得礼数,凡是大师级的人物,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值得尊敬的。
“老夫只是痴迷于炼器,不敢以大师自居呀。”葛泰尴尬的笑了笑。
葛泰原本也是想梳洗干净,再去拜会那位炼器高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随即不再矫情,跟着夜焱去沐浴了。
沐浴的器具全部是从未使用过的崭新之物,就连他谈虎色变按摩服务也十分正规,而且手法十分的精妙,绝不是一般的丫鬟能够相比!
当然,葛泰大师仅仅是随便一试,有那么点入乡随俗的意思,他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洗去风尘。
修士虽然不会因为卫生问题而患病,在寒冬季节泡上一个热水澡,还是让人神清气爽,换上干爽的衣衫,人也格外的舒服。
返回湖畔小筑时,两人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
葛泰大师起初以为夜焱是故意把他带到春风渡这种地方,当他得知湖畔小筑便是夜焱的住所,这才明白夜焱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将他带回家中做客。得知详情后葛泰不由汗颜,自己显然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如今,葛泰大师已经彻底放弃对湖畔小筑的成见,但是他仍然觉得好奇,返回湖畔小筑后询问道“听说小兄弟是执法弟子,宗门为你安排有住所吧,为何在宗门外居住呢?”
“晚辈就是图个方便,一个人住在洞府多凄凉,要什么没有什么?晚辈又懒得收拾,一段时间下来,洞府就和洞穴没有两样了。这地方有吃有吃,要喝有喝,想要什么招呼一声就送过来了,屋子脏了还有人清扫。”夜焱当场向葛泰大师演示,摇响茶几上的铃铛后,立即有一名容貌秀丽的年轻女修出现,询问他需要些什么。夜焱轻车熟路的点下酒菜。
女修一一记下后又是推荐道“寒冬季节饮凉酒伤身,夜长老要不要找个女孩煮酒。”“当然要了。”夜焱一贯很懂得保养。
“什么叫凉酒伤身?修士有这么娇贵?”傲雪仙子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座湖畔小筑并不污秽,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夜焱就是君子,喝个酒还要找女孩来煮,这个小子还挺懂享受的,这不是沉迷于风花雪月又是什么?
“仙子这么古板,永远别想突破到炼器宗师的境界。”夜焱的语气分明就是盖棺定论了。
“凭什么说我不能突破到宗师境界?煮酒和炼器又有什么关系?”沈傲雪作为葛泰大师的弟子,最在意的不是修为,反倒是在炼器领域的进境,夜焱的话可是触到她的逆鳞了。
夜焱用长辈的语气教训道“炼器者最重要的就是好奇心,要拥有尝试新鲜事物的勇气,一味的墨守成规,顶多是一个炼器的工匠。”
“胡说八道。”傲雪仙子美眸含嗔。
夜焱翻了个白眼“依仙子的意思,修士凭自己的天赋就可以修炼,何必还要使用丹药?修士用法术也可以争斗,何必还要使用器物?法器也可以凑合使用,何必炼制更高阶的灵器?正是因为先辈们不断的尝试创新,如今的典籍上才有浩如烟海的炼器材料可供选择,这些材料都是先人一件一件尝试出来的。”
“歪理邪说。”傲雪仙子不屑的撇嘴。
“小兄弟的话乃是至理名言呢!所谓破而后立,不敢打破前人的禁锢如何超越前人?不能超越前人又如何成为宗师?一件物品可不可以用来炼器?一件材料还可以怎样利用?一个阵法可不可以变一变?宗师之路就是这么开始的。”葛泰大师作为炼器宗师,说出的话可是比夜焱有力多了,完全是教导弟子的语气:“不要把宗师的虚名看的太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声执着,与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有何分别?炼器者不断挑战更高的境界,说到底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对于葛泰大师而言,炼器宗师的虚名一点也不重要,能否炼制出更高阶的器物也无所谓,最让他的动心的是,炼器宗师之上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好奇心对于炼器师是最可贵的品质,人的好奇心不会仅限于一个领域,葛泰对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心存好奇“不瞒小兄弟,老夫也想试试煮过的酒是个什么滋味。”
夜焱笑呵呵的说道“大师所在的奇巧宗处在南方,南方气候炎热,所以没有煮酒的风俗。在北方,煮酒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要说咱们修士了,凡人也有煮酒的习惯。不过酒能不能煮的好,这就是一门学问了。”
“哦,原来煮酒还有学问。”葛泰大师好奇的追问。
“大师以为煮酒只是把酒煮热了喝?这里边的讲究可多了,煮酒不止要使用酒水,还要添加一些药材,煮什么样的酒搭配什么样的材料,这都是有学问的,故而煮酒的人必定要通晓药理。煮出的酒不止口感极佳,还有辅助修炼的功效。”煮酒的人尚未到场,夜焱已经把煮酒吹的天花乱坠,当煮酒的女孩姗姗来迟,大师已经是望眼欲穿!
夜焱可不是胡乱吹嘘,煮酒俨然是一种文化,不止是选用的酒水,药材,连煮酒时的神态动作也是精雕细琢,十分的赏心悦目。
煮酒的女孩大概十六,七岁,正是豆蔻年华,小摸样生的端庄秀丽,仅仅是欣赏她调酒烹制,已然是十足的享受。
葛泰大师一边欣赏少女煮酒,一边啧啧称奇“过去老夫只知道品尝,却不知道煮酒也有如此精妙,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傲雪仙子见到少女煮酒的手段,也是收起轻视之心,好奇的观察起来。
夜楚楚也是欣赏着少女煮酒,由于冰冷孤傲的姓格,她很容易做到心无旁骛,在修炼方面进境惊人,然而也错过了很多精彩。来到春风渡数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煮酒。
“这世上的行当不分高低贵贱,只要用心揣摩,都是学问呢。”夜焱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
不一刻,湖畔小筑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酒香中不止有烈酒的甘醇,还有水果的芬芳,奇的是众多材料放在一起煮酒,香气却是丝毫不觉得混乱,仿佛浑然一体。
少女跪坐在茶案旁,用木勺为众人装酒。
葛泰大师取过酒杯一饮而下,只觉得烈酒入口后随即化作一股滚烫的热流,整个身体也像是燃烧起来,畅快无比,当即连续赞了三个好字。
傲雪仙子因为抹不开面子,强压住不去饮酒,转而说道:“师尊如果喜欢煮酒,不如徒儿今后为您煮酒。”葛泰大师摇头道:“烤肉烹酒本来就是北国的风俗。少了这皑皑白雪,少了这凛冽寒风,煮出来的酒可就不是这个滋味了。”
夜焱不失时机的恭维“大师高明。”
“如此简单的道理小兄弟岂能不知,不要取笑老夫了。”葛泰的本意是借机点拨徒儿“在什么地方就饮什么样的酒,在这冰天雪地烤肉煮酒。到了南方当饮花酒。”
“大师真是太高明了。”夜焱又是打岔,就冲大师如此豪放,也要干了这碗酒。
“老夫说的是桂花酒,配河鲜喝的一种酒。”葛泰大师连忙解释,此花酒非彼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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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鞭打长老()
澄清误解之后,葛泰大师继续点拨弟子:“什么样的环境配什么样的酒,炼器也是一样,将一枚指环上的阵法放到飞剑上,就是不伦不类,阵法之运用和炼制什么样的器物,选择什么样的材料息息相关,不可一概而论。你的毛病就在于一味追求材料的品质,阵法的精妙。反倒忽视了材料和阵法的相辅相成。”
“弟子明白了。”傲雪仙子一脸严肃的答复。
道法自然的道理何止适用于煮酒,炼器,世界万物无不是殊途同归。葛泰大师一代宗师的见识,虽然是侃侃而谈,也可以令晚辈受益无穷!话题从煮酒转到炼器,从炼器又转到修炼。
“其实小兄弟才是深谙道法自然的神髓啊。”葛泰大师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怎么又说到晚辈身上了。”夜焱自问还没有修炼到那个份上。
葛泰认真道“老夫只是明白道法自然的道理,把这个道理运用到炼器上。小兄弟却是把这个道理用来做人,百无禁忌,当真是逍遥自在呀。”
外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春风渡老板娘从外面进来。
坊间传闻,春风渡的老板娘也是出身宗门,容貌虽然不及在场的两位仙子,也是万中无一的标致,嫣然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夜长老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事直接说。”夜焱也不是百无禁忌,老婆在场还是要避嫌的。
“外边来个十多个客人,点名要小倩姑娘过去煮酒,奴家过来问问夜长老喝好没有?方便不方便让小倩过去?”老板娘左右为难的说道,夜焱是春风渡的老主顾,将这湖畔小筑一包便是数载,她当然竭力想要讨好。无奈那些战堂弟子,她也招惹不起。
“老板娘是什么意思?怕我付不起酒钱?”夜焱脸色十分难看。自己喝好了自然会把煮酒的少女放回去,如今酒刚喝到一半,老板娘就要把煮酒的少女叫走,岂不是在扫他的面子?
“那些客人都是战堂长老,小店实在不敢得罪。”老板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果不是有女宾在场,她牺牲色相的心思都有。
“你怕战堂的弟子,就不怕执法弟子,觉得执法弟子好欺负?”夜焱脱口而出。
老板娘当真是欲哭无泪了,战堂已经吓得她魂儿都散了,如今把执法堂也牵扯进来了,唯有迭声迭起的说道“奴家哪有胆子欺负执法弟子,奴家只是觉得夜长老通情达理,奴家绝不敢扫夜长老的雅兴,不如奴家为夜长老换个煮酒的姑娘,酒钱也给夜长老免了,夜长老意下如何?”
“我喝不起酒吗?用得着你免单。”夜焱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出来混就是混个面子,连煮酒的女孩也留不住,小爷的面子何在?执法弟子的面子何在?
“夜长老这也不行,那也不依,让奴家怎么办吗?”老板娘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无论是战堂还是执法堂,哪一边她也得罪不起。那些战堂长老是初次光顾春风渡,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夜焱好歹是春风渡的熟客,她还可以套套交情。
夜焱本以为春风渡把生意做到宗门的眼皮底下,必定是在宗门有后台的,老板娘觉得他好欺负才找她商量,如今看来,老板娘的确是无计可施了。还有就是媳妇的眼神不善呢。
“好吧,我过去看看。”
“夜长老要过去见他们。”老板娘连忙阻止,双方如果不见面,她还可以当个缓冲,这要是两边的人对上,一言不合还不打个天昏地暗,她可无力阻止。
夜楚楚也是不愿夜焱前往,夫君虽然有些手段,但是对上十多个战堂长老绝无胜算。
“放心,我只是看看那些战堂弟子是什么来路,说不定还是熟人呢。”出门前,夜焱交代媳妇招呼大师,自己去去就回。
“长老可千万不可莽撞,不要和战堂弟子起了冲突。万一你们在春风渡大打出手,奴家的生意就开不下去了。”老板娘在途中一个劲的央求。
“春风渡的生意可不小呀,又是开设在宗门附近,难道在宗门没有靠山?”夜焱道出心中的疑惑。
“奴家在宗门倒是有个依靠,只不过”老板娘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不愿道出那个靠山的来历,
“只不过这个靠山不够硬,对吧?”夜焱若有所悟,这要是战堂弟子和执法弟子在春风渡大打出手,必定会惊动宗主!一般的靠山怕是抹不平的,想必春风渡的靠山还不具备这个身份。
老板娘感激的一笑”还望夜长老体恤奴家的难处。”
“理解,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夜焱对此深有感触,凡人以为修士威风,低阶修士以为高阶修士威风。殊不知再强的人也有难处,混到宗主的高度,不是也为了丹药和灵器发愁吗?
宗门凡是达到金丹期的弟子都称为长老,战堂的长老却不是这个概念。战堂长老至少是元婴中阶的修为,麾下拥有上百名金丹修士,上千名筑基期修士,有的战堂长老更是镇守一方的土皇帝。
在一件包厢,十一位战堂长老聚在一起。
“煮酒的女孩为何还不过来?”尤长老皱了皱眉,按理说,对方只是个金丹期的执法弟子,得知他们的身份后,一定会乖乖让出煮酒的女孩。可是老板娘足足去了半个时辰,至今也没有把人带过来。
“难道是那个执法弟子不识相。”一名战堂长老胡乱猜测。
“执法弟子至少是金丹期的修为,至少也活了百八十年,难道还不懂事?”尤长老此行是从死亡沙海回来述职,这些执法长老聚在一起,正是为他接风。
“尤长老长期驻守边塞,不清楚宗门的情况,宗门可不比边塞呀。执法弟子猖狂着呢。”齐长老摇头头吐起了苦水,执法堂的人手一向不多,派去边塞的顶多三,五个执法弟子,而边塞的战堂弟子有数万之众,派去的执法弟子自然是夹着尾巴做人。宗门可是执法弟子扎堆的地方,再加上战天老怪一贯护短,压的战堂弟子抬不起头来。
尤长老冷哼道“宗门的天下是战堂打出来的,守护边塞的也是战堂弟子。这些执法弟子有什么本领,充其量是仗着宗主的撑腰,只敢在窝里横,本座今天就要杀杀执法堂的威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那个小子识相,把煮酒的姑娘让出来就算了。前一阵子刚出了事,死伤了不少的弟子,如今犯了事的弟子还被押着,等候宗主回来处置呢。”周长老好言相劝。
尤长老怒道:“论功劳,本座驻守边塞四十七年,论资历,本座麾下的金丹弟子不下千人,难道怕了一个金丹期的小子?本座不等了,现在就去教训这个小子。”
砰,夜焱一脚将包厢的门踹开“谁敢教训小爷?”
“混账!”尤长老存心要杀执法堂的威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杀向夜焱,就在他动动指头即可放倒夜焱之际,骤然停住身形。
“冥火令牌!”尤长老的一张老脸差点就贴在这枚代表宗主权威的令牌上,见令牌如见宗主!
“统统跪下。”夜焱手执令牌便是代表宗主,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这些战堂长老都是认识这面冥火令牌,更知道冥火令牌代表的无上权威,不尊这面令牌便是对宗主不敬!他们甚至怀疑,宗主如今就身在春风渡,正在远处盯着他们!这种可能姓极大!冥火令牌原本就是宗主的随身之物!
扑通,扑通,一干战堂长老虽然心中不忿,仍是纷纷跪倒在地,他们跪的并非夜焱,而是这面代表宗主权威的冥火令牌。
唰,夜焱从腰间抽出打王鞭“你们刚才不是很张狂吗?不是还要教训小爷吗?现在怎么不得瑟了?”
十三名战堂长老虽然跪在地上,眼神中却是充满怒火,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