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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发现再不追出去,冷情就要追丢了,若是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去,小厮看到自己脸生,一定会上前盘问,他不想惹麻烦,灵机一动,抄起地上的石子扔向了小厮背后。
石子落地后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小厮当然察觉了,赶紧回头去瞧,萧风趁着这空档,施展“燕子三抄水”的绝世轻功,窜了出去,身后兀自传来小厮的喃喃低语:“真是奇怪了,石子难道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再说,冷情出了云府,哪里是购什么防身用的东西,而是径直来到一片僻静的小树林,其间还时不时地回头去瞧,像是担心被人给瞧见。
萧风越发觉得可疑,更认定他就是云府的内奸,但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这个道理,萧风还是明白的,因此他按兵不动,继续观察着冷情。
冷情向里面走了很远,到了一颗三人都环抱不来的参天古树旁,才堪堪停下来,然后俯身在一片铺着厚厚树叶的地方扒了扒,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白纸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此刻天虽已暮,弯月却早已爬上树梢,借着朦胧的月光,冷情把塑料袋的白纸展开,仔细瞧了片刻,便把它揉烂深埋在树叶下,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信纸塞在塑料袋里,做完这些后,又把树叶重新给铺好。
见一切就绪,他满意地舒展了下身体,又向四周瞧了瞧,才沿着原路走了回来。
这次萧风并没有跟踪他,而是先潜至那颗大树旁,仔细聆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后,小心翼翼地翻开那片树叶,把塑料袋的信纸拆了开,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八个大字:情况有变,子时再见。
“这小子果然有猫腻!”萧风嘀咕着,又把信纸叠好,放了回去,把树叶铺得跟以前差不多一样,忽又想起,冷情之前好像把先前的信纸搓烂给埋在在附近了,便扒开来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只是信纸已被揉的七零八碎,萧风勉强拼凑了下,只能看到中间几行字,其他的倒是瞧不清楚了。
这几行字写的是:……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必她已回到府里,青狐兄若已得知……
“她指的是不是云蛾呢?青狐兄又是谁?难道是冷情?”萧风心忖着,手上却不失闲,把碎纸装进裤兜,找了附近一棵比较隐蔽的大树,一个纵身,直接越上树干。
等待是漫长而寂寞的,尤其在这么寂静的深夜树林里,萧风却似已习惯和寂寞为伍,只是伸了个懒腰,便闭上了眼睛。
若有夜间小动物出来觅食,一定发现不了他,因为他此刻已换上了青衣布鞋,与深夜和树木融为一体了。
“沙沙”,这是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萧风懒得睁眼去瞧。
“啾啾”,这是夜虫的鸣叫之声,萧风更是懒得动弹。
“哧哧”,这是……,萧风的眼睛忽然亮了,他已察觉出这是夜行人的脚步,来人显然是个内功高手,轻功就有些相形见拙了,饶是如此,也不是一般花拳绣腿的人可比的。
来到那颗三人环抱不来的大树旁,夜行人蓦然顿住脚步,也学着冷情掀开了那片厚厚的树叶……
萧风已轻轻坐起,发现来人是一袭黑衣劲装,眉很浓,眼睛却不大,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身材苗条的堪比杨柳细腰的女孩。
剑眉一剔,萧风的眼睛眯了眯,他发现夜行人的动作很是麻利,看完信纸后随手一撮,握在掌心,拳头直接插入地下,拔出后,手掌摊开,把树叶铺了铺。做完这些后,也不停留,站起来就走,而且走得相当急,像是有条狗在他后面追着一样。
萧风愣了愣,等他走远,才一跃而下,追了过去。
夜行人刚开始走得很急,但等大半天走上一条宽敞笔直的大道后,忽然放缓了脚步,这次他非但走得很慢,简直就像是个老人在饭后散步。
萧风却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等。
夜行人就这样散步到了一个偌大的庄园前,才顿住了脚步。
门是关着的,夜行人只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已有人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还在敲门?”
夜行人道:“日照香炉生紫烟。”
里面的人喜道:“原来是程大侠回来了。”说话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露出一个又瘦又小的脑袋。
“嗯,”夜行人只应了声,便没了声息。
里面那人也没再说什么,等夜行人进去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萧风凑得近些,才瞧见大门上龙飞凤舞雕刻着三个镀金大字:王家庄。
萧风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夜行人竟是王家庄的食客,看来那冷情就是王家庄的卧底无疑了,只是这云府和王家庄究竟有何仇恨,以至于王家庄要派人去云府做卧底呢?
第56章 吃饱喝足,我要睡觉()
萧风哑然失笑,自己想这么多干嘛,到了子时,若把他们抓到盘问起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这样一想,他又朝着原路奔了回去。
云蛾却在房间内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木质的地板都似要被她的绣花鞋给磨烂了。
云起连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坐在桌旁,继续喝着他的小酒,非但如此,他还含笑瞧着女儿云蛾。
刘桂兰在右手旁站着,瞧了他一眼,嗔怒道:“女儿都急成这样子,你还能笑得出?你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爹?”
云起忽然狡黠地笑道:“我是不是她亲爹,这还要问你了。”
“额?”刘桂兰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问我?”
云起却不作答,仍是那坏坏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刘桂兰这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徉怒道:“夫君,你真是坏死了,都什么时候了,连人家的玩笑也开?”
云起不再和她说笑,又端起杯中酒,饮了大半杯,重新放下,才道:“夫人,你就是对蛾儿溺爱太多,但想的又太少了,你为何不想想她为什么着急啊?”
刘桂兰听他这么一说,才想了想,道:“萧风还没回来。”
“蛾儿以前可是从来都没这么急过,这证明了什么呢?”
刘桂兰的眼睛亮了:“蛾儿喜欢上了萧风。”
“你总算明白了。”
云蛾一直着急萧风怎么还没有回来,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急,以至于父母先前的话,她都爱听不听的,可是母亲刘桂兰后面说的那句“蛾儿喜欢上了萧风”,声音实在太响亮了,云蛾就算想听不到都难,听到的同时,她已顿住脚步,脸儿羞红道:“谁会喜欢他那个讨厌鬼,我恨不得他此刻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这时,外面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既然云姑娘这么讨厌我,那我现在就走,一辈子也不进这个门。”这正是萧风的声音,说完,便没有了声息,想是已离开了。
云蛾大急道:“我那是说着玩的,你赶紧给我回来。”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回答她,看来萧风是真“滚”了。
她像是急得要哭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还未开门,便脱口而出:“我非但不讨厌你,而且很……很喜欢你,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云起夫妇直接被雷到了,心道:“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这话说的也太……”
他们想不下去了,因为房门忽地被吹开了,然后,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忽然就到了云蛾面前,正是萧风。
他淡淡地扫了云起夫妇一眼,接着把目光移动云蛾身上,微笑道:“这算是向我表白吗?”
这笑容宛若骄阳破冰,又似清风拂面,云蛾一时瞧得竟痴了,哪里还能答得出口。
云起把右手掩至唇边,轻轻干咳了几声,云蛾这才如梦方醒,娇羞道:“我不这么说,你不就被我气走了吗?”
萧风佯装叹气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被骗了,哎,我还是走吧!”说着,做了个转身欲走的姿态。
云蛾赶紧拉住了他,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不能走。”
“我为何走不得?”萧风道:“这里既没有令我觉得留恋的东西,又没有令我心动的女孩。”
“我……我……,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萧风猛然回头,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云蛾羞得只能放开他的手。
云起见状,忙道:“蛾儿,你也真是的,萧少侠都忙了大半天,你也不让人家过来坐下来喝杯茶?”
云蛾这才道:“萧大哥请坐。”
萧风朝着她微笑点了点头,却对云起道:“伯父,茶就不必了,酒我却要讨上几杯的。”
“对,喝酒,这茬我倒是给忘了。”他说话间,刘桂兰已把旁边的杯子拿过来,给萧风斟满一杯。
萧风也不客气,端起就是一顿牛饮,他刚把酒杯放下,云起已问道:“萧少侠,事情有什么眉目了没有?”
萧风笑道:“今晚就会揭晓。”
“呃,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当然需要了。”
“萧少侠但有要求,只管提出来便是。”
“给我安排一个客房,找人把府内最好的美酒佳肴统统都送过去,另外一定要让府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这个……倒是简单。”云起狐疑地问:“不知道萧少侠这么做有什么深意。”
“吃饱喝足,我要睡觉。”
“这……”不止云起,刘桂兰和云蛾也傻眼了。
“当然了,伯父还须去我房间里陪着我。”
云起无语了半天,只有照做了。
接下来,云府炸开了锅,上下都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有,那个萧风在丙字号房间正在大吃大喝,非但如此,还要老爷亲自陪着他。”
“岂有此理,不就是救了小姐一命吗,这人也实在太做作了。”
“谁说不是呢,最好是醉死,省得一天到晚都是在议论他那点破事。”
“…………”
云氏三兄弟此刻也正在喝着酒,却是喝着府内普最通的酒,在的位置是东厢房甲字号房间。
云三正喝着,忽然一拍桌子:“大哥也太不公平了。”
“云三,大哥怎么就不公平了?”问他的是云二。
“咱们平时出力最大,这次丫头也是咱们先找到的,凭什么他萧风喝最好的酒,还要大哥陪着,咱们兄弟三人却只能在这里自斟自饮地喝着最普通的酒?”
“这……”云二这了半天,应是没这出个所以然。
云大忽然道:“其实大哥很公平,我们绝不能怪他。”
“这也叫公平?”云三狐疑地问。岂止是他,云二也有些疑惑。
云大叹道:“萧风毕竟救了丫头一命,若是此刻大哥就把他赶出去,或者放任不管,旁人一定会觉得大哥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于情于理,头三天大哥就算是有怒气,也只能强压下来,这样非但令旁人觉得欣慰,咱们就算替他卖命,心里也有了底。”
第57章 林间的秘密()
云氏三兄弟在甲字号房间边喝边聊着,辛字号房间的冷情也绝没有闲着,他正在抚摸着琥珀色的酒杯爱不释手,宛若这正是小兰洁白如玉的酮体一样,虽几次举到唇边,却又轻轻放下,嘴角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好像这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欣赏的。
终于,他喃喃低语道:“酒兄啊酒兄,我虽已忍不住想喝了你,但又怕你误事,等我一会回来,再和你来叙旧吧!”说话间,人已离桌而起,轻轻打开门,悄悄走出去,又把门给轻轻带上,也不理会丙子号房间传出的嘈杂,翻了云府的墙出去了。
接着,便又一条人影从他房顶落下,也追了过去。
出了云府,冷情好似被放出笼儿的鸟,回归大海的鱼,开始哼起了歌曲,但这歌曲绝不动人,相反,难听的要命。
后面跟踪的这人,恨不得过去给他一拳,然后大吼道:“给我闭嘴,别唱了。”
他当然不能这么做,这样岂非就暴露了。
冷清一路高歌到了那片树林,又走到那颗三人环抱不来的大树旁,这次他并没有去掀开地下铺着的树叶,而是选择了沉默。
也只是沉默了瞬间,他忽然懒洋洋地问道:“冥鱼老弟,你来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冷情却忽然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来了。”
终于有人接道:“我的确早就来了。”话音刚落,他的人也已出现,此刻明月高挂中天,借着明亮的月光,萧风瞧得清楚,这人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去王家庄的食客。
“可是你没有回答我。”
“我是想瞧瞧,青狐兄你后面有没有尾巴。”
萧风听得一怔,这个冷情果然是那个信封里提到的青狐。
“冥鱼老弟,你杀气这么大,林中的虫鸟都感觉得到,就算是我后面有尾巴,也早已躲得远远的了。”
“青狐兄是什么意思,在嫌弃我武功低微?”
“不,相反是你武功太高了,但是没控制好,杀气外泄了。”
“刚才是说笑的。”冥鱼也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说话这么直来直往,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庄主让我和你做搭档,看来我是赚到了。”
“还不是喜欢被奉承!”冷情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道:“冥鱼老弟,咱们赶紧切入正题吧,我今天在这陪你的时间不能太长了。”
冥鱼狐疑地道:“为什么?”
他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云蛾是不是回去了。”
听到这里,躲在一颗大树后的萧风不禁笑了,看来自己猜测是对的,果然查到正主了。
本想立刻就出来把俩人擒了,可是他忽然又有了更好的主意,所以又静静伏在树后,伺机而动。
这时冷情正色道:“不止如此,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冥鱼动容道:“说来听听。”
冷情向他招了招手,冥鱼会意,缓缓走过去,把耳朵凑了过去。
冷情便把萧风救回云蛾,以及在迎客堂云起商量对付赵之洲的事情简略说了说。
听到起初的事情,冥鱼只是皱了皱眉,但当听到后来的消息时,他不禁喜形于色,直接脱口道:“青狐兄,咱们若是把他们对付赵县令的事情告诉给庄主,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当然,这种功劳我又怎么能独享,所以一听说,就赶紧告诉给老弟你了。”
“谢谢青狐兄。”冥鱼的嘴巴乐得都合不上了。
“老狐狸,一提到银子的事,就特么这个臭德行。”心中碎骂着,冷情嘴上却道:“客气了,都是同僚,这么做当属应该,有银子大家一起赚,不是吗?”
“对,对,对!”冥鱼道:“青狐兄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呸,说错了,是再生兄弟。”
冷情心中大大鄙视了他一下,才道:“冥鱼老弟,我得走了,云起为了她女儿的事,一定把整个云府都严密戒备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偷偷溜出来就不好了。”
“嗯。青狐兄路上多加小心。”
“你也是。”
萧风瞧着俩人分道扬镳,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选择了跟在冥鱼后面。
冥鱼这次也像冷情一样,开心极了,一想到把这消息传递给王富贵,王富贵马上分给他和青狐几百两银子,那种感觉简直爽极了,非但可以拿着银子去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更重要的是,可以和红玉楼的小崔在床上奋斗十几个日日夜夜。
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