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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姑眯了眯她那被挤成一线、已几乎瞧不见的老鼠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前面已有人去截他们了,否则我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他们走的。”
夏凡的眼睛亮了:“主子刚才是在拖延时间?”
王七姑这次是真怒了:“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赶紧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夏凡只有灰溜溜的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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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馨还在“咯咯”笑个不停,她这辈子也从来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萧风不理她,却瞧着眼前一片小树林发着呆。
林中的风清凉无比,和着泥土的芬芳一起袭入鼻孔,他觉得惬意极了,这让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也是在一片小树林里,他还记得那天,天空很蓝,风也同样的清凉,自己和三个小师妹在林间一起快乐地玩耍。耍累了,便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瞧着白云;一直玩耍到傍晚,直到满天星星眨眼、月亮升起,便和师妹一起数星星、看月亮。
正想着,忽然有人在叫他:“喂,你不会是被那肥女人给吓傻了吧?快醒醒。”
萧风立刻就转身去瞧,见梦馨正掐着腰、瞪着眼瞧着自己,不禁问:“怎么了?”
梦馨道:“我们都以为你疯了,所以……”
萧风笑了:“所以你有些心疼了?”
“呸!”梦馨吐了个舌头,道:“你想得倒美。”
接着,她就问:“你在想什么?”
萧风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三个小师妹……”
“什么?”梦馨差点就跳了起来:“你竟在想这种事,一下子就想三个,你也是够了。”
萧风望着她,很无语,却还是淡淡地道:“那不是别人,是我的小师妹。”
梦馨反唇相讥:“正因为是师妹,所以你才够卑鄙,自己的亲人都要染指。”
萧风懒得跟她解释,和一个多嘴的女人解释实在佷不智,他选择了沉默。
梦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她发现梦瑶、沉香和郑仕泽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赶紧尴尬一笑,以掩窘态。
萧风却在这时忽然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着回到家乡的,看来只能安安分分地留在这里了。”
梦馨立刻就问:“你的家乡在哪里?”
萧风瞧着她,问道:“我若说自己是五百年后的人穿越过来的,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梦馨笑道:“你这个谎言已说了无数次了,我耳朵都听得磨出茧了。”
萧风只有苦笑。
梦馨追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出实情呢?”
萧风还是只能苦笑,心道:“这就是实情啊!”但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
静默半天,却只好把话题转移,瞧着郑仕泽问:“现在已没什么危险,快说说你的事情吧,怎会被王七姑纠缠上了呢?”
郑仕泽赶紧道:“恩公,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萧风也赶紧打住他,淡淡地道:“叫我萧风就行。”
“萧风?”郑仕泽道:“这个还真叫不习惯,我还是叫你萧少侠吧!”
萧风道:“随你,只要别叫恩公就行,感觉很酸。”
郑仕泽尴尬一笑,便开始说起了他的遭遇:“当今天子仁慈爱民,凡父母双亡、家境贫困或者体弱多病丧失劳动能力的人,都会发些补助金。只是这些银子都被贪官以各种理由收进私囊,为了应付上面,又虚报名额。”
萧风愕然,遂问道:“虚报名额?”
郑仕泽解释道:“就是随便凑个名额去领朝廷发的补助金,这些人中无一不是大财主、恶霸奸商,该领的人反而没有领到。”
第119章 心酸往事()
听到这里,萧风心里叹了口气:“自己那个时代又何尝不是这样,国家发的低保都被大学生、有钱人给领走了,真正的低保户却没有几个能领到,就算领到,也是少的可怜的几张钞票。”
郑仕泽自是不知道他正在想这些,已接道:“我父母双亡,每年自是可以领到十五两银子,算来已八年,怎么说也有一百二十两了,可是现在却一个子都没拿到。”
梦馨忽然插口道:“你没有问过地保吗?”
郑仕泽道:“自是问了,只不过他说县里每年的开支比较大,又要保护各个地方的安全,都被充当军费了。”
他恨恨地道:“但每个人都知道,是被这些个狗杂粹给贪污了。”
萧风想不到他一个读书人竟也说出这么粗鲁的话,不由怔住了。
梦馨却问道:“那你们去京城告啊,当今天下可是太平盛世!”
郑仕泽忿恨道:“姑娘有所不知,早有人去告了,却不知何故,被县令他们拦在了半路上,被活活给打死了,所以再没有人敢提此事。”
梦馨也愤恨道:“好一个曹州,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实在该管他一管了。”
不知想到些什么,她忽然道:“不对呀!”
郑仕泽立刻问道:“怎么不对了?”
梦馨道:“这件事和你装疯卖傻没有任何的关系呀,是不是又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郑仕泽点点头道:“姑娘,你猜对了,确实是有其他事情。”
梦馨道:“哦?”
郑仕泽道:“我喜欢上邻村一个姑娘,她也对我有些意思,我们眼看就要谈及婚嫁,只是她那势力的爹非得让我掏出一百两的彩礼钱,朝廷的补助金没发下来,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啊,只能眼睁睁瞧着她嫁他人为妻。”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也活该我倒霉,又被那王家庄大小姐王七姑给瞧上,非要我做她丈夫,我当时吓得心胆俱裂,哪敢答应?”
梦馨忽然笑了:“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风光的历史,我觉得你该嫁那王七姑的,也许她对你会真好的。”
“姑娘就不要调侃我了。”
郑仕泽苦笑道:“失去意中人,本就够伤心难过了,又被王七姑给缠上,我那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虽百般拒绝,她仍是不放过我,最后只得装疯扮傻了,哪知她还是不放过,竟找人天天试探我,还好都被我给应付过去。”
萧风忽道:“你既已瞒过去,她为何还要派人杀你?”
郑仕泽叹道:“她自是不会伤害我的,她还妄想着有朝一日,我会清醒过来娶她为妻。”
他咬牙切齿道:“她手下却不这么想,那夏凡想必嫌跟踪我累赘,更想替王七姑找个新欢,所以一直伺机对我下手。”
他又自嘲地笑笑:“我偏不让他如意,尽量小心避开他,所以我能活到现在。”
萧风瞧着他,忽又道:“你错了。”
郑仕泽不解,只好瞧着他。
萧风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一定是王富贵和那狗官赵之洲的主意。”
这次不止郑仕泽,连梦馨三女都不解地瞧向他。
郑仕泽疑惑问:“可他们都知道我已疯了呀,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萧风道:“就是因为你已发疯,他们才害怕。”
郑仕泽还是不明白,所以在仔细聆听着。
萧风接道:“一个书生突然发疯,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想必大明每年发疯的书生都不在少数,若是这发疯的理由忽然被披上了某些神秘色彩,那绝对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你还是个美男子!”
郑仕泽眼睛一亮,忽然道:“你是说,上面会派人来调查?”
“对!”萧风淡然道:“什么都没有谣言可怕,当今大明既是太平盛世,上头就更不会允许有这种谣言存在,一定会彻查此事。”
郑仕泽叹道:“县令他们自是怕我忽然清醒,说出某些不该说的话,所以非杀我不可。”
萧风道:“还有一个原因。”
郑仕泽道:“还有?”
萧风笑了,瞧着他缓缓道:“王富贵自也不想让他的女儿老是纠缠一个疯子,说出去岂非成为别人的笑柄?”
郑仕泽脸上一红,干咳道:“这件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萧风忽又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郑仕泽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家是不能回了,就算能回到家,也是一贫如洗,穷困潦倒。”
说着,他的眼神忽然黯淡无光,似对人生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萧风道:“你愿不愿听我一言?”
郑仕泽讶然瞧向他,轻声道:“萧少侠,你说。”
萧风道:“当今天子仁义为先,是个好皇帝,你何不进京赶考功名,一展抱负?”
郑仕泽黯然道:“可是我装疯已久,书都荒废了,还能行吗?”
萧风笑了:“世上无难事,”
郑仕泽立即接道:“只怕有心人。”
萧风又道:“只要功夫深,”
郑仕泽又接道:“铁杵磨成针。”
萧风瞧着他,问:“你明白了没?”
郑仕泽鞠了一躬:“谢萧少侠开导之恩。”
萧风要扶起他,郑仕泽忙道:“萧少侠救命、开导双恩并施,当受仕泽一拜。”
萧风未及开口,梦馨忽然抢话道:“迂腐至极,简直和俞宏锡有得一拼。”
郑仕泽刚施完一礼,瞧着她,立刻就问:“俞宏锡是谁,我怎么这么耳熟?”
梦馨笑了:“他呀,也是你们曹州人,家住哪里,我倒是忘记问了。”
郑仕泽沉吟了下,忽然面露喜色,道:“我想起来了,他是隔壁村的,我们还一起探讨过诗词歌赋呢!”
梦馨嫣然一笑:“难怪这么迂腐,原来还是难兄难弟啊!”
郑仕泽尴尬一笑:“姑娘又来取笑我了。”
梦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指着他道:“呐,你们俩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郑世泽顿时无语了。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问:“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第120章 公孙见白()
梦馨道:“来曹州的路上偶遇的。”
“原来如此!”顿了顿,郑仕泽接道:“他是个耿直的人,但愿有朝一日能官袍加身,有所作为。”
萧风目不转睛地瞧着他,问:“你呢,难道不想有所作为?”
郑仕泽眼睛又亮了,嘴角也扬起自信的微笑:“我至少会试试。”
萧风道:“只要努力,你也一定会成功的。”
郑仕泽正要说些什么,萧风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压低声音道:“前面有人包抄过来了。”
“包抄?”郑仕泽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风淡淡地道:“也就是说,有敌人过来了。”
郑仕泽吃惊地说不出话了。
梦馨却忽然道:“来的是什么人?”
萧风叹道:“王七姑并不是那么轻易放别人离开的人,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她的人。”
“嗯,有道理。”梦馨接道:“那咱们怎么应付?”
萧风道:“既来之,则安之。”
话语刚落,已有人笑道:“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
他的话刚说完,人也已经出现在萧风一行五人的视线里,是个很白的人。
怎么这么说呢?如果你仔细去瞧,就会发现,他不仅脸白、手白,连衣服都是白色的。
非但如此,头上还戴着白色的方巾,腰间别着白色的剑。
当然了,更白的是他的牙齿。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子都很年轻,也很英俊,蓝衣的握着把刀,锦衣的攥着根棍。
穿红衣的是个打扮很妖异的年轻女人,不但衣服红,嘴唇红,连性感外露的抹胸都是红色的。
萧风也笑了,他笑着问道:“阁下是?”
白衣人道:“公孙见白。”
萧风倒是愣了下,随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笑了:“好名字。”
有人夸自己长得帅,有人夸自己年少风流,也有人夸自己武功高、轻功好,公孙见白还是头一次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名字,所以不由愣住了,只一瞬间便冷冷地道:“你就算是拍我的马屁也已没用,因为无论如何,你都死定了。”
“哦,是吗?”萧风嘴角又是那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可是你不是马,怎么会放马屁呢?”
萧风太能搞怪了,梦馨三女听得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公孙见白的脸气得更白了,惨白一片。
他身后的红衣女孩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媚笑道:“公孙大哥,这个男人交给我吧!”
“你?”公孙见白疑惑地瞧着她。
“嗯,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女人来。”
“好。”公孙见白这才缓缓道:“你去试试。”
红衣女子摇摆着杨柳细腰和肥臀走了过去,已几乎要走到萧风面前,萧风才警惕地道:“你要做什么?”
红衣女子咯咯笑道:“一个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说她能做什么?”
萧风的脸立刻绿了,心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都敢把这样的话说出来,真是风骚透顶。”
见萧风没有回答,以为他心动了,红衣女子接道:“地方随你选……”
蓝衣人脸色变了,截断了她的话:“苏媚,你太过分了,竟然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
锦衣人接道:“只要是你再看上的,我见一个杀一个。”
苏媚这次笑得花枝乱颤:“蓝裳衣,铁中棠,你们两个满足不了老娘,我再找个男人怎么了?”
蓝裳衣和铁中棠不料她竟当着众人的面揭破这等丑事,脸都绿了,正要发作,梦馨忽然道:“真不要脸,我们女人中怎会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苏媚瞧向了她,不屑地笑了:“我至少还有些姿色,还有男人会喜欢我,甚至和我上床,某人呢?恐怕冷脸贴男人热屁股,人家也不会要她哩!”
梦馨脸色立刻变了。
她正要发作,萧风忽然淡淡地道:“不必生气。”
梦馨胸前两团柔软正颤得波涛汹涌,闻言,不解地瞧向萧风:“她都这样骂我了,我还能不生气?”
别说她不解,在场的每个人也绝不会想到他突然会说这句话,所以都静静等他说下去。
萧风缓缓道:“母狗若是咬了你,你难道还准备反过来去咬她?”
梦馨愕然,随即大笑:“妙,说得太妙了。”
苏媚却粉脸煞白,指着萧风道:“敢辱骂老娘,你给我等着瞧。”
萧风好似没听见,根本就不理她。
这下苏媚更是窝火了。
瞧着这一幕,梦馨感觉有趣极了,她干脆拍手大笑:“绝,她这样的女人也只有你这样的男人能够对付得了。”
苏媚眼珠子一转,反而不生气了,她媚笑道:“未必吧?”
梦馨不解,疑惑地瞧向她。
苏媚也大笑道:“在床上他未必能对付得了我,也许一上来,他就……就焉了。”
梦馨脸儿一红,指着她碎骂:“你……你真不要脸。”
苏媚还待说些什么,公孙见白忽道:“苏媚。”
“嗯。”苏媚只有应声。
公孙见白接道:“你的话太多了。”
苏媚只有闭嘴,不敢再言语。
公孙见白不再瞧她,却望向萧风:“我本来并不想杀你。”
萧风没有抬首,却缓缓道:“可你还是来了。
公孙见白叹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阁下勿怪。”
“王七姑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