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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姚往又给出别样点评,让王宇奇暗暗叫苦,“那执事院的处罚,倒合老叫花子心意。小子你想啊,研习阵法,重在亲临亲至,这样的机会哪里去找?小子你应该偷着乐才对,切不可产生丝毫抱怨之心,执事殿那魏小子,待你不薄,老叫花子心甚慰。”
最后才讲到清冷美女沐清溪,姚往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东野之地的……沐家么?”
王宇奇压根不知东野之地沐家为何物,听得老叫花子一声坏笑,“小子,观你面色,应该对这丫头有点儿意思。既然有意,那便去追逐,不可心怀迟疑,徒留遗憾。要对其示好,表达关爱,死缠烂打。最重要一条,要偷看其洗澡……”
王宇奇刚刚听到这一句,差点晕倒。傻呆呆看着老叫花子道,“偷看洗澡?”
老叫花子一脸猥琐,两眼龌龊,重重点头道,“正是。”
王宇奇有理由相信,此情此景若被沐清溪撞见,那清冷美女必愤怒至暴走边缘,接着“将温醇小子带坏的不良之徒蹂躏至满地找牙”等语清清楚楚响彻在王宇奇耳边,王宇奇阵阵抽搐,后背没来由的一片冰凉。
一老一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语言,叽叽咕咕讨论了半天才转过此类话题,王宇奇受益匪浅,已然想到多种对付美女之法,准备一回去一一尝试,想必频出奇效,定让清冷美女心花怒放。
老叫花子龌龊,渐渐心领神会的小子猥琐,一老一少相得益彰,眉开眼笑。王宇奇斟满一杯酒高高举于姚远面前敛容道,“小子适逢姚老,便是有缘。今郑重其事,拜姚老为师,请姚老受小子一拜。”
王宇奇说完,重重跪地,酒杯高高举过头顶。
姚远愣了下神,手足无措道,“小子快快起来,老叫花子从不曾收徒,今后也不会,你另请高明罢。”
见王宇奇只是跪地不起,姚远大怒,上前一脚,王宇奇身形微晃,执拗地定了下身,纹丝不动。姚远怒气冲冲道,“知你倔强,如强老叫花子所难,走人便是!”
说着,姚远拔脚走人,王宇奇伸臂一拦,老叫花子哪里能动得半分?姚远怒极笑,一声冷哼,“牛不饮水强压头,莫非你要强留老叫花子不成?”
“姚老请听小子一言。”王宇奇正色道,“小子身世凄苦,家人惨遭不幸,得遇姚老,有如亲人。今拜姚老为师,愿侍奉鞍前马后,追随一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姚远冷笑道,“你身世凄苦,与老叫花子何干?你坐地立誓,是想咒老叫花子早死么?不管你要死要活,老叫花子不会收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姚远见王宇奇只是跪地不起,叹了口气道,“你这臭小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罢了,罢了,你我既然有缘,为何非得重那虚无缥缈之名分?如此忘年之交,岂不更好?你便称我老叫花子、死老头子、老不死的,都是可以的;我称你臭小子,岂不好么?你起来罢。”
王宇奇起身,姚远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王宇奇道,“姚老于小子有再造之恩,小子绝不敢在姚老面前放肆。尽管姚老不喜小子以师尊侍奉,其实在小子心中,姚老早已为师为父,小子今天忍不住才说了出来。”
姚远啐了口道,“臭小子又来,不喝你这杯酒倒好了。”随后又笑骂道,“何苦来着!北苑灵院强者如云,小子何不寻一称意长老相随,老叫花子手无缚鸡之力,又懒又馋,你怎么偏偏把老叫花子想成一朵花儿似的,让老叫花子受宠若惊。”
“以小子看来,灵院内虽不乏强者,可他们与姚老相比,如同萤火相比于皓月,晨露相比于汪洋,不能同日可道也。姚老之远见卓识,姚老之境界高绝,世之罕见,为小子所敬仰。”王宇奇一记马屁重重拍出,又嘿嘿一笑道,“向他们求教,不是还得花灵石嘛。”
姚远美滋滋相当受用,突然跳起来骂道,“原来小子想找免费劳力么?看似厚道,实则奸诈之辈尔!”
王宇奇指天划地大叫道,“天地良心!小子第一次见到姚老,以姚老之憔悴落寞,小子嫌弃了么?第二次见到姚老,姚老与小灰如此折腾小子,小子可曾抱怨?若非姚老在试炼空间再现,小子想来此生,如有幸再见姚老,只当怜老惜贫,破费些银两罢了。小子对姚老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姚远道,“还是有所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气氛缓和下来,姚远不再吹胡子瞪眼,王宇奇也不再苦苦相逼,非得拜师。王宇奇的一句话,突然又让好不容易劝慰下来的姚远,再度暴怒。
其怒骂声宏若惊雷,其怒气夸张为雷霆之怒,若非王宇奇提前在房间内布下隔音阵法,想必整个客栈都沸反盈天了。
第98章 两大禁区()
“姚老怎么会受如此之伤?”王宇奇关切问了声,姚远像踩了尾巴一蹿老高,勃然大怒。从此王宇奇明白,姚老身上有两大禁区,一为师徒,二为伤情,触之必怒。别说自己不能提及,别人触动,自己当拼命回护,别无他说。
可姚往所受之伤触目惊心,王宇奇不止一次精神力感知,清清楚楚。丹田破损塌陷,经脉断裂扭曲,盘根错节,姚老能苟延残喘至今,已然是奇迹。这绝非天生不能修炼之状,以王宇奇医药上的造诣(现在谈造诣为时过早,有些勉强),明明知道这是受伤所致,姚老曾经定然受过不能想像之伤,伤害姚老之人下手狠毒,令人发指。
姚远大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惹老叫花子生气,是存心的么?”说完很不解气,重重踢了王宇奇一脚,少年纹丝不动。
“小子既然决定跟随姚老,总得对姚老照顾一二吧?”王宇奇不为姚往暴怒所动,平平静静道,“小子学医炼丹,如果不能解除姚老病痛一二,情何以堪?”
姚往问道,“臭小子,你背上那破铜破烂铁,重量几何?”
“不下百斤。”
“那还是等你能舞动万斤重剑的时候再问老叫花子伤情吧。”姚往冷笑一声道。
王宇奇默默无语,心中暗暗感动。姚老之所为,与掌门师伯文旭同出一辙,原因还是自己修为太低,这是出于对自己保护,有些事知道过早,未必是好事。王宇奇心念电转,哪里能不晓得姚老之用意。
王宇奇一脸凝重,沉声道,“小子终身愿望,就是让姚老重见天日。”
话虽然很低,几乎等于喃喃自语,姚往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大怒道,“有些东西不是小子你如今能触碰的,老叫花子不能让你早早送命!”
王宇奇没好气道,“小子追随姚老有时,又经历过生死变故,还不至于愚蠢到不知天高地厚,莽撞行事,这一点姚老大可放心。”
“你毕竟太小。”姚往暗暗一叹。
王宇奇声音不高却相当坚定,瘦弱单薄的身影,话语却掷地有声,“小子如不能让姚老肉身恢复,再现昔日容光,天地不容!”
王宇奇如此一说,再次触动姚往肝火,见少年面色坚毅执拗,不由叹了口气道,“有这份心就够了,老叫花子还指着你养老送终。”
王宇奇冷冷道,“想都别想,只养老,不送终。”
姚往怒火上扬,不知什么原因,最终没有爆发出来。王宇奇也不管老叫花子的丰富表情,也再不刻意惹老人生气动怒,殷勤劝酒,说些让姚老开心的话,姚往勉勉强强喝了几杯,被王宇奇服侍睡下,闷闷不乐。
第二天,王宇奇早早出去大肆购物,姚往只是不管,如同逮着一便宜儿子,倚老卖老,凡事不问,任凭儿子决断。
北苑灵院身份标牌玉简上的灵石在北苑城一样能用,王宇奇划去数枚,换取金银,师姐温雨珊送的几个乾坤袋做出分类,各有不同物品存放,一个专门保存灵药灵丹及灵石,一个专存新鲜兽肉调味,最后一个则存放杂物。
王宇奇的购物多且杂,如果被姚往看见,定然大笑一通。调味自然要补充,这个万不能少,否则俩馋嘴的小家伙每日怎么伺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被服衣物日用,王宇奇同样购买不少,仿佛从此开始居家过活,重入凡间生活一般。最后购买的东西让人无法想像,两个大木桶,不知是用来装水防火,还是用来存放米面?
准备停当,王宇奇带姚往大吃一顿,出城直奔北苑灵院而去。一路上,一老一少并不多言,姚往默默跟在王宇奇身后,大有你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反正有口饭吃就行的洒脱。
临近灵院,姚往忍不住开口,“如果灵院不让老叫花子进去,你待如何?”
王宇奇笑道,“魏长老有意提醒不得带外人随意进入,我意度之,乃默许之意。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在灵院附近村镇买下房舍,小子常常出来探视。只是每日不能侍奉膝下,让小子不能全尽孝心,姚老莫怪。”
如今王宇奇虽不能成为富豪,但身上财物不少,单单那数百上品灵石兑换成金银,足以养活姚往数十年,并且是锦衣玉食生活,故而在姚往面前倒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姚往看着不忿。
姚往试探着问道,“如果不教你任何手段,你还会养着老叫花子么?”
王宇奇冷笑道,“那就不给吃喝,活活饿杀你。想让小子白白养活你,休想!”
“你……!”姚往一时气结。
正如王宇奇所料,带着姚往返回执事院报道,魏长老并未百般刁难,只是安顿几句,轻描淡写答应王宇奇请求。王宇奇给出的解释是,远房亲戚无人照顾,孤苦伶仃只能投奔自己养老云云,且能打扫小院看管花草,省去许多费用等等。并郑重保证,绝不惹是生非,如若再犯,重重惩戒便是,毫无怨言。
魏长老懒洋洋看了眼姚往,并未丁点灵力波动,一脸憔悴苍老的确可怜,便点头同意。
回到小院,朱紫曦和小灰见着姚往自是亲热,沐清溪看着姚往的眼神让王宇奇阵阵发凉。在沐清溪眼里,老叫花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教唆犯。其脸上到处是龌龊,其眼睛里满满的是猥琐,就连那因开心绽放的笑意,沐清溪都认为是坏水外溢。清冷美女恨恨想道,那臭小子跟着这样的人,能学好么?好好一个温厚的少年,生生被这不良老头带坏了。
沐清溪突然有些生气,碍于王宇奇对老头毕恭毕敬,便冷冷上前见礼,随后对王宇奇说了声“既然你回来,我便不再看管朱紫曦与小灰。”飘然出了小院,头也不回走了。
姚往眯眯一笑,暗道这臭小子眼光不差,丫头果然有些味道,修为还不弱。
老叫花子安家落户,在这里安顿下来,王宇奇顿然比先前忙碌了许多,照顾老的又要照顾小的,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原本朱紫曦空着的小院让给姚往,老叫花子却嫌几个小家伙来回跑蹿影响老人家喝酒品茶,便换到了最清静的一边,那么三处小院,现在是王宇奇带着朱紫曦与小灰居中,两边分别是老叫花子姚往,清冷美女沐清溪。
第99章 温馨的木桶()
第二天,王宇奇照例去阵符院领取任务修补维护大阵,早出晚归。
姚往找到了生活归宿,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追求,油滑惫懒习性少了几分,轻松悠然多了不少。每日里在小院里慢腾腾散步,目光深锁,似有所思,然后摆起茶具,悠哉悠哉品茶。心中不无得意,这臭小子想得十分周到,知道这样的生活茗茶必不可少。
晚上王宇奇回来大家便齐聚姚往这里,锅碗瓢盆架起,伺候一帮老小吃喝,好不辛苦。王宇奇不想在这里留下过多与道修无关之气息,便飞快布好隐形、隔绝之类阵法,让老叫花子与俩小家伙的欢笑与嘻闹完完全全局限在一个自我享受的极小范围之内,免得引来灵院不快,招致麻烦。总之一切处理还算妥当,数日下来风平浪静,执事院无人过来问津。
王宇奇回归,沐清溪不再过来照看俩小,每天清清静静躲在自己的小楼内静修。朱紫曦与小灰耐不住寂寞的时候,倒跑来玩耍,沐清溪只是不管,任俩小闹腾。夜深人静之时,沐清溪总会对月发呆良久,不管月儿有没有挂在当空。小楼顶层,似乎只有一个功能,便是清冷美女夜晚驻立出神之地,那纤弱的身影,立在小窗前,越发孤寂落寞。
这一日,沐清溪发了会儿呆,正下得楼来准备修炼,却见王宇奇笑嘻嘻手臂一伸,甚是潇洒优雅道,“恭请清溪沐浴。”
看那幅嘴脸,还有每天毕恭毕敬伺候着的龌龊老头,沐清溪怒从心起,正待发作,看着王宇奇身边事物,不觉目瞪口呆,暗暗称奇。只见一大木桶立在当地,桶内装满清水,衣架棉巾一应俱全。听得王宇奇似乎悦耳动听几分的声音,“清溪,我知你素来洁净,便从数百里外谷内采得清溪一桶,你便在居所沐浴,可好?”
言罢,王宇奇双手结印,灵力涌动,正是那炼丹灵药提纯手法,木桶内清水渐渐升温,不时热气腾腾至舒适冷热,王宇奇停下手印,几株灵药出现在手上,还有一个青铜丹炉。
灵药具备养颜润肤功效。
灵药飞快投入丹炉,灵力化火,芳香阵阵,数息后杂质尽除,王宇奇用灵力将碧绿一团灵液打散投入木桶之中,房间内弥漫着清新芳香,令人陶醉。
王宇奇收起丹炉,低声道“你便沐浴罢,我不偷看!”,说完也不管沐清溪反应,默默下楼出了小院,直接御剑走了。
沐清溪呆呆望着那道单薄的身影,默默出神片刻,素手轻动,衣带渐宽,那如玉娇躯如抽丝剥茧般慢慢展露,?随后一道倩影如惊鸿投入木桶。
沐清溪清冷的娇容之上,淡淡的舒畅,淡淡的微不可察的笑容。那死物般的木桶,竟充满淡淡的温馨。沐清溪低低叹了口气,“可惜你太小了,也太弱了。”
姚往不愿占用王宇奇修炼时间,便主动担任诸多生活自理俗务,那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之事兼能自理,色香味道绝不差少年笨拙的手法,让王宇奇暗暗惊奇。姚往笑道,“老叫花子漂泊半生,岂不会照料自己?否则早饿得两腿一蹬,直接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王宇奇那独门绝技烤肉成为无条件保留项目,不时俩小家伙要打打牙祭,大快朵颐,姚往一样乐此不疲。那时候的老头如同孩童般两眼放光,品着烤肉,嘬着小酒,陶醉怡然,极为享受。姚往却不贪杯,尽管那小楼的顶层,王宇奇带回不下上百坛好酒。不仅自我约束,姚往告诫朱紫曦与小灰,不得沾酒,省得小家伙喝了,醉醺醺的不知给王宇奇惹出什么麻烦,将灵院闹腾个天塌地陷,满城风雨。
王宇奇每日将修补阵法过程详尽汇报姚往,姚往则细细指点,少年听着不断点头,细细品味思索。
安静且规律的生活,不觉两月过去。
近期修补阵法任务渐少,王宇奇每日只需忙碌半日,剩下的时间便回小院或修炼或温习阵法,偶尔拿出丹炉,默默怀念当日在药峰之上炼丹生活。姚往看见道,“你在阵法研习方面,据老叫花子估测,足有三阶阵符士实力,可布设普通阵法。奈何修为过低,只能止步于此。”
姚往所言直指要害,王宇奇心底掠过丝丝惆怅,沉默无语。
姚往却不以为意,笑道,“小子不必垂头丧气,等你修为提升,阵法还有更多研习之处,到时候老叫花子自会提点。倒是炼丹之术,你迟延日久,是该提升一二。”
“炼丹之术。”王宇奇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