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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书生几次被戏弄硬是不生气,提小船跃到冰上,好象冰舟一样在冰上疾驰,轻松超出许寒老远。再郁闷个天的,老家伙倒会玩,忙将冰块消融,只听扑腾一声,小船入水发出个大响动,溅起浪花一片。许寒偷笑下,还是觉得不平衡,索xing冰封海面,将小船一起冻住,然后晃悠悠驾飞舟越过他,故作惊讶道:“呀,结冰了呢。”好象一切与他无关。
青衣书生配合的点点头:“是啊,且奇怪呢,只有我附近一圈结冰。”
许寒暗爽,看你这次怎么玩?笑嘻嘻展洋洋拱手道:“您破冰,我先走一步。”心道:破吧破吧,这冰巨结实,砍都砍不碎,看你怎么破。
书生笑道:“无妨。”不去管四围寒冰,衣袖轻挥,连小船带巨大冰块一起前进。
许寒愣住,抓起小猪小猫低吼:“别光看热闹,拿出整我的本事整整那老家伙。”小猪小猫当然骄傲的不理会他,于是好大一陀冰和许寒的飞舟一同飘向大海深处。如此过了几个时辰,书生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让许寒觉得无趣,索xing挥手消融寒冰,另想主意赶走老家伙。
大海无际,许寒不知道要漂去何方,此时依旧不想杀青衣书生。说起来有些不讲道理,他比书生低三个境界,实力更是天差地差,仅仅因为一块冰晶因为无边大海,许寒就有了随时杀死书生的实力,也难怪修真者对天下宝物趋之若骛。
他在海中漂流,呆在越国境内的宋云翳在和不空吵架。不空面无表情坚定说道:“不行。”
宋云翳质问道:“为什么不行?上次许寒路过此地,你就不告诉我们。如今过去俩多月。他杳无音信。你还不让我们去找他?”
不空轻声道:“有十七名元婴顶阶高手尾随追杀,即使找到他又能如何?”
“起码可以一起死。”宋云翳不是一般的执拗。
上次许寒发现宋云翳等人,不空同样发现他,也发现追杀他的十七名高手。等许寒转方向飞离。他便将消息告诉大家,劝说大家安心等待,许寒必然知道我们在此。
开始几天还好,慢慢地一些天过去。宋云翳和成喜儿变得坐不住,到后来张天放也掺乎进来,说要去救许寒。直到今天,除去方渐支持不空,其余人都要外出寻许寒。
方渐劝道:“我们去找他,万一这时候他回来怎么办?”还想再劝大家,被不空拦住,冷冷说道:“元婴顶阶修士差一步即可化神,他们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对手。想出去找许寒可以,能打过我的尽管去。”
不空是佛士。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从认识到现在从没人见他尽展实力。宋云翳知道打不过他,急道:“许寒是元婴初阶修为,同样打不过那些人,我们去帮下忙也好。”他们分别时许寒是结丹期修为,不空发现他行踪时知道又升一阶,和消息一起告诉大家。
不空道:“他有小猪帮忙,还有冰晶在手,当无大碍,我们去了只会增添麻烦。”
宋云翳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关心则乱,故犹豫不决。而张天放生xing惟恐不热闹,能外出转转当然赞同,故推波助澜。只是他们说的都不算,尽管一群人努力鼓动怂恿,奈何不空坚决不允,最后结果是无论能否坐的住,任何人不准外出。宋云翳不住嘀咕:“他怎么得罪那么多高手?”不空也在想这个问题,许寒到底做了什么能招惹这么多强敌?
见大家为那个笨蛋担忧,张天放大咧咧说话:“放心,那家伙要是被人杀了,我替他报仇。”一句话惹来丫头们一顿胖揍,张天放忍痛逃跑,心道不能对她们太好,对她们好,自己会受欺负。
张天放在这边受欺负,大海中的许寒也没好过到哪去。这会儿工夫想了无数个主意准备暗害书生,只是主意虽多却无一个有用,于是得出结论,元婴顶阶高手是难对付。
老家伙真可气,怎么说都不肯离开;更可气的是无论怎样对他,他始终面带笑容,显得恬淡儒雅自信骄傲。长的也挺可气,明明老的不成体统,偏样貌年轻,许寒没好气问他:“多大了?”他越来越不尊重高手,典型的拿包子不当干粮。
书生好象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发脾气,笑着说话:“七、八百岁?记这个没用,只要知道哪天死就成。”
“那你哪天死?”许寒没话找话。
“还好几十年呢,上次算还有三十多年好活,现在应该不到三十年,不过不修炼的话,时间好象挺长的。”书生一本正经说道。
“还有好几十年寿命,你追杀我干嘛?”没话找话把自己找生气了。
“未雨绸缪,你是真难对付,否则得手后早走了。”书生说的轻松,像是买菜一样,和打劫无关。
许寒想杀人了,越和他说话越生气,老家伙活这么久估计光研究怎么气人来着。杀心才起,杀机才动,青衣书生立时感应到,如一阵风一样漂出远远。
许寒装糊涂:“跑那么远干嘛?”书生也装糊涂:“这里有条老大老漂亮的大鱼。”
许寒继续装糊涂:“是吗?那我过去看看。”书生也继续装糊涂:“大鱼跑了。”
许寒将糊涂装到底:“这可得仔细找找,兴许鱼肚内有宝也说不定,我帮你找。”书生也将糊涂装到底:“以我观察大鱼肚内应该无宝,不过也许你说的对,大鱼往那个方向跑了,速度挺快。”随手一指便将位置定在几十里之外。
这让许寒十分生气,小猪小猫欺负我不说,再加上个老家伙戏耍于我,还让人活不活了。脾气上来。杀意涌现。不再去想书生有没有先动手的问题。海面无声出现一大块冰将书生所乘小船冻住,书生却见机的早,一高飞窜到万多米高空,躲过致命攻击。
叶新忙道。“黑子大哥你可别这样说,要不是你仗义执言出手相助,我叶新在宗里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这点小意思算什么呢?”
叶新说完又道。“这东西可千万别让门内前辈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要不是听说黑子大哥和易家商号很熟,我也不敢给你呀。”
蓝天鸣咬了一口肉干,很欠揍地凑上来问道,“黑子说说,一张卖了多少灵石?”
许寒还真不知道这玩意一张多少灵石,敷衍道,“几百块吧”
许寒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用了,这事还是得保密,要是传出去自己一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就能制下品高阶灵符。那又要轰动了。
这家伙不肯说,蓝天鸣也不好意思追问。毕竟他见过这小子摆死脸的模样。别看这家伙现在笑眯眯,若是翻脸,那黑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接着蓝天鸣就说道,“叶新,你那三张是如何得来的?当着李师兄就别隐瞒了。”
叶新脸sè一红,毕竟是他偷来的嘛。接着听叶新一说,原来在上次把符纸送到外堂仓库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怎么了,多出了三张。
当时送货的,刚好是叶新。叶新是个非常谨慎的人,送货对象又是不好说话的曹慕情老祖,所以叶新生怕出错,在送货路上拿出来一数,发现多了三张他一时起意,忍不住就把多余的三张给顺手牵羊了。
“哦,原来是工坊里计算出错。”许寒点头又问道,“这样的错误是不是经常发生呢?”
叶新笑道,“怎么可能,那次也是凑巧而已再说了,那天刚好曹慕情老祖急要,工坊里的内堂核心弟子又不在,所以才派了我这个老实人去送,否则,怎么可能让我带着几百张符纸出禁制呢?”
许寒不由得点头,这种事确实不能让信不过的人干,否则夹带几百张符纸逃走,那出的娄子就大了
叶新说完,蓝天鸣哧道,“你这个老实人专干不老实的事啊。”
叶新被说地脸一红,嗫嚅道,“我也是顺手而已。”
“顺手牵羊不为偷嘛。”许寒化解了叶新的尴尬,又问道,“那符纸仓库在何处?”
“好象就在曹慕情老祖洞府,她是外堂主事,生产的符纸当然由她掌管分配”叶新答道。
“天呐!你不会是想”蓝天鸣猜到了叶某人的大胆想法。
其实一张两张的符纸,对许寒来说哪里足够,他还真打算来个连锅端。
不过这些当然不能告诉蓝天鸣等人。许寒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真以为我李黑子胆大到去曹慕情洞府里偷符纸?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叶新也松了一口气,说道,“黑子大哥,若是你真有这个想法,我劝你还是打消吧。上次我送符纸过去,发现那洞府里禁制重重,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若不是有人带领,转一天也找不到地方。”
“哦,放心吧,我没那个打算。”许寒虽然如此说,可心里还是很不干的。但这事得从长计议,急是急不来的,再说就算得手,云符宗怕是要有一番风雨,自己在云符宗估计就呆不下去了
正说着,许寒的眉头突然一动,“又有朋友来了,我去引她进来。”
来者正是被曹慕sè派来的黄子萱丫头。黄瓜美眉大概被师尊训斥过了,也不敢和某人太亲近,跟着许寒走进来。
一进来,可怜兮兮的黄瓜美眉顿时就把文静的伪装给全扔到一边了,“哇!这么多灵果!上次刚好吃完了!黑子哥你真好!”
黄瓜美眉满眼发亮地冲上去,发疯似的大笑着,把桌上灵果大把往储物袋里装,把旁边坐着的蓝天鸣和叶新惊地都愣住了你这丫头,没看见旁边坐着两大活人嘛!
黄子萱还真没看见两大活人,她看见那么多灵果都好兴奋了,管你有没有人,等她把手伸到蓝天鸣面前拿果子时。才惊讶地看见。原来还有两个男人呢。
许寒跟过来。好笑道,“你干什么呢?我这是招待朋友的,快拿出来看来你呀,以后嫁个种果树的就没错了”
看见还有两不熟的人。黄子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让她那灵果拿出来,她又有点舍不得。
“黑子哥”黄瓜美眉一手抱着某黑人的胳膊,另一手死按着储物袋的袋口。生怕有人跟她抢。
又来这套!怎么女生都喜欢吃我胳膊的豆腐呢?许寒无奈,只好在黄子萱耳朵边,小声说道,“拿出来吧,这都是招待客人的,总不能空着桌子吧放心,你的那一份,我都装着呢”
“真的?”黄子萱听这样一说,就开心了,赶紧把灵果又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样一来。倒是蓝天鸣和叶新不好意思了,赶紧说道。“没事没事,我们男人本来就不爱吃这个,嫂子要就都拿去”
黄子萱听的满脸通红,跺脚道:“什么呀,他是我黑子哥,就跟亲哥哥一样。”
“明白明白!”蓝天鸣露出要死不死的笑容,其意思很明了,干哥哥嘛,“干”哥哥。
看见蓝天鸣那模样,许寒就知道他想什么,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少添乱啊!”
许寒说完又问黄子萱,“你刚才说你师尊要跟我说什么?”
黄子萱也不好意思再抱着某黑人的胳膊,放开胳膊,甩甩手脚说道,“师尊让我过来,要求你参加今年的内比,而且一定要进入前一百名。”
“不参加。”许寒想都没想就回答。没事参加那玩意干吗?夺筑基丹嘛,老子一瓶呢,现在我只要平平安安地修炼个几年,低调地把筑基给过了,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干嘛出那个风头。
“师尊知道你就这样回答。”没有上进心!黄子萱哼了一声,宣布了一个让人眼热的消息。
“师尊说了,今年的内比你一定要参加,还让我透露一个消息给你,这次前一百名将会获得一个大幅提升修为的机会,搞好了,你就能筑基!”
许寒仰头装糊涂:“飞那么高干嘛?”书生当刚才之事没有发生,笑着回话:“这里有只大鸟,上来看看不?兴许体内有宝也说不定。”
“无聊。”杀不死就说话气气他,许寒向来想的开,收掉寒冰躺下说道。
感知到许寒敛去杀意,青衣书生又落回船中,继续随他同游大海。
“我说那谁,你打算跟我多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话找话唠唠嗑。
“我叫出云子。”书生说出名字,却没回答问题。
“出云就出云,干嘛还加个子?谁起的破名字?”杀不死你我气死你,许寒努力气他。
“几百年前是叫出云,后来修为高了,门下弟子加的尊称。”出云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好。
“你还有门派?什么门?想来一般的很。”
“门派名字就不说了,反正没被人灭门。”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气人。
许寒勃然大怒,敢揭我伤疤?心念一动,远处那一片海面又被冻结,不过出云依旧跑掉。
“跑那么快,你属耗子的?”许寒冲高空中出云喊道。
“xing命交关,不敢不快。”被人三番两次袭杀,出云硬是不生气。
“喂,你说,想杀个人咋就这么难呢?”许寒无耻到了极点。
“不难,一点都不难,不信你呆着别动让我杀一次试试,管保一招就死。”出云又落回船中,指着周围大片冰面说道:“我说那谁,把这个消掉。”
许寒充满怨气看出云一眼,弹响指,消冰,说道:“大哥,商量下成不?你赶紧走吧,回家太晚,你家人就不给你留饭了。”两人年龄相差悬殊,中间不知道隔着多少辈;即使以修为论辈分,起码也是师傅辈儿的,他是真拉得下脸叫人家大哥。
出云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哎呀,这词儿好,几百年没听人叫过了,小弟,再喊两声。”这俩货整个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贫个没完。
许寒翻翻白眼不再说话。老家伙脸皮堪比张天放。实力相当于小猪小猫,综合他们的长处和自己作对,不可莽撞硬来,要避其锋芒保存实力。
他不说话。出云也不说话,身为一代宗师为寒冰所迫上窜下跳,总不是件光彩的事。于是便见无边大海中,炎炎烈ri下。两艘相隔数千米的小船上各躺一人,不言不动,如死人般任海流带其漂泊。
一天,两天,三天,许寒忍不住开口问话:“你死了没?”
“没。”出云回话很简单。
“什么时候死?”
“你前几天问过了。”
“忘了。”看样子许寒打算贫下去,出云却出乎意料的没接话头,反倒起身北望,而后叹气道:“就知道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
许寒坐起问道:“那群老家伙又来了?”才问完话就感觉到巨大压力狂袭而来,天边出现十几个黑点。片刻后黑点变大停在许寒不远处,现出十几个身影。
手腕受伤的老家伙没在。先跑掉的老家伙没在,使用佛功般若指的灰衣老家伙没在,变成狼人的黑脸老家伙没在,书生老家伙在远处船里,除去这五人不说,其余十二人全部归来,包括偷袭失败的白胡子老头和帅气紫衣青年。
许寒一一点数完毕,很不给面子的冷着脸问白胡子老头:“来讨打了?”
其实想一下就知道,修到这种境界的高手怎肯轻易认输轻言放弃,他们离开只为迷惑许寒,使其放低戒心,然后突然偷袭,和出云墨迹许寒的做法大同小异,不过是选择方式不同而已。十二人商议决定突袭而至,以一波接一波的杀招让许寒顾此失彼防不胜防,任他再强大的水系法术也无暇使用,而后取其命分其宝藏。
对于这个等级的高手来说,瞬息千里绝对不是瞎话,却因为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