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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眉头一皱,放下酒杯,不悦地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慢点说。”
王青慌忙几步到了他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顿了顿,才道:“少爷他……他……他……”
“他什么?你快急死我了。”
“他……他……他……”
“你唱出来吧!”
“少爷他又跑了。”
“这个逆子。”王富贵拍桌而起,怒不可遏道:“他不把我气死,是不算完呢!”他这一生气,王青跪在地上也不敢吱声了。
过了好久,王富贵才压了下怒气,对王青道:“起来说话。”
唯唯诺诺应了声,王青这才爬起来,半躬着身子站在一旁。
“他这次又跑去哪里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富贵的气在不知不觉间也慢慢消下去了。
“老爷,我不敢说,少爷说了,我要是把他的行踪告诉你,他就……就……就……”
王富贵一瞪他:“给我唱下去。”
“他就杀了我。”
“你要是不说出他的行踪,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青只有哭丧着脸道:“他去了梁山县。”
王富贵暴跳如雷,怒喝道:“他去那干嘛?”
“他说那边的姑娘比较好看,想去欣赏一下。”
“王青,在我面前,你还敢说谎。”
“老爷。”王青吓得又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泥:“少爷在曹州的名声很不好,只要出去一趟,街巷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定如躲瘟疫,争相逃窜,他觉得没有了什么情趣,所以打算去梁山那边瞧瞧。”
李祖伦忽然道:“富贵兄的家事,按理说我不该插手的,但我怕贤侄在梁山那边吃了亏,所以忍不住想问问。”
“祖伦,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可是兄弟啊,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见外了?”
李祖伦尴尬一笑:“富贵兄教训的极是。”
王富贵不再和他客套,毕竟自己的儿子更为重要,所以他问道:“祖伦,你刚才想问什么?”
“贤侄可是一个人出去的?”
王青还在那里老老实实地跪着,没有王富贵的吩咐,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唯恐一个不小心,脑袋上就忽然多了一个疤。
“别跪了,起来答话吧!”王富贵只是训他,却舍不得打他,更别说是杀他了,毕竟他已跟了自己多年,虽然有些口吃的毛病,人也懦弱,但为人却忠心耿耿,从来没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谢老爷。”说着,王青从地上爬起,对李祖伦也躬身行了一礼:“回李老爷,少爷出去的时候带了两个人。”
“这俩人是谁?”
“好像叫什么宋离和吴田。”
“鸳鸯双剑宋离,地趟刀吴田?”
“对,我好像听少爷也这么称呼过他们。”
王富贵这下总算明白了,李祖伦为什么会问这个,当下微笑端起酒杯:“谢祖伦提醒,有这俩个人在逆子身边,我倒是有些放心了。”
李祖伦也端起酒杯痛饮了大半杯,才放下,又道:“不过我提醒下富贵兄,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最好还是想办法找到贤侄,把他带回来的好。”
“言之有理。”王富贵对他点头一笑,然后对王青道:“你去找下湘潇剑客,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鑫儿给带回来。”
“是。”王青应了一声,便领命离开了花园。
第26章 王鑫()
天空蔚蓝如洗,干净明朗,云儿正悠闲地踱着步子。
偶尔有几只苍鹰飞过,对着苍穹引颈高歌,然后又继续它的展翅翱翔、遨游太空,留下身后一道长长、也淡淡的身影。
道路两旁则是绿茵如碧浪般的树林,有风吹过,绿波如潮,随风荡漾。
一个人从疾驰的马车窗口探出脑袋,瞧着这一幕,忍不住赞道:“梁山的风景,果然不是曹州能比的,看来我这次溜出来,是做对了。”说话的这人正是从王家庄偷偷溜出来的王富贵唯一的儿子王鑫。
他自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鸳鸯双剑宋离和地趟刀唯一的传人吴田。
宽敞的马车内温暖如春,而宋离和吴田就坐在他对面。
吴田听了,立刻笑脸相迎道:“少爷年少风流,自是应当到处走走,才不枉虚度此生。”
“是啊!吴田兄所言极是。”宋离不善言辞,他却明白一点,吴田是个马屁精,跟在他后面一定不会错的。
王鑫果然被俩人捧的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笑道:“两位实已说到我心里去了,回去之后我定告诉爹爹,每个人的薪水多加十两纹银。”
“这样也可以?”宋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面上也露出喜色道:“谢谢少爷。”
“多谢少爷。”吴田也笑得合不拢嘴,欣喜之余,却用眼角的余光不屑地瞥了宋离一眼,那眼神明显在说:“你丫就是个跟屁虫。”
宋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瞧了吴田一眼,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又立刻别过头去。
“快停车。”王鑫在这时,忽然对车夫大叫了一声。
马车正疾速奔驰着,现在停车那不是找刺激吗?宋离和吴田俩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正待劝解王鑫,但显然已来不及了,“只听嘶”地一声惊叫,想是车夫听了王鑫的话,蓦然勒紧了缰绳,马儿吃痛,忽然人立而起,却也差点把整个马车给掀翻了过去。
正在车窗外探出脑袋的王鑫首当其冲,“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宋离和吴田由于紧抓住座椅不放,才勉强逃过一劫,却也被晃荡的头晕目眩。
马夫显然慌了,赶紧从车上跳下来,一溜小跑到了王鑫面前,并扶起了他。
王鑫本来长得就不咋地,鹰钩鼻子,吊三角眼不说,连眉毛都稀疏得像是很快就要脱落完,嘴唇更是厚得似刚被人给打过耳光一样。这一摔又是脸着地,顿时稀疏的眉毛上、鼻孔里、嘴唇上都沾满了泥尘,更显得没个人样。
“你是怎么驾驭的车?”吴田和宋离也已从车上跳下来,却是吴田先开口怒斥这车夫。
“就是就是。”宋离跟着附和道。
王鑫此刻虽没有开口说话,但他正紧咬着牙的表情和紧攥着的拳头,就算傻子也已明白,他准备干什么。
车夫心骇若死,本想说:“是王大少爷让小人停的车啊!”但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结果一定是被王鑫给揍个遍体鳞伤。灵机一动,他忽然想起这个大少爷是个喜欢奉承的人,说几句好听的虽还是免不了被暴揍一顿,但落在身上的拳头,一定会轻的多。
“小人向来听说王大少爷是个风流诗人,他说让小人停车,一定是迷恋上这里的风景,准备现场吟首诗,小人又怎能不停呢?”
这马屁拍的绝对正点,王鑫的拳头就要落在他胸口上,听到这话,遂然停顿了下,然后伸展开,却转移目标,拍了下他的肩膀,脸上笑意盎然:“你说的很好,只怪我当时诗意大发,忘记马车正疾驰呢!”
马夫本来紧张的要命,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听了此话,才松了一口气。
宋离和吴田更是惊奇的不得了,俩人不约而同地想:“你这是给个高帽就上天啊!”这样想着,俩人开始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王鑫拍拍脸上的泥土,打了打身上的灰尘,笑着问:“这里离梁山最近的镇子,还有多远路程?”
“大概三里多路。”
“嗯,这是赏你的。”王鑫递给车夫五两银子:“你可以走了。”
“王大少爷,你不坐我的马车了?”
“我准备来个步游。”
“什么是步游?”
“这是诗人才懂的。”王鑫装得莫测高深:“所谓步游,就是边走,边欣赏景物。”
“受教了。”车夫又趁机恭维了几句,便道:“那小人走了,以后若有用到小人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路上小心。”
“多谢王大少爷关心。”
宋离和吴田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少爷,你这装清高装得也实在太过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步什么游啊?还不是在摧残自己?”
王鑫却忽然朗声吟道:“苍鹰翱翔千万里,王鑫侠游在梁山,若是问我何处去,我去寻找一美女。”
“这是狗屁的诗啊?一点都不押韵。”吴田心里着实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但嘴上却应声道:“少爷厉害啊,果然是好诗!”
“吴兄说得极是。”宋离仍是那副跟屁虫的态度。
“原来两位也是懂诗之人,幸会幸会。”
“幸会你妹,我要是懂诗,还用在这里伺候你吗?”吴田心里虽这么想,口中却道:“若论诗词文雅,我等怎及得上少爷,也只是懂得皮毛而已。”
宋离也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少爷所吟之诗就算是李白重生,杜甫在世也是无可挑剔。”
王鑫更是喜上眉头,又吟道:“春风六月萧满天,我在梁山树林间,遥望青山苍茫现,王鑫片刻不失闲。”
“噗!”宋离和吴田虽文化不高,但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懂得的,听王鑫如此吟道,吴田真恨不得给他一拳,毕竟他是主子,只得恭维道:“少爷这诗简直是绝了,纵然诗仙、诗鬼、诗圣在世,也是望尘莫及,在您面前也要说声惭愧。”
第27章 猎艳(上)()
这下,王鑫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右手一挥:“走,去前面镇子,我请你们吃酒去。”
一听到吃酒,宋离和吴田的眼睛都亮了,欣喜之色跃然脸上,开始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午时,他们到了镇上,找了一酒肆,便吃喝起来。
这时,又来了两个吃酒的客人,就坐在王鑫旁边的桌上。
是两个很普通的商人,一个灰衣,一个青衫,明朝商业发达,已超过了元朝太多,甚至已和唐宋一样繁荣,所以商人到处可见。
只听灰衣人叹了口气道:“那姑娘真是漂亮,称她仙子也实不为过,若是能让我睡上一睡,李常这辈子死了也是值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丑女,你没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吗?就算嫦娥,也未必跟她的肌肤那般精致。”说话的正是那青衫客。
两人的对话立刻吸引了王鑫的注意力。
李常又叹了口气道:“葛勇,还是不要提了,提起来就伤心,咱们俩还是吃酒吧!”
“对,吃酒,一醉解千愁。”
说完这些,两人便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对饮起来。
王鑫忽然站起来,在宋离和吴田惊奇的目光相送下走到了李常和葛勇面前。
“两位,有礼了。”王鑫唯一欠身,行了个书生礼。
李常和葛勇同时站起来,也回了个礼,却是李常笑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何事找我俩,莫不是要和我们对饮几杯?”
“非也。”王鑫也微笑道:“听刚才两位提及什么漂亮姑娘和丑女什么的,小可忽然听出了兴致,还望两位给予解答。”
吴田和宋离终于明白,王鑫这是色心又起,当下赶紧多饮几杯,他们知道一会王鑫就会离开了。
这时,但听李常道:“那兄台不妨坐下来喝几杯,咱们边说边聊。”
“如此,那打搅了。”王鑫刚坐下来,吴田已把他的酒杯给送过来,接一着又和宋离吃喝起来。
“兄台,你想知道什么?”这次问的是葛勇。
“听两位的意思,都想染指那两位姑娘,为何后来却又唉声叹气,失望不提了?”
“哎!”李常又是一声叹息:“两位姑娘身边跟着个少年,显然是她们的姘头,我们俩自然就没戏了。”
“她们俩还有姘头?”
“我和葛勇见到两位姑娘时,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连最隐蔽的地方都若隐若现,那少年若不是俩人的姘头,她们岂会让他跟着?”
“这样说来,这俩姑娘也显然不是什么好货?”
“好货不好货的,人家那肌肤叫个绝啊!”
“刚才两位好像还提及了什么美女、丑女的?”
“对,那漂亮姑娘脸蛋简直美极了,出水芙蓉、月光清辉……哎,我不是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她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京城,也绝对倾国倾城。”
“这么漂亮?”王鑫使劲咽了咽口水,接着问:“那丑的呢?”
这次回答的是葛勇:“我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她那么丑的,脸上的刀疤剑痕错综复杂,比老树皮都要难看,可是她的肌肤……”说着,他嘴角流出了口水:“精致得像是个瓷器,美得无可挑剔,我真想去捏上一捏。”
“嗖”,王鑫只感觉某处忽然傲然挺立,顶破了裆部,他努力隐忍了下,问道:“她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兄台莫不是……”葛勇说着,“嘿嘿”一笑:“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哦,为什么?”
“她们的姘头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关键腰里还斜插着一柄木剑,看起来颇有几分侠少的气势,令人望而却步。”
“木剑?”王鑫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使用木剑作利器,不禁疑惑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木剑?”
李常已抢过来话道:“我瞧得很仔细,是把桃木雕刻而成的剑,既没有剑穗,也没有剑鞘,这点却很奇怪。”
“原来是镇宅避邪的桃木剑啊!”王鑫嗤之以鼻:“两位尽管告诉我就是了,这顿饭权当我请客了。”
王鑫忽然露出那不屑的神情,以及由谦称“小可”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个“我”字,李常和葛勇都有点想下逐客令了,但听他最后一句请客,便隐忍了下来,他们俩毕竟是商人,商人虽有的是银子,但忽然有人请客总好过自己掏腰包。
“瞧她们走的方向,应该是往曹州去的官道。”却是李常回答道。
“我刚从曹州那边过来,在官道上并未瞧见有这样的一行三人啊?”
“兄台应该来大半天了吧?我们进这酒肆的时候,她们刚踏上行程,所以……”
李常的话还未说话,王鑫已丢给了他一绽十两的纹银:“算上我那一桌,这些想必已够了吧?”
“够了,够了。”
“宋离、吴田咱们走。”
“是。”宋离和吴田同时应了声,便尾随其后走出了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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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行三人在官道上疾走着,正是萧风、梦馨和沉香。
萧风还是那身白衣打扮,梦馨显然已换上了天蓝色的衣裙,连沉香都穿上了水绿色的罗裙。
“我真是理解不了你,此去曹州那么远,你为什么不找辆马车?”梦馨这话已问了无数遍了。
萧风一直都保持沉默,此刻忽然道:“我并没有银子。”
“可是我有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我请你还不行吗?”
“不行,我从不接受女人请我。”萧风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更何况,走路是一种锻炼,还能走着的时候,我绝不坐着。”
梦馨只得无言了,又想起一事,她又开口问道:“俞宏锡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你犯得着为他涉身犯险吗?”
“我觉得,那时候应该让方冲云强奸你的,对我而言,你也是个陌生人。”
“你……”梦馨为之气结。
“格拉”、“格拉、“格拉”……
就在这