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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天和雪裳衣对视了一眼,默然不语。
燕翩翩也默然,虽什么都没说,心中却已起了一层涟漪。
梦馨已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已原谅了司马前辈,燕妹妹,你呢?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他吗?”
燕翩翩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梦馨劝解道:“妹妹,你有没有这么想过,假如你一如既往地被司马前辈呵护和溺爱,便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也不会遇到萧大哥这个人,你的人生岂不是平平淡淡,索然无味呢?”
燕翩翩眼眶里已泌出了泪珠。
她终于了解到司马天的苦心,不是不爱她,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逼她离去,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司马天,和她母亲成亲已是逼不得已,他婚后并没有抛妻弃女,而是一直默默照顾着她们母女俩,这该是多么伟大的情怀啊!
燕翩翩再也止不住让泪水滑落,瞧着司马天激动不已。
司马天虽仍丰神俊朗,却已不再年轻,眼角有了明显的皱纹,此刻也再没有昔日名侠的风范,他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一个平凡的父亲。
只差那么一点,燕翩翩就要投入他的怀抱了,只可惜就因那么一点点,这一步燕翩翩始终没有跨出去。
她想起了母亲的死,而作为父亲的司马天竟然不去抛头露面,对于这点,她始终不能原谅。
司马天仿佛也了解到燕翩翩这个心思,嘴唇蠕动了好几次,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梦馨忽然道:“燕妹妹,你虽聪明绝顶,但为何在这件事上却犯糊涂呢?”
燕翩翩不能理解,茫然瞧着她。
梦馨已接着说了下去:“司马前辈若在那时抛头露面,非但江湖人都知道了南侠的身份,那么你和舅舅家里的人便成了司马前辈仇家要挟的对象,你叫他情何以为堪?”
闻言,燕翩翩瞧着司马天,激动地问:“是这样吗?”
此刻,司马天根本就说不出话来,眼中已落下两行清泪,梦馨这句话让他忆起了自己的妻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正是这件事。
司马天虽口不能言,却点了点头。
燕翩翩瞬间醒悟过来,原来她一直迷惘的事情,却是司马天承受了委屈和泪水、心酸和悲痛,但他始终都没有提出来,多年来一直背着这沉重的枷锁。
燕翩翩再也不能自已,司马天哪是个无情无义、抛妻弃女的南侠,根本就是全天下对她最好,也最伟大的父亲。
有苦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快乐却愿意分享给妻女,这样的父亲哪里去找?
燕翩翩终于忍不住奔了过去,投入他怀里,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爹爹”,燕翩翩已有十二年未喊了,此刻叫起来竟是那么的温暖而贴切,又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心酸。
司马天本就已流出了眼泪,此刻更是泪流满面,连话都颤抖不已:“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他们父女相认,场面令人感动不已,梦瑶、沉香、雪裳衣和莫非也已悄然擦着泪水。
只有梦馨在笑,她微笑道:“这是大喜的日子,怎么都哭哭啼啼的,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司马天用手背抹了抹泪水,尴尬一笑,道:“对,今晚我决定请客吃饭,建议各位不妨大醉一场,。”
梦馨道:“你得等一下。”
司马天笑道:“我还等什么?”
梦馨道:“我师傅的事情还没完。”
司马天瞧了瞧雪裳衣,正巧雪裳衣也看了司马天一眼,脸上竟已有了红晕。
梦馨忽然娇笑道:“师傅,你竟然脸红了,难得难得。”
雪裳衣嗔怒道:“馨儿,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连师傅也敢调戏?”
梦馨忽然一溜小跑到司马天左则,靠着燕翩翩的右肩,对司马天道:“前辈,我师傅欺负我。”
司马天哭笑不得:“她欺负你,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梦馨道:“当然有用。”
司马天讶然道:“你这丫头说话真是吊人胃口,快说,快说,究竟有什么用?”
梦馨道:“你妻子欺负我,我来找你,当然是求你庇护。”
司马天尴尬道:“丫头,你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成了我妻子了?”
雪裳衣更是羞得无地自容:“馨儿,不要瞎说。”
第298章 凯旋归来()
没有理会他们俩,梦馨问燕翩翩:“燕妹妹,让我师傅做你母亲怎么样?”
梦馨这么说,也是在慢慢开导,燕翩翩刚和父亲言归于好,再让她接受一个继母,实在有些牵强。
谁知,燕翩翩忽然挣脱出父亲的怀抱,走向雪裳衣面前,娇笑道:“娘,刚才是女儿无知骂了你,还望您老人家不要往心里搁。”
司马天和雪裳衣惊呆了。
每个人也都愣住了。
片刻后,司马天和雪裳衣的脸就像比赛般,红晕一个劲地往上涨,看谁涨得快,涨得多。
梦馨嬉笑道:“女儿不反对,作为当事人呢,又默然了,我看这事就成了。”
“对,成了。”梦瑶也跟着起哄。
她又不忘加了一句:“伯父,我现在就飞鸽传书告诉我爹爹,让他老人家来参加你的婚礼。”
司马天本想瞪她一眼,梦馨忽然凝视着他,调侃道:“怎么?你老人家连我妹妹也想欺负了?”
司马天只有苦巴着一张脸,道:“有你这个丫头在,我哪里敢啊?”
梦馨笑道:“这还差不多。”
沉香一直未开口,此刻却语出惊人,道:“既然两位老前辈两情相悦,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成亲吧!”
司马天搓手道:“这……”
雪裳衣脸红欲滴,垂下了首,一句话也说不出。
梦馨则不管他们这一套,打断了司马天的话,抿嘴笑道:“这什么?你老人家是不是想说,这简直太好了?”
司马天瞬间无语。
接下来,在一阵灿烂的笑声中气氛推上了高潮,莫非、梦瑶、燕翩翩和沉香开始忙碌起来,忙着操办司马天和雪裳衣的喜事。
他们选择摆宴的地方是吉祥酒楼,洞房的地方是二楼的甲子号房间。
房间都布置好了,每个人都忽然醒悟少了主婚人。
本来大家把希望都寄托在梦馨身上,只因她是大明的长公主,可是成亲的是她师傅,她便不能主婚了。
最后思来想去,挑中了县令俞宏锡。
俞宏锡当仁不让地欣然接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为南侠主持婚礼的。
不得不说,南侠的人缘果然够好,申时时分(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吉祥酒楼竟已爆满。
众人大多是来恭贺南侠司马天的,因为司马天非但为老百姓,还为江湖人做的好事数不胜数,每个人的心里都对他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晚上婚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萧风却已从京城往回赶着,陪同他的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
一路上,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并排坐在一块,坐在萧风的对面,侃侃而谈着萧风的英雄壮举。
“萧大哥用一个手指头那么轻轻一点,名动江湖的烈火金刚苏烈,就泥人般倒下去了,简直是绝了,我从来就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的武功。”
斯琴玛丽已接过话道:“姐姐,你还没瞧见更厉害的那招呢,你若是瞧见了,指定会被吓死。”
罗曼公主皱眉道:“哪招?你倒是快说啊!”
“萧大哥用了那招隔空打牛,非但一指剑吴刚跌倒在地上,他背后十丈处一只老鼠也被掌风震死。”
罗曼公主显然还有些不信,她疑惑的问道:“当真是如此?”
斯琴玛丽道:“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假得了?”
罗曼公主已渐渐信了几分,但她还是把目光移到萧风身上,缓缓问道:“你打倒吴刚的同时,当真震死了一只老鼠?”
“也许吧!”萧风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都快见到你那几个妻子了,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啊?”
罗曼公主实在不能理解,所以缓缓问了出来。
萧风一直没有告诉给她们有关尤心兰的事情,当然更没有提到尤心兰之死。
此刻,已在回去的路上,他便缓缓说出了真相:“有一位妻子已刚刚过世。”
“她是谁,怎么死的?”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都没有问,因为她们瞧见了萧风的脸色,知道他此刻必定难过的很。
一路上,俩女再也没有叽叽喳喳,而是踏实地坐在那一动也不动,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息。
次日,天刚蒙蒙亮,燕翩翩、梦馨、沉香等人还在醉酒中未曾醒来,萧风和罗曼公主、斯琴玛丽三人却已到了锦州。
昨晚司马天和雪裳衣成亲的事已在江湖上传开,萧风当然已听说,可是他没有去吉祥酒楼。
他去了尤心兰的墓前。
这说也奇怪,根本没有人告诉萧风,尤心兰的坟墓在哪,他竟然自己找到了,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瞧得已目瞪口呆。
尤心兰葬在一片树林中,周围生长着不知名的野花,还有些杂草与她陪伴。
三人来得时候还是举目千里,此刻却忽然奇迹般起了雾,雾瞬间把周围的景物隔得很模糊。
萧风在雾起时,已“噗通”跪了下去,嘶声道:“心兰,我来晚了,我该死,实在该死。”
说话间,他磕头如捣蒜泥,根本停不下来。
见状,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心中一慌,想要扶起他,却发现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在俩女和他相连的空气中,仿佛隔了一层铁板一样。
罗曼公主已失声道:“萧大哥,人死不能复生,心兰她已走了,你这么做,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也许是听了她的话,萧风终于停止了叩首,缓缓抬起了头,额头上已满是鲜血,斯琴玛丽瞧得心疼不已,也失声道:“萧大哥,你额头流血了。”
萧风没有回答她,却问了一句话:“你们说心兰会不会醒来?”
“开什么玩笑?若是死人还能苏醒,那世上什么都皆有可能了。”
这句话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都没有说出来,只因萧风已接近疯狂,若是再去刺激他,说不准萧风就会真疯了。
萧风当然不会真疯,似想起了什么,他忽然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在后面猛追不舍,却也是追不上。
罗曼公主气喘吁吁道:“这……可怎么办?”
斯琴玛丽黯然道:“我也……也不知怎么办?”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萧风的话语却远远传来:“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闻言,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才松了一口气,双双停下来脚步。
她们一旦停下脚步,便又想到一个骇人的问题:萧风至少已掠出十余丈,俩人说的话,他非但听得一清二楚,还远远把话如此清晰传来,这是何等的听力和功力啊!
第299章 久后相逢()
罗曼公主和斯琴玛丽震惊之余,萧风已掠出这片小树林。
随便找了个行人问过之后,他去了吉祥酒楼。
萧风虽已是青衣布鞋打扮,但平凡的着装根本掩饰不了他气宇轩昂的气质,是以过往的路人都不禁驻足猜测这英俊的少年到底是谁。
萧风心中急切,根本不去理会众人惊奇的目光,走进了吉祥酒楼。
这时,清晨刚过,按理吉祥酒楼还没开张才对,谁知偌大的酒楼已坐满了来自八方的江湖客。
萧风一走进来,每个人都不禁多瞧了他几眼,尤其是东边靠窗的六个人。
这六个人,一男五女,围在一张桌上。
男的英俊潇洒,面白如玉,五个女孩也是个个国色天香,丽质动人,咋一看上去就像五朵盛开的鲜花,各有千秋,令人目不暇接。
没错,这一男五女正是莫非、梦馨、沉香、燕翩翩、银仙和梦瑶。
六个人本来是在等新婚的司马天和雪裳衣,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萧风,他们六个人都已纷纷站起来。
其中五个女孩更是失声道:“萧大哥”、“阿呆”。
叫萧大哥的是梦馨、沉香和梦瑶。
称呼阿呆的是燕翩翩和银仙,她们俩始终都保持着这个称号。
萧风惊呆了,他本来是找燕翩翩的,实没想到在这里瞧见了梦寐已久的的沉香、莫非和梦瑶,更没想到燕翩翩、银仙竟和她们坐在一块。
一时万般心酸涌上心头,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话到口中,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梦馨却已大步走了过来,颤声道:“你……你还好吗?”
瞧着眼前的丽人,萧风虽感陌生,但声音却是忘不了的,他失声道:“你是梦馨?”
“对,是我,”梦馨再也忍不住流泪道:“这么久,你……去了哪里,可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悲泣地接着道:“你可知道香儿是怎么过来的吗?还有对你日思夜想的娥妹妹,她已为你生了个儿子。”
萧风黯然垂下了首。
梦馨本该对他继续埋怨、谩骂才是,只因这近一年来,她为他吃的苦、受的累已实在太多太多了。
但那种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思念,让她再也忍不住扑了过来,扑倒在萧风怀里,幽幽道:“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呢!”
萧风抚莫着她的柔发,哽咽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话未说完,眼泪已悄然落下,打湿了她的秀发。
沉香也想奔过去,投进他的怀抱,却不忍打搅他们俩,只好别过头去,任由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燕翩翩和银仙俩人,你望着我,我瞧着你,都黯然垂下了首,只因这个结果本就是她们造成的。
梦瑶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已埋首在莫非怀里,双肩耸动,显然也在悄悄哭泣着。
酒楼的众人几乎全被这一幕所感染,男人们黯然神伤,女人却在悄悄擦着眼泪。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二楼传来:“怎么这么安静?莫非大家都在等我吗?”
他大笑着接道:“我这就令店家上菜,人人都有……”
这人正是南侠司马天,他揽着雪裳衣的肩膀有说有笑地走了下来,可是瞧见楼下的一幕,他忽然住嘴不语了。
每个人都已瞧见了他,萧风更是首当其冲,微笑道:“司马前辈,在下今天刚到,只能送上迟来的祝福。”
今天是南侠成亲的次日,萧风就算再心痛尤心兰之事,也只能强忍着,不愿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萧剑侠,真的是你吗?”司马天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众人已纷纷动容,心中暗纣:“莫非这少年便是名震天下的剑侠萧风?”
萧风在他们惊奇和狐疑的目光中淡淡地道:“剑侠二字不敢当,我只是一个使桃木剑的江湖客而已。”
司马天再也不能自已,松开了搂着雪裳衣肩膀的手,大步走了过来,激动地问:“这些日子你都哪去了?快告诉我。”
在这种情况下,梦馨只好依依不舍离开了萧风的怀抱,她刚离开,萧风便迎了上去,长叹道:“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司马天走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咱们边吃边聊吧!”
司马天在这里和萧风招呼着,雪裳衣作为他新婚的妻子,也绝没有闲着,她也热情招呼着其他来道喜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